第30節
后來粉絲都知道宋緣喜歡在自己的電影里參演一個角色,他們總是第一遍看劇情,第二遍就是細細剖析電影里的角色,有時候宋緣沒找出來,反而找出其他角色的閃光點。 在投資人眼里,宋緣那就是票房的保證。在演員眼里,宋緣的電影就是登天梯,沒看演過宋緣電影的演員演技都有所提升。殷妙彤就是其中最成功的的一位,先游悅兩年得到金球獎影后。 費臨也在宋緣的諸多嘗試中,展現了自己的才華,獲得了多項最佳編劇,最佳劇本獎項,不過因為他只為宋緣寫劇本,被宋緣的粉絲稱之為宋緣的御用編輯,費臨很喜歡這個稱呼。后來費臨追星的粉絲大號掉馬以后,被圈內人稱之為粉絲追到偶像的勵志案例。 在宋緣拿到金球獎最佳導演的獎項已四十五歲,一襲紅裙婀娜多姿。宋緣的獲獎感言感謝了很多人:“感謝陪伴我成長的親人,師長,朋友,以及和我一起共事的同事,感謝我的最佳編劇為我創作的優秀劇本,同樣我最為感謝的是一路支持我的‘緣分’。他們總說他們喜歡我是因為我的樣貌,才華,性格,還有就是因為我活成了他們最想活的樣子,在此,我只想說,是因為有你們的支持,我才有勇氣追逐我的夢想,才有底氣活成自己最想活的樣子。這個獎項有你們的一半,我們緣分永不斷。” 宋緣的一生精彩紛呈,天才童星出道,十八歲拿下最年輕的影后獎項,十八歲以后留言要轉型做導演,銷聲匿跡五年后帶著作品回歸,開啟了導演之路,拍的電影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導演宋緣,編劇費臨。最佳導演宋緣和最佳編劇費臨相伴一生是圈內一段不可多得的佳話。宋緣的‘緣分’一直陪伴她從女孩到白發蒼蒼。 宋緣拍的最后一部電影,是自己的自傳。自傳里的素材,有眾人看到過的,也有眾人沒看到的,可是從中可以看出,宋緣拍的第一部 作品就是自己的自傳,只不過她用了一生來拍自己的第一部作品也是最后一部作品,用一生演繹一句話,夢想永不老。 第53章 權臣的女兒(一) 權臣的女兒(一)…… 一輛馬車緩緩駛到緊閉的朱紅大門前, 從馬車上跳下來一個身手靈活的小丫鬟,對著車廂的方向抬聲道:“小姐,我們到了。” 馬車車簾掀開一角, 一只纖纖玉手伸出, 小丫鬟上前, 攙扶著馬車里的主人下來,莊怡萱一襲白衣, 一只簡簡單單玉簪箍起滿頭青絲, 別了朵白梅在頭側,一襲面紗只露出一雙明眸, 分外清麗秀雅惹人憐惜。 莊怡萱抬頭看向高高在上寫著燙金兩個大字“宋府”的牌匾,眼里閃過深思。 上一輩子,她什么都沒想過和表妹爭奪, 她知道自己是寄人籬下的孤女。表妹生來就金尊玉貴,任意妄為, 仗著姨夫和陛下的寵愛,到處得罪人而不自知, 一旦沒有了儀仗, 宋府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連她這個來投奔的孤女都脫不了任何干系。 只是脖子一涼, 失去意識后再醒過來她已經處于父母雙亡,在去姨夫家的路上。莊怡萱本想回頭, 可是想到父親去世后, 恨不得把她家所有財產都占為己有的親戚族人, 她又壓下想回頭的念想,前有狼后有虎,最起碼, 現在她那個位高權重的姨夫不會惦記著一個孤女的財產。 莊怡萱一路上想著自救的方法,其實最好的方法就是讓表妹少得罪人,只不過表妹那性子,也不是她一個素未謀面的表姐好置喙的,跟姨母說讓姨母管教,那是更不可能的事了。 上一輩子,她到宋府的時候表妹跟姨母的關系就已經很差,表妹也根本不會聽姨母的管教。跟姨夫說,表妹今日的性格多半也是姨夫寵出來的。 其實,她又何嘗不羨慕表妹的恣意生活,有一個把她當掌上明珠的爹爹,尤其是這個爹爹是大慶朝位高權重的權臣。她敢跟姨夫開口說表妹一句不好,怕不是會被姨夫直接趕出宋府。她一介孤女,身懷重金,離開了宋府的庇佑,怕不是尸骨無存。 “這是誰的馬車敢擋在宋府的門口攔我們家小姐的路。”一道囂張的女聲響起,打斷莊怡萱的思路。 莊怡萱側頭望去,就看見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停在她的馬車后,一個小丫鬟雙手叉腰,嘴里不饒人對著迎上來的宋府的門房喊道:“沒長眼色的東西,沒看到我們家小姐回來了嗎?還不早早把大門打開小姐進去。還有不要讓什么人都在我們宋府門前多逗留,不然還以為我們宋府是集市,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 翠環說完漫不經心的睨了莊怡萱一眼轉身進了馬車,現在的女人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她知道自家老爺位高權重,相貌英俊,后院又只有夫人一個,在外專情的名聲顯赫。她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甘愿自薦枕席,想與她家老爺春風一度,現在竟然還有送上門來的,真的是...... 莊怡萱握緊手中手帕,她認出這張囂張至極的面龐,是表妹身邊的大丫鬟翠環,那一張嘴得理不饒人,表妹這么容易得罪人和身邊這個丫鬟的巧嘴也脫不開關系。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作為大慶朝最有權勢的兩個人的寵愛的宋緣,她身邊的大丫鬟都比普通的官家小姐有派頭。 莊怡萱望向馬車,不用說,馬車里坐的應該就是宋緣表妹了吧,前世的她沒有在路上耽擱那么久,只想早早的投奔姨母,到宋府的時候沒有這么早遇見表妹,聽說表妹心里不舒暢,就去京郊的莊子上散心去了。等到表妹回來,甚少來見姨母,跟她這個在姨母身前伺候的表姐也沒見上幾面。 她有時在想,她要是是姨母的親生女兒,她絕對不會如此不孝,她會孝順姨母,尊敬兄長,也絕不會讓疼愛自己的爹爹落入別人的圈套,只可惜,她只是來投奔的一個孤女而已。 在翠環面前點頭哈腰的門房換了一副臉色,趾高氣昂的來到莊怡萱面前,“這位小姐,我們府上的小姐要回府,你看。” 莊怡萱也不想和這種捧高踩低的人多加糾纏,攔住身邊忿忿不平想要沖上前的小丫鬟,低聲讓車夫先把馬車停到一旁,輕移蓮步靠近那輛豪華馬車,看到馬車旁的護衛握緊武器,警惕的眼神,止住了腳步,苦笑一聲,提高聲音讓馬車里的人也聽清楚:“表妹,你是宋緣表妹吧,我是莊家的表姐。” 躺在馬車上的宋緣看了一眼身邊伺候的翠萍,翠萍輕輕點了點頭。 馬車里傳來女子慵懶華麗的聲音,“原來是表姐啊,那真的是有失遠迎了,也是翠環沒眼色,認錯了人,回去以后我會重重罰她,表姐不要見怪。” “表小姐,是奴婢的錯,有眼不識泰山,請表小姐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我這個小丫鬟計較。”翠環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馬車里傳出。 莊怡萱看馬車里的人嘴上說著歉意,卻連下馬車道歉的行動也沒有,心里閃過難堪,不過想到表妹最后的結局,最后只是心里感嘆表妹的規矩竟然連普通女子都比不過,難怪最后會......真不知道姨夫這樣寵著表妹是疼她還是害她。 “不會的,是我的馬車沒停對地方,擋了表妹的路。” “既然表姐是客,那就讓表姐先進去吧,想必娘也等急了。”宋緣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莊怡萱連忙拒絕,“這怎么行,表妹才是主人家,還是表妹先進吧。” “表姐,我說了,讓你先進,我不想再說第三次。” 這次,在場所有人都能聽清楚馬車里聲音主人的不悅,周圍的侍從齊齊低下頭,就怕受到遷怒。 莊怡萱面紗下的臉霎時慘白,她與表妹見的次數并不多,只不過從周圍人對表妹的懼意以及描述,就可以了解到表妹喜怒無常的性格,現在大庭廣眾之下,表妹雖沒有對她做出什么實質性的舉動,可單單幾句話,卻讓她進退兩難,實在是太讓她難堪了。 莊怡萱不敢再推辭,怕再推辭下去,宋緣會給她更大的難堪,只說了聲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莊怡萱帶著丫鬟進了宋府,可是內心對宋緣的不滿達到頂峰,像這樣的表妹她一點也不想救,還是算了吧,她人單力薄的,也無法救下整個宋府,能救下自己都還是未知數。不知道等到最后,表妹知道自己第一面就得罪了有希望能把宋府救下的表姐后,會不會對自己當初的高傲而后悔不已。 莊怡萱被帶到宋金氏面前,兩人忍不住抱頭痛哭,一個是想起自己那命運多舛的meimei,一個是想起前世對自己這么好的姨母,最后也慘遭毒手。 等到二人止住淚意,才敘起了家常,莊怡萱無意間提起在門口似乎惹到表妹不悅,宋金氏馬上耷拉下個臉,“你不用管她,被她爹寵得無法無天了,碰到她吃虧的也是你,平日多繞著她走。” 莊怡萱聽到和上輩子一樣的叮囑,在看看姨母臉上沒有半分母女之情,反而一臉厭惡的表情,把這疑點記了下來。上輩子的自己哪敢去探究什么,只知道寄人籬下少做少錯,也不多去探究什么,連自己怎么被牽連進去的原因都不知曉,這一輩子她是不想再做個糊涂鬼了。 宋緣回了自己的房,歇了下來,翠環沒有在外的囂張氣焰,低眉順眼的給躺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的宋緣輕輕敲著腿。 “這個表姐哪來的?”宋緣開口道,莊怡萱要是知道自己寒暄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哪來的,怕不是要氣得火冒三丈了。 在旁為宋緣沏茶的翠萍開口為解釋道:“小姐,她應該就是夫人那個嫁給商人的meimei的女兒,聽說是莊老爺的獨子在外行商的時候遭遇泥石流,尸骨無存。莊老爺聽到這消息就急火攻心去了,莊夫人接二連三受到打擊也病倒了,在纏綿病榻之際,變賣了家產,讓莊家僅存的血脈莊怡萱前來投奔夫人。” 宋緣一聽到是宋金氏那邊的親戚,冷哼一聲:“當我們宋府是什么地方,什么阿貓阿狗都收留,真的是不知所謂,我爹知道這件事嗎?” 翠環對自家小姐對夫人的態度是完全無視的,“夫人知會過老爺一聲。” “那怎么沒人知會我一聲,怎么,我不算宋府的主人是不是?”宋緣的聲音不怒自威,房間內的下人迅速放下手中的事跪倒在地。 最終還是跪在地上的翠萍開口:“那時候小姐心煩,老爺囑咐不要為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打擾小姐的清靜,老爺還說,要是小姐不樂意的話,直接派人趕出去即可,有什么事老爺為小姐兜著。” 宋緣的心被安撫下來,揮了揮手,“算了,畢竟不能全趕出去,趕出去一個像什么樣子,只要她乖乖的呆在她一畝三分地上,不要在我面前瞎蹦跶就行。”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對了,我爹什么時候回來。” 宋緣這一問,一直鎮靜自若的翠萍反而遲疑起來,咬了咬牙道出事實:“老爺被陛下留下在宮里用膳了。” 宋緣一聽,怒意上涌,忍不住摔了手邊的杯子,強壓下自己的怒火,“去好好招呼那幾個請回來的道士,過幾天就把他們送到陛下面前,能不能留下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第54章 權臣的女兒(二) 權臣的女兒(二)…… 翠環想到那些道士的身份, 略微遲疑道:“小姐,那些人的身份經不得查,尤其是送到宮里, 一旦查出來......” 宋緣當然知道, 眼里閃過冷意:“不用擔心, 我會和我爹說的,現在陛下整日沉迷丹藥, 相信那些道士追求長生的方法, 連太醫都不愿意見面。他那幾個兒子,在我面前蹦跶, 指不定是知道了什么,陛下的安危和我們宋府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陛下有什么不催, 我們宋府只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一日不查明陛下身體安危我就一日寢食難安。” 翠環皺眉道:“小姐是說這段日子遇到的幾位皇子不是巧合嗎?” 宋緣沒想到自己身邊還真有被那幾個人給迷惑的, 看到另一邊的翠萍想要把翠環捂嘴拖下去的樣子,忍不住撫了撫額, “翠環, 以后有不懂的要多問問翠萍她們。” 要說嘴皮子利,她身邊就沒有比翠環嘴皮子利的, 可要說心眼,那翠環絕對是這個屋子里心眼最少的, 不過翠環的忠心是絕對的, 她是完全以宋緣的喜惡來面對別人, 宋緣不用多說什么,那些不喜歡的人早就被翠環那張嘴懟走了,不會到宋緣面前自找麻煩。 “小姐, 你又取笑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有翠萍聰明。”翠環小辣椒瞬間耷拉下來。 宋緣倒是對翠環的自知之明很是欣賞,“翠環,人貴在自知,你這樣就很好,可人若沒有自知之明,把所有人當傻子那就很讓人討厭了。” 宋緣想起那幾個玩英雄救美,玩美男計的簡直就是在把她當傻子耍。 翠環聽到小姐夸她這樣很好很是高興,只不過小姐后半句話好像不是在夸她,算了,小姐說的對,不明白的回去可以問翠萍,總而言之,只要她在小姐面前是最受寵的就行。 等宋文翰回府,聽到侍從回稟小姐和今日剛上門的表小姐在門口相遇的事,“緣緣怎么說。” “小姐讓表小姐先進了門,不過小姐身邊的翠萍吩咐看院門看的緊一些,不要讓人隨意進出。”這針對的是誰不言而喻。 宋府分為前后院,宋文翰帶著宋緣住在前院,宋金氏帶著宋府的大少爺宋淞澤住在后院,宋金氏的侄女來了,也是跟著宋金氏住在后院,前院和后院之間的門一般看管的不會太過緊,不過碰上宋緣脾氣不好,或者和后院的某些人鬧了矛盾,宋緣就會讓人把前后院的門給鎖起來,不然后院的人出入。對于宋緣的做法,宋文翰不說話,沒人敢質疑。 對于女兒的小脾氣宋文翰只是寵溺一笑,“那就隨她吧,對了,緣緣身邊的人都調查過了嗎” 想到自己女兒身邊會有其他人的探子,宋文翰心里怒火中燒,他就這么一個女兒,現在有心人算計到他女兒頭上,作為一個愛女如命的父親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侍從忙跪地求饒,“屬下無能,查到的是三皇子和五皇子興起所致才去莊子里打獵,碰到小姐,四皇子則是在巡查產業的時候巧遇小姐。” 宋文翰冷笑一聲,“一個巧遇是巧遇,兩個巧遇可就不一定了,我從來不相信什么巧合。還是我家緣緣聰明,知道不對勁馬上讓人通知了我。果然,一個個大了以后都有自己的心思了,皇家的人一個都不是善茬......再繼續給我查,必要時可以動用宮里的人手。” 侍從的頭低的更深,低聲回應,“是。” 宋府所有人都知道宋府的主人是宋文瀚,可是碰上最受宋文瀚寵的宋緣也是頻頻退讓的,宋緣在宋府那是說一不二的小霸王。 不過府里宋緣的身世也一直一個謎,宋府的老人都知道宋緣是七歲的時候宋文瀚從府外抱進來記在宋金氏名下,放在宋金氏身邊不出月余,宋緣就掉進湖里,差點淹死。 宋文瀚那次差點就要把宋金氏給休了,已經寫好了休書,要不是宋金氏抬出宋文瀚的恩師同樣是老丈人的臨終囑托,現在宋府可能就沒有宋金氏這個人了。 宋文瀚成名前的經歷早就眾人皆知,年幼家道中落,只剩下孤兒寡母兩人艱苦度日。宋文瀚的恩師金博看中宋文瀚天資聰穎,將來必成大器,多次出手援助,在看到宋文瀚中了舉人后就將愛女下嫁,早產生下一子宋淞澤。 等到宋文瀚六元及第,轟動一時的狀元郎,宋文瀚的恩師加老丈人突然病倒,等到宋文瀚趕回去的時候恩師也已去世。不過在去世前金博當著族人的面出言把金家所有的資產都交給了愛徒宋文瀚,只希望宋文瀚能夠善待自己的大女兒,宋文瀚沒有接受金家的財產,不過答應了恩師的臨終遺愿。 宋文瀚在官場上爬得越來越高,就算膝下一直只有一子,也沒有再納一妾,誰不羨慕嫉妒宋金氏和宋文瀚青梅竹馬長大,現如今夫賢子孝,后院也沒什么糟心事。只不過等到宋緣被宋文瀚接進府,眾人才知道原來宋文瀚也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在外面養外室,等到外室死了才把孩子接進府。 對宋緣的生母身份的猜測那是眾說紛紜的,畢竟能夠迷倒宋文瀚這貌比潘安的狀元郎,甚至讓宋文瀚養在外面七年,還是很讓人好奇的。不過最能取信的就是宋緣的生母身份上應該上不了臺面,若是良家女早就接進府里去了,再怎么說也比在外面無名無分的好。 有人猜測是罪臣之女,有人猜測是清倌,有人猜測是花魁,還有人猜是有夫之婦,只不過都沒人找到證據,也沒得到宋文瀚的親口承認,最終都只是猜測。 宋文瀚在朝堂上的政敵想要通過這一污點來攻訐宋文瀚,最主要宋文瀚在官場上爬得太快太高,短短十年,就從七品小官升到二品官員,看在那些同僚眼中,這速度簡直像是坐了火箭一樣,有抓不到什么太大的把柄,畢竟宋文瀚的政績那是實打實的,人家早就上達天聽,誰也搶不走他的功勞。 只不過言官一參,就被陛下罵的狗血淋頭,差點沒拖出去砍了,最后是在宋文瀚的求情下才把人革職查辦。按照陛下的說法,那就是想要參別人,看看自己的尾巴有沒有藏好。參宋文瀚養外室,怎么不參自己三妻四妾,讓朝堂上那些人先把自己家里所有人的小妾都處理干凈了再來參,要不把他后宮里的妃嬪也處理了,嚇得朝堂上的大臣齊齊跪下求饒。 朝堂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正妻生的,陛下這意思,這不僅要清理自家的后院,連家族里所有人的小妾都要處理干凈,有些人可能連自己的親姨娘都要清理,那豈不是不孝,還有家里有女眷進了宮的,要是真的讓陛下把后宮給清理了,那這些家族所有女子的名聲都不要想要了。 眾人也再次意識到宋文瀚在陛下面前的受寵,朝里有一批像宋文瀚這樣的孤臣,家世清貧,身世清白,背后也沒有家族勢力,只效忠陛下一人,宋文瀚則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位,有能力,有眼見,有膽識,又曾在陛下親征南蠻時以身擋劍救陛下于危難之際。陛下曾夸宋文瀚是他的知己,對宋文瀚的信任那是有目共睹的。 在外人眼里,宋文瀚有才有貌,有勇有謀,忠君愛國,唯一的污點就在于宋緣的生母上,只不過這對男子來說也只是風流韻事上再添一筆,更多人還站在宋文瀚角度上譴責宋金氏善妒,宋文瀚成親以后多年膝下才一子一女,這對于多子多福的人家來說,宋金氏完全是不合格的。自己除了生下一子后再無喜訊傳出,也不給相公納小妾為相公開枝散葉,反而逼得相公在外養外室,這也才有一女,要是在府里,怕不是連這一女也保不住。 宋文瀚自認這么多年待宋金氏不薄,相信了宋金氏會待宋緣好才把宋緣送到宋金氏身邊,也是宋家沒有什么關系親近的女性長輩,宋緣跟在父親身邊名聲總是不太好聽的。哪里會想到宋金氏竟然會支開他放在宋緣身邊的人,讓小小年紀的宋緣在湖中掙扎求生,要不是有人通知,他見到的只會是偷偷跑出去玩而失足落水的宋緣小小的尸體。 也是宋文瀚一直關注朝堂,對后院之事也不甚上心。后院又只有宋金氏一人加上宋淞澤一個兒子在,一直風平浪靜,知道宋緣入府才讓他徹底看清后院女子的心狠手辣。 自從宋緣落水后宋文瀚就把宋緣接到身邊來養,也不讓宋金氏再接觸宋緣。既然宋金氏只愛自己的兒子,那就跟她兒子一起去住吧。宋文瀚下令讓下人將前院和后院徹底分開,只開了一個門,輕易不會再去后院,能夠讓宋金氏留在宋府他已自認為自己對的起恩師。 宋文瀚對宋緣那就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寵,不管宋緣要如何,都會盡自己所能滿足她。 第55章 權臣的女兒(三) 權臣的女兒(三)…… 翌日, 宋文瀚下朝,在書房中碰到等他下朝的宋緣,緊繃的神情舒緩許多, 調侃道:“怎么, 我們宋大小姐有什么吩咐。”現在能吩咐權傾朝野的宋丞相做事的也就陛下和他的寶貝女兒了。 宋緣被宋文瀚這么一逗, 立馬不依了,想做出被惹怒的表情, 可是表情管理不到位, 不過怎樣都壓抑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跺了跺腳, “爹爹最討厭了,老是逗我。” 宋文瀚對女兒的小女兒樣很是受用,抬手撫了撫自己特意蓄起的胡須, 愉悅道:“哈哈,爹爹哪里是在逗你, 緣緣特意到爹的書房來,是想讓爹爹做什么事嗎?” 宋緣把自己想送幾個道士進宮和宋文瀚說出, “我就是擔心陛下的身體, 陛下已經很久沒上朝了,聽說還常吃丹藥什么的, 我找的幾個大夫曾治療過吃丹藥中毒的人,我想著送人進去, 好從旁側擊陛下的丹藥問題。”宋緣越說聲音越低。 宋文瀚臉上沒了笑容, 坐到了椅子上, 眼神幽深,抬頭看向宋緣,“緣緣,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 宋緣看著突然氣勢大變的宋文瀚,僵在了原地,明明宋文瀚坐著,宋緣站著,可是宋文瀚的氣勢壓的宋緣意識到自己的面前不僅是自己的父親,還是大慶朝大權獨握的宋丞相。 換個人來,面對這樣的宋文瀚,早就跪地求饒了,可宋緣不一樣,宋緣知道面前站的是最疼她的父親,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絕不會不相信疼愛自己的父親會傷害自己,嘴硬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擔心陛下的身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