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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冠天下在線閱讀 - 第52節

第52節

    她已經想通了,她要出去,不管等多久,一定要出去,不為自己,也要為了兩個孩子,所以在這之前,她必須保證自己好好的,不能自暴自棄。

    不知道踢到了什么,腳下一個踉蹌,巧茗緊著倒了幾步,卻又不知道踩中了什么,腳底一滑,撲跌在地上,手下不知按中了什么,毛茸茸的,還有會動,好像不止一個,吱吱唧唧叫著跑了開去。

    是老鼠!

    巧茗嚇了一跳,還有點惡心,手腳并用地爬起來,聽著聲響要躲。

    四周烏漆麻黑的一片,到底不如在光亮的地方身手敏捷,她又摔了好幾次,有時是被地上散落的東西絆倒,有時是被那些到處亂竄的小東西嚇得。

    最后終于靠在了一堵墻邊,可是聽著響動,那群老鼠竟然成群結隊囂張狂叫著往她這邊追來。

    巧茗只能再躲,她怕再摔跤,雙手都扶在墻上,那墻壁并不平坦,她遇著了障礙也不愿松開,生怕一下子偏離了方向,再找不回來,干脆慢慢蹭著過去。

    腳面上悉悉索索地爬過去什么,巧茗身上一個激靈,手不由自主地在墻上用力按,不想正面墻都晃動起來,她人緊緊靠著墻壁,也跟著晃,甚至跟著那面墻轉了起來。

    暈眩過后,眼前驀地一亮,忍著刺眼的感覺打量,竟是身在一條通道之中。

    地面只是普通的泥土,兩邊的墻壁倒是木板鋪成,每隔上二十多步,便點著一盞長明燈,倒叫她想起太皇太后宮里那間密室來。

    巧茗幾乎沒有猶豫,立刻邁開步子往前走去。

    她不知道這條通道的盡頭會到哪里,但不管是哪兒,都比留在羅剎殿等死好!

    若是到時候被抓住了,還可以說,為了躲老鼠不小心闖了進來,又不知道怎么回去,只能往前走,走出來就打算找皇上去,免得被當做畏罪潛逃!

    巧茗能感覺得出來,地勢是向下走的,或許起頭時是在羅剎殿墻壁的夾層里,后來慢慢地就應當是轉入了地下,畢竟若是在皇宮地面上建一條地道,一定不能瞞住人。

    路彎彎曲曲,七拐八拐,有時有岔路,然而并不需要她做什么選擇,因為每次都只有一條路能走通,其余的都被封起來,鐵閘門鎖著,明顯是人工所為。

    大殷的皇宮是在前朝皇宮的基礎上擴建的,所以巧茗一點也不意外地下會有這些密道,據說當年兵臨城下,前朝的最后一任皇帝就是從密道里逃跑的,到現在幾十年過去了也沒找到下落,沒人知道他是生是死。

    想起這件事來,巧茗倒幾乎認定這就是那條逃生的密道,滿有信心一定能通到宮外。

    她并沒有想遠遠逃開,畢竟還有兩個孩子在這里,她無論如何舍不下。

    但兩輩子加起來她也沒超過十八歲去,還是少年人心性,走這樣一條終點未知的路,就像一場充滿新奇的冒險,不能不叫人興奮異常。

    路并不遠,很快就到了終點。

    那不過是一堵看上去沒有任何特點的墻壁。

    巧茗卻沒有失望。

    這面墻外一定是另一個世界,她小心翼翼地四處摸索,尋找機關。

    或許設計密道的人本就沒打算在這里為難人,那機關就設在長明燈下,巧茗按了下去,墻壁旋轉起來,將她送了出去。

    巧茗站定了身子,四處打量,見自己是在一間沒窗沒門的小屋子里,這屋子不大,約莫三丈長,兩丈寬,一眼便能望到盡頭——西北面堆著各種時鮮的蔬菜,東南面壘著酒甕。

    有些眼熟。

    好像是尚食局的地窖。

    她再看,西南角是向上的石階,石階上站著一個人,身材高大,穿著大紅色織金的曳撒,臉上帶著一張羅剎惡鬼面具,牛角獸眼,獠牙斜突,烏金材質在昏暗的燈光下反著光,更顯得猙獰可怖。

    這人是誰?

    夏玉樓不是死了么?

    怎么還會有鬼面人出現?

    巧茗全身肌rou緊繃,下意識地便想回轉到地道里去,可惜慌亂之間找不到讓墻面轉動的機關。

    身后的腳步聲近了,她只得轉過身去面對。

    那人在她身前三步處停下,并不說話,只是伸出修長的手來,緩緩地取下面具,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58|57.56.55.54.53

    “陛下?”

    巧茗目瞪口呆,完全不能置信,那聲與其說是稱呼倒不如說是疑問來得更為恰當。

    身前的這個人,面如冠玉,略顯蒼白的皮膚上有一雙些微上挑的桃花眼,不是晚晚睡在她身側的韓震還能是誰。

    與鬼面人相關的事情一一在腦中串起,巧茗怎樣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那時候他會到尚食局來,為什么要闖到鹿鳴宮里去要挾她,為什么身為一個皇帝要如此故弄玄虛……

    還有,他今日把自己關到羅剎殿里,卻又當面表明了身份,那他究竟想要對她做什么?

    當初幾乎溺斃的回憶襲來,羅剎殿的門窗釘得死死的,殿內的人消失了恐怕也不會有人知道……

    巧茗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嚇到你了?”韓震看出了她的顫抖。

    這樣溫柔的聲音語調,讓巧茗想起兩人未因為孩子吵架前的境況。

    她迅速地點了點頭,種種委屈齊齊涌上心頭,紅著眼眶問:“你……”只說了一個字卻不下去,實在有太多的問題,一時間竟不知應該如何開口。

    “我有話跟你說。”

    韓震四下環顧,似乎是打算找一處能夠坐下說話的地方,然而地窖是作為貯藏室建造的,根本沒有桌椅板凳之類的擺設,最后只能拉著巧茗坐到石階上。

    “你有什么想問我的?”他這樣開場,然后便靜靜等著巧茗提問。

    “陛下特地在這里等我?陛下知道那條密道?陛下為什么要裝……”她本想說裝神弄鬼,又覺得這詞語實在太過不敬,又改口道,“為什么扮作鬼面人?陛下既然知道羅剎殿的密道,為什么還要逼我去打探秘密?”還有最重要的,“陛下現在肯相信我沒有下毒嗎?”

    韓震一直握著巧茗的手腕,等她一口氣問完了,他卻并沒有立刻給出答案,拇指輕輕摩挲巧茗的皮膚,良久才道:“你可知道瑞王韓霽?”

    巧茗點頭。

    韓震又問:“那你可知道,他并非先皇的遺腹子,而是與韓震一母同胞的雙生子?”

    巧茗沒有注意他稱呼上的怪異之處,只是問道:“怎么會?這種事可以作假嗎?”

    韓震微微勾起一邊唇角,似笑非笑地反問:“你明明生了兩個孩子,但是如今昭告天下鏘兒乃是獨子,又有誰以為其中有假?”

    用什么舉例不好,偏用她心中最介意的事來,巧茗生氣了,抿著嘴偏過頭去,拿個脊背對著他。

    韓震也不忙著板正她,自顧自講起了故事。

    “先皇十八歲大婚,但在十五歲上已經有宮人生下了皇子,那名宮人姓喬,是御前服侍的,比先皇大兩歲,兩個人自幼也算青梅竹馬,感情甚篤。當時太醫診出喬氏懷有雙胎,這事兒只太皇太后知曉,不管是皇帝還是喬氏都被瞞著。后來懷胎十月,瓜熟蒂落,果然如太醫所言是雙生兒,這觸犯了皇家的禁忌,喬氏當時就被秘密處死了,對外只說是難產,只有太皇太后親信的嬤嬤知道,就是先皇,因為不能進產房,一切也都被蒙在鼓里。

    至于兩個皇子,大的賜名韓震,作為皇長子自是榮寵萬千,另一個,按說應當同他的母親一樣,但畢竟是自個兒的親孫兒,太皇太后不忍心,何況孩子生下來不一定養得大,先皇大婚還遠,將來的子嗣多寡也難說,她便秘密把小皇子養在了翊坤宮。

    這一養就是八年。

    八年里,世易時移,先皇大婚不足一年便染急病沒了,皇后和其他嬪妃都沒能生下一男半女,四歲的韓震登基為帝,太皇太后垂簾聽政,親自教養輔佐孫兒,私下里,她也沒少對小皇子費心,若說比照一切教導比照韓震那自是不可能的,但該學的也并沒有少,韓震還能有太傅,小皇子卻因為養在密室里不能見人,一切功課都是太皇太后親自教的。

    不過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皇宮里也藏不住秘密,有一天,八歲的韓震不經意觸動了機關,發現了密室,見到了那個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孩子。

    小皇子不知道韓震是皇帝,只是見他與自己長得像便覺得親切,他從來沒有玩伴,自是非常興奮。韓震雖然不缺同齡的伴讀,但他們都因為他的身份,平日里恭敬有余親熱不足,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總歸不盡興,可是在密室里的這個孩子就不同,他敢跟他吵架,甚至還會打架,韓震覺得很新鮮。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把見面的事情隱瞞著旁人,時間長了,他們愈發熟悉,韓震發現小皇子雖然讀和自己一樣的書,卻沒有拳腳師父,便把自己學的功夫都交給他。

    可是這件事到底瞞不了多久,小皇帝身邊照顧的乳母嬤嬤、太監宮女足有幾十人,每次都撇開他們,還得瞞過翊坤宮宮里的人,實在不容易,最后終于被太皇太后發現韓震的秘密。

    祖孫兩個討論起來,太皇太后便把對小皇子的處置當做韓震身為帝王的第一個考驗。她完全沒有隱瞞小皇子的身份,全部據實以告,還分析了他的存在對于韓震的威脅,然后要韓震自己作出決斷。

    即便自幼灌輸帝王之道,一路順遂,無風無浪的八歲男孩也難以像成年人那般殺伐果斷,韓震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擺脫那不見天日的生活,他甚至給他起名為韓霽,取其雨過天晴之意。

    太皇太后也不知該喜還是憂,但既然說定一切依照韓震的意思,那么便沒有反駁,韓霽被封為瑞王,遠遠送到云州就藩,對外的說法則是在先皇殯天不久后出生的遺腹子,所以并未高調昭告天下。

    皇宮里,朝廷上,沒有幾人見過瑞王,也沒有幾個人有興趣見他。

    在眾人眼中,如果他早出生幾個月,或許還有可能與韓震爭一爭皇位,但晚了就是晚了,韓震登基為帝,坐擁江山,韓霽卻是從出生起就成了隱形人,空有皇弟王爺之名號,并沒有實在的權勢,根本不值一提。

    韓霽在云州的日子平淡又安穩,他在密室生活多年,早已養成孤僻的性情,即便重新生活在人群中,依然不改,幼小時還好,漸漸長大后,因為表面看起來冷漠,王府中的人與他也并不親厚。

    韓霽開府后,先生講學時教他的東西與太皇太后那時相比并不精細,只是著重著讓他把忠君二字記在心間,學武的師傅倒是沒有禁忌,他自己在愛好上自然也漸漸有了偏頗。

    云州地處邊境,有許多異國的武士在此地出入,韓霽不經意間也結交了一些,他隨性而為,卻不知道這在有心人眼中,已經成了心懷不軌的罪證。

    十二年彈指一揮間,天啟十六年,韓霽滿二十歲時,韓震親筆寫信邀他入京,“愿為皇弟挑選京中貴女為妻”,信中提到這樣一個理由。

    年少時的經歷讓韓霽在人情世故上稍有欠缺,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婚姻大事是要由皇帝和太皇太后做主的,他毫無疑心,按照信中要求的時間回到京城。

    兄弟二人多年未見,韓震自是熱情地款待,韓霽酒力不濟,喝醉昏睡,醒來后竟然身處在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里,門窗封死,不能出入,門外也無人聲——他再次被關了起來。

    起初一段時日,韓霽自是格外憤懣,然而他并不能做什么事來改變自己的處境,最后只能慢慢認命。

    除了每隔一日來送飯食與蠟燭的太監之外,韓霽很久都沒再見過第二個人。

    有多久?

    久到他幾乎忘記了自己到底被關了多長時間。

    可是有一天,事情卻生出了一點變化。

    在那隔日送飯食來的人之外,又多了一個人來送飯,他從聲音上聽出來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她來的間隔比較長,他試著計算,太監來五次,她才來一次,兩人從未碰面,那個女孩子送來的吃食自然比太監的要精致好味。

    起初,韓霽以為她是太皇太后派來的,可她每次來時,話里話外都離不開一個主題,總是試圖問出他的身份,韓霽就不愿做出回應。

    慢慢地那個女孩子也就不說不問了,每次只安靜地將食物送來便離開。

    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后,那個女孩子卻突然變得不同了。

    先是她送來的食物味道變了,說不上是變好或者是變壞,只是變成了另一種不同的風味,同樣的菜,不同的人做,就算是師徒也不可能味道全然一樣,韓霽好歹是皇家長大的,舌頭刁得很,這點小區別他絕對能嘗得出。

    還有,她說話的內容也變了,總是漫無邊際的閑聊,內容也十分的古怪,不單不再拐彎抹角打探他的身份,反而把自己的事情一股腦傾倒出來,包括許多在那時的韓霽聽來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對韓霽一點也不防備,從來不擔心他會把她說的那些告訴別人。”

    韓震說到這里輕笑了一聲,神情變得格外溫柔。

    “她說她是太師梁興的女兒,本名叫做梁巧茗,被皇帝抄家后沒入了教坊司,卻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幾年前,還成了尚食局的宮女林巧茗。

    韓霽初時覺得她說的都是天方夜譚,他并不相信。

    但被囚禁的日子實在太寂寞了,有一個年輕的,漂亮的(韓霽腦補的),聲音甜美的姑娘經常來陪他說話解悶,還送上好吃的,她還十分貼心,會觀察他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下次來時再根據他的口味調整……”

    巧茗的心急促地跳了起來,他說的人當然是她,可是當她進入林巧茗身體后,到羅剎殿去的時候,那里早已人去樓空。

    韓霽去哪了?

    還有,為什么韓震說的故事和她真正經歷過的不一樣呢?

    到底是什么改變了后來的走向?

    巧茗猜不出其中關竅,卻能從韓震的敘述中聽得出來,幽禁中的韓霽早已將把他當做樹洞傾吐秘密的她看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明……

    她心中有個猜測,卻因為太過大膽而不敢去相信。

    “……韓霽不知道,他重見天日的日子,就是自己的死期。可是他死了之后,又活了過來。他還是坐在那幽暗的宮殿里,但是給他送飯的人又變成那個會套話的女孩子,他以為關于梁巧茗的事情只是自己發過的一場夢,可是她做的那些飯菜的味道卻還留在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