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冠天下在線閱讀 - 第36節

第36節

    “唉,可憐的孩子啊,”姜師母聽了,眉頭皺得緊緊的,露出十分心疼的模樣來,“傷到哪里了?嚴重嗎?現在可都好了?”

    巧茗笑道:“當時是撞了頭。”

    姜師母聞言想去摸她腦袋,才一抬頭,就被梁芾狠狠瞪了一眼,只能訥訥地往回收。

    巧茗卻拉住了她的手,“師母別擔心,我現在全好了,一點事都沒有,還因禍得福,得了皇上的寵愛。”

    “那就好,那就好,”姜師母連連點頭,“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紀沒了爹娘,如今也算苦盡甘來?!?/br>
    姜師母說得動情,竟是微微紅了眼眶,她不大好意思地抽回手,在眼角抹了兩下。

    “師母,我家里的事,你給我講一講,好不好?”巧茗問道,“你說我有弟弟meimei,還有大哥,他們都多大年紀了?”

    姜師母開口前先押了一口茶,“好,我詳詳細細地說給你聽。我家就住在湯泉山下的西梅村,我家男人是在村中私塾教書的先生。約莫是□□年前,你們兄妹幾個搬到西梅村來,那時候你大概有七歲,你們爹娘那時候已經不在了。原本你們一家子是住在海邊的,你娘是難產沒的,你爹爹,是出海打漁時遇到大風浪,就沒能再回來。那時候你們都還小,你哥哥原本是讀書的,可家里大人沒了,他是長兄,就得出去賺錢,他那會兒十二歲,在家鄉找不到事做,后來碰到了一位京城來的大善人,肯介紹事情給他做,工錢又高,你們兄妹幾個就一起搬了過來,在西梅村安了家。村子里面知道讓孩子讀書的人其實不多,倒是難得你們兄妹幾個有見識,知道讓阿鶴,也就是你們弟弟,他是你們家最小的,今年也有十三歲了。你們那時候在村子里安了家,就讓阿鶴到私塾里讀書,他正是開蒙的年紀,我們也是那時候跟你們熟悉起來的。前頭那些事兒都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后來呢,你們在村子里住了五年就搬到城里去了,說是哥哥得主顧賞識,攢了些積蓄,在城里置了宅子,接你們過去,也好讓阿鶴轉到城里的書院去讀書。凱之,就是我兒子,他比你大三歲,當時十五了,從十三歲起考上了秀才,就到城里去讀書了,所以我們也知道,這樣的安排對你們一家只有好沒有壞,雖然我有些舍不得你們兩個聰明可愛的小姑娘,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男孩子的前程比什么都重要?!?/br>
    她說到這里,停了一停,像是在回憶什么似的,好久才接著道:“凱之在城里,也常跟你們走動,偶爾我也進城去看看他,順便也會看看你們,這不就是常有來往,可是你去找你大哥的事兒,我聽巧茜說,事先連她也不知道。但你如果是在宮里,那他……”

    姜師母有些猶豫著如何往下說,巧茗卻會意,男人進宮去能做什么,不是侍衛就是太監,小漁村出來的孩子,根本拿不到投考侍衛的資格,只能是……太監。

    ☆、40|39

    因為與自身有著重大關聯,巧茗沒有心情去感慨什么窮人家的孩子生活不易,為了養活弟妹小小年紀自殘身體進宮為奴這種事。

    她想的是:若那位林大哥也在宮中,為何從來不曾前來探望自己的meimei?平日里無事也就罷了,之前原身溺水又撞傷了頭,這事兒涉及帝姬,在宮里鬧得很大,若說他沒聽過這回事兒,巧茗可是不信的。

    哦,不對,如果阿茸沒有說謊,那說謊的人就是林巧茗了!

    明明有兄弟姐妹,而且哥哥就在宮里,卻跟同屋住又是同一處當差的小姐妹說自己是孤女,那就是故意隱瞞,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巧茗想起原身被鬼面人要挾著每旬二日去羅剎殿探聽事情,難道她是怕被人發現后連累家人?

    再聯系韓震對鬼面人身份的猜測,想起夏玉樓發現自己被她出賣時難以置信的眼神,巧茗心里涌起令她十分不安的猜測。

    “姜師母,我大哥,他叫什么名字?長得什么樣子?今年多大年紀了?”她問出一連串問題,也不知到底希望答案能否定還是肯定自己的猜測。

    因為已經事先說過巧茗不記得從前的事,姜師母對她提出這樣的問題倒是并不覺得奇怪,詳細地答道:“他叫阿鵬,林鵬,今年……應該有二十歲了吧,這模樣嘛,我也只見過他一次,就是你們搬走的時候,長得倒是很周正的。你們搬來的時候,村子里沒什么人在意,但搬走的時候可就不一樣了,誰不知道京師城里什么都比咱們村子里貴呀,好幾個家里有適齡姑娘的,看著你大哥長得好,又會賺錢,還惦記著讓我幫忙牽線說媒,要他做女婿呢?!?/br>
    她說完了,見巧茗垂頭不語,又想起一事來,問道:“怎么,你受傷之后沒見過他?你身邊的朋友也不知道他?”

    巧茗有些為難地點了點頭。

    “那你是什么時候受傷的?”姜師母追問道。

    “就是今年二月的時候。”

    “呀!”姜師母一聽,驚訝地低呼了一聲,“該不會,是你進宮后就沒見過他吧,不然這之前怎么也沒人認識他?難不成……難不成……”

    姜師母有點說不下去了,可一臉的擔憂誰都看得明白。

    皇宮里有多榮華富貴對她們這些平民百姓不過是傳說,不曾見識過,便不會憑空生出多少向往來。

    可大家伙兒向來有個一致的處事規則,那便是除非自家真的揭不開鍋,過不下去日子,也沒有旁的任何辦法可以想,不然除非是良心壞掉的,誰也不愿意賣兒賣女到大戶人家去做下人。

    那是因為為仆為婢的人,命都不是自己的,主子隨便一句話,發賣了事小,打死了都不見稀奇。

    這宮里頭,只能比大戶人家規矩更嚴苛,想著也知道是更可怕的地方。

    姜師母覺得林鵬是個極愛護弟弟meimei們的好孩子,若是巧茗進宮幾年都未曾與大哥見過面,那唯一的可能林鵬已經不在了……

    巧茗腦子里亂糟糟的,她也想到了這個可能,她甚至覺得這樣的可能對于原身來說也許更好些。

    畢竟聽姜師母剛才說的那些,林鵬是一個很照顧弟弟meimei的好大哥,她想象不出來這樣一個哥哥怎么會強迫著自己的meimei去做那么危險的事情,更想象不出來這樣一個哥哥會在meimei封妃的當晚便闖到她的房中,偷走她的貼身衣物要挾她,之后又故意栽贓試圖報復她……

    還有近日在行宮里發生的那些事情,在知道自己meimei得到皇帝寵愛,還懷有龍子的狀況下,身為大哥的人,難道不是希望她平安生下孩子,能更穩固地位么?又怎么可能將她騙到熊洞去,若是韓震來的慢一點,也許現在她已是一尸兩命。

    不不不,這說不通,這太可怕了,一定不是他。

    巧茗看一眼守在兩步遠處的梁芾,別說前世,就說如今,她只是梁家的義女,二哥不是也處處照顧自己么,韓震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把保護她的職責交給梁芾。

    一家人,不管窮苦還是富貴,不都是應該抱成團,才可能走得更遠,過得更好。

    林鵬若是夏玉樓,這樣迫害自己的meimei,他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呢?

    如此一想,便更堅決否定了他們兩個是同一人的念頭。

    然而,這樣并不夠保險,還是應當驗證一下。

    “師母,你剛才說,你們一家人還都和我的弟弟meimei有來往,我想見一見他們,可否告訴我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我好派人去將他們接過來?!鼻绍?,“之前我是不知道,現在既然我知道了,就想再多照顧他們一些?!?/br>
    她說的是真心話。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她寄居在林巧茗的身體里,但若非如此,她便沒有機會再見到父母兄姐,沒機會改變他們未來的命運,更沒有機會得到韓震的寵愛。

    因此,她覺得照顧好林巧茗的家人,才能回報這具身體帶給她的一切。

    “這當然沒問題,他們現在住在京師城內的梧桐巷,北邊巷口數起,第三座宅子,就是了。”姜師母答得很爽快,“如今你的身份,你們兄弟姐妹幾個也算是終于熬出了頭。我聽凱之說,阿鶴在書院里成績很好,正打算參加明年的鄉試呢?!?/br>
    師母不虧是師母,三句話不離讀書科舉之事。

    巧茗笑著向姜師母道了謝,又與她聊了一陣家常。

    原來地動那日姜先生傷了腿腳,行動不方便,姜凱之今日則是進城去想租個地方,帶父母暫時搬進去住,所以才由師母一個女人家前來領取救濟的粥飯。

    巧茗便請梁芾派人上山去請個太醫來幫姜先生看看傷勢,姜師母自是感激不盡的,好生道了一陣謝,這才離開。

    *

    傍晚時分,巧茗回到山上,發現帳篷里空無一人,韓震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不免有些氣惱。

    這個人總是嚴格看管著自己,讓自己務必小心身子。

    可他自己呢,傷成了那樣,也不老實待著休養,居然還到處亂跑。

    正在氣頭上,卻見帳簾一挑,韓震邁步走了進來。

    巧茗賭氣坐在桌前不動,只鼓著臉頰問道:“陛下,不是說好了你會好好養傷的么,為什么出去了?有什么事非得出不可?若是大臣有事稟報,叫他們進來不久好了。”

    換了旁人,就算皇帝真的做錯了,又有哪個敢沖他發脾氣,偏偏巧茗最近被他寵得無法無天、不知顧忌。

    韓震根本不同她計較這點小事,只是淡淡道:“整日待在屋里悶得慌,出去透透氣……”

    話還沒說完,巧茗已經嘟起嘴來,哭腔道:“要是你有什么事情,我和孩子怎么辦?”

    她說完,才驚覺自己對韓震的依賴程度遠超過自己先前以為的,紅著臉捂住了嘴巴,不好意思再看他。

    韓震聽了這話,自是十分開心,拉了繡墩過來,緊挨著坐在巧茗身旁,摟著她道,“我只是出去走走,能有什么事情,別胡思亂想了?!?/br>
    正是因為這樣的姿勢,巧茗清楚看到他的手背上多了一道一指來長的血痕,從凸起的骨節處一直通到手腕上,在瑩白如玉的皮膚映襯下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只是出去走一走,怎么會受傷的?”

    巧茗伸手去捉他的手,可韓震快她一步,將手收回來攏在袖子里,表情有些不大自在,輕咳一聲才道:“原本怕嚇著你,不想說的。今日我去審了夏玉樓,沒想到他倒是個硬骨頭,一直咬死了什么都不肯說,甚至還試圖行刺,當時侍衛站得遠,不小心便被他傷著了?!?/br>
    巧茗先是聽得呆住了,半晌之后反應過來,一雙手只顧在韓震身上摸索著檢查,“你還傷到哪兒了?”

    “沒有沒有,”韓震看她驚慌擔心的樣子,連忙把人抱住了,“只是手背上,旁的地方沒事?!?/br>
    說完解還解開衣襟,讓她查看,“你看,胸前的傷一點事都沒有?!?/br>
    巧茗見他身上纏裹著的紗布當真是雪白如新,沒有滲出血跡,先是放心地輕輕舒了一口氣,后來忽然發覺不對,“前兩天,不是已經不用紗布了嗎?”

    她說著低頭將紗布搖開一個豁口,然后上手撕開,利落地將最外面包得厚厚的幾層紗布除去后,果然看到里面包著的紗布上暈著血漬。

    “是他弄得嗎?”巧茗問,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韓震嘆口氣,掏出帕子來給她擦眼淚,“沒事,只是動作大了些,傷口撕裂了一點兒,重新上過藥,已經沒事了?!?/br>
    巧茗抽著鼻子把他架起來,“我不管你有事沒事,快去床上躺著歇著?!?/br>
    其實她小小一個人兒,哪兒夠力氣架起比她高了一頭的大男人,韓震不過是裝模作樣哄著她開心,大半力氣都是他自己出的。

    巧茗親手給韓震脫了靴子,扶著他躺好,又扯了被子過來給他蓋得嚴嚴實實。

    韓震卻將那被角掀起,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巧茗躺過來。

    她便從善如流,乖乖地鉆進被子里去,窩在他懷中,枕著他肩膀。

    好半晌才想起來問一句:“你可教訓過夏玉樓了?”

    韓震聞言沉下臉來,答道:“行刺皇上,是誅九族的大罪,已經將他處死了。若不是因為他是夏春山撿來的孤兒,無親無故,夏春山又早就死了,朕定然也不會放過他的家人?!?/br>
    ☆、41|39

    夏玉樓竟然這樣就死了?

    巧茗愕然地抬起頭來看著韓震,原本在他胸.膛未受傷的地方劃動的手指也不自覺地停下不動。

    韓震除了神色有些陰沉之外,看起來并沒有其他的情緒起伏,就好像這件事再理所當然不過。

    確實……也沒有什么不能理所當然的……

    巧茗垂下眼簾,韓震對她太好太嬌縱,以至于她越來越覺得他是溫和的大好人,幾乎快要忘了他其實是個冷血的帝王。

    夏玉樓死活與否韓震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若不是夏玉樓大膽冒犯了他,還害他又受了傷,或許連那點陰沉之色都不會流露。

    雖然巧茗沒有見過,但她相信,前世里不管是司空謝家,他們梁家,又或是曲家還有于家,當那些抄家滅族、流放發配的圣旨頒下時,韓震如果有什么情緒波動,恐怕也是又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的輕松之感。

    只是……

    夏玉樓不在了,他那些所作所為的目的也就再也問不出來。

    還有,他到底是不是原身的大哥林鵬……

    巧茗原是打算,將見了姜師母的事情告訴韓震,然后派人去將林家的弟弟meimei接來,讓他們見上夏玉樓一面,那么他的身份也就真相大白了。

    可,眼下,她改變了主意。

    如果夏玉樓真的是林鵬,按照韓震剛才講的要誅九族的話,豈不是平白無故地連累了那兩個孩子。

    有的人心地不好,被旁人如何欺侮折磨過,不管是否能報復真正的仇人,都少不得在旁的無辜的人身上發泄,讓人家嘗一嘗同樣的滋味,以此取得畸|形的快樂。

    巧茗卻不是這種人。

    說她心軟也好,太過善良也罷,甚至是婦人之仁都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