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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灰這兩個字,有印象沒?” 沒有被晏清河召喚時,青鳥一般在晏清河的精神海中睡覺,現在突然被叫醒,青鳥睡眼朦朧看了一眼,困得說話也含糊不清:“譚灰嘛,朗瀟進東部基地之前救的那個人,當時那人中了尸毒,朗瀟還給他喂了顆解毒丹。” 晏清河臉色沉了下去:“你沒有記錯?” 青鳥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自信的,聞言,它張開鳥喙不滿道:“頭兒,你可以質疑我的忠誠,但是你不能質疑我的腦子!” 晏清河:“……” 晏清河面無表情把青鳥收了回去。 既然這件事跟解毒丹有了牽扯,那這件事的破局方法就需要重新考量了。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晏清河把剛剛寫好的書信毀掉,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接待人友善沖晏清河笑笑:“調查院發出了傳召,需要您現在跟我走一趟。” 晏清河順從的關上門,跟著接待人往外走。 路上,晏清河狀似隨口問道:“我爸媽他們這次會出面嗎?” 接待人:“不會的,這次只是需要您和其他幾位當事人碰面訴說一下事情原委。” 晏清河學著朗瀟的口吻挖苦道:“真新鮮,又不是我的鋪子出了問題,我一個非當事人倒是被拎到了法庭上。” 接待人充耳不聞,只催促道:“咱們稍微快點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晏清河:“那就讓他們等著!這么遠的路,連個代步的都沒有,這待遇,不去也罷!” 接待人笑笑,好脾氣的哄道:“皇城自有皇城的一套規矩,您可不要亂耍脾氣,您父母可還在等您救他們出去呢。” 晏清河眼眸一瞇,冷聲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接待人微微欠身:“朗領主,話可不敢亂說,您就是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威脅您啊。只是調查院傳下來的指令就是這樣,我一個打工的,也不敢得罪調查院啊。” 晏清河原本懶得再搭理他,但想到自己現在是在扮演朗瀟,無奈琢磨著朗瀟的脾氣又回了一句:“你要那天大的膽子做什么?一個狗膽還不夠你用?” 接待人聽到后,語帶警告道:“朗領主,您這樣的脾氣要是不收斂一點,以后可是會有不少苦頭吃。” 晏清河:“關你屁事。” 接待人:“……” 這朗瀟真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接下來一路,接待人都沒再跟晏清河講話,晏清河突然就發現了扮演朗瀟時的樂趣。 看誰不爽直接懟,能落個清靜又特別爽! “朗領主,勞煩您在這里等候一會兒。” 到了檢察院,接待人敷衍的安排朗瀟坐在那里,匆匆就走了,一秒都不想跟晏清河多待。 晏清河:清靜!爽! 晏清河沒有等多久就收到通傳,還是接待人帶他過去。 屋頂極高的大廳內已經坐了一些人,主調查員坐在主位,旁聽席上,帝國現任的皇室坐在那里旁聽。晏二叔和晏五叔坐在主席上,他們的對面,次席位置空懸,上面放了標有朗瀟名字的牌子。主席和次席旁邊都有兩位人員站在那里,一身黑衣,面容嚴肅。 廳內空間極大,有些燈光達不到的昏暗的角落,依稀有幾處地方,有人影坐在那里。 晏清河入席后,這場‘調查’就開始了。 主調查員拿起錘子輕敲一下,“人員已經就位,那么,本次審查開始。” “朗瀟,晏無歇和晏二睨向檢察院舉報你在公司經營上多次制造假賬、偷稅漏稅、私自拿走公司的商品進行販售,你可承認?” 晏無歇(晏五叔)和晏二睨(晏二叔)假惺惺說道:“朗侄兒,叔叔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之前怎么勸你及時收手你都不聽,咱們晏家現如今這么大的虧空,那不能讓我們這些清白的人來彌補啊。我們這一把老骨頭了,干什么事之前也要為一家老小考慮,你就不要怪叔叔們不念舊情,叔叔們也是走投無路了,你就趕快承認了吧。” 晏五叔和晏二叔一唱一和演的聲淚俱下,主調查員等他們說完,一敲錘子,聲音都沉了不少:“朗瀟,你可承認?” “當然……”晏清河慢吞吞道,“不承認。” 主調查員道貌岸然道:“那好,晏無歇和晏二睨指認你犯罪,已經提交了相關證據,你如果認為你沒罪,也需要向我提交相關證據。” 晏清河翻個白眼,這些人敷衍的連流程都不走了。 晏清河隨手翻了下放在他面前的所謂的證據,說道:“我接管晏家商鋪時候是在今年的十月份,晏家掌權人晏渠和許清知可以為我作證,我申請他們成為我的舉證人。” 主調查員盯著桌子,面不改色道:“這兩人目前正因商業名譽過低,正在接受監管協查,暫不能成為其他案件的舉證人。” 晏清河雙腿交疊,換了個舒適的坐姿,似笑非笑道:“商業名譽是什么時候出現在經商法案里的?新的法律出現后國家沒有及時告知民眾,沒有規定實行日期就開始貿然抓捕,這已經侵犯了個人的人身自由權吧?” 主調查員不為所動:“本法院所做的一切都是法律允許的,你不用過多試探,麻煩盡快提交新的證據。” 晏清河擺出朗瀟專屬的眼高于頂又吊兒郎當的模樣,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沒有證據,你們想怎么判就怎么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