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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包打聽流利切換。 朗瀟昏倒后,及時趕到的晏清河承擔(dān)了瀾羽這邊的大半輸出,為秦浩分解了不少壓力。 他的召喚獸之一,青鳥的本體阻擋了大毛的進(jìn)攻,巨型的青鳥從天而降,坐在后方的王梓樺、包打聽、祁安驚嘆連連。 這年頭,雖然說是個人都有異能,但是動物身上反應(yīng)平平,如今看到這么大只的非人類變化的巨獸,足以讓他們目眩神迷。 這邊青鳥護(hù)著朗瀟,晏清河又召喚出一個人型異獸,箭姬。箭姬長相與貌美女子無異,皮膚青白,尖耳,右側(cè)臉頰有暗金色花紋沿著脖頸一路蔓延到下方,右胳膊露出的皮膚上也有大塊的暗金色花紋。左手握一把沒有弦的長弓,神情冰冷,出來之后一言不發(fā),只垂手等待召喚師的命令。 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晏清河滿意看著站在身側(cè)的女子,這箭姬是他異能升到十一級后新召喚出來的,攻擊力極強,他以往召喚的異獸多是防御為主,如今攻擊力的缺口正好被箭姬補上。 “殺出一條路來。”晏清河下令。 箭姬抬弓,原本空無一物的放弓弦的位置,此刻用光色的能量凝成一條實弦,箭姬緩緩拉弦,一支從天地間凝聚的元素箭矢匯聚在弓上。 王梓樺看向前方的弓與矢,瞳孔顏色變深。此時在他的眼中,弓矢上的能量波動不斷加劇,顯現(xiàn)出的數(shù)值還在持續(xù)攀升,王梓樺大腦快速運算,分析著晏清河和箭姬的實力。 他敏銳的感覺出,晏清河使用異能時發(fā)出的能量波動和動用的精神力,與青鳥身上的極其相似,再加上迷你青鳥與巨大化青鳥一模一樣的外表……可以確定,眼前實力強盛的異能者,是奔著朗瀟來的。 由天地元素匯聚的箭矢已經(jīng)渾厚如實體,弓弦拉滿,將要發(fā)出。 晏清河臨時想到什么,補充道:“盡量確保喪尸頭顱的完整性,方便后期回收。” 箭姬微頷首,箭尖指向偏移稍許,一箭射出,箭矢越過擁擠的喪尸海,準(zhǔn)確飛到戰(zhàn)場另一頭,被大毛忽悠進(jìn)組織的八級喪尸一箭殞命,箭矢洞穿喪尸脖子,沖擊力又帶他一路飛出,被釘死在遠(yuǎn)處的樹上。 遠(yuǎn)處的異能者壓力驟減! 大毛看到那一幕,摸摸自己的脖子,被嚇的身后長了些小白毛。 包打聽疑惑:“怎么不先打附近的?” 箭姬側(cè)首挽下散落的發(fā),目光幽幽,面對面向敵人拉弓,不符合她的美學(xué)。 回想那場景,包打聽現(xiàn)在依舊唏噓不已:“僅憑一個人就滅了大半喪尸,這刺激太大,在場的異能者們收拾戰(zhàn)場時都是魂不守舍的。” 朗瑯聽著包打聽繪聲繪色描述箭姬有多么厲害,裝模作樣干嘔兩聲,表達(dá)自己的不屑。但是他忘了現(xiàn)在坐在朗瀟懷里,剛干嘔出聲,就被朗瀟面無表情扔到一邊,臉朝地。 朗瑯被打的次數(shù)多了,當(dāng)下也沒人管他。 包打聽繼續(xù)之前的話題:“不過你們說,晏清河對外宣布的真的是九級異能嗎?他九級異能者都恐怖成這樣了,那十級異能者不是要毀天滅地了?” 秦浩感慨:“不敢相信,只是高了一個等級,力量懸殊那么大。” 他對戰(zhàn)三個七級喪尸尚且自顧不暇,晏清河就能憑一己之力輕松擊殺數(shù)千喪尸。 朗瀟聽完,好奇:“是不是還跑了一個八級喪尸?”他收到的晶核只有兩顆八級,還少了一個。 包打聽點頭:“偷襲你的那個喪尸不知道怎么進(jìn)化的,腦子好像還挺靈活。箭姬清場的時候,他應(yīng)該是自覺打不過,就偷偷溜了,一路拿其他喪尸做護(hù)盾,再加上當(dāng)時戰(zhàn)場一片混亂,硬是沒把他搞死。” 朗瀟不可置信:“就這么放他走了?!” “怎么可能。”包打聽翻個白眼,“我和祁安埋得那么多炸/藥也不是白埋的。” “他后期撤退時候,被王梓樺掐著時間遙控啟動了炸/藥,我們趕到時候,只發(fā)現(xiàn)了一條腿。” “喪尸沒有自愈能力,他以后走路都得蹦著走。” “臥槽哈哈哈哈哈,蹦著走可太厲害了!”朗瀟想到那場面,頓時快樂的無憂無慮。 聽包打聽繼續(xù)吹噓晏清河那神乎其神的表現(xiàn),朗瀟也唏噓不已,等到明山買了晶核,他馬上也是恐怖的九級強者了。 三人正閑聊間,晏清河找了過來。 他進(jìn)入帳篷就看到地上表情各異的幾人,輕咳一聲,看向朗瀟:“身體還沒好就到處跑?” 朗瀟還沒從腦補的場景中回過神來,下意識接話:“躺的難受,左右也沒走幾步。” “現(xiàn)在回去?我有事想和你談。” 包打聽插了一句:“就在這談唄,這里面的都是親眷。” 朗瀟一蹬腿,四人一獸給陪葬的那種親眷! 晏清河看他一眼:“在這談不太方便。” 包打聽大大咧咧:“這還有啥不方便,那我們都去老大帳篷里?” 朗瀟猜到可能和晶核有關(guān),“正好我也想回去了,那就回去談。” 包打聽起身就要跟著朗瀟,被晏清河用眼神摁住了。 晏清河把朗瀟扶起來,再把拐杖遞過去,跟拎貓一樣拎著朗瑯后脖頸,兩人走出帳篷。 包打聽視線黏著帳篷門,嘀咕:“什么事情還得兩人私下談?老大什么時候跟晏清河有私交了?朗瑯怎么在他手里那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