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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瀟好奇看著隊伍智腦:“怎么不用紙筆寫?” 王梓樺手背扶好滑落的眼鏡:“人造紙張現在售價高昂,只是演算的話沒必要用。” 朗瀟歪頭,他之前給王梓樺他們的一直是武器和防具,生活類用品倒是忘了添。 這是老大的失職! 朗瀟麻溜在新出的生活類目里翻找,還真有賣紙的。 他把各種書寫紙都買了一點放到外面。王梓樺抬頭就見白花花的紙把帳篷堆得滿滿當當。 罪魁禍首還在那里叭叭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這些紙你先用著,不夠了再問我要,筆你要哪種的?鉛筆水筆鋼筆彩筆……豁,居然還有毛筆!” 王梓樺:“……可以的,水筆就行。” 朗瀟:“水筆要哪種粗細的啊?哇,這些筆的外形都好好看!算了一樣來一個。” 王梓樺看著面前七彩的水筆,艱難開口:“有沒有那種透明筆桿的,再來幾盒筆芯。” …… 王梓樺拿到紙筆后,繼續自己未完成的演算,滿足了小弟物質上的需求,朗瀟終于可以對王梓樺展開道德上的譴責。 他在一旁痛心疾首:“看看老大對你多么好,再看看你!” “你怎么就敢把昏迷不醒的老大和不知底細的人單獨放在一個屋!” 朗瀟百分百肯定這件事情是王梓樺許可的。 王梓樺停下推演的手,看著朗瀟,無比嚴肅回答:“因為我們打不過。” 晏清河的戰力太過強橫,他們五個人全上都打不過,那就只能朗瀟以身飼虎,畢竟有契約在:他們死了,朗瀟沒事;朗瀟死了,他們也全都沒命。 那么這種情況下,朗瀟必須首當其沖,就算是在當事人人事不知的情況下。 朗瀟仿佛在王梓樺眼中看到一條奇怪的算法,細想有些恐怖,他貌似不經意的轉移話題。 “我暈倒后都發生了什么?怎么喪尸潮突然就結束了?” 王梓樺演算的手一滯,看著朗瀟的眼神異常復雜,就像在看新物種。 “十分二十八秒。” 朗瀟:“什么東西?” “正常人蘇醒后第一件關注的事情,你從進帳篷后到現在,終于想起來要問這個。”王梓樺難得好奇,“你真是在末世生活了二十多年嗎?” 朗瀟無比認真告訴他:“其實我才在末世待了一個月。” 王梓樺翻個白眼,一邊推算一邊和他解釋,腦域進化后讓他可以輕松的一心二用。 “你昏倒時晏清河來了,當時喪尸看你倒下,發動了強襲,然后被鎮壓,我們善后并轉換了陣地。” 朗瀟:“……就這?沒了?” 擊退一個喪尸潮,這么精彩的故事,重點呢?高/潮呢?一句話就講完了? 王梓樺不耐煩:“想聽說書你去找包打聽。” 朗瀟高傲揚頭:“給我指路。” 包打聽在朗瀟昏迷這幾天,一直擔任隊伍的守夜和警哨,他看的清楚,隊伍的核心倒下了,就必須要確保第二輸出和隊伍智腦的狀態完好。是以包打聽最近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一直等到現在的休息地,他才能好好休息一下。 睡得正香的包打聽,被一陣劇烈晃動搖醒了。 困倦的睜眼,朗瀟興奮蹲在他旁邊:“快,起來給我講講喪尸潮的經過。” 包打聽神情恍惚看了下一旁的祁安,小聰明睡覺前給自己帶了靜音耳塞和遮光眼罩,現在睡得冒泡泡。 兩相對比,包打聽被子蓋頭,一聲哀嚎:“老大你可饒了我,我要睡覺啊——” 他這一嚎,把朗瑯和青鳥都吵醒了。 青鳥飛過來停在他肩頭,朗瑯炮彈般飛過來,砸到他懷里。 “娘親——” 朗瀟驚訝接過朗瑯:“突然長這么高了?” 朗瑯現在已經長成五頭身,五官長開了一點,臉上嬰兒肥稍有減少。 “嘿嘿,”朗瑯得意笑笑,轉頭又變成了一頭身的迷你龍,努力撲閃著小翅膀飛在空中,與朗瀟視線齊平。 朗瀟捧場:“厲害!好帥!” 受到鼓舞的朗瑯賣力的吐出一道小閃電,被劈中的杯子瞬間成了灰燼。 朗瀟伸出大拇指:“超棒!咱父子倆一統亂世指日可待!” 朗瑯一激動,四處吐著小閃電,一時間,帳篷里雷電密集如雷雨,狹小的空間,包打聽避無可避,被劈的渾身發麻,徹底精神了。 一扭頭,祁安睡前居然還給自己按了個免打擾手環,感受到有外物干擾,直接開啟隔絕護罩,睡得舒坦。 對比使人痛苦。 看著祁安恬靜的睡顏,包打聽都要氣笑了,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機靈? 十分鐘后。 王梓樺的帳篷里,王梓樺還在不停的演算著生澀難懂的公式。 秦浩朗瀟坐在包打聽對面,朗瀟懷里揣只迷你龍當抱枕,聚精會神聽包打聽說書。 包打聽一抹臉,幽幽開口:“當時啊,那瀾羽首領情況危急,八級喪尸蠢蠢欲動,在小隊眾人慌亂之際,晏清河橫空出世。” “就見那晏清河隨手一揮,一位妙齡女子站其身側,身背一柄長弓,素手挽弦,……” 包打聽說書業務不熟練,說一句后琢磨用詞要半天。 朗瀟聽的正精彩,不耐催促:“繼續繼續,你就講大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