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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腹黑毒女神醫相公在線閱讀 - 第285節

第285節

    司季夏懷里的那只小猴子這會兒已經哭累了,也睡了去。

    還有另外一個娃娃,同樣也是洗得干干凈凈包裹得好好的,就放在冬暖故的枕側,同樣也是睡著,兩只小拳頭抓得緊緊的,睡得很是香甜的模樣。

    另外一個小娃娃很小,只是看著,就能看得出比前一個小娃娃要小上許多,也是皺巴巴的,像一只更難看的小小小猴子。

    兩個小家伙根本就瞧不出模樣來,只能勉強看得出兩個小家伙長得很相似,除了大小有區別之外,似乎就再沒了其他區別,就連身上裹著的襁褓都是一模一樣。

    司季夏覺得他方才應該問問那個姑娘,這第二個娃娃是男娃娃還是女娃娃的,他這會兒自己瞧著,根本就瞧不出來。

    司季夏的腳步輕輕的,呼吸也是輕輕的,生怕他只要稍微弄出一丁點的聲響,就會吵到這熟睡中的母子三人似的,所以他就杵在床榻邊上,動也不敢動,只定定地看著床榻上的冬暖故,不敢將懷里的小猴子一齊放到她枕側去,亦不敢在床沿上坐下,就那么一動不動地站著,也不嫌這屋子里的味道難聞。

    冬暖故的臉色此刻還是蒼白的,頭發亦是濕黏黏的,棉枕上更是暈開著一片汗漬,但是她睡得很安穩,因為她的眉心是舒展著的,呼吸也很均勻。

    司季夏忽然又有想俯下身來親吻她眉心的沖動,隨之他又是被自己的這一想法嚇了一大跳。

    他這是怎么了,為何總是會有這種萬萬不當有的想法。

    這樣的想法嚇得司季夏想從冬暖故身邊逃離,可他又不舍得走,他就想在她身邊,看著她守著她,哪兒都不想去。

    半晌過后,司季夏才鼓足勇氣在床沿上坐下來,他的動作輕得不能再輕,慢得不能再慢,就怕把冬暖故給吵醒。

    可坐下來離冬暖故愈近,他心底那想要親吻她眉心的沖動就愈強烈,強烈得他根本就無法自控,只見他慢慢地躬下身,慢慢地靠近冬暖故的臉膛,聞到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時,他的心怦怦直跳,隨之他的唇輕輕地貼到了冬暖故的眉心上。

    司季夏的心跳得更猛烈了。

    司季夏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似的連忙坐起身,生怕自己做的這無恥事情被發現了。

    冬暖故沒有動,她依舊睡得安穩。

    她沒有發現司季夏偷偷親吻了她,喬小余和冰刃在廚房里忙,亦沒有發現。

    兩只小猴子睡得很熟,就算他們沒有睡,他們也不會發現。

    司季夏這偷偷親吻了冬暖故的眉心后,心跳快得根本就平靜不下來,他還是定定看著冬暖故,細細地看著她的眉她的鼻再到她小小的嘴,然后他的目光就停留在她的唇上再沒有移開了。

    司季夏此時就像一個偷吃上了癮的饞孩子,偷嘗了一次后非但不覺滿足,反是想要嘗到更多美味。

    他覺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盡管他知道自己這樣很無恥,他也很害怕被冬暖故發現了厭惡極他。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想要親吻她的沖動,沖動得好像他若不這么做,他就會難耐致死似的。

    是以他又再次緩緩地傾下了身,緩緩靠近冬暖故的唇,將自己的薄薄涼涼又帶著些微顫抖的唇輕輕印了上去。

    那柔軟的觸感令司季夏渾身如被雷擊一般猛的一顫,可他不是嚇得立刻跳起來,反是想要索取更多。

    鬼使神差的,司季夏非但沒有坐直起身,而是伸出了舌頭,在冬暖故溫軟的唇上輕輕舔了一舔。

    唇上被人輕輕舔上一舔的感覺很麻癢,冬暖故雖是睡著,但不代表她沒有知覺,唇上麻癢,她便下意識地伸出舌頭欲將自己的唇舔上一舔。

    而司季夏的唇正貼在她的唇瓣上沒有離開,他的舌尖正輕舔著她的唇瓣,是以當冬暖故欲將自己的舌尖舔上一舔時,她的舌尖就正正好碰到了司季夏的舌尖。

    司季夏整個人瞬間僵住,傾身在冬暖故身上煞是如石雕一般,只覺腦子轟的一聲響,懵住了。

    下一瞬,他便從床沿上彈了起來,連連往后退了幾步,震驚不已又緊張不已地看著床榻上的冬暖故,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閉著的雙眼,他怕她在這時候睜開眼,他怕她發現他做的齷蹉事情。

    司季夏緊張得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仿佛都聽到了他自己的怦怦心跳聲。

    他鄙夷自己,他知道自己這么做是萬萬不可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他只知道自己想要靠近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他……

    “嗚哇哇——”就在這時,一直被司季夏抱在臂彎里未曾放下過的小猴子忽然扯開嗓子大哭了起來,想來是方才司季夏俯下身抱得他不舒服的緣故。

    他這一哭,嚇了司季夏一跳,也嚇醒了正在睡著的冬暖故。

    冬暖故睜開眼時,看到的是站在床榻前三四步外抱著小猴子面紅耳赤又手足無措的司季夏,司季夏見著冬暖故張開眼后就盯著他瞧,他心虛得連脖子根都紅透了,僵直著身子磕磕巴巴道:“姑娘,我,我……”

    冬暖故不知司季夏為何而面紅耳赤,她還未說話,便聽得司季夏焦急道:“我,我不是有意吵醒姑娘的,我,我沒有欺負他!”

    司季夏指的“他”當然是他臂彎里正哇哇大哭的小猴子,冬暖故一聽他這話,不由輕輕笑出了聲,邊慢慢撐起身邊道:“公子讓我抱抱他?”

    司季夏瞧著冬暖故沒有發現他方才做的事情的模樣,這才敢靠近她,站在床邊,微躬下身小心翼翼地將臂彎里抱著的小猴子遞給冬暖故,只聽冬暖故柔聲道:“公子抱著他很久了,辛苦公子了。”

    “沒,沒,不辛苦,他很乖。”司季夏忙道,很慚愧,“應是我一只手抱著他不舒服的緣故,他才會哭的。”

    司季夏低頭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右邊袖管,很自責。

    冬暖故很心疼,以手輕輕拍著懷里的小猴子,對司季夏溫柔道:“公子可介意陪我坐一坐?”

    司季夏微微點頭,正要轉身去拿凳子,只聽得冬暖故又道:“公子若是不介意,坐床沿上就好。”

    司季夏稍有遲疑,而后才在床尾處坐下,離得冬暖故遠遠的,不敢離得她近,生怕自己又做出什么無恥的事情來。

    可就在司季夏坐下時,那個一直在冬暖故枕側睡著的小小猴子也哭了起來,哭聲細細的,完全不像第一個小猴子那樣單單是聽著哭聲就知道是個有精神氣的孩子。

    冬暖故懷里已經抱了小猴子,現下那小小猴子一哭,她自然是空不出手再去抱一個,她有些為難,只聽得司季夏有些小心道:“姑娘,這第二個娃娃是……”

    “也是個男娃娃。”冬暖故看著兩只小猴子,笑得為難卻溫柔,小家伙皺巴巴的,模樣沒長開還看不出來像誰,不知是會長得像爹還是像娘?

    “那……我,我幫姑娘抱抱他可好?”

    “公子愿意抱他么?”冬暖故淺笑著反問。

    “當然。”司季夏回答得毫不猶豫。

    “那就只好再麻煩公子了。”冬暖故感謝道。

    “不麻煩不麻煩。”司季夏連忙道,邊探著手去將那正在嚶嚶哭著的小小猴子抱起來,邊低著頭,“我想抱他的。”

    因為只有一只手的緣故,是以司季夏抱起這小小的嬰孩時,比任何人都要顯得小心翼翼,一是怕自己抱得不穩把小娃娃摔了,一是怕自己抱得不好讓小娃娃難受了。

    而這只小小猴子一到了司季夏臂彎里,司季夏小心得直挺著腰不僅動也不敢動,便是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的。

    因為這只小小猴子實在太小太輕,輕得幾乎像是不存在似的,似乎連第一只小猴子的一半重量都沒有。

    司季夏有些慌,只不安地看著冬暖故,連坐也不敢坐。

    “公子坐。”小猴子在冬暖故懷里哭得小聲了些,好像嗅得出那是他的娘一樣,冬暖故卻沒有看他,而是看著司季夏,還是笑得柔柔的。

    司季夏這才又坐了下來,他懷里抱著的小小猴子哭聲還是細細的,好像連哭都沒有多少力氣一樣。

    司季夏坐下了,冬暖故才垂下眼瞼看向自己懷里的小猴子,看著他皺巴巴又哭得紫紅的小臉,眼神異常地溫柔,只聽她輕聲道:“方才第二個孩子生下來的時候不會哭,穩婆打了他的腳心有打了他的屁股無數下,他都還沒有哭,更沒有動,我和小余meimei都認為他不會哭更不會動了的時候,他才嚶嚶哭了幾聲,就像現下一樣。”

    冬暖故說這話時,聲音很輕,卻又有些隱隱的顫抖,她在后怕。

    她都要以為那個孩子才一生下就要離開她了,這樣的話她該怎么面對平安,她沒有照顧好孩子,她不配做母親。

    可這小小的孩子像是知道她在擔心似的,終是細細地啼哭了幾聲給她聽。

    司季夏聽出了冬暖故聲音里的顫抖,他聽出了她的后怕。

    “姑娘……”司季夏小心翼翼地抱著小小猴子,眼睛卻是看著冬暖故他很少敢直視冬暖故的,可現下他卻是鼓足了勇氣來看著冬暖故,像是他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或者很重要的話要跟冬暖故說一樣。

    “姑娘……我……”雖然已經鼓足了勇氣,可是話到了嘴邊,司季夏還是緊張得有些磕巴,“若是姑娘不嫌棄,我,我可以一直照顧姑娘,可以幫姑娘照顧孩子,我,我會盡量多賺些銀錢不讓姑娘和孩子們受苦的,姑娘……”

    “姑娘留在這兒,不要走,可,可好?”

    ------題外話------

    來來來,今天依舊是凌晨約約約,哈哈~看叔多貼心!

    兩個都是兒子,哦呵呵呵~叔可沒有說過是龍鳳胎啊~

    我們阿季今天表現得夠不夠好!傻木頭要和自己媳婦兒表白了!姑娘們快快快,來來來,給傻木頭甩月票給他把阿暖留下來的勇氣!給他要給小猴子們當爹的勇氣!

    八月的最后一天了!傻木頭和小猴子們需要姑娘們月票的愛愛愛!

    ☆、022、訴情

    他不想她走,他想她一直留在這兒,因為,因為……

    因為他喜歡她。

    他鐘情他,他喜歡她,就算她僅是將他當做恩人看待而已,就算她不喜歡他。

    方才在院子里,那位兄臺說了要帶她走時,他終是明白他心里對姑娘的感覺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確實如那位兄臺所言,是鐘情,是喜歡,所以他才會總是想著姑娘的事情,總是想要關心姑娘,總是怕把姑娘照顧得姑娘。

    也因為是喜歡是在乎,所以他每每見到姑娘笑起來的時候總覺得心里暖洋洋的,所以他才喜歡看到姑娘笑。

    今日在水月縣小市場的時候,那位賣布的大哥問他,他既未成家,心里也沒有心儀的姑娘,為何不肯收他那閨女親手做的鞋子,他當時也不明白他為何能那么想也不想的就將鞋子還了回去,他知道不是那鞋子不好,更不是那個姑娘不好,只是他不喜歡而已。

    因為不喜歡,所以拒絕了。

    那為何不喜歡,他不知道,只知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他當時亦想過,若是換了別個姑娘送鞋子給他,他會不會也像那般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若是換了家里的那個大肚子姑娘送鞋子給他,他是否也是那般毫不猶豫的拒絕?

    不對,姑娘有送鞋子給他的,雖然不是姑娘親手縫做的,可是他穿著覺得很軟和很舒服,連走路都覺得輕巧了許多。

    他喜歡姑娘送給他的兩雙鞋子。

    姑娘送鞋子給他的時候,他并沒有直截了當的拒絕,相反,他是很高興的。

    他是未成家,他也說過他心里沒有心儀的姑娘。

    可他又問自己,他心里真的沒有心儀的姑娘?

    然他騙得了別人,又能否騙得了他自己?

    似乎不能。

    他本是不愿承認不敢承認,可當那位兄臺替他說出他心里對姑娘的感情時,他就算不想承認不敢承認,也不能不承認。

    他鐘情姑娘,鐘情那個心里裝著別的人甚至已經為別人孕育著孩子的姑娘。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自己為何會對姑娘生出這樣的情愫來,他只知他很喜歡看姑娘笑,他只知道他見不得姑娘受一點點累,而他與姑娘相識的時間根本就不長,且他與姑娘之間,根本就連話都沒有說過太多,可是他就是喜歡姑娘。

    他喜歡日落前她站在籬笆墻外等他回家的感覺,他喜歡和她一起坐下吃晚飯的感覺,他喜歡他吃飯時她總會在他面前遞來一碗湯的感覺,這讓他覺得有了家的感覺,讓他覺得他終于不再是自己一人。

    所以,他不想姑娘走,他想姑娘一直留在這兒。

    但他知道姑娘不會一直留在這兒的,因為他這兒的確不好,寂靜,清貧,除了他,再無他人,水月縣很好,水月縣有她的好友,有比他這兒好很多很多的宅院。

    可就算他知道,他也要把他想說的話說完,就算沒有希望,他也要說。

    而司季夏鼓足了勇氣說出請冬暖故留下的話后,他的勇氣就像用完了似的,連忙低下了頭,看都不敢看冬暖故了,又怕他的話說完之前冬暖故說了話使得他沒有膽子把想說的話說完,是以他低下頭后又連忙接著道:“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請姑娘留在這兒而已,我不會冒犯姑娘的,我雖然深居山野以采藥為生,但我不是小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