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節
“是很巧,昨天我jiejie還跟我說起你,沒想到今天就見了。” 他抱著球輕輕地拍了一下然后又抱住,眼神朝著她身邊的男孩子:男朋友? 孟琳一愣,然后抬頭看了看那男孩子,只笑著道:同學。 溫良點點頭,看著那男孩子的眼神還是帶著敵意。 “溫良。”那邊又有人叫他。 溫良轉頭看了一眼,抬了抬手:馬上來。 孟琳看他應付自如的樣子,卻不敢再看他那如墨的眸光,有些犀利,敏銳的讓人看了覺得心疼。 她只是看著他的眼鼻間:那有空再見。 溫良點點頭,便沒再說話轉頭離去。 只是在他走后,她卻低著頭再也提不起興趣。 “我身體有點不大舒服,可以先走一步嗎?” “啊?我送你。”那男孩立即說。 她搖了搖頭,笑的那么安靜,然后轉身獨自走掉。 那個公子哥不自禁的拿了塊口香糖放在嘴里用力的嚼著,眉眼間也盡是不爽。 溫良的車子剛從停車場開上去,然后就看到門口站著個失魂落魄的女孩子。 天氣陰雨的好像馬上就要下起雨來。 她站在那里漫無目的的看著別處,然后…… 兩個人的眼神緩緩地相遇。 溫良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已經看了很久,卻又很淡然。 而孟琳顯然是愣了一下,但是也沒想過要走過去再打招呼。 “要不要送你一程?馬上下雨了。”他開過去在她身邊停下。 “不用了,出租車馬上過來。”她低聲道,卻也只是看著他的臉。 視線不再相交,她看到出租車到立即就說:出租車來了,我先走一步。 溫良臉上淡然的表情就那么僵住,從后視鏡里看著她上了出租車,出租車很快離開,從他的車子旁邊。 那一刻,他竟然笑了一聲,只是笑的有些涼薄。 車子重新發動,這個周日,他還要好好享受完才算不辜負這個假期。 很快就要圣誕節了,每年的圣誕節都會很熱鬧,只是今年呢? 說不準了,也不知道溫家那小丫頭會不會回來。 孟琳跟同事在一起逛街,購物,然后吃飯,喝咖啡。 一個下午都排的滿滿的。 她想,就算又碰面,也不能代表什么。 他還在找貝兒,他從來沒有忘記過貝兒。 那天,他突然說要馬上出院。 她就明白,他是想明白了,不想再跟她糾纏不清的機會。 他不給自己,也不給她一點多想的機會,可是開始,是他讓她留下要她照顧他的。 他說不喜歡外人去照顧他,然后就讓她留下。 但是他突然好像都忘記了,又開始跟她疏遠。 那些日子,是她最忙碌又最幸福的日子。 后來的好些日子,夜里她都要很晚才睡著,總是想著那些他們倆在病房里的日子。 他偶爾從容的淺笑,他談工作時候的嚴謹,他睡覺時候的安靜。 還有他注視著她的時候那種難以名狀的情緒。 他們相親見面的,如果見面的第一眼他們讓對方意外并不是一見鐘情,那么,她想,也不過是因為覺得對方長得還不錯。 畢竟大多數去相親的彼此都沒有對方想象的那么好。 晚上江律師請溫良吃飯,還有幾個律師界的朋友。 果然下了雨,他偶爾的看向窗外,然后看到那雨下的,像是誰受了委屈在哭泣一樣,而且這一哭,便停不下來。 哭的那么順暢。 然后又收回眼神。 “溫律師,這陣子你在城里可是名聲大噪啊,看來我們律師界未來的明星,非你不可了啊。” 他笑了一聲:我也不過就是運氣好了點。 他很謙虛,又很真誠。 大家當然明白他說的運氣好是什么,但是又不得不服氣。 滕云給他創造了機會,然而他能把握住機會,又何嘗不是一種能力? 他運氣好的叫人羨慕妒忌,又沒辦法再用別的不好的詞去描繪。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這樣,多的是不公平。 然而,他并沒有因為有個有本事的姐夫就心浮氣躁其實才是大家最看重的吧。 江律師笑著說:“我們溫律師可沒有那么大的理想,眼下,同行們要是真覺得溫律師不錯,我想大家應該幫他先把婚事給安定下來才好。” 眾人這才想起來溫律師還沒結婚,甚至沒女友。 大家一下子就腦洞大開。 “溫律師,我小姨子在銀行做事,跟你年紀相當,模樣也俊俏,要不咱們見一見試試?” “我也有個不錯的小姨子,雖然是軍人出身,但是各方面條件都不錯,要什么有什么,跟溫律師也是絕配啊。” “那天我老婆還說讓我給她meimei找個合適的如意郎君我正愁沒合適的人選。” 溫良快要崩潰,卻只是淺笑,江律師也開始笑。 一說到婚事,大家竟然都有小姨子。 “怎么辦?下這么大的雨,出租車都不好打。” 川菜館門口。 “溫律師,那就這么說定了啊,下周六,咱們先見一見。” 幾位律師吃完飯從里面出來,那熟悉名字又在耳邊響起。 兩個女孩子都忍不住轉了身。 “真的是他。”那天跟孟琳一起救貝兒的女孩子,看了一眼后對孟琳說。 孟琳低著頭沒說話,她甚至沒打算再跟他交談。 這種巧合,顯得有些假了。 但是又是實實在在的巧合。 “吆,這不是我們偉大的溫律師嘛。”那女孩子立即說。 溫良聽到那聲音便想起許久前的那一場,然后轉頭看到熟悉的身影。 不自禁的笑了一聲:你們也在這里吃飯? “是啊,不過現在車不好打,溫律師可否送我們一程?” “這位小姐你住哪里?我也未婚,不如我送你一程?”江律師送走幾位同行回去說道。 那女孩看了江律師一眼,然后略微挑眉:順便相個親,你車在哪里? 江律師撐開傘,然后那女孩就跟他打一把傘走了。 驚的孟琳根本說不出別的:喂。 “你自己好自為之。”那女孩丟下一句,頭也不回。 孟琳竟然快要哭了,轉頭看著溫良,傻笑了一聲:抱歉,她就是這么沖動的性子。 “沖動有的時候也不完全是壞事。”他淡淡的說。 孟琳不解的看著他,只是想起上次貝兒被欺負的時候那女孩幫貝兒說話,然后又垂了眸。 “你等我一下。” 他說著,她不懂,只是再抬頭,他已經在雨里。 不算很大,又很密集的雨。 孟琳的心尖一蕩,不久他的車子就開了過來。 其實中間有輛出租車停過來,她卻只是笑著說不要了。 出租車離開,她的心里又出現那種難以名狀的情緒。 溫良的車子緩緩地停過來,似是因為怕濺到她裙子上水。 她上了車,坐在他旁邊。 已經很久很久,她不曾坐在他車里,一進去,關門之后迅速的安靜下來之后。 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在緊張。 溫良目視前方很專注的開車。 她轉頭看他一眼,看著他的眼里,似是一點雜念也沒有。 不自禁的低眸淺笑,覺得自己實在是心思太重,干嘛想那么多? 不過就是個巧合,下了雨,然后他送她一場。 或者是因為剛剛自己沒上出租車才這么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