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哎呀,原來是滕總的父親母親大人,剛剛我可真是眼拙,沒想到兩位這么年輕,這么樸素,可真是——” “你婆婆才剛走,你當兒媳婦的就這幅樣子到這里你不覺的自己沒資格坐在這里?”袁教授的嘴巴惡毒起來可厲害。 溫穎剛要跟mama坐在一起跟她套近乎,一聽這話嚇的沒敢坐下,轉頭把自己吐了厚厚口紅的嘴唇給用力擦干凈。 “是是是,滕太太您說得是,我回頭就去洗掉。” “大家都叫我袁教授。”袁教授依然是那么擺正著姿態,溫柔不禁抿唇忍笑,看著嬸嬸吃癟的樣子竟然還不錯。 “我聽說你們二位是大學的教授,不過教授哪比得上咱們滕總的泰山來頭大啊,你們滕家出了滕云這個大人物,你們家可就不再是那些小門小戶而是人人都想高攀的豪門世家了呢。” “我們滕家不講究那些虛名,我跟滕云他爸就是個教書的,滕云也從來沒說過什么豪門不豪門的話,不過有一件事你該知道,那就是溫柔確實是我們滕家的好兒媳婦。” 袁教授說著又眉開眼笑卻只抬頭對自己的兒媳婦。 溫柔被夸的有點害羞,但是還是矜持的站在旁邊聽著。 后來那母女倆被轟走后不高興的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仗著多看了幾本書就在那兒裝高尚。 “可是媽,我工作的事情怎么辦?” “著什么急?改天再單獨找溫柔。” 娘倆說著不甘心的離去。 快中午的時候袁教授跟滕教授才離開,溫柔送他們下樓的時候袁教授試探:溫柔要不把你媽接到你跟滕云的房子里去住也好啊,大家互相也有個照應。 “對,你媽一個人確實太孤單了,搬過去我跟你媽可是一百個同意。” “不用了,我在家陪幾天而已,過兩天就回去。” 袁教授點點頭,然后拉著兒媳婦的手到旁邊低聲道:昨晚滕云回了我那兒去睡,我看得出來他是不愿意一個人在你們的房子里。 溫柔也是一滯,有些事她其實快要想通,但是每次都在快想通的時候又放下了。 第三天溫柔去上班,卻剛到門口就聽到不遠處清靈的聲音:姐,我是穎穎啊。 溫柔一轉頭看到從一輛奧迪車那里往她這跑的女孩,心里升起一絲厭煩卻沒說話。 “姐,我拜托你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溫穎挎著她的臂彎向她撒嬌。 就連兩個親meimei都沒跟她這樣撒嬌過,溫柔有點接受不了的微微皺眉:我說了我做不了主。 “姐你就別騙我了,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隨便安排我個一官半職也好嘛。”溫穎繼續說著。 溫柔冷冷的瞅了她一眼:一官半職?連我也不過是個小秘書而已,我有什么能力給你一個一官半職。 “我姐才不是什么小秘書,我姐可是這個大廈的老板娘呢。”溫穎繼續拍馬屁。 “哼,嘴巴真好使。”溫柔不得不佩服的說,眼里卻全是忍耐。 “姐,我可是你親堂妹,你就幫幫我吧,或者你把我引薦給滕總,我自己跟他說?”小女孩眉飛色舞的小模樣讓人一眼就看透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盤。 “今天來上班?”滕云正好經過。 溫柔一轉頭看到他,他們幾天沒見后溫柔乍一見他竟然緊張。 “姐夫!”溫穎卻已經叫著姐夫就往臺階下跑。 “你是誰?”滕云冷冷的一聲,眼色不善。 “我是穎穎啊,溫柔的堂妹,那天奶奶的葬禮我們還見過。”溫穎立即說。 溫柔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后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 滕云抬頭看了溫柔一眼然后朝著溫柔走去:你堂妹? “我如果有個開奧迪的堂妹我還用做公交車來上班?”溫柔淡淡的說了一句,都不拿正眼瞧溫穎。 溫穎也沒料到溫柔這么說,立即長大了嘴巴不高興的抬手指著溫柔警告,溫柔不在意,倒是滕云轉頭看了她一眼,溫穎立即放下手對他獻媚的笑。 “我今天下午可能要出差。”他已經摟著她的肩膀跟溫柔往里走去。 溫穎被晾在一邊根本沒人搭理,自己也要氣的肺都要炸了。 她可一直是溫家的掌上明珠啊,明珠啊。 “去哪兒?” “澳洲!” 電梯里他對她說,然后轉頭看她。 溫柔也看著他,幾日不見竟然有點分外想念的意思。 幽暗的鷹眸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這個讓他寢食難安的女人,她終于又在他面前,只是他卻要去出差。 “要不要我去幫你收拾行李?”太過寂靜的空間里,溫柔終于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 四目相視的煎熬,她終是有些承受不住。 只是下一刻他卻突然將她擁到懷里,就那么緊緊地把她抱著,親著。 “有份文件要簽字,待會兒我們一起回去。”他親著她的耳沿低低的對她傾訴。 溫柔不敢說話,只是一雙手用力的盼著他的后背。 蔣雯看到溫柔來立即如釋重負:柔姐! 站在桌子前激動的叫了一聲,溫柔看著她那小樣忍不住笑了一聲:早啊。 “文件呢?”滕云站在旁邊打擾人家姐妹倆敘舊。 蔣雯立即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給他,然后他拿了筆簽字。 “歡迎回來!”蔣雯伸手跟溫柔索抱。 滕云簽完字把文件合上看著老婆被別的人抱著微微皺眉,他還沒抱夠呢。 “你柔姐要明天才能來跟你并肩作戰了!”他把文件放下后就拉著溫柔的手往外走。 溫柔看蔣雯那驚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一邊走一邊揮手:明天見。 蔣雯快要哭了:不是今天來上班嗎? 路上他已經忍不住把她拉到懷里:抱著我。 低低的在她耳邊一句命令。 溫柔伸手豪氣的抱住他的手臂:好rou麻!卻已經靠在他的肩膀上。 滕云淺薄的唇角微微上揚也不多說,車子在回家的路上以稍微快些的速度行駛著。 “溫穎想要進公司。”溫柔對滕云說。 “哼,他想不出她在公司能做些什么。”滕云淡淡的說了句。 “我也想不出,她從小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比起我們姐弟幾個,她真是生活在蜜罐里一樣,按理說我叔叔的公司雖然不算大,但是也夠她折騰了。” 滕云忍不住笑了一聲:“那她就是被美色所迷。” 溫柔轉頭看他,看他那衣服得意的樣子:“你這個美色她迷也是白迷了不是么?” “當然!”他轉頭看老婆大人一眼,看老婆大人眉眼間淡淡的醋意立即干脆的回復。 溫柔又緩緩地靠在他的肩頭:哎,這幾天跟扒了一層皮一樣。 “別這么說!” “嗯?” “我會以為我在明知故犯。” “什么?” 溫柔迷惑了一路,直到回到家,門一開滕總就受不了的把老婆抵在門板上開始啃。 溫柔被背后冷硬的門板冰的叫了一聲,然后抬手想要阻止他:滕云—— 嘴巴瞬間被堵住,只感受著他幾乎發狂的親吻。 “我保證就一次。”屬于男人獨特的聲音誘著女人的耳沿開始癢癢的。 大早上的她原本要去上班,誰知道他卻要出差,好心回來給他收拾行李,結果卻被摁在了床上。 “我先收拾行李?” “已經收拾好了。” “啊?” “傻瓜!” 她震驚的耳朵開始嗡嗡作響,原來他在騙她,讓她回來竟然只是要做這件事。 “騙子,我溫柔這么聰明竟然還被你耍了。” 溫柔說著抱著他翻身而上,然后面紅耳赤,光芒萬丈的眼神有些羞愧卻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那種莫名的情緒又涌上心頭再次讓她無法收拾。 “聰明也會被耍的,你那點小聰明只能用在別人身上。”他輕輕地抱著她,緩緩地親吻著,那么愛戀的。 “叫我傻瓜的人可不多呢。”溫柔想了想外界給她的稱號,聰明,端莊,賢惠,識大體,理智,客觀,甚至還有什么女強人,就是沒有傻瓜這倆字。 “因為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傻瓜。”他輕輕地捧著她的臉,即使是青天白日里,他想愛她,不需要任何的遮遮掩掩。 溫柔的心尖一顫,他說她只是他一個人的傻瓜。 那像是一種諾言,但是她又不確定,卻已經感動的淚眼朦朧。 “若不是奶奶剛走,我真想讓你陪我一起去出這趟差。” “等下次,我一定陪你去!”溫柔勾著他的脖子對他說。 “下次你要是再有別的事,我就要綁了。” “綁是犯法的吧?” “你忍心讓我坐牢?” “還是算了,我怕你一坐牢我就要餓死。” 他笑,原本稍顯疲倦的臉上終于多了一些好的情緒,聽著她擔心自己失去他就餓死他竟然開心的去咬住她的嘴。 “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