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題外話------ 下一章:天賜良媛聯手,狠虐周以晴,手段……。誰也猜不到,哈哈哈,我腹黑地笑! ps:推薦月自已的兩個完結文,全部是精寫,一個是《鳳凰斗:攜子重生》128萬字,是天賜良媛的系列文,很值得一看。第二個是《鳳御凰之第一篡后》是三生三世文,165萬。兩個文全是he的。 ☆、106 再生波瀾 夕陽最后的一縷光茫消失在天邊時,寢房里陷入了黑暗,陷入悲痛的青荷這才猛然警醒,借助著窗外廊道上的宮燈,青荷心不在焉地尋找著火石,可她對夏凌惜的寢房并不熟悉,找了半天,并沒有找到什么。 密室里,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惡臭,鐘慧燃起一根應急的小火炬,輕聲問,“還要多久,這里味道不好,找個空氣好的地方,讓病人透透氣。”, “稍稍處理一下,再移動,病人除了嚴重脫水外,還因為吃了不干凈的食物而中毒,屬下方才喂她一粒解毒丸,現在先把一些毒血排出,否則,病人就算活下來,也只是一口氣罷了。”醫衛用針扎破劉氏的手指,滴下來的血全是暗褐色。 另一個醫衛則不停地給劉氏的唇瓣滴水,讓水滴慢慢滋潤她的口腔。 謝良媛站起身,走到陳列柜邊,打開第二個抽屜拿出一個錦囊,從里頭拿出一塊打火石,她似敲擊了一下,發現還能用,便向內走去,繞過床榻,從后面提出一盞琉璃燈,打開八角的燈罩后,用火石點燃。 點火時,謝良媛的手依舊顫得厲害,深陷的不安情緒讓她渾然忘了,她不應對這里如此熟悉。 綠鶯心細,一切盡心眼底,心中微微訝異,據她所知,六小姐與少夫人談不算親密,就算偶有接觸,也是少夫人拿了新做的桂花糕請謝良媛償個新鮮。 至于謝良媛,除了謝老夫人和劉氏的寢房外,其它人的苑落根本連門都沒進過,怎么會對夏凌惜的寢房如此熟悉。 更甚,在謝良媛燃起琉璃燈的那一剎那,借著燈光,綠鶯看到謝良媛的眼神依舊處于悲痛茫然之中,仿佛方才的一系列動作,只是憑著習慣驅使。 綠鶯心里不安,可她又意會不出來那種不安具體是什么。 鐘慧見有了琉璃燈,秘室中一下子就亮鏜起來,她吹滅了小火炬,低聲道:“六小姐,二夫人太虛弱,暫時不能移動,您在這里也無濟于事,不如先回房歇著。”謝良媛的身體狀況,鐘慧在暗衛營算是見識過了,她如今奉帝王的命令保護謝良媛,自然要對她的身體健康負責。 看著地上仰面躺著,瘦如骨柴般的劉氏,謝良媛強抑著心中的悲憤,搖搖首,聲音異常平靜,“我沒事,我在這里……。陪伴我娘親,她知道我在,就不會害怕了!” 她的手包著劉氏瘦得根根骨節分明的手,感受著了無生機的血脈博動,心如墮入絕望深淵,她無法想象,如果劉氏從此不再醒來,她會如何。 就算殺了周以晴和酈海瑤恐怕也不足泄她心頭之恨,她甚至恨自己,總想著以最高姿態的勝利將酈海瑤和周以晴踩在腳底下,她步步籌謀,甚至盲目信心,只要依行計劃,不但能助自己的娘親走出感情的低谷,走出新的人生之路,可她忘了,這一條路荊棘叢生,一不慎,便會被刺得鮮血淋離。 她更忘了,劉氏是剛步出宅門的婦人,她就算資質再好,也只能與一個合適的對手較量,比如獵狗與豺狼,可以一爭。 但,周以晴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老虎。 秘室外,綠鶯聞聲輕嘆一下,用手肘頂了一下精神恍惚的青荷,蹙眉道:“別光顧著發呆,照顧好六小姐,我去給六小姐弄點吃的。” 青荷立刻警醒,在這時候,她不應該添亂,而是應該做好本份。她咬了一下唇瓣,馬上用袖襟拭去淚,啞聲道:“綠鶯姐,我知道了。” 綠鶯匆匆離開玉波院,看到院外有幾個婆子在廊柱后探頭探腦,一副好奇的樣子。綠鶯認出,那是負責打掃花苑的婆子,方才謝良媛往這邊沖時,估計驚動了她們,所以來瞧熱鬧。 綠鶯不覺冷了聲,“看什么,都給我散了,誰要是多嘴多舌,傳到我這里,不需要回稟老夫人,我綠鶯就能做主把你們攆出去。” 那些婆子聽了,馬上轉身就離去,綠鶯走了幾步,看到玉翅匆匆地跟過來,神情略顯凝重道:“周郡主和酈姨娘剛剛回府了,我想問問六小姐該如何處置?”方才在謝府門房,謝良媛與一眾暗衛離開,青荷和綠鶯跟著去看情況,玉翅留下來做掃尾的事情。 剛處理完,正想回謝老夫人那告一聲,便聽到有人在敲門,接著門房護院開了門后,喊了聲,“周郡主、酈姨娘。” 謝良媛雖然一直沒有明說劉氏是被誰鎖在密室中,但綠鶯和玉翅猜出了大半,此事和周以睛和酈海瑤脫不開關系。 “雖然我們知道一定是她們害了二夫人,可沒憑沒據,就算稟報給老夫人也無濟于事,走,我先去通知六小姐,問六小姐該怎么辦,你在這看著,萬一她們往這方向走,機會點,找個理由攔住她們。”綠鶯轉身便往玉波苑跑。 一進玉波苑,綠鶯馬上將苑門關上,恢復成無人來過的模樣,進了內寢,既刻關緊了門,走到秘室門邊,見謝良媛小小的身子正蹲在地上,雙手正輕輕包含著劉氏的手。 綠鶯心中暗嘆,走過去,俯下身,在她耳畔悄悄道:“六小姐,周郡主和酈姨娘回府了,您看?” 謝良媛倏地站起身,原本帶著凄色的雙眸霎時精光四射,腦子飛快一轉,迅速道:“綠鶯,你馬上出去,攔住周以晴和酈海瑤,讓她去內堂,說祖母有話對她們說。” 綠鶯頷首表示沒問題,又道:“六小姐,二夫人的事要不要跟老夫人說一聲?” “我親自去跟祖母解釋!”謝良媛一掃萎靡不振,重重了一下青荷的后背,“我們從后院繞回,去祖母那,這里留給鐘慧處理。” 綠鶯迅速離去,謝良媛走到秘室門前,“鐘慧,這里交給你,到時候,麻煩你把我娘親帶到我祖母寢房中,這里的一切保持原狀。” “六小姐,你放心!屬下會處理干凈。” 此時,她尚沒有頭緒如何處置酈海瑤和周以晴,但劉氏獲救的事,她想暫時保秘,因為這一次,她不會給這兩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玉波院的后門有條小徑是繞著整個甘泉湖,從那里走約一盞茶時就會繞至碧慧閣,碧慧閣與老夫人的聚福閣不遠,所以,謝良媛到了碧福閣時,綠鶯剛剛從內堂過來。 綠鶯向她遞了個眼神,謝良媛方稍稍松了一口氣,可想到一會謝老夫人知道這事后,得有多傷心,她的心又開始澀痛難當。 兩人到了廊道,看到百合正支使幾個小丫鬟收拾晾了一天的被子,便道:“百合,我去見祖母,一會有旁的人來給祖母請安,你就攔一攔。” “是,二小姐。”百合笑笑應了一聲后,指著一個婆子道:“去把苑門給關了,如果大老爺和三老爺或是三夫人要來,就算老夫人這會累了,歇著。” 外寢門口,正在把放在外廊露天的古榴盆栽的丫環看到謝良媛,忙揚聲通傳,“老夫人,六小姐來了。”同時,擱了手上的花盆,雙手往裙擺上擦了擦,替謝良媛揭了厚重的門簾,低聲道:“給六小姐請安!” 謝良媛一只腳原本跨進外寢門檻,竟忍不住收了回來,外面,丫鬟們笑著忙里忙外,內寢中,是謝老夫人低低的笑語聲,如此一派詳和,卻馬上要被她打破。 她突然心生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讓老夫人知道,或是……。她獨自把事情承擔下來! 不—— 謝良媛馬上否認這種打著為了老人家身體健康而瞞著,無形中,等于再次給謝家埋下隱患,她得給謝老夫人提個醒,讓老人有防備之心。 且,周以晴算計劉氏,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就算呈上公堂,恐怕連個狀紙也無從落筆。 只有把這事情交給謝老夫人處理,讓老夫人想辦法尋個名目,直接把酈海瑤以內宅之罪杖斃。 而周以晴,頂著東越郡主的身份,謝家是拿她無轍。想將她繩之以法,只能一步一步地設陷,如同圍剿周玉蘇般,將她逼向絕境。 寢房內,溫暖如春,青荷侍候她脫下披風,玉翅剛將備好的熱毛巾給她擦手,謝良媛趁著這會,看了一下。 老夫人的寢房內,除了七八個丫鬟外,還有三夫人蔡氏母女,及如容和幾個姨娘。 蔡氏近來瘦得厲害,連性子都變得,好象沒以前那么愛出風頭,聽三房的丫鬟們說,蔡氏最近睡眠極差,常常半夜里驚叫,醒后,便睡不著,瞧了幾次的大夫,也沒瞧出什么毛病。 謝良敏經過那次謝家家宴當眾出丑后,性子也變得沉靜下來,這會,與謝良雙和謝良卉坐在桌旁,也不說話,只是悶悶地發呆,看到謝良媛進來,神色便不自在起來。 謝良媛看到那圓桌上擺了十幾道小菜,旁邊還擱了兩壇的酒,疊碗是剛擺上的,看樣子,大家是剛想一起用膳。 “六丫頭,快點過來,方才祖母還差人找你,丫鬟回報說你不在,這一下午都去了哪了。”謝老夫人被眾星捧月般,靠坐在貴妃椅上,身邊除了丫鬟在侍候,還有幾個妾氏紛紛獻殷勤,蔡氏的小兒子謝卿華今天也在,正坐在謝老夫人膝旁不停地說著學堂里的趣事,逗得老人不停地發笑。 謝良媛凈完手,走了過去,一旁的妾氏急忙騰出位置,連那九歲的謝卿華也懂得站起身,移了一下方才自己坐的小凳子,笑得眉眼彎彎,“六jiejie,您坐。” 謝良媛摸了一下他的腦袋,贊道:“這么乖,以后下了學堂,沒什么事,多來陪陪祖母說說話,祖母愛聽。” “謝謝六jiejie夸獎。”謝卿華笑得很可愛,圓圓的臉上兩個酒窩特別明顯。 謝老夫人拉了謝良媛坐在自已身邊,習慣性就伸了手去摸謝良媛的額頭,發現雖不象以往那樣冰冰涼涼的,但剛從外頭進來,肯定會感到冷,便將手上的暖手壺塞到謝良媛的心中,笑道,“祖母原想叫你一起用個晚膳,趁著你兩個jiejie在,多聚聚,改日她們回了揚州,也不知道多少年才回再來一趟。” 謝良卉撥著桌上的花生皮,笑道:“六meimei,來得好不如來得巧,這里頭有東坡rou,是你良雙jiejie親手做的,你快來償償。” “三嬸,二姐、三姐,我這兒有要事想和祖母商量,可能……。”謝良媛抬起頭,眼眶的淚被生生逼回,順著鼻腔浸漫,滂沱了心肺,她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劉氏失蹤九天,就被囚在謝府中,靠著一只雞裹腹,熬了下來,這里—— 卻溫暖如春,酒香四溢,歡聲笑語。 只怕,知道真相后,最難受的將是謝老夫人。 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引得謝老夫人不解,拍了拍她的手背,婉聲道:“六丫頭,有話盡管說,若是不能讓弟弟meimei聽,那就偷偷告訴祖母一人。” 如容端上一盤剛鹵的去了骨的鵝掌rou,并遞上牙簽,“六小姐您放心,來,接過去,姨娘這就走開讓您跟母親說悄悄話。” 謝良媛看到那鹵得鮮艷發紅,油光發亮的鵝rou,想到劉氏手中那啃得光滑,吸得不見一絲油水的雞腿骨,眼底是藏不住的鈍痛與落寂,啞著聲線開口:“祖母,媛兒現在有很要緊的事,想和祖母單獨說,媛兒要……。祖母幫忙。” 這時辰打斷眾人的小晚宴,肯定討人嫌,可她管不了這么多,一會暗衛就會把劉氏帶到這里,只好委屈大家先避避了。 果然,原本熱熱鬧鬧的外寢安靜了下來,那些正忙里忙外為老人獻上自已一番心意的妾氏們滿臉壓抑的失望,尤其是如容,每天搜盡枯腸想討好謝老夫人,希望能夠得到老人青睞,有望被扶正。 今日,她還特意和謝家二小姐一起下廚,她做了新學的菜,剛剛老人償了幾口,還連連稱贊。 謝良雙和謝良卉面面相覷一眼,謝良卉先行起身,婉言笑道:“祖母,既然六meimei有要事,那不如改日我們姐妹再小聚一番,今兒我和二姐先回房了。” 蔡氏也沒說什么,沉著臉過來牽了兒子,口氣顯得有些硬梆梆,“母親,那兒媳婦就不便打擾,先帶卿華走了。卿華,跟祖母道晚安!” 蔡氏用了“晚安”二字,生生表達著自已的不滿! “娘親,我餓呢。”小孩子單純些,說這會要走,心里滿滿是失望。 “平兒,方才祖母聽你背的那些詩,很不錯,你好好讀書,將來,指不定我們謝家還能再出一個舉子。”謝老夫人含笑贊了一句后,對謝二小姐和謝三小姐道:“你們難得來一趟,前一陣因為你娘的事,忙里忙外,等明天,我讓你爹帶你們兩個好好在皇城里逛一逛。” “好的,謝謝祖母。”良雙和良卉雙雙朝謝老夫人福身。 眾人離去,老人神色一正,“六丫頭,說吧!”蔡氏膚淺,只道是老夫人多疼了兩下謝卿華,謝良媛就吃起干醋,任性地把大家趕走,甚至,這里頭,也有不少人這種想法。 可謝老夫人不這樣認為,憑這孩子那雙發紅的眼睛,她就感到,有事發生。 謝良媛接了綠鶯遞過來的安神茶,婉聲道:“祖母,你先喝了,再聽媛兒好好說。”少女眼中映著燭火,緩緩掩過那隱約可見的悲傷。 但,謝老夫人還是敏銳地察覺到,接過瓷盅時,手指微不可見地輕輕抖著,二話不說地飲下,抿了抿嘴,啞聲問:“是不是你娘親出事了,我今兒聽她房里青云回報,說她今日一早就去了嶼嶺鎮,這雨雪天,哪能跑那危險地,這老二也是實在不象話……。” 謝老夫人這一段時間來,一直感到心緒不寧,尤其是夜里頭幾次在夢里無端驚醒,醒后一身的冷汗,心悸得難受,原以為是因為謝良媛的病讓她感到憂心,可昨日,謝良媛明明平安歸來,她還是感到心里空泛泛的無著落。 謝良媛剛想開口,突然身后傳來一聲輕微的珠簾脆響,同時,冷風吹動了她鬢角的亂發,她倏地轉身,看到一個黑衣人已抱著劉氏走了進來,身后的門無聲地闔上。 “誰?”謝老夫人臉色一變,當即將謝良媛摟進懷中,一副母雞保護小雞的樣子。 謝良媛慌忙道:“祖母別驚,他們是皇上的人,他們方才救了我娘親。” “果然是劉芝出事,還好得救了,現在人沒事吧,來,讓我瞧瞧。”謝老夫人趕緊起身,玉翅忙蹲下去,給老人穿上棉鞋。 “祖母,先讓娘親躺下來再瞧瞧。” “是,是,瞧我這老胡涂。”謝老夫人也只瞧了一眼,劉氏身上蓋著厚厚的披風,連臉都沒有露出來。 謝良媛領了暗衛進內寢,綠鶯已收拾好軟榻,暗衛將人放下后,囑咐,“病人會很虛弱,等她醒后,給她喂少許甜湯,她內腑耗損厲害,這幾天飲食以流質為主,三天后,看看能不能恢復吃點水果和蔬菜,這是排毒的藥丸,每天三次,一次一顆,融在水里后,在用膳前喂病人喝下。” “好,我記下了。”謝良媛接了過去,交給了綠鶯。 “六小姐,屬下告退。”暗衛雙拳一揖,離去。 軟榻邊,謝老夫人顫抖的雙手,摸過劉氏蒼白消瘦的臉,又解了她領口的衣襟,看到見了骨胸口,身上的膚膚無一絲血色。 謝老夫人老淚縱橫,“這么回事,這隔個幾天沒見著,怎么能把人折騰這樣子?”轉瞬,突然想到了什么,指著門口,厲聲道:“老二呢,綠鶯,他回來了沒,把他喊來,我老太婆要問問,這一陣子,他拉著劉芝忙里忙外,究竟是怎么照顧人的,好好一個人整在個這樣!” 一時間,謝良媛甚至不知道怎么解釋。 謝老夫人就算是再精明,也僅僅是往常理上推,以為謝晉成和劉氏這一陣子為了美媛養生館的案子忙里忙外,結果把人累成這樣。 謝老夫人的手從劉氏的肩膀摸索而下,至她的手掌時,手背上只剩一層薄薄的皮,上面青紫色的血管高高地鼓起,指腹輕輕一觸,脆弱地讓人有一種稍不慎血管就會斷開的感覺。 最后,老人的雙眼緊緊盯在劉氏的黑乎乎、夾雜著一些黃黃污垢的指甲,心頭一怵,老人悲痛的雙眼彌上怒色,猛地抬頭,沉聲問,“這不應該,媛兒,究竟發生什么事,你娘親怎么會成這樣?是誰?” “娘親她,被周以晴和酈海瑤設計,囚禁在大哥哥寢居內的密室里,已經九天了。這九天,周以晴只給娘親一只活雞……。娘親她很棒,她沒有放棄自已,她活……等到了媛兒找到她……。”謝良媛忍著心底的酸楚,斷斷續續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其間,綠鶯擔心謝良媛悲痛過度,也喂她喝了幾口的安神茶。 謝老夫人縱是一生坷坎,也不曾聽說過如此慘絕人寰的謀殺,更令人感到徹骨心疼的是,周以晴將這次謀殺設定為了一種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