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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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se朝他走近,“不過,我剛剛看到一本書,書上說擁抱可以提供能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書?拿來我瞧瞧。” “就是一本什么什么心理學的。”sese含糊的說。 沈瑜點頭,“心理學還有這個?” sese像一條小尾巴一樣黏在沈瑜身后,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其實我也不太相信啦,所以來找你求證一下。” “我明天會幫你問一問沈喬。” “不行,沒有答案我會睡不著的,”sese拉住沈瑜的袖子,晃了晃,“我已經說得這么直白了,你那么聰明,一定懂的對不對?” sese看著他,似乎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氣,跟著聽到他說:“過來吧。”她還以為是幻覺,所以愣怔了好一會兒。 “過時不候。”沈瑜又說。 這下sese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的小聰明達成,激動的撲過去抱住他,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不管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但是至少對她來說,是確鑿真實的。 這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沈瑜抱著sese,唇邊慢慢蔓延起越來越濃的笑意。 ☆、第27章 自從“索抱”成功之后,對于sese來說,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隔三差五利用“補充能量”的借口,都能成功抱抱。心花怒放的sese甚至還畫了一張畫,上面是她的卡通形象,胸前是電量過低的提示圖案。 時間長了,簡直已經將沈瑜訓練成習慣,看到她愁眉苦臉站在他旁邊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于是,他總會看似無奈的輕嘆一聲,再無可奈何的張開手臂,sese便會立刻撲過去。有次甚至趴在他懷里睡著了,口水流在他雪白的襯衫上,濕噠噠了一大片…… 時間就這樣忙碌卻平靜的飛速前進,轉眼間,距離大考竟然不足一個月。 這期間,沈瑜偶爾會出短差,最長也就四五天,他總會拜托朋友們找sese吃飯,有時候是沈喬,有時是梁韶雪。因為大考將至,許多壓力都在無形間產生,他想更多地人與她接觸,以過來人的角度與她分享考試不過是人生長河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每次梁韶雪找sese吃飯時,張啟都會在場,簡直就像跟屁蟲,不過有他在,氛圍都很不錯,總會讓sese笑的停不下來。但是有次,卻出了差池。 在連續(xù)四周沒有休息的黑暗日子之后,sese終于有了半天的假期,梁韶雪和張啟便驅車接她吃午飯。正值高峰期有些堵車,車速很慢,街邊的燈箱上的海報內容更容易被看清楚。是某戶外活動的宣傳海報,其中的女主持人正是童語諾。張啟沒多想的“咦”了一聲,并且指著燈箱說:“是童語諾。” 他這樣說倒還好,因為sese也不知道童語諾是誰,以她的性格不會追問下去,最多也就好奇的多看幾眼。可是偏偏梁韶雪問了:“童語諾是誰?” 張啟順嘴回答:“就是前陣子和沈瑜相親的嘛,那個電視臺主播。” “哦。”梁韶雪點著頭。但是猛然察覺出不對,回過頭,sese的雙眼像裝了探照燈一樣看著她。 梁韶雪一陣心虛,一陣不安,隨后大力錘著正在開車的張啟,并且拼命對他使眼色,“胡說什么?不叫相親好嗎?咱們瑜少爺根本沒看上她好嗎?” 張啟吃痛的倒抽著氣,從后視鏡看到了sese,急忙也跟著附和:“對對,他那是被相親。無辜的,絕對是無辜的。” 梁韶雪瞇眼笑著同sese說:“我們倆說著玩兒呢,千萬別在意。” sese點著頭笑了笑,仿佛是真的不計較的樣子。他們一起吃了飯,并且把sese送回學校,全程sese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或者不開心,梁韶雪才松了一口氣。 但是,sese不可能不計較、不在乎,他去相親,也就說明了這大半年來她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她自認不太差,相處這么久,她越來越喜歡他,沒道理他對她沒有任何感覺的。或許在他的眼中,她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 夜里,sese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后,還是決定打電話給他。 有幾個小時的時差,那邊剛好是早上,接到她的電話,沈瑜非常意外,還以為她又出了什么事。然而聽筒彼端的她卻用啞然的嗓音,語氣低落卻又帶著一絲期盼的說:“我知道我還不夠好,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太快?等等我,好不好?我會努力走的很快,不用你等我太久。” 沈瑜出差回來后,她一直沒有再提起那件事,更沒有提到那通電話。如果不是意外從電視上看到了童語諾,她可能會一直沉默下去。讓sese有些費解的是,以前不認得童語諾,感覺從未見過她,現(xiàn)在知道了,卻總是能在電視,或者網上看到她。 沈瑜無所謂的換著臺,對童語諾仿佛視而不見。sese卻忽然問他:“叔叔你看過西游記嗎?” “嗯。”沈瑜一邊換著臺,一邊應聲。 “知道西游記在講一個什么樣的道理嗎?” 沈瑜放下遙控器,偏首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他覺得有些好笑,但是仍然問道:“什么道理?” “漂亮的女人都是妖精變得,千萬不能娶。連看一眼都不行哦!”sese煞有其事的說道,語氣甚至還有一絲恐嚇。 沈瑜收起笑,露出了一副好像很有道理的表情,點著頭,回答:“好的。” 他自然是知道她指的是誰,那天早上的電話,讓他感覺有些莫名,后來才知道是張啟和梁韶雪聯(lián)手把他出賣了。他們倆一唱一和,還真是絕、配! ====== 達成共識之后,sese開始全心全意備考沖刺,偏偏這時,又發(fā)生了一件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的父親季明誠忽然從倫敦來到北京,而他此行的目的也只有一個,就是把她帶回倫敦。 季明誠帶著四個保鏢,毫無預兆的忽然出現(xiàn)在學校門外。她有說有笑的走出學校,其中兩位保鏢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左一右,身材魁梧、黑面嚴肅。 這陣仗讓褚茗子和蘇暖有些懵,更讓往來的同學們詫異。sese看到他們自然是明白誰來了,而她的態(tài)度也很明確,堅決不走。 季明誠得知sese離開了香港,在舉目無親的北京生活,不僅在電話中和季明澤大吵大鬧,此番更是親自來接她走。他表現(xiàn)的像是一位求而不得的父親,每天都想接送sese上課,千方百計的討好sese,并對她表達出無盡的思念,老淚縱橫的求她和他一起到倫敦去。并且為了曾經做過的錯事道歉。 sese被他纏著煩透了,但是信念自始至終沒有改變過,她要留下來,留在沈瑜身邊,除非他走,否則她哪里也不會去。 無奈之下,季明誠找到沈瑜,懇請沈瑜幫他勸一勸固執(zhí)的sese。 沈瑜卻表現(xiàn)的愛莫能助,他說:“走與不走,是她的事,我沒有立場勸她。她已經是成年人,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想她的決定,也并非一時沖動,希望季先生能尊重她。” 其實,如果不是已經知道季明誠的為人,沈瑜一定也會被動搖。 與季明誠“談崩”之后,沈瑜擔心他會用強硬手段帶走sese,于是早早的到學校外等她下課。當sese看到他的車時,表現(xiàn)的喜出望外,一路跑著穿過馬路,嚇得沈瑜急忙從車里出來,快步截住她,把她拉到路邊,緊皺著眉,緊張的呵斥:“不知道看路嗎?” sese笑了,一雙明亮的眼睛在路燈下熠熠生輝,“看到你很高興嘛,一激動就顧不得了。” 沈瑜扔擰著眉心,“激動什么?早上剛見過。”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半日不見,起碼也有一秋了。”sese拽著他的袖子,獻寶似得說。 沈瑜抿了抿唇,沒有接話,而是拉開車門,“我已經和秦老師打了招呼,這幾天你就不要來上課了。” “為什么?” “等你父親離開。你不想和他走吧?” “當然不走。”sese睜圓眼睛表明立場,并且立刻俯身鉆進車里,自覺的扣好了安全帶。 沈瑜凝視著她的頭頂,微微一笑,關上車門繞到車的另一側。 早sese的母親去世前,季明誠就明目張膽的養(yǎng)著情人,不僅一直和情人生活在一起,還生下了孩子,對sese母子毫不關心。母親去世后,老船王把sese從倫敦接到香港,從此之后,她就當做自己沒有爸爸。 “他現(xiàn)在裝腔作勢的演戲,無非還是惦記著那部分財產。”sese說著,心情顯得很低落。 老船王去世后,遺囑上把7%的集團股份留給了sese,因為當時sese已經成年,所以直接由她持有。季明澤和季明誠兩兄弟爭家產時,sese選擇把股份過戶給叔叔季明澤,為此,和季明誠徹底鬧僵。 “雖然他現(xiàn)在只字不提,但是只要我跟他走,一個月后一定會問股份,兩個月后就會要求我把過戶給叔叔的那部分要回來。” 沈瑜一言不發(fā)的聽著,開始覺得心疼她。豪門家的大小姐又如何,雖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不一定能如普通人家的孩子那般簡單幸福。 沒有人會愿意與親生父親為敵,除非萬不得已。而且,當初她把股份給了季明澤,為他能掌舵集團打下了基礎,可是緊接著“季明澤毒害老船王”的消息塵囂而上,對她來說,何嘗不是另一種否定?所以,她才會想躲起來,躲在北京這個極少人知道她的身份地位、更沒有人會對她指指點點的議論的地方,可以讓她將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慢慢淡忘。 他總是以為她很年輕,做事不成熟,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不夠了解她。 然而眼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季明誠離開北京,遠離sese的視線。 沈瑜利用在倫敦的人脈,與季明澤合作,制造了幾起事端,恐嚇季明誠現(xiàn)任妻子和孩子,逼迫他不得不立刻趕回去處理。 季明澤仍然不打算見sese,但是卻提出一個月后,會把sese接走。沈瑜的反應,有些激動。季明澤輕笑著問:“怎么?你不舍得?” 沈瑜自知反應過激,輕聲清了嗓,并且露出標志性微笑,語速輕緩的說:“只是沒聽她提起過,有些意外。” “我還沒和她講,不過,我答應過她的,要給她準備一個盛大的成人禮。去年正好父親病重,她的生日過得很簡單倉促,今年我要補償給她。到時候一定邀請你參加,你不會不給面子的哦?季明澤向沈瑜舉杯。 杯子相碰,發(fā)出空靈的聲響。沈瑜笑著點頭,“當然。” ☆、第28章 大考當天,沈瑜送sese到學校,原本還擔心她會有壓力,可是她一路上都在興致勃勃和他討論某本小說的結局,倒是他自己,沒什么心思聽。 學校外停了很多車,都是來送孩子考試的家長。sese一下車,便看到了褚茗子,兩個小伙伴手挽著手,像去參加夏令營一樣輕松。 送褚茗子到考場的,是她的四叔褚司。褚司與沈瑜年紀相仿,家世背景相似,關系雖不如發(fā)小那樣鐵磁,但彼此也是非常不錯的朋友。二位家長在小朋友們走入學校后成功會師了,在烈陽下,在眾多等在校門外的家長中,他們二位不僅年輕,更俊朗非凡。倚在車邊,瀟灑的抽著煙,褚司問:“要在這兒等考試結束嗎?” “不等。” 褚司咧嘴一笑,“巧了。我也不等。” 沈瑜點著頭,瞇著眼輕輕吐了一口青煙,“咱家的孩子都比較省心。” “過幾天我打算帶著茗子出去露營,你們也一起吧去吧,再喊上老顧,人多熱鬧,露營就怕不熱鬧。” 沈瑜沒有異議,并說:“定好時間告訴我。” “成!對了,老七哪兒去了?最近都沒見到他。” “追女人去了。”沈瑜說到這里,想起幾天前張啟心急火燎的到處找不到梁韶雪,終于得知了她的行蹤,追過去卻又被人開了瓢,他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又和褚司閑聊了一會兒,他們便驅車一前一后的離開。 除了第一天早上把sese送到考場之外,沈瑜沒有表現(xiàn)出更多對她的照顧,好讓她知道這只是簡單的考試,不需要覺得與平時測驗有什么不同之處,只要順其自然的發(fā)揮就好。sese像平時那樣搭乘地鐵到學校,在路上,聽到身后兩個和她同樣趕赴考場的女生說:“今天是我們最后一次到學校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寫卷子,早就寫到厭煩的卷子,可是一想到是最后一次,還真有點兒難過。” 另一女生大笑著回答:“難過?你是欠虐吧!” sese手握著撫桿,望著擁擠的車廂,回首想一想,在這里生活已經過去十個月,時間過得還真是挺快的。想起第一次坐地鐵的情形,那時候的她真的覺得挺恐怖的。但是當時的她肯定想不到如今的自己能這樣適應著、生活著。心境變了,習慣變了,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沈瑜對她的態(tài)度。考試結束后,他肯定會迫不及待的把她這個麻煩擺脫掉。不過,她才沒那么容易就被趕走。 sese嘟著嘴輕嘆了一聲,隨著人群走出地鐵。 第二天的考試依然順風順水。最后一場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雖然還必須安安靜靜的等待收卷子,但是每個同學的臉上,都是蠢蠢欲動的迫切表情,恨不得立刻一步跨出教室,對著天空大喊三聲。 很多同學都把書往天上扔,興奮之意溢于言表。sese和褚茗子雙手空空的看著彼此,很有默契的分別從趙同學懷里抽出一本書,在他手忙腳亂的阻止中,笑著叫著將書高高拋起。 “喂你們?yōu)槭裁慈游业臅俊壁w同學不甘心的推了推眼鏡說。 褚茗子說:“反正都用不著了,有什么關系?難道明年你還想再來一次?” 趙同學忙不迭的搖頭,褚茗子和sese繼續(xù)抓著他懷里的書,紛紛拋向天空。在肆意暢快的歡笑中,他們的高中生活結束了。 同學們aa制包下了一家披薩店,朋友、朋友的朋友,嗚嗚泱泱幾十人,在店里吃喝玩樂、鬧騰唱歌、起哄表白,幾乎到凌晨才結束。sese左手挽著褚茗子,右手挽著蘇暖,后面的顧凌然和邱若謙勾肩搭背,歡聲笑語的離開披薩店,來到空曠無人的大街,只有路燈還孤零零的亮著。 顧凌然和邱若謙發(fā)揮男子漢本色,分別送三位姑娘回家,他們分工合作,顧凌然送蘇暖和褚茗子,邱若謙送sese。 到家樓下,sese和邱若謙道謝再見,從背包里拿出門卡,一路哼著小曲兒,走進門時,哼著的歌還沒停。 客廳的沈瑜聽到歌聲,擰起眉心,但,又要做出一副平靜無所謂的表情,她已經成年,如今高中課程也結束,實在是沒有理由繼續(xù)管束她、限制門禁時間。其實,他本想她結束后去接她,可打電話給她,聽到那端噪雜的氛圍,到嘴邊的話又變成:“需要的話我去接你。” 等著她的電話,一晚上,而她卻哼著歌、心情暢快的獨自回到家。 “叔叔,我畢業(yè)啦!”一進門看到沈瑜,sese的眼睛變得更加明亮,扔了書包,朝他跑過去,貼著他旁邊坐下來。那蔚藍色的光芒,讓她看起來更加動人。 沈瑜瞥開目光,繼續(xù)看著手里的書,“聚會還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