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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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有人迎客,方鴻謹遞上禮單,那人便唱,什么如意瑰寶,五谷珍珠,華而不實,都是些撐場面的玩意。 方鴻謹等人被引著,前往那片殿宇去觀禮,而我和另外一個小伙計,則被人領著,從旁邊的小路離開,將賀禮挑到那庫房去。 兩撥人走的不同路,離開之前,方鴻謹不動聲色地瞧了我一眼。 我能夠讀懂他的懇求,知道他希望我盡量不要鬧大。 慈元閣是做生意的組織,講究的是一個和氣生財,八面玲瓏,我若是讓他們砸了招牌,不但慈元閣這邊難以交代,黃晨曲君那里也不好看。 我點了點頭,方鴻謹這才放心離開。 在遠處,慈航別院地位比較高的長老正領著楊話事人他們,進入那道場之中去。 先前我們聽到的那曼妙禪唱,卻是從那兒傳出來的。 所謂無遮大會,應該就是在那兒吧? 我嘆了一口氣,這慈航別院倘若是真的有些氣度,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最該做的就是將我給邀請進來,又或者由茅山那邊提出帶我進入,然而對方雖然由靜念齋主出面跟我道歉,但是對無遮大會之事,卻是一點兒都沒有提。 她們這般做,分明就是在嫉恨這半個世紀以來的打壓之事。 這等小心思倒是讓我有些好笑,你既然都已經準備入世,重返江湖了,最應該做的,可不就是跟朝堂打好關系么?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想笑。 對方這完全就是屬于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架勢,而對于我來說,潛入其中,完全沒有半點兒負疚感。 我說過,面子從來都是自己掙得,而不是別人給的。 我隨著引路人,挑著擔子,一直走了二十分鐘,方才來到一處偏院。 這里有專門收禮的庫房,負責盤點的庫房是一個眉眼很兇的老尼,接過禮單,居然一絲不茍地比對,仿佛怕少些什么東西一般。 這架勢讓我哭笑不得,一番盤對,不知不覺又過了二十多分鐘。 好不容易對完,那引路的女尼倒是很客氣,走到我們的面前來,吩咐道:“各位辛苦了,旁邊備了素席,還請各位小哥移駕,去那兒歇息一番。”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去處,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活法,像我們這些人,跟古代的馬車夫差不多,并不受人重視,給安排在旁邊的一處院子,幾人一席,卻是備著茶水、瓜果和一些素點心。 除了有一個資質魯鈍、老眼昏花的婆子在旁邊幫著倒茶水之外,倒也沒有旁人關心。 我和那慈元閣的伙計挑了一個角落的小桌坐下,為了避免有閑雜人等過來拼桌,我故意弄得很粗俗,咳嗽了兩聲,又將口水吐在手掌上,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將桌子上準備的零吃給橫掃,咂舌不已。 能夠被帶進這兒來的,大都都是各門各派的翹楚子輩,盡管臨時搭把手,倒也挺有素質,瞧見我這般模樣,都嫌棄,下意識離我遠些。 我被安排進來的事情,除了慈元閣幾個大佬知道,其余人并不曉得,這伙計也是,一落座,喝口茶水,便上來跟我攀交情。 好在慈元閣家大業大,閣中倒也不是人人相識,我隨便忽悠兩句,倒也混了過去。 我埋頭猛吃,彈性不高,那伙計便也不再多言,安心品茶。 隨著各門各派進了山門,我們這邊的小院也越來越擠,不知不覺,卻也有了二三十多號人,很多人相互都認識的,落座之后,三五成群地在一起攀談,倒也熱鬧。 我們這邊人一多,鬧騰得很,剛才還在幫著倒茶的老婆子發了脾氣,居然轉身就離開了。 這主人家一走,其余人就更加鬧騰了,尤其是我左前方的那一桌,有個左臉有疤的壯漢開口說道:“格老子的,先前聽說來參加無遮大會的人,都能喝道那萬紅一窟酒,老子師父點了我名過來,害得我半宿沒有睡著,興奮得很。沒想到這慈航別院竟然這么小氣,最后一杯破茶水打發了,真的讓人郁悶……” 他同桌的瘦子問道:“何師兄,我聽了無數遍,不過這萬紅一窟酒,到底是什么,竟然能夠讓你這般牽掛?” 那疤臉壯漢嘻笑道:“這你可算是問對人了,若是別人,絕對不知道……” 他這般夸口,旁邊有個光頭就不樂意了,冷冷說道:“就你有見識,誰不知道那千紅一窟酒,是用那上千慧劍斬心的純潔女子初葵所煉。不過就是一口大姨媽,喝不著就喝不著唄,有什么好抱怨的?” 他這么一說,好幾個人頓時就臉色不對,有點兒惡心。 那疤臉壯漢卻發了火,指著光頭說道:“胡老二,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能一樣么?這千紅一窟酒蘊含勁力萬千,一口酒下肚,十年修為就來了,天下間哪里有這般美妙的事兒?” 有人不同意了,懷疑道:“當兄弟伙們沒見過女人是吧,這玩意哪里有那般神效?” 疤臉壯漢瞧見眾人不信,頓時就拍著胸脯說道:“這就是你們孤陋寡聞了吧?想當年,這千紅一窟酒,就是連帝王都趨之若鶩的十全大補之物,據說它的藥引,卻是用那修煉至斬斷赤龍境界之人,斷赤龍之時的精華做的,珍惜非凡。而我估計,這一次給大家奉上了,應該是那靜念齋主的結晶,如此美物,豈不厲害?” 他一副陶醉模樣,讓旁人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火氣:“行、行、行,何大熊,我們都知道那玩意不錯,可是又有什么用,大家還不是坐這里,喝這淡得出鳥來的茶水?” 這話兒說得眾人都是一陣沮喪,議論紛紛,有人開始提,說不如混進無遮大會去,我們是去諦聽佛法的,那些尼姑橫不能趕人吧? 如此一鬧,許多人就都心動了,想著那十年修為,咫尺之遙,當真有些心中癢癢。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將桌上最后一個糖果子給吃掉。 萬紅一窟酒的誘惑力巨大,那疤臉壯漢一被煽動,立刻振臂一呼,響應了號召,而其余的人也心中癢癢,最終拉了十來個人,順著墻根往外走。 我別的不怕,就怕安靜,此刻瞧見這疤臉壯漢帶著一票人離開,頓時就歡欣不已,跟著站起身來。 不過也有人害怕宗門長輩的責罰,最終還是選擇了靜待。 一群人跟著疤臉壯漢離開了院子,朝著那召開無遮大會的道場走去,而我則跟在其后,不過卻并不打算做這出頭鳥,而是想著放慢腳步,找機會開溜找人。 就在我琢磨著離開的時候,突然間,前面的隊伍閃出兩個人來,卻是頭也不回地朝著旁邊側門離開了去。 我心中一愣,下意識地想到這兩人估計也是潛入慈航別院的。 只不過,其中有一個人的背影,怎么看都好像很熟悉呢? 第十七章 如入無人之地 那兩人的臉看著自然陌生,然而其中一個,模樣雖然是男子,但是回轉過身去的時候,能夠瞧見側身凸顯出水滴一般的大胸。卻是一女扮男裝的家伙。 胸部這么大,怎么看都好像有些熟悉…… 就在我琢磨對方身材的時候,兩人一轉身,卻是消失在了我的眼前,而緊接著隊伍里又有一人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側身離去。 這情況看得我忍俊不禁,看得出來,慈航別院真的得罪了太多的人,除了外面的江湖散勇,這些前來參加觀禮的門派里,也未必個個齊心,都想著弄點幺蛾子出來呢。 不過搞事的人越多,我的目標就越不明顯。這般想著,落在隊伍末尾的我在前面的一個路口,也左轉,融入了復雜的建筑之中。 海天佛國的佛教建筑頗多,而大部分人都被安排去參加了無遮大會,行走其間,感覺到一種別致的寂靜。 與別的修行宗門不同,慈航別院主要是以女子修行為主,雖然也有男子,但大部分都從事著比較低端的工作,所以一路上走來,我瞧見的男人倒也不多。 走了一會兒。來到一處小巷子里,我到底還是太過于大意,一個滿臉寒霜的女尼出現在我身后,將我給喝住。 對方語氣嚴厲,手中一把青竹劍,遙遙地指著我。 我感受到對方的氣機鎖定,曉得此人應該是埋在此處的暗哨,修為算是不錯。 看起來靜念齋主等人并沒有盲目樂觀,肯定有預測過有人趁亂闖入的可能,所以安排的人,水準普遍都挺高,我下意識地舉起雙手,回轉過來,瞧見對方除了臉冷,倒是個明媚嬌艷的女子。 唯一可惜的,就是光頭女子實在不符合我的審美。看著像外星人一般。 那女尼瞧見我身穿小廝服裝,行走又是大搖大擺,被叫住了,也是一副凜然不懼的模樣,倒也沒有立刻上來抓人,而是冷冷地喝道:“你不在停馬院待著,跑這里來干什么?” 停馬院? 指的是我們剛才待的那個地方么? 我依舊保持著舉起雙手的架勢。略微尷尬地說道:“師太你好,小人內急,找不到可以解決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擅闖了貴寶地,還望見諒。” 為了讓這謊言逼真,我還在話音剛落的同時,憋出了一個響屁來。 噗…… 我調集腸胃收縮而出的氣體磅礴。那屁震得褲襠一陣發顫,那女尼哪里見過這般粗魯的人,一陣憤怒道:“停馬院左側五十米就是出恭地,你完全走反了!” 她一邊怒罵,一邊退了兩步,轉過頭去,好像不想被這屁給崩到。 然而就在她扭頭的一瞬間,我的腳尖輕點,人便如同魅影一般地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來。 一直等我的手掌撫摸到了她潔白的脖頸之處時,那女尼方才反應過來,結果被我一把頂住了腋下的極泉xue,然后又在乳根xue上面輕輕一抹,那女子連站立的力量都沒有辦法聚集,直接癱軟在地。 對方倒也是個犟脾氣,反抗不得,張口便叫,然而我卻順勢將她那把青竹劍的劍柄,給直接塞進了她張開的檀口處。 唔、唔、唔…… 對方掙扎半天,結果最后叫出來的聲音,怎么都感覺好像不是在呼救,而好像是在呼叫春天一般,聽得我都有些出戲。 咳咳,淡定,人家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四大皆空! 沉下心來,我將拽著這暗哨的衣領,將她拖到了旁邊的一處小院子里,左右一打量,找到一處沒人的房間,將她給一路拖拽了進去。 這應該是一處僧舍,房間里有女人房間的淡淡香味,床上收拾得停整齊,簡單而規整。 我將那暗哨給一把推到了床上,接著…… 深吸一口氣,我轉換音調,用一陣陰寒無比的腔調說道:“告訴我,浪里白條朱貴,和他的家人在哪里?” 問完話,我將那女人嘴里濕漉漉的劍柄拔出來,剛一出,對方立刻恨意十足地痛罵道:“你這狗賊、賤種,休想從我的嘴里知道任何東西,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給你得逞的……” 她表現得無比剛烈,我知道不能以常理來行事,當下也是低聲一喝,瞪著她的眼睛說道:“呔!明轉心魄,脈走陰神,凝!” 一招簡單攝魂術,配合著深淵三法之魔威,將對方混亂的腦子給一下定住。 女尼的雙眼發直,而我也不再猶豫,再一次問起剛才的問題。 答案是水寨,位于殿宇角落,靠海的水寨里,那兒是慈航別院收納附屬的場所,大部分男子,都被安排在那里居住著。 我又問起落千塵的事情,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對方說從來沒有見過此人。 這結果讓我有些疑惑,隨即立刻想到一點,那就是這落千塵在江湖上的名聲很差,就算是黑道上的家伙,也不恥與這人為伍,為了自身名節的關系,慈航別院的高層或許有意隱瞞了這家伙的消息。 這么說,其實也是行得通的。 我大概地盤問了一些基本的事情,那女尼照答不誤,不過過了一會兒,她不斷地眨眼睛,仿佛就要清醒過來一般。 我這攝魂術,是不入流的小手段,都是從宗教局的檔案室里面挑出來的,功效不強,若不是配合魔威,加上對方心神大亂的機會,估計也起不到奇效,眼看對方意志反抗激烈,我也沒有堅持,一記手刀,直接將對方給砍暈了事。 人昏倒,癱軟在床上,我在對方的耳邊輕聲念了一段忘憂咒。 這是去除潛意識記憶的法訣,能夠消除她剛才的臨時記憶,效果視對方的意志強弱而決定,我之所以如此謹慎,多少也是為了慈元閣遮掩身份。 完畢之后,我開始把自己的小廝服三兩下脫光,又扒對方身上的青色僧衣…… 扒衣服,自然不是對這女尼有什么非分的想法,而是準備變裝。 脫下對方的僧衣,我對床上那一副曼妙玲瓏的女子視而不見,將原本的衣服收入八寶囊中之后,我改頭換面,拿出常備的化妝盒,用胭脂、水粉、描筆和塑形橡皮泥等物,將自己化成了一個姿色平平、毫不起眼的女子。 因為在人皮面具上面塑形,所以速度倒也不慢。 簡單變裝過后,我戴上尼姑帽,拎起青竹劍,還將對方的腰牌拿出,用藥粉確保那女尼在十二個小時之內無法醒過來之后,將其塞入床下的空隔,然后大搖大擺地出了門。 我出來之后,向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