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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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賢坤得知我的想法,說會幫我跟慈航別院說的,給我留出一個房間來。 反正他們這兒也是盈利機構(gòu),開門迎客,收錢的。 兩人折回來,一番合計,方才得知房間不多,只有一間了,我便讓張勵耘帶隊離開,而我則與布魚兩人,留在這兒。 羅賢坤在旁邊幫忙,一直忙到了午夜兩點,方才離開,臨走前,我趁著無人,拉著他的胳膊,低聲說道:“大rou,你我是兒時好友,所以我奉勸你一句,有的時候,還是得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東西。你若是有什么需求,盡管找我,知道么?” 羅賢坤笑吟吟的點頭離開,望著他那略有些佝僂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中只有一聲長嘆。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唉! 第十二章 無遮大會水很深 次日清晨,我被一個不速之客給吵醒了。 這是我第一次與那號稱不弱于天下十大的靜念師太相見,跟想象中的不同,我本以為大名鼎鼎的慈航別院掌舵人。應(yīng)該是一個人老珠黃的老尼姑,卻不曾想除了那眉目之間略帶冷清,還有一光溜溜的腦袋之外,真的給人一種曼妙少婦的感覺,明艷動人的容貌,與這戒疤禿瓢相映成輝。 據(jù)我所知,這靜念師太成名已有一甲子,現(xiàn)在的這副模樣,多半是修行而來。 按理說,出家人最不關(guān)心的就是身外之物,我遇見的幾個老和尚,實力都很高強。但是人家都有著垂垂老矣的狀態(tài),像寶窟法王,完全就是一個皮挨骨頭的僵尸模樣,類似這種的,倒也不多。 世間青春常駐的修行方法不多,但也不少,比如小顏師妹練的秀女峰駐顏功,謹守本心,又比如魅魔劉子涵的雙修,吸陽補陰…… 倒不知這位明艷少婦一般的靜念師太,到底走的是哪條路子。 我早已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清早前來拜訪的靜念師太倒也不知道我肚子里面的想法,在羅賢坤的引薦下,與我寒暄,說不知有貴客前來。有失遠迎。 就我的江湖身份而言。茅山大弟子的含金量并不算高,畢竟上面還有十大長老。 而官面上的身份更是不同,慈航別院被打壓了半個世紀,若是說沒有怨氣,那簡直就是在自欺欺人。 按理說,這位野心勃勃的別院住持,根本沒有必要搭理我的。 不過世事并無絕對,她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應(yīng)該只是因為四個字——黑手雙城。 雖然我之前對這個匪號抱著可有可無的態(tài)度,并不注意,但是不可否認的事情是,黑手雙城的含金量。已經(jīng)越來越超越了我之前的所有身份,成為了陳志程在江湖上獨一無二的名頭。 稍微跨入圈子里的人,都能夠聽到這個名字,以及名字后面那顯赫功績和累累尸骨。 天下十大,這個是許多人窩在一塊兒,開會討論出來的,說是權(quán)威,但終究有許多人并不認同。比如我面前的這位靜念師太。 但是黑手雙城的名頭,卻是無數(shù)鮮血和亡魂給喂出來的。 或許因為如此,所以靜念師太對我最是熱情。 此番一大清早過來,除了過來說句“久仰”之類的客套話外,靜念師太還向昨天與我們發(fā)生的沖突表示了歉意,并且跟我承諾,說慈航別院對于像變態(tài)神醫(yī)落千塵這樣的江湖敗類,從來都是最為鄙視的,他是絕對不會在慈航別院的。 而他若是在舟山附近的話,等慈航別院忙完這無遮大會,一定會派遣高手,協(xié)助捉拿。 聰明人說話,從來都是點到為止。 我聽出了靜念師太話語里所要表達的兩個意思。 首先,咬死了落千塵跟慈航別院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其次,你別搗亂,等我辦完正事之后,會親自幫著你,把那家伙給送到你手上來的,別著急。 這兩句話其實是很矛盾的,但是又合情合理。 靜念師太這一大清早的,就親自過來,也算是給我這個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黑手雙城,一個很大的面子了。 不可否認,對方的行事,做得是滴水不漏。 不過她終究還是沒有想到一點,那就是我這個家伙,有一個最大的毛病,那就是護短。 護短的一個特點,便叫做仇不過夜。 殺了我的人,還想著逍遙法外,這樣的美事,怎么可能會有?再說了,我與這位靜念師太一點兒交情都沒有,憑什么去相信她的承諾? 要是塵埃落定,她又跟我玩昨天那一套,我該如何? 當(dāng)然,此刻的我又不是毛頭小子,心有城府,便也不會當(dāng)面指出,而是和風(fēng)細雨,與她好是一陣熱情寒暄。 海天佛國的無遮大會召開在即,身為主事者的靜念師太也是大忙人一個,能夠抽出時間過來安撫我,已經(jīng)是十分給面子的事兒了,倒也不會多留,雙方達成諒解之后,她便離去了。 離開之前,她像是想起什么了一般,對我笑道:“對了,茅山宗此次也有受到邀請,貴宗的楊話事人和徐修眉長老也將出席。” 我并沒有聽過這個消息,聞之不由一愣,繼而笑道:“是么,我跟楊師叔、徐師叔倒是許久沒見了。” 靜念師太帶著一群尼姑離開了,不過到底還是沒有對我發(fā)出一句邀請。 顯然,在她看來,我黑手雙城的確值得她過來親自招呼,但是對于公門的怨念,卻讓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冷遇。 對于她的態(tài)度,我并沒有太多的意見,也不會計較她為何不介意羅賢坤的身份。 眾人離去之后,布魚望著這一群尼姑的身影,回頭對我說道:“老大,這慈航別院的實力,非同一般啊。” 靜念師太此番前來,排場很大,除了她自己,還有一幫尼姑。 我指著那些青衣素影,說道:“比之嶗山,如何?” 布魚在特勤一組解散的那一段時間里,是在嶗山的無塵、無缺麾下潛心修行,對于那兒自然十分了解,不過沉思了一番,他還是給出了一個意外的答案:“慈航別院的實力,甚于嶗山。” 我并無驚訝,又問道:“那這靜念師太呢?” 布魚嚴肅地說道:“雖未女流,但是氣勢凌厲之處,卻比無塵師伯要強上許多。” 他的回答與我判斷地相去不遠,就我看來,這位一直沉寂在東海之濱的海天佛國,實力還是很強悍的,別的不說,就那這靜念師太來講,給我的感覺,未必比白云觀主人海常真人差上幾分,在天下十大之中,也能夠排在前列。 婦人在修行之上,因為某些原因,向來都比較弱勢,但這也有意外,倘若能給斬斷赤龍,免去那每月的血光之災(zāi),也舍去了天賦的生育能力,那就很強了。 變態(tài)則強。 瞧見布魚一臉嚴肅的模樣,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別泄氣,慈航別院雖然這百年來名聲不顯,但卻是傳承千年的名院,自東晉以來,就一直存于世間,隋唐、五代十國和宋時,甚至有顛倒天下政局的能力,雖然后來蒙元時期,受到挫折,但也一直延續(xù)至今。如此圣地,出些高手,也是正常的。” 布魚驚訝地說道:“這么牛?” 我呵呵一笑道:“牛得翻天,不過婦人政治,總是勾心斗角,陰謀迭出,最終也還是沒有成事,對吧?” 布魚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老大,這慈航別院之所以廣招群豪至此,其實就是為了那軟玉麒麟蛟,現(xiàn)在各方水路高手匯聚,我未必能夠拔得頭籌呢。” 李何欣出事,卻是慈航別院為了那軟玉麒麟蛟,招攬了變態(tài)神醫(yī),將浪里白條朱貴給納于麾下,而廣邀群雄,別人我不了解,但是茅山的水躉長老徐修眉,那卻是頂級的水中高手。 如此說來,這一回,卻是天下間水路豪雄爭鋒的擂臺了。 想到這里,我拍著布魚的肩膀說道:“你這么沒底氣,我怎么感覺先前給你一個人吃的血池水獸,有些浪費了呢?” 布魚被我這么一激,頓時就來了勇氣,咬牙說道:“好,我就算是拼死,也要爭得這先機!” 他慷慨激昂,我卻擺手笑了,說無妨,若是有機會,還是把那軟玉麒麟蛟給放走的好。 布魚一愣,說這是為何? 我打開窗戶,望著遠處的一色海天,平靜地說道:“我若說世間生命皆平等,或許太過于虛偽了,但是那軟玉麒麟蛟生性溫良,又沒有招誰惹誰,憑什么得是這樣的命運?布魚,倘若你如它一般,一身是寶,別人過來殺你,你會痛快?” 布魚搖頭,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不痛快。” 我點頭道:“自然不痛快,推己及人,它也不痛快;再說了,我們此番出行,是有任務(wù)的,抓到了又如何,還不是上交給國家,既然如此,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放它走掉,你說對不?” 布魚聽到我的這話兒,不由得哈哈大笑,拍著大腿說是極,一想到這寶貝剛剛捉到手上,黃天望那老匹夫又殺過來,心里就像吞了一只蒼蠅一般。 兩人合計完畢之后,布魚與我告辭,直接去海中潛伏,而我則閑著無事,在普陀山四處走走。 普陀山與五臺山、峨眉山、九華山并稱為佛教四大名山,是觀世音菩薩教化眾生的道場,行走此處,到處都是佛家氣度,倒也道家有諸多不同,我一路走,瞧見游客與別處不多,而修行者倒是多了不少,眉目之間正氣凜然,想來是慈航別院發(fā)帖招來的賓客。 我名聲雖著,但是為人低調(diào),這臉倒也不熟,行走其間,也沒有幾人認出,不知不覺走到一處渡口,旁邊突然閃出一人來,對我拱手說道:“閣下可是黑手雙城?” 我回頭,看著這賊眉鼠眼的家伙,點了點頭,問他是何人? 那人確認之后,慌忙施禮,低聲說道:“我是替黃劍君傳話的,還請陳道長移步。” 第十三章 黑手護短,殺意決絕 我不動聲色地與那人走到渡口的角落處,左右無人,然而他卻還是繼續(xù)往里面走。 我停下了腳步,左右一看。卻見遠處有一個老婦人下意識地扭過頭去,不敢與我對視。 原來我還遭受到專人盯防的待遇啊? 我有些啼笑皆非,轉(zhuǎn)過一塊亂石區(qū),那人方才回過頭來,滿臉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剛才……” 他剛想解釋,我攔住了他,微笑著說道:“無妨,沒想到你的觀察力還挺強的。” 這賊眉鼠眼的男人嘿然笑了,說道:“小的王賊頭,吃得就是踩點溜號的飯,招子自然要比尋常人亮一些。長話不多說。黃劍君派小的過來,就是通知您一聲,那姓落的變態(tài),最近的確有在浙東露過面,有船家說他到了舟山,后來就不知去向了。” 他說罷,從懷里摸出一張照片來,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過來,他繼續(xù)說道:“落千塵這家伙雖說醫(yī)術(shù)高超,但是為人變態(tài)下流,江湖上很多同道都是不恥他的,所以人很小心謹慎。這是他的近照,給您參考。” 我舉起照片來看,上面是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梳著大背頭。滿臉含笑。溫文爾雅,像個大學(xué)教授。 從外貌上來看,還真的瞧不出太多的猥瑣和變態(tài)來。 我將照片收好,伸手與他相握,感謝道:“辛苦了!” 那王賊頭滿臉榮幸地討好道:“客氣了,能為黃劍君和陳道長您們這樣頂牛的人物辦事兒,我骨頭都輕了三兩。回頭這事兒,我可以吹一輩子呢……” 他倒是個妙人,話兒帶到,立刻就與我告辭:“陳道長,你身邊的點子扎手,我先走了。回頭見。” 這話兒說完,他身子一縮,將衣服翻了過來,卻是換了一個模樣,與我擦肩而過。 江湖之大,奇人異士多也,此人看著頗有一些鼓上蚤時遷的風(fēng)范,雖然出身旁門左道。卻也比那正人君子給我的感覺要好上不少。 我沒有回身,而是朝著前面繼續(xù)行走,繞了好幾塊礁巖,藏了起來。 等了五分鐘,先前盯著我的那老婦人從我身下掠過,見失去了監(jiān)視對象,不由得四處張望,而就在這時,后腦突然生出一顆石子,砸得生疼,下意識地朝著來處望去,卻見自己的監(jiān)視對象,正優(yōu)哉游哉地看著自己。 不理會那老婦人臉上的驚恐,我躍到了她的跟前,平靜地說道:“勞駕回去告訴你們家齋主,若還是這般的待客之道,就不要怪我手段無情。” 那老婦人也不敢辯駁,誠惶誠恐地低頭離去。 說句實話,我倒是不介意牽制起那慈航別院的力量,但是派人過來監(jiān)視我,要么就派個讓我察覺不到的頂尖高手,要么就派一個生澀可人的曼妙小尼姑,這也算是尊重人。 弄這么一個容嬤嬤般模樣的老婦人過來,算是怎么一回事兒? 那人離開之后,我找了塊石頭歇著,躺在地上,盯著頭上的太陽,瞇著眼睛瞧這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