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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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磁場么? 又或者是幻術,或者幻境之類的東西? 不可能啊,我的意志這般堅定,這幻境怎么可能如此逼真,還能夠將我都給迷惑了去? 我思緒萬千,突然一下,感覺心頭有些煩躁起來,當下也是按捺住這樣的情緒,直接在這樹冠之上坐了下來,眼觀鼻、鼻觀心,開始利用神池大六壬,根據周遭條件,開始推算起來。 我快速推算,心機飛速,而就在此時,黃文興卻在下方沖著我這里高聲喊道:“陳司長,陳司長……” 我一開始并不理會,然而他這聲音卻像魔咒一樣,根本不停歇,讓我沒有辦法進行下去,只有朝下吩咐一聲道:“別叫我,我在破陣。” 原本我以為這一句話就能夠將其打發,沒想到我身下的樹木微動,他居然三兩下,躍上了枝頭來。 黃文興如此的不懂進退,著實讓我有些厭煩,站直起身來,沖他瞪眼道:“能讓我安生一下么?” 被我這一呵斥,黃文興低下頭去,委屈地說道:“哦,好,你忙!” 我不再理會,還待繼續推算,卻不曾想一道勁風朝著我的身下吹來,腦中靈光一現,不驚反喜:“對了,就是這樣的!” 我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到了地面上來,旁邊三人皆露出驚訝和防備的目光,而這個時候,我冷然一笑道:“想要迷惑我,這簡直就是太小看我了。” 一言方罷,我一劍拔出,而當我收回來的時候,那三人卻早已分作六截,攔腰而斷。 古時候的酷刑里面,有一種叫做腰斬,就是橫腰而斷,那人卻還是活著的,看著自己分成兩截,腹中的腸子、內臟和鮮血流出,痛苦而亡,而此刻他們三人便是如此,跌落在地上的三人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有人還伸出雙手,朝著我發出了最為歹毒的叫罵聲來。 這三人是特勤二組的同志,卻被我一劍斬殺,然而我卻沒有一點兒愧疚感。 我絲毫不理會地上慘叫的殘軀,而是抬頭看向了黃文興。 他卻也是沒有絲毫意外,而是全神戒備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他方才打破沉默,對我說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我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而是在他開口的一瞬間,朝著前方出了一劍。 他藏身的那棵樹蕨轟然倒塌,而黃文興則跌落下來。 我沒有絲毫停頓,長劍一轉,行云流水地朝上挑起,與黃文興在半空中快速拼了幾記,接著猛然回手一劍,將此人斜斜地斬成了兩截。 將黃文興也給殺了之后,我終于對自己此刻的境況,有了最直觀的了解。 黃文興是何人? 此人是荊門黃家最杰出的門客之一,他的修為高深非凡,即便是與我茅山長老里面名列末尾的那幾位師叔相比,也并不遜色,這些年特勤二組南征北戰,他居功至偉。 甚至可以這么講,特勤二組的靈魂,不在黃養神,而在黃文興。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被我幾劍斬殺? 我什么時候有這般厲害了? 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就說明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應該是陷入了某種幻境之中,而想要擺脫這樣的境況,就只有一種方法。 意志! 李道子教過我,一個人的意志如果足夠堅定,就能夠勘破這世間的一切假象。 集中、集中、再集中! 我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飲血寒光劍,感受著周遭炁場的變化,感受著運動的物質,以及一切的一切。 一劍,斬出人生! 嘩! 隨著劍光揮舞,仿佛玻璃被打碎了一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猛然睜開了眼睛,坐直起了身子來,卻瞧見出現在我面前的,竟然是那個臉上抹著白色樹漿的黑小子布拉,他瞧見我陡然醒過來,也詫異萬分,下意識地朝后面退去,雙手還在不斷地揮舞著,口中念個不停。 我的身邊,小白狐兒躺倒在地,昏迷不醒。 瞧見這般的情況,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沒想到我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被這樣的一個小子給催眠了。 羞辱啊,這實在是羞辱! 不可饒恕! 第三十一章 再一次的警告 我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這種憤怒不同于當日在印度廟中,被那哈努曼葉猴格日桑賢者催眠時的心情,因為后者是天下聞名的精神覺者。人老資深,而我面前的這一位,一個都還沒有斷奶的少年,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將我給催眠了,這事兒倘若傳出去,簡直要讓人笑掉大牙。 這算是什么事兒? 我看著面前這個不斷揮舞著手臂,試圖將我給在此迷昏的家伙,伸出手。一把將他給按到在地,抬手就是兩巴掌。 啪、啪…… 帶著心中的怒氣,我手上的勁兒自然少不了,這兩巴掌下去,黑小子嘴里的牙齒便松動大半,言語也變得含糊許多,而我則還不解氣,將他給拎了起來,以掌為刀,唰唰兩下,將其手筋給直接跳斷。 “啊……” 黑小子布拉慘叫連連,不過卻無法阻止我對他的施暴。剛剛停歇下來,口中吐出好幾顆碎牙來,一臉畏懼地看著我,眼淚鼻涕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我指著躺倒在地的小白狐兒,言語冰冷地說道:“把她喚醒,不然我會讓你后悔從娘胎里面爬出來的。” 他聽不懂我的話語,不過卻能夠讀懂我那冷峻陰寒的眼神,哆嗦著身子,朝著小白狐兒念叨了幾句咒語,那小妞兒便伸了一個懶腰,坐直起身來,就仿佛睡了一個美美的覺。 一直等到發現了自己的處境,小白狐兒才尖叫一聲,反應過來。問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指著被弄得奄奄一息的布拉說道:“你問他。” 被我這么一指,布拉下意識地又是一哆嗦,閉口不言,結果又被我一陣毒打,哭天搶地,旁邊的小白狐兒都看不下去了,連忙替他說道:“行了、行了,他說他交代。” 即便如此。我也還是又踢了兩腳。 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布拉與小白狐兒間間斷斷地說著話,而過了一會兒,小白狐兒指著我的胸口說道:“哥哥,剛才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銅鏡。拿出來。” 我從八寶囊中摸出那塊銅銹斑斑的鏡子來,放在手上,而小白狐兒給我解釋道:“他剛才用來催眠我們的,就是這個東西。” 我將這鏡子顛來倒去地看,詫異的說道:“這玩意?” 小白狐兒點頭說道:“對,這鏡子叫做離魂鏡,是他們教中至寶之一,任何看過鏡子的人,都會有一絲神魂的印記留在里面,而他就是憑著自己與離魂鏡的聯系,cao控幻境的。這玩意珍貴無比,要不是因為薩格頂王子孫和紅頂長老弟子的雙重身份,他也未必能夠獲得。” 千年傳承,果然厲害。 我心中感慨,沒想到我陳志程縱橫一世,卻栽倒在這樣的小陰溝里面,說起來真的慚愧無比。 不過也正是如此,使得我更是心生警戒。 一個小斥候都難纏無比,而他身后的整個摩門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著實讓人頭疼。 我心中還有另外一個疑問:“尾巴妞,你幫我問他,說剛才那么好的機會,為什么不見我們給催眠之后,就把我們給殺了,何必困在里面,拖延時間呢?” 小白狐兒問了一下,回過頭來對我說道:“他倒不是不想殺你,只不過不敢殺而已。” 我奇怪:“這是為何?” 小白狐兒說道:“他說我和你都是在血與火之間生存的惡魔,潛意識的警覺性十分巨大,他盡管有離魂鏡的幫助,能夠讓我們陷入幻境,不過一旦有對我們產生起殺意,那潛意識就會第一時間浮現出來,將幻境打破,從而回歸現實。所以他不但不能殺我們,甚至連一點兒殺意都不能夠產生,只能拖延時間,讓我們更舒適地休息……” 這解釋讓我啼笑皆非,敢情這家伙處心積慮搞了這一檔子事兒,就是讓我和小白狐兒舒舒服服地睡上了一覺? 不過說是這么說,但是那離魂鏡的奇效,也讓我難得地后怕了一下,要曉得還好這兒就只有一個不敢對我們心生殺意的布拉,倘若是有個厲害的高手,恐怕他施展手段,即便是我的潛意識能夠自動反抗,也未必能夠逃得一命。 聽完布拉的解釋,我點了點頭,將銅鏡拋給了小白狐兒,吩咐道:“讓他把這鏡子的法門告訴你,然后它歸你了。” 這離魂鏡既然能夠將我和小白狐兒給催眠,必然不是凡物,而小白狐兒修為大減之后,有專攻幻術的趨勢,這玩意歸她,倒也是名符其實。 小白狐兒倒也不跟我客氣,將鏡子給收好,然后抓著布拉詢問,而我則躍上蕨樹枝頭,憑空遠眺。 頭頂之上,我看見了黑色巨鷹在翱翔。 這不是幻覺。 事實上,布拉那個小家伙能夠將我給催眠,應該就已經是極限了,絕對不可能再弄出一個局中局來。 因為此刻的我,心中完全沒有在幻境之中的心慌。 那種心慌,是來源于對力量無法掌控的恐懼。 我四處望去,觀察周遭,大致地了解一下情況之后,返回地面來,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被催眠了多久?” 小白狐兒還在為獲得離魂鏡這般厲害的法器而沾沾自喜,結果聽到我這么一問,頓時就是一身冷汗冒出。 對啊,我們被催眠了多久? 這件事情,太重要了。 這個地方有強烈的地底磁場,我那老舊的上海牌手表早就不動了,唯一的結果,只能從這布拉的口中得知。 然而他卻告訴我們,只是困住了我們半汐度。 什么是汐度? 就是大瀑布下面的世界,從光明到黑暗的時間間隔。 我不知道這個時間量度跟我們平時的時間怎么換算,不過根據他的計算方法,想都不用想,我們被催眠的時間,并不算短。 或者說,足夠長了。 這家伙在拖延時間,為什么拖延時間呢,很明顯,那就是讓我們跟大部隊失去聯絡。 想到這里,我覺得不能夠再拖了,當下也是毫不猶豫地動身,回程而去。 一路飛馳,沒有半點兒停頓,然而當我們趕回那河邊的時候,卻沒有瞧見一個人影。 當瞧見這情形的時候,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就煩躁起來。 小白狐兒按著腰間的羽麒麟玉佩,對我說道:“哥哥,我沒有聯絡到他們……” 羽麒麟的聯絡半徑,差不多有一兩里。 這也就是說,七劍成員并不在這附近,而大部隊則不知影蹤了。 想到這兒,我恨不得一劍統穿布拉的胸口。 要不是這個家伙用豬嘴蝙蝠勾引,我肯定不會離群而出,而此刻雖然我抓到了舌頭,但是卻連大部隊都弄丟了。 該死! 不過我還是忍住了心中殺戮的欲望。 暴戾從來都不會帶來好運,此時此刻的我,最應該做的,不是大開殺戒,而是靜下心來,仔細思索一下現在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