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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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倒也真任性。不過殺了我這么多的戰友同事,還想風輕云淡地給我斗氣,這也太兒戲了吧? 啪! 我還不猶豫地直接就給了他一巴掌,力道控制得十分合適,他給一下子就扇懵了,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顧不得這粘稠的鮮血,我揪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告訴我,你的同伴在哪里?” 小子的叛逆心挺強的,被我這般兇神惡煞地對待著,他倒也生出了幾份傲骨。沖著我哇啦哇啦一通罵,接著咬著嘴唇,一副大義凜然、慷慨就義的態度,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我瞧他這模樣,即便是肯開口說話,咱們的語言也不通,于是嘆了一口氣,準備折回去,讓桑日勒等喇嘛,或者西南局的同志跟他溝通。 然而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小白狐兒卻說話了:“哥哥,他說他是薩格頂王的子孫,寧死不降。” 我詫異地說道:“你能聽懂他的話?” 小白狐兒點了點頭:“嗯,我這段時間特意學了一下各地的語言,勉強能夠交流……” 妖與人不同,因為對他們來說沒有母語這種說法,只要是喉結處的那塊骨頭被煉化了,語言的天賦遠勝與人類,所以布魚熟知東南亞各國的語言,而小白狐兒這臨時抱佛腳的語言能力,也足以讓人羨慕。 不過最讓我感動的,是以前的小白狐兒懵懵懂懂,對于未來根本就沒有什么計劃,反而是南洋之行回來后,更加懂得了自己需要做什么。 不破不立,看來功力喪失大半,這對她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小白狐兒能夠與其交流,我便讓她先審一遍。 如何把握對手的心理,并且快速得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這個在局里面,我們已經學過、并且有著豐富的經驗,小白狐兒倒也不弱,讓我放開那小子,三言兩語,便將其防備心給降到最低,接著小白狐兒跟他套起話來。 我在旁邊,聽不懂兩人的對話,也不關心,只是看著這小子,不讓他有機會逃離。 對方的身手還是很滑溜的,手段也是格外的詭異,倘若一個不小心,讓他給跑了,那可就有些丟臉了。 過了幾分鐘,小白狐兒勉強地套出了他的基本情況。 布拉,也就是這個黑小子姓名的音譯,他是薩格頂王的子孫,摩門教紅頂長老的弟子,而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有惡魔要擾亂神眠之地,他是過來查看敵人的消息的。 而據他宣稱,我們就是惡魔。 聽到小白狐兒的轉述,我陷入了沉默,按理說,這個地方,的確是黑小子他們的家園,我們也的確是闖入者。 不過對方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貿然殺害了我們毫無敵意的同事和戰友,并且還侮辱他們的尸體,將其送到我們的跟前來挑釁,這樣的行為,就實在是有些太過于暴戾了。 誰的血不是血?誰的命不是命?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沒有任何理由能夠解釋他們的行為,我們是帶著橄欖換和刀劍而來的,他們既然選擇了刀劍,那么我也只有給他們予永眠的死亡。 我讓小白狐兒問他,說前日困在這兒的那些人,還有沒有活口。 布拉說有,但是被長老送到了祭祀之地去了。 我聽不懂他的話語,不過卻能夠感覺到,他說到“祭祀之地”的時候,臉上下意識地露出了恐懼之色。 這表情很輕微,不過卻給我捕捉到了。 可見這祭祀之地,在他的心目之中,應該是一個很恐怖的地方。 我心中了然,大概明白了方向,然后讓小白狐兒再次問詢對方的具體情況,包括人員配置、地形以及其他的事情,結果那小子卻不再開口,不管怎么講,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他應該是知道自己說得太多了,寧死不屈。 我看著他如此堅持,沒有再折騰,事實上,他既然能給說出前面的信息,我自然有手段讓他將一切都給交代完畢。 我此刻唯一擔心的問題,是留在河邊的隊伍,此刻并非是盤根問底的時機,回去與大家匯合之后,無論是我,還是別人,都有一百種辦法讓這小子開口。 對待敵人,我從不仁慈。 即便是仁慈,想一想一路上見到的慘狀,我也會變得鐵石心腸起來的。 小白狐兒修為不高,為了防止意外,我親自押著布拉往回走。 先前追蹤過來的時候走得太急,不知不覺跑了好長的一段距離,所幸小白狐兒十分細心,一路上都有做標記,所以回程并不復雜,我們在林間穿行,疾步而走,然而就在此時,前方突然有動靜傳了過來,我止住腳步,捂著布拉的嘴巴,然后朝著一顆巨大的蕨類植物后面躲了過去。 剛剛一躲起來,我便瞧見黃文興帶著三個特勤二組的成員慌里慌張地朝著我們這邊跑來。 瞧見他一臉的驚恐,我頓時就詫異無比,遠遠地喊他道:“老黃,什么情況?” 一開始黃文興還沒有注意到我的招呼,一直等我喊了三聲,他方才聽到,帶人朝著我這邊疾奔而來,臉上焦急地說道:“陳司長,不好了,我們被襲擊了!” 我心中一跳,拽著布拉就沖到了他的跟前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說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攔住了黃文興,而他卻下意識地想要往前跑,我朝著他們的身后看去,卻聽到遠處的林子里傳來“嗤嗤”的聲音,聽著格外rou麻。 我的出現,讓黃文興也多了幾分勇氣,回過了神來,對我說道:“你剛走沒有多久,那些家伙就來了,這一回比上一次更加恐怖,有超過二十人的紅袍薩滿,鋪天蓋地的巨蟒和毒蛇,河道里面不斷有鱷魚涌了出來,我們抵抗不住,就開始往林子里跑……” 調虎離山? 我第一的反應就是這個,下意識地抓緊了布拉的脖子,惡狠狠地罵道:“終日打鳥,反被鷹啄,沒想到你這小家伙,還挺陰的?” 被我掐著脖子的布拉黑臉被憋得一陣通紅,口中咕噥著,仿佛也在罵人。 我抬手一巴掌,直接將他給扇暈了,然后丟給了小白狐兒。 處理完手上的人質,我看向黃文興道:“怎么這兒只有你們,那其他的人呢?” 黃文興痛苦地說道:“當時的情況太亂了,大家各往各的方向奔逃,根本就聚不到一塊兒來,我匆忙之中,也只收攏了他們幾個熟悉的同志……” 我瞇著眼,看著驚魂未定的幾人,緩緩說道:“無妨,我們回去找。” 黃文興沒有說話,另外三人下意識地搖頭,有一個左臉有黑痣的男子焦急地說道:“不行啊,我們回去的話,就是送死!趕快逃吧,再不走,那些蛇群就追上來了。” 我抬頭看向黃文興,平靜地說道:“老黃,你的意見呢?” 黃文興看著不動聲色的我,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十幾秒,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陳司長,此行以你為主,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老黃我跟著干就是了。”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旁人皆驚,下意識地朝我望來,而我則平靜地說道:“我說過,我會盡量帶著大家活著回去,所以,不能扔下他們不管的。” 看著滿不情愿的幾人,我揮了揮手,朝著回路說道:“走,我們回去!” 第三十章 鬼打墻催眠術 我們往回走。 重新啟程的一行人以我為首,小白狐兒在林間不斷穿梭,以作護衛,而黃文興則押著俘虜布拉。與其余三個不情不愿的家伙一同向前,我的余光處瞧見了他們臉上的表情,想來是不愿意重溫噩夢。 不過即使不想,他們也沒辦法,畢竟都是級別遠低于我的科員,在我這兒二司副司長的面前,倒也生不出太多反抗的心思來。 再說了,天塌下來,個高的頂著。如此一想,他們倒也沒有了先前的恐懼。 我朝著前方走去,先前林子里不斷傳來“嘶、嘶”的響聲,然而等我們走入其中的時候,卻沒有瞧見半點兒猛獸或者蛇群的影子。 黃文興等人一開始還小心翼翼,然而走了幾百米,頓時也疑惑起來:“奇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驚弓之鳥? 我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這么一個詞眼來,不過這等話語,多少有些蔑視別人的意味,特別是像黃文興這樣的門閥高手,我多少還是得給予必要的尊重。不動聲色地說道:“不急,走走再看。” 繼續走,足有好幾里地,一樣沒有任何動靜,四周安靜得有些可怕。 我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了頭來。 跟著我走的黃文興四人瞧見我停住了,詫異地向我望來,問我道:“陳司長,怎么了?” 我平靜地說道:“老黃,你不覺得我們回來的這路,有點兒怪么?” 黃文興搖頭說道:“不知道啊,怎么回事?” 我指著周圍大片大片遮蔽視野的桫欏蕨林,沉聲說道:“我們應該是碰到鬼打墻了,恐怕我們就算是走一天。都未必能夠走到事發地點。” 鬼打墻? 所謂鬼打墻,其實就是夜里行走的時候分不清楚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方行走,使得不斷地在原地轉圈,這種東西是通過法陣或者幻境完成的,作為修行者,大家都并不陌生。只不過,到底是怎么樣的布置,竟然能夠讓我們這樣的高手,都身陷其中呢? 黃文興有些不太相信。而我則不與他多廢話,手往懷中一探,接著那飲血寒光劍倏然而出,將旁邊一株兩人合圍的巨大蕨樹給一劍削倒。 那巨大的蕨樹倒落,發出巨大的響聲,而我則并不停歇,一連劈了九棵樹。 完畢之后,我長吸一口氣,將這些樹干給堆在了一起來。 在四人詫異的目光之中,我沒有多做解釋,而是開口說道:“行了,我們走吧。” 帶著不知所措的四人繼續前行,大概走了十五分鐘,前方的道路突然一空,我先前砍伐堆積的九棵樹干就出現在了眼前。 當瞧見這個,黃文興和旁人方才相信,問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事實上,在這樹堆證明之前,我也是沒有太大的把握,總感覺四周怪異得很,而我則有一種迷失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因為我并沒有發現有任何人為布置的痕跡,而正因為如此,方才是困住了我們的主要原因。 高明,當真高明。 只是,到底是什么東西,能夠讓我們無形之中,陷入此絕境之中呢? 站在這一堆散發著濃重木漿味道的樹木之前,我陷入了沉思,而黃文興等人則是一陣焦急,到處查看,似乎想要找到些什么線索。 不過他們什么也沒有找到,返回我的跟前來,一臉焦急地說著什么,我充耳未聞。 我感覺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東西。 到底是什么呢? 對了,小白狐兒!小白狐兒在林中穿梭著,按理說有著羽麒麟的聯系,一兩里的范圍內,我們之間的溝通應該是暢通無阻的,但是為什么我此刻,卻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呢? 難道說,她走的,跟我們并不是一條路? 想到這兒,我二話不說,騰身跳上了一棵蕨樹的頂端上去,朝著天空大聲招呼道:“鷹來!” 我這是在招呼剛剛被我降服的黑色巨鷹。 原本想給這巨鷹一點兒修養精力的時間,不過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愛護羽毛了,就等著它帶我離開此處,登高而望了。 然而讓我失望的是,頭頂上的天空,什么都沒有。 不但沒有黑色巨鷹,就連之前偶爾在頭頂上盤旋的巨型蜻蜓都不再見到。 事情變得如此古怪,我反而靜下來心來。 我知道這是對手在出招了。 我們這般大張旗鼓地進入其中,作為此處的地頭蛇,那些藏在暗處的對手倘若說并不知曉,我覺得這絕對是癡心妄想,只不過讓我沒有想到是,他們并沒有跟我來硬的,而是玩起了花樣來。 這花樣,有一種將我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想法。 我越急,就越會中了人家的計。 靜心,靜心,平靜下來,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