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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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興奮地點頭,然后跟著我一起進了山縫之中。 兩人一前一后,進入其中,行了二十米,果然來到了一處倒扣著的山洞子里,提前進來的眾人匯聚,點過名之后,便由黃文興帶路,朝著目的地走去。 這山洞黑黢黢的,不過好在有強光手段,倒也不會看不清腳下的路。 我們一路行,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突然我聽到有一陣古怪的嗡嗡聲,從前面傳來。 啊。 有人在尖叫。 第二十五章 輪回洞巨蜻蜓 聽到叫聲傳來,我頓時就是渾身汗毛一豎,當下也是越眾而過,快速沖到跟前來。卻見到那個小沙彌桑日勒卻是被一團云霧給托了起來。 被拋在空中的小沙彌尖叫一聲,而身邊的黃文興這伸手過去,一把將他給抓住。 還好黃文興抓得及時,因為就在剛剛騰空而起的那一剎那,卻是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將桑日勒給朝著洞頂之上吸去,這使得他整個人倒立而起,豎直向上,而在那洞頂之上。則有一處碗口大的孔洞,有“颼颼”的風往里面猛灌。 這風洞只作用于一個區域,而沒有站在那個范圍的黃文興,則根本不受影響。 黃文興將小沙彌給緊緊抓住,而旁邊的人則趕緊過來,七手八腳地將其拉了回來,等桑日勒落地的時候,我瞧見即便是黃文興,也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可見那風眼的力量,并不算弱。 瞧見我走到跟前來,幾個施救的人紛紛往旁邊站開,沖著我點頭招呼:“陳司長!” 我擺了擺手。讓眾人不要拘謹,然后問黃文興道:“這是什么?” 黃文興拉著小沙彌來到一個安全位置,然后凝重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上一回來這里的向導告訴我們,這個叫做輪回洞,有的在上面,有的在下面,有的在通道兩側,只要一被吸入其中,就會墮入輪回,再無影蹤——我們有兩個兄弟就是被吸入其中,再也沒有瞧見過……” 我點頭,拍了拍小沙彌的肩膀道:“小心點,別著急。” 作為沙加公主廟坐師的弟子。能夠被派到這兒來做向導的,桑日勒應該是對這兒比較熟悉的,他居然落入那輪回洞的范圍之內,倒是讓人有些奇怪。 似乎感覺到了我心頭的疑問,驚魂未定的桑日勒指著前方說道:“盯貓,大盯貓!” 我詫異,看向了黃文興,而他也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小沙彌在說些什么。 桑日勒的漢語算不得流利,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如何表達,好在旁邊西南局的寧綢出言說道:“他是在說蜻蜓。剛才看到了很大的蜻蜓……” 蜻蜓? 我側著腦袋想了一下,這洞子里倘若說有蝙蝠,我或許還會相信,但是說到蜻蜓,這兒又不是水邊,黑不拉幾的洞子里,怎么可能會出現這玩意兒? 難道是幻覺? 我沒有多言,吩咐眾人小心一點,前往要順著前人的腳步前行,然后催促隊伍繼續向前。 再次出發,我沒有落在末尾,而是走在了第一批次里,緊緊地跟隨著桑日勒和黃文興兩人前行,而這時張勵耘走到了我的身邊來,附耳說道:“老大,那件事情,我交代給曾老了,讓他來辦。” 張勵耘跟我說的事情,是盤查門口那對白塔之事,盡管我大致地看了一眼,感覺并無古怪,不過終究心有不安。 只可惜擋著桑日勒三個喇嘛,要不然直接就將其給拆了。 那兩座塔可是那個神秘消失的苯教所立,而說不定他們此刻就退守在這地底巨xue之中,即便是翻個底兒朝天,那也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不過為了照顧向導們的情緒,我倒也不會明擺著做,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再往前行,如同剛才那般的輪回東果然就多了起來。 不過這玩意雖然兇險,但是只要小心一點兒,不要太過于馬虎,就不會深陷其中,而有著桑日勒和黃文興兩人的帶路,隊伍倒也沒有發生什么問題。 離目的地越來越近,然而當我們接近一個比較寬闊的洞xue之時,突然前面又傳來了先前的那種“嗡、嗡”聲。 “盯貓,大盯貓!” 桑日勒大聲地叫著,縱身朝著前面追了過去,我下意識地大聲喊道:“被追,回來!” 然而那家伙卻仿佛像是被勾了魂一般,居然直接就沖進了里面的洞xue里。 我沖到跟前來,瞧見黃文興追著桑日勒向前跑,喊住他,讓他小心,黃文興回頭對我說道:“沒事的,里面沒有輪回洞,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洞子,從里面往左拐,就能夠到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 他縱身沖進了里面,而我則回過頭來,讓七劍約束大家的行動,不要慌張,而我也跟著沖了進去。 一入洞中,無邊無際的“嗡、嗡”傳入耳邊,接著我瞧見面前的洞子里,有著無數放著紫色光芒的復眼,當下也是心頭一麻,下意識地伸出手,擋在了跟前。 啊…… 又是一聲尖叫,這一次同樣是來自于桑日勒的口中。 不過這一回并不是什么輪回洞,還真的是無數的蜻蜓,不過這蜻蜓與我們尋常所見的并不一樣,它們擁有者巨大的紫色復眼、咀嚼式口器和兩對翅膀,修長的尾腹部呈現出碧綠的顏色,雙翅在空中扇動,發出“嗡、嗡”的響聲。 而它們與外面蜻蜓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大。 在我們面前的這些蜻蜓,最小的有二十幾公分,而大的,則有足足半米長。 平日里只有手指粗細的蜻蜓陡然間變得這般巨大,給人的觀感那是難以言敘的,別的不說,就光那由上萬顆小眼組成的紫色復眼,與其對視,就有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這些巨大的蜻蜓,遍布了整個洞xue,到處飛舞,讓人看著就直生雞皮疙瘩。 這些巨大的蜻蜓顯然并不是什么好客的善良之輩,而桑日勒之所以尖叫,則是因為有數十只巨型蜻蜓張著恐怖的口器,朝著他這兒咬了過來。 桑日勒修為不算差,不過卻沒有拼斗的意識,只知道往后面躲開。 就在他即將被一眾恐怖的巨型蜻蜓給蠶食之時,旁邊的黃文興果斷出手,伸手拿出一根長鞭,微微一抖,上面居然躥出了冉冉烈焰,而他猛然一揚手,便將前面的好幾只給直接抽落在地去。 鞭子上的火焰并非有假,它一旦沾染到了那蜻蜓的油質翅膀上,立刻蔓延開來,將這蜻蜓給燒得上下翻滾,一陣焦臭。 本來那些巨型蜻蜓還是只有一小部分胡亂攻擊,而黃文興這一出手,洞xue里面的蜻蜓立刻同仇敵愾,一窩蜂地朝著他撲了過去,將他所在的地方給圍得滿滿當當。 而有的沒有能夠擠入,一雙紫色的復眼轉動,又朝著我們這邊撲騰過來。 有一只超過半米長的巨大蜻蜓呼嘯著,朝我撲來,我沒有動手,靜靜地打量著這種原本不曾留意的飛蟲,而我旁邊立刻伸出兩把劍來,一左一右,將其給攔截了住。 我左邊是布魚,右邊是小白狐兒,兩人都是行家里手,倒也沒有能夠讓其近身。 砰! 這蜻蜓重重跌落在地,我往后退了一步,瞧見這蟲子的尸身之上,有綠色的粘液緩緩流了出來,氣味十分難聞。 鬼鬼不知道什么時候擠到了我的跟前來,我指著地上這玩意問她道:“認識這東西么?” 鬼鬼翻了一下白眼,回答道:“你逗我呢,這是蜻蜓,誰不知道?” 我被她的回答嗆到了,咳咳兩下,方才說道:“我當然知道它是蜻蜓,只不過這玩意為什么會這么大,你能夠給我解釋么?” 鬼鬼聳了聳肩吧,而這時黃文興拽著桑日勒回來,對我說道:“陳司長,這東西我們在下面曾經見到過,它的尾部有一根硬刺,上面有毒,我們好幾個弟兄就是吃過了這玩意的虧。只不過不知道這東西居然跑到了上面來……” 下面的東西? 聽到黃文興的解釋,我皺起了眉頭來。 看來在這并沒有多久的時間里,下面的東西居然就知道蔓延上來了,而倘若此番我們出師不利,恐怕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古怪玩意,會流竄到上面去。 洞xue里面蜻蜓肆虐,到處飛舞,用尾部的那個尖刺和鋒利的口器攻擊,大家紛紛掏出兵器格擋,一時間喧鬧不已。 這些巨型蜻蜓對我們的危害有限,不過倘若一直花時間在對抗這玩意的身上,倒是有些損傷士氣,我觀察了一下,平平地推出了一掌。 【深淵三法,魔威】! 氣息陡發,無數兇猛的巨型蜻蜓仿佛感受到了天敵一般,渾身就是一顫,離我近的,直接栽落下來,而離得遠的,則畏之如虎,紛紛退開,而隨著這氣息往外蔓延,這些巨型蜻蜓則紛紛朝著左側的一處通道飛了過去。 我這一手,技驚四座,眾人紛紛嘆服,一時間馬屁如潮。 我沒有理會大家的稱贊,而是指著那些巨型蜻蜓飛去的通道,對黃文興說道:“通向地底巨xue的隧道,就在那兒?” 黃文興一臉敬畏地看著我說道:“對,就在那里。” 我點頭,淡然說道:“帶路!” 大部隊追隨著巨型蜻蜓的末尾進入,來到了一處滿是符文壁畫的石室之中,卻見在角落里有一處散發著陰寒氣息的丑陋裂縫,無數巨型蜻蜓爭先恐后地朝著那里面擠進去。 我看著那裂縫,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這玩意,感覺好熟悉。 第二十六章 地底奇異世界 當走到跟前來的時候,我終于發現,這周邊帶著古怪氣息的裂縫,分明跟我在茅山后院瞧見的那罡風和時空裂縫。一般模樣。 不過到底還是有些不同,一般極為不穩定的時空裂縫,邊緣的力量恐怖得很,任何物質都能夠直接湮滅,然而這裂縫卻十分的穩定,那巨型蜻蜓倉皇而入,自然有許多被擠到了邊緣,結果薄如蟬翼的翅膀在邊緣處,卻絲毫無損。而是滑著進了去,我便曉得,這地方絕對是一處構建許久的通道,而不是那種臨時的恐怖裂縫。 這樣穩定的設計,絕對是出自于對于世界底層規則有著詳細參透的大師,幾個盜墓的笨賊,哪里能夠弄出這般的通道來? 也就是說,笨賊們炸開的,不過是遮掩通道的出入口而已。 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的碎石,吸了吸鼻子,空氣里似乎還有硝煙的氣息,黃文興走到裂縫跟前。指著里面隱隱露出來的臺階,對我說道:“陳司長,這兒的隧道螺旋往下,一直走大概半個多小時,就能夠到達地底巨xue。” 我點了點頭,而旁邊的桑日勒則憤怒地大聲喊道:“天殺的,天殺的,他們居然將神臺給炸了,難怪災難會降臨……” 出家人罵不出什么新鮮話語來,一個勁地惱怒,我與張勵耘幾個人對視一眼,不由得苦笑。 弄出這些破事的始作俑者固然是天殺的,不過那些人都已經化作血尸了,即便有一人生還。也在痛苦中度過了余生,與世長辭,追究責任實在是沒有太多的必要,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解決問題。 黃文興瞧見我盯著這不斷變換形狀的裂縫,以為我心生恐懼,便催促道:“陳司長,我們現在下去?” 我沉默了兩秒鐘。出言說道:“稍等!” 此言方罷,我一拍胸口,那八卦異獸旗之中的王木匠便騰空而起,陡然出現的它瞧見周圍這二十來號人。不由得詫異道:“小陳,你這是準備帶著我干嘛呢,咋有這么多人?” 說完,他突然變得扭捏了,端了端架子,故作高手風范地對著眾人揮手致意道:“大家好,我著名陣法師王木匠,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哈……” 王木匠的搞怪耍寶讓所有人啼笑皆非,緊張的氣氛頓時就蕩然無存。 七劍知道此老的秉性,連應付的心情都沒有,不過旁人倒是不知分寸,瞧見這造型古怪的老頭兒從我的胸口飛出,不知道是何方真修,倒也真的按照他口中所言,紛紛施禮,躬身喊道:“拜見王大師!” 被眾人恭維,王木匠膨脹的虛榮心終于獲得了滿足,得意洋洋的回過頭來,問我正事。 我指著這裂縫,問他知道是怎么回事沒。 王木匠跟著我這么多年,倒也并沒有一直在吃老本,茅山藏經閣中能夠公開的陣法典籍,還有我歷年來收集的資料,以及在宗教局檔案館里的藏書,都被用來給它更新知識庫,要不然早在蒙元之時就已經掛球的它哪里能夠應付這么多場面。 不過此老對于法陣,當真是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熱愛,學得倒也孜孜不倦,此刻聽到了我的要求,仔細琢磨一番,點頭說道:“可以。” 雖然外面有曾大師另有計劃,不過在這源頭處,我也得有所布置才行。 所以我與王木匠的商量是,在進入之前,于此地設置一個法陣,一旦事有變故,我們立刻折返而出,并且隨手就能夠將這地方給封印住,不讓里面的東西流散出來,禍害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