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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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千八瞧見瓦羅阿有懷疑他的意圖,趕忙辯白道:“瓦羅阿,你可別胡亂甩鍋啊,我剛才可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根本沒有動過什么手腳!” 瓦羅阿仍不相信,咬牙說道:“不對,不對,你剛才雖然跟我在一起,但是鬼知道你有沒有什么古怪的手段呢,中國人是最不可信的,你要是做了什么,最好跟我說清楚,不然等我查出來了,就不會那么簡單了……” 俞千八聽到瓦羅阿這般毫不客氣的話語,頓時就雙眼一紅,張開嘴,仿佛要說些什么,結果一句話還沒說出口,直接雙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瓦羅阿原本還想跟俞千八爭論一翻,沒想到那家伙居然這么不爭氣,什么話兒都沒有講,直接就昏了過去,轟然倒在了地上,弄得瓦羅阿又氣又笑,指著地上的俞千八說道:“你這是抽的什么羊角風,有什么事情,好好說不成,非要躺倒地上去?” 他用腳踢了兩下,發現那俞千八宛如一灘爛泥,根本就沒有動靜,臉上不由得露出了驚疑的表情來,蹲下身子,將俞千八翻起,才發現他的脖頸處,居然有一道淤青。 “不好!” 瓦羅阿警兆立起,下意識地要起身逃離,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脖子突然一涼,一股鋒利的寒意游遍了他的全身,下意識地身子一僵,哆嗦著說道:“誰,你是誰?” 寒意在瓦羅阿的全身上下游走,他在一陣哆嗦過后,想著捏破身上的警兆符,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量。 轟! 重重的一腳,直接將瓦羅阿踹飛,橫跨十幾米,砸在了墻壁之上,這時他的耳邊方才傳來了一聲淡然而又不屑的話語:“媽的,死太監!” 第二十六章 雪仇,解救 死太監! 在我的眼中,瓦羅阿不但是一個太監,而是還是一個死太監。 不過惡人之所以能夠成事,是因為對方有著行惡的資本。這瓦羅阿雖然僅僅只是康可有的徒孫,但是反應力卻絕對能比得上我在國內碰到的一流高手,在身子撞到墻壁的一瞬間,倏然彈起,從背上猛然一抹,居然抓出一把黑乎乎的長刀來,朝著前方胡亂劈砍,口中大聲叫著。 對方說的是泰語,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卻瞧見他的這把黑色長刀十分有講究,居然是從他皮膚上的紋身之中抓下來的。 泰國人喜歡紋身,認為這玩意能夠帶給他們力量和勇氣,同時也是榮譽的象征,按理說,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在受到如此重創突襲的之下。還能夠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難得,不過他越是如此,我的心中越是冰寒。站在他的兩米開外,平靜地看著他瘋狂地揮舞著,臉上充滿了恐懼,心中莫名充滿了快意。 待瓦羅阿揮舞幾刀,恢復了平靜的時候。我方才悠悠說道:“作惡者,在受到仲裁的時候,會否想起當初自己逞兇時的心情,從而感到懊惱和后悔呢?” 我的話,幽幽蕩蕩,并非從一處傳出來,瓦羅阿左右張望,口中說道:“你是誰?” 我冷冷地說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后悔?” 聽到我這傳教士一般的話語,那瓦羅阿在愣了一下之后,突然桀桀地笑了起來。對我威脅道:“你就是弄死我蟲母的那個家伙吧?藏頭露尾的家伙,你居然能夠潛入神巢里面來,當真是本事不小啊,不過那又如何,你進得來,出的去么?這里是巴干達巫神的地盤,你若是還想活命,最好將我給放了,要不然,我保證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他笑,我也笑:“到底是什么,給了你勇氣,看來不給你露一點獠牙,你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懼!” 瓦羅阿猛然喝道:“呸,休想嚇我,這是老子的地盤,信不信我振臂一呼,三百巴干達信徒一擁而上,將你給淹沒了去……啊!” 這話兒最終由一聲慘呼結束,厲聲喊話的瓦羅阿發現一陣劇痛襲上心頭,左右一看,卻見雙臂已然脫離了自己的身軀,然而卻沒有鮮血噴灑而出,不過傷口處的劇痛和麻麻癢癢的難耐,卻真切地表現在了自己的心里面,這時他方才感覺到了絕望,原先那滿滿的自信也在瞬間崩塌,一雙眼睛赤紅,仿佛要擇人而噬一般,痛苦地說道:“你、到底是誰?” 看著這個宛如猴子一般的家伙,我長長吸了一口氣,不由得笑了:“原本想讓你認錯救贖的,不過想一想,貓吃魚,狗吃屎,都是天性,跟你這樣的生物,確實沒有什么道理好講的……” 我意興闌珊,而瓦羅阿則從我的話語里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來。 他是惡人,不過也是相對的,在善良的人面前,他擁有充足的勇氣,然而在面對著比他還要惡的家伙,膽怯卻又緊緊抓緊了他的心臟,他大口大口地吸了肺中的氧氣,扭動著沒有雙臂的身軀,顫抖而又執著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淡淡地說了一句話:“你現在痛苦么?” 雙臂被斬下,劇烈的疼痛侵蝕著瓦羅阿的腦子,怎么能夠不痛?他強忍著熱烘烘的眼淚,勉強地點了點頭,而我則突然說道:“跪下!” 瓦羅阿下意識地雙膝跪地,朝著前往,也就是玻璃缸子的方向跪了下來。 就在他跪下的那一剎那,一聲輕飄飄的話語響了起來:“既然痛苦,那我就送你去見你們家的痛苦之神巴干達吧……” 唰! 一劍,從瓦羅阿的喉嚨處抹了過去,我沒有斬頭,而是用飲血寒光劍將此人的靈魂永世禁錮,讓他無時無刻地在劍中的世界沉淪受苦。 這件事情,兇戾的飲血寒光劍做得比我好。 死去的瓦羅阿跪倒在地,腦袋聳拉著,仿佛在懺悔一般,而我則慢條斯理地將長劍收了起來,回身過來,對著躺倒在地上的俞千八說道:“行了,別裝了,一記手刀還奈何不了你的,而且你也別再那里裝死,我不會給你機會偷襲的。” 聽到我的話,地上的俞千八一骨碌就爬了起來,不確定地朝著左右張望了一番,討好地笑道:“這位老大,我跟這幫家伙不是一伙的,不過是過來做客的,嘿嘿。” 望著這個宛如鐘樓怪人的家伙,我冷然笑道:“俞千八,我自然知道你跟巴干達不是一伙的,不過你跟這幫家伙,也沒有什么不一樣。” “咝……” 聽到我直呼其名,俞千八大感意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磕磕巴巴地說道:“您認識我?對了,這位老大的聲音聽起來,總有些耳熟啊……啊,不對,你是,你是那個……” “陳志程!”我絲毫不做隱瞞,平心靜氣地說道:“意外么?” 聽到我的話語,那俞千八果然睜得大大,難以置信地說道:“怎么是你?哦,對了,你來這里,是過來追殺康桑坎的吧?天啊,你怎么可能追得到這里來?” 我聳了聳肩膀,含笑說道:“事實上,我現在已經在你的面前了。” 俞千八混濁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面轉了又轉,我曉得他應該是在心中作著計較,平靜地說道:“俞千八,若是幾年前,你在我面前,或許還有一搏之力,不過現在你若是想要在我面前耍弄小心眼,那么我告訴你,你的下場,跟這個家伙,不會相差太多……” 俞千八干笑著說道:“我知道,連武穆王、亭下走馬都死在你的手上了,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了——不過,陳志程,說起來你我兩人并無太多仇怨,咱何必生死相搏呢?這樣吧,我就當做沒見過你,如何?” 他一邊說著,一邊試探著朝門口處走去,我冷笑著說道:“你給我再走一步看看?” 聽到這么冷酷的話語,那俞千八不由得憤憤不平起來,恨聲說道:“姓陳的,士可殺不可辱,你到底想要怎么樣,信不信我跟你魚死網破?” 我將意識浸透到了飲血寒光劍里面去,接著將那龍血之威滲透出來,感受到那種磅礴恐怖的氣息,俞千八一時語弱,悻悻地說道:“我知道,你不遠萬里而來,為的就是殺害你師父孫女的康桑坎,不過我實話告訴你,那小子別看滿不在乎,防范意識重得很,不但有卜桑的十二鬼侍陪著,而是居所防守森嚴,外人絕對進不去,一旦有任何變故,他立刻會從暗道離開,與卜桑匯合,你想要通過我,去逮住那個小子,基本沒機會。” 我平靜地說道:“我暫時不找智飯,那天你們抓來的兩個人,現在被關在哪里?” 俞千八猛然一震:“你是說那小妮子的表哥他們?” 我點頭說道:“對。” 俞千八松了一口氣,對我說道:“他們人關在森羅地牢里面,那個地方,我應該可以去吧——昨天我倒也是去過一回……” 我沒有再多廢話,很果斷地說道:“帶路。” 俞千八四處張望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問道:“小陳啊,我問句話啊,你這時在哪兒呢?” 我冷冷地催促道:“不要跟我套近乎,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只要我覺得你在懈怠,又或者是在耍小聰明,那么你的性命,隨時都有可能失去!” 俞千八聰明地閉嘴了,在我的指揮下,將瓦羅阿的尸身拖到了一處角落里藏了起來,緊接著走出了這處房間,并且將門給關得緊緊。 我在門關閉的最后一刻,往回瞧了一眼玻璃罐子里面的那個女孩兒。 她恬靜得宛若天使,仿佛睡著了一般。 盡管她在生命的最后關頭,對迫害她的那些家伙,一個字都沒有提,更沒有要求我給她報仇雪恨之類的話語,不過我曉得,這不過是害怕被我拒絕而已。 如果要是有可能,她定然是恨不得啃瓦羅阿的rou,喝瓦羅阿的血,將所有欺凌過她的人,給全部消滅,讓這個世間凈化一些。 她沒說,不過我會幫她做到。 離開這個讓人做惡夢的地方,俞千八朝著左前方走去,因為將康桑坎從中國一路救出的緣故,他在這兒受到了足夠的尊重,大部分看著不過信徒的家伙,瞧見他,都會停下腳步來,雙手合十,恭敬地問候著,瞧著他們臉上那溫和的笑容,絕對難以想象得到他們曾經做過的惡事。 一路無人阻隔,我們走到了盡頭,然后下了兩個懸梯,來到了第三層,一直到了盡頭的一處鐵門處時,方才受到盤查。 俞千八對我的威脅倒還是放在心上,跟那門口的人交涉這,雙方結結巴巴地交流,不過最終還是放了俞千八進入其中,鐵門打開,其中的一個看守跟著我們進入森羅地牢,那是一處水汽濃郁的幽森去處,不但傳來慘烈的叫聲和低低呻吟。 我們一路來到最里面,看守掏出鑰匙,打開厚重的鐵門,然而剛剛一推開,整個身子仿佛受到重擊,朝著后方飛去。 啊…… 第二十七章 秦伯,瑤瑤 拿鑰匙的牢房看守被猛然踹了一大腳,整個身子騰飛到了空中,快速地朝著后面的墻上砸去。 他的嗓子眼里剛剛吼出一個單詞,便有一道獵豹般的身影從門后陡然沖了出來。在空中捂住了他的嘴巴,接著重重一砸,看守的腦袋與堅硬的巖壁親密碰撞,頓時就腦殼開花,腦漿飛濺而起。 這突然的變故把我前面的俞千八給嚇壞了,下意識地轉身離去,結果給我一把抓住,不讓他離開。 從牢房里面傳出來的那個黑影也猛然扭頭,還想再次逞兇,結果臉上卻露出了詫異的目光來,驚疑地低喊道:“啊,陳兄,你怎么在這兒?” 這黑影,卻是被關押在此的依韻公子。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逃脫束縛的,不過聽到他這般喊出聲了,便曉得我身上那隱形粉的效果已經逐漸褪去。 沒有了隱形粉的效用遮蔽。我大半個身子浮現在了半空中,確實詭異,不過我倒也沒有緊張,而是左右一看。瞧見這森羅地牢之中黑乎乎的,到處都是哀鳴,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形,這才松了一口氣,一把揪住了俞千八。對依韻公子說道:“先別多說,將那人拖到里面去——你別緊張,我是受你表妹所托,過來救你的。” “表妹?” 依韻公子對我并沒有完全的信任,不過他卻還是俯身下來,將看守腰間的鑰匙給拿在手上,然后有只手拎著那具殘破的尸體,轉身回到牢房里。 我押著俞千八進去。依韻公子則跟我解釋道:“你說的是瑤瑤吧?她不是我的表妹,而是我父親老部下的女兒,世交。但如果硬說起來,也算是表妹吧……” 走進牢房里,我才曉得這里為什么會水汽濃郁,原來狹窄的空間里,只有一小半巖石,其余的地方則全部浸入在水中,根本就是一個渾濁熏臭的水牢,這個鳥地方,不知道巴干達巫教在此關押過多少良善之輩,里面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巖石之上,有一處放置著各種刑具的審問臺,而臺子后面,則站著一個光著身子的老頭。 那老頭跟依韻公子一般,除了胯下有一塊濕漉漉的布片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赤裸著的,上面盡是可怖的傷痕,有的結痂了,有的則依舊宛如蜈蚣一樣猙獰盤踞,又紅又黑,不過即便如此,卻也能夠瞧見他的精神充沛,一雙眼睛在黑暗中,宛如小電燈泡一般灼熱。 真正的高手樸實無華,而唯有極為憤怒的情況下,方才會顯露出一身恐怖的技藝,看得出來,這老者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依韻公子也注意到了老頭身上的怒氣,以及對于我和俞千八nongnong的敵意,出言介紹道:“黑手雙城陳志程,茅山掌教陶晉鴻的首徒,現在應該還在國家宗教總局做事,秦伯,你放心,他應該跟這幫猴子不是一伙的;陳兄,這是秦伯……” 那老者朝著我點頭說道:“秦魯海。” 我回答:“陳志程,見過秦前輩。那日你們在沙灘邊被擒住的時候,我其實在附近不遠處,不過當時的場面實在太震撼了,就未敢介入,唯有一路跟隨過來,想著有機會救出兩位,沒想到你們居然自己掙脫了牢籠……” 提起當日之事,秦伯仍然有些介意,憤憤不平地說道:“沒想到這幫猴子別的本事沒有,打架叫家長的事兒倒是學得勤快。” 他這般一說,我頓時就明白了當時的狀況,也不點明,而這時依韻公子瞧見旁邊的俞千八,沉靜地問道:“陳兄出現在這個鬼地方,想來不會是為了救我們吧?” 我搖頭說道:“當然不是,我之所以過來,是為了緝拿一個叫做康桑坎、法名智飯的家伙……” 生死患難,而且我隱形粉的效果又消失了,想要離開此處,我必須依靠這兩人的力量,所以我倒也是沒有隱瞞,十分坦誠地說起了智飯和尚與我之間的恩怨,以及我窮追千里的原因。 聽到我的講述,依韻公子點了點頭,并未過多評述,反倒是旁邊的秦伯忍不住評價道:“多年未見,沒想到茅山竟有這般血氣之人,不錯,不錯……” 我抬頭看他,拱手說道:“前輩身手,可名列天下之巔,而聽前輩一言,不知道是否與茅山有故?” 秦伯搖頭說道:“無。” 他說得簡單,而旁邊的依韻公子趕忙打圓場:“秦伯以前是國府將軍,后來戰爭失敗后,沒有隨校長退守寶島,而是隱居于明珠,倒是跟茅山沒有什么交集。” 聽到依韻公子的這般解釋,我點了點頭,這才曉得為何兩人會千里迢迢地跑到這兒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總感覺那秦伯的身份有些特別,不過此時我倒也不會過分追究,只是記在心中,留待日后再做盤查。 說完這些,依韻公子突然問我道:“對了,陳兄,我剛才聽你說,你是受我表妹所托,過來救我們的——這么說來,你是見過瑤瑤的了?” 聽到依韻公子談及那名死在玻璃缸子里面的可憐女子,我的心情就是一陣沉重,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對,我見過她。” 依韻公子眼睛一亮,焦急地說道:“那她現在在哪里,能帶我們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