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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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的九節白骨鞭將周圍的空間給封鎖,而左手則猛然一震,上面無數尸氣凝結,仿佛蓄積了許久,而此刻,水到渠成地朝著我遙遙印來。 【萬鬼哭,尸山血海】。 湘西鬼王的口中一字一句地說著密語,這話兒與現實世界的任何一種語言都不相同,然而我卻能夠清清楚楚地明了其中的意思,卻見這一掌印來之后,周天都化作虛無,無數的惡靈從虛空之中浮現而出,數不清的呼嘯鬼泣之聲,從它們的口中冒出來,無數的力量在此糾結,最后旋動,世界的一切都仿佛被淹沒了,無數的鬼臉充斥在我的視線中,試圖將我給淹沒。 這是我所見過的,最為接近這個世界底層規則的力量運用,仿佛一招之后,我的整個世界都要崩塌。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一直期待已久的黑暗力量,也終于到達了峰值。 這些力量,是從門的那一邊,傳遞過來的。 于是我在即將被鬼靈給淹沒的那一刻,也平靜拍出一掌。 這一掌,叫做“戰意,黑炎灼”! 第四十三章 滅不掉的不化骨 【戰意,黑炎灼】! 這是我從心魔蚩尤身上降臨之時,領悟出來的手段,也是我唯一能夠與這湘西鬼王所抗衡的玩意。 面對著漫天的重重鬼影。世界都在此刻顛覆,我便知道倘若它沒有效果,自己恐怕就再也沒有以后了。 一招,便分生死,就是這般簡單和粗暴。 我口中念誦著密語,那勁道順著一個詭異至極的通道運行,無數氣旋在我身體的周圍凝集而成,僅僅在一瞬間,我身上的諸般魔氣都仿佛火星掉進了油鍋,轟然一下灼燒起來,就好像身體里出現了一個小型黑洞,將其吸收地蕩然無存,而這般的連鎖效應繼續朝前,與那尸堆血陣之上的門遙遙對應,黑色氣息突然而入,火燒連天。 這是一種深入底層規則的裂變。但凡是沾染到了某種與此世所不容的氣息,都會被其燃燒殆盡。 顧名思義,這就是一種由濃烈戰意引發而起的、灼燒一切的黑炎火焰。 轟…… 處于萬鬼盤旋之中的我就好像那龍卷風的風眼之中,本來狂風暴雨。然而此刻卻是無比的平靜,無數鬼靈撲將而來,結果都被這黑色的焰火給灼燒殆盡,而這火焰在上一秒還只是從我的身上冒出,下一刻便已經將整個世界都給燃燒了起來。那些無數扭曲的面孔變得更加變形了,那是空氣中有一種類似于冰塊的冷意,卻如火焰一般地散發。 黑炎吞沒了無數鬼靈,而世界又重新恢復了清明,我瞧見湘西鬼王一臉驚慌地退后,而在他的身邊,有無數燃燒著黑色火焰的活體,慌亂地四處晃悠著。 “這。這是什么鬼東西,你怎么會這個?” 湘西鬼王口中倉惶高呼著,一邊后退。一邊試圖躲開這些黑色火焰的吞吐范圍,這是他第一次露出了怯意,身為不化骨的他,面對刀劈斧砍,從來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不過倘若拋開物理傷害,光是這般對靈魂和精魄產生不可恢復的傷害,就足以讓他產生恐懼,并且產生怯意,準備倉皇逃離。 在習慣了長久的生命,驟然失去的話,那可要比一般人,更加難以接受得多。 湘西鬼王想要逃開,我卻不可能讓他離去,因為他若是一旦逃走,躲在了更為安全的法陣之中,調兵遣將,那么我們就只有引頸受戮的下場了,而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所以早在將其言語挑釁而出的那一刻,我就已然將整個事情都給謀算好了,包括不斷地吸收門后傳來的黑暗氣息,以及當著黑炎灼燃燒遍野之后,緊隨而來的一系列手段。 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之中。 在【戰意,黑炎灼】此法施展出來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也沉浸到了之前被心魔附體的那一種狀態中去,當然這并非是被那家伙掌控身體,而是一種心態模擬,一種高高在上、掌握全場的縝密思維,當我瞧見湘西鬼王往后退開的一瞬間,血勁上涌,整個世界在那一瞬間,立刻變得不同,而我則是將全力集中在了腳尖之上,猛然一蹬,人似利箭,倏然沖到了湘西鬼王的跟前來,抬手就是一劍。 這一劍完全出乎了湘西鬼王的意料,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恰到好處的角度,都已經遠遠超出了先前的我。 于是那家伙避無可避,唯有朝著旁邊側開,緊接著被我一劍斬在了左胳膊上面。 鐺! 一聲沉悶的響聲從劍尖處傳來,我感覺到了沉重的反饋力,仿佛我斬落的并非是一只手臂,而是根千年老木頭,而且是榆木疙瘩的那種,帶著讓人痛苦的韌性,這一劍根本沒有任何功效,那湘西鬼王被我斬了一劍之后,朝著旁邊退開了一點兒,看著周邊無數被我黑炎灼燒得潰不成軍的諸般魔物,臉上浮現出了冷酷的笑容來:“想砍我?你還嫩了點,先練幾年再說吧!” 不化骨,這是湘西鬼王這頭僵尸的品相,事實上我一開始就知曉了對方不是一般的僵硬,甚至曉得他的整個身子,都已經足以能夠當成武器。 這是我事先就已經料到的,所以一劍過后,我不但沒有半分停留,而是箭步前沖,搶到了他的跟前,長劍不停地斬落,盡管此刻的臨仙遣策已然不能分析出對方的弱點所在,但是我手中的魔劍卻也能夠落到對方的全身各處,盡量地去探尋其中的弱點。 我在一瞬間爆發出了巨大的戰斗力來,手中的魔劍紅光四溢,宛如打鐵一般地砸落下來,然而那湘西鬼王卻仿佛真的就刀槍不入一般,就連飲血寒光劍這般削鐵如泥的法器,都沒有辦法傷到他,而兩人再次交手之后,湘西鬼王雖然懼怕那四處蔓延的黑炎,但是卻也能夠硬頂著我的攻勢而動,隨時都保持著一顆反擊的心思,手中的那九節白骨鞭更是吐出無數毒霧來,將我給攔截于此。 湘西鬼王在我那黑炎灼出現的一瞬間,便已經不想再與我糾纏下去,然而我這邊飲血寒光劍宛如跗骨之蛆,卻讓他脫身不得。 這樣的態勢讓湘西鬼王十分不滿,他整個人變得既高大又丑陋,手中的指甲陡然變得又尖又利,還帶著青光,仿佛人形巨魔一般,與我相斗兩下,便準備折返陣中,我不再猶豫,再次從那鞭影之中強行擠入,接著左手一直暗暗捏著的掌心雷,朝著那家伙的胸口猛然拍去。 我這一招是藏匿了許多,雷勁也在這個雷雨天之中蓄積到了極致,此刻猛然一拍處,猝不及防的湘西鬼王發出了一聲慘叫,卻是朝著后面跌飛而去。 茅山掌心雷! 這手段倘若是對上了其他的僵尸,只怕會一拍一個準,然而這不化骨也是有資格渡天劫的家伙了,為了渡劫,他自然藏著了許多防護的手段,而且他本身就足夠變態,宛如一把鋒寒肆意的兵器,故而被我一掌擊中,他也只是晃了一晃,渾身發麻,寒毛直豎。 不過就是這般的一停頓,我手中的飲血寒光劍便已經是如期而至,避開了對方的四肢和腹部,直接朝著他的脖子處猛然斬去。 砰! 這一回倒是比手臂的觸感要好得多,那鋒刃切坡了對方那老臘rou一般的肌膚,卻是卡在了對方脖子的頸骨處。 僵尸按理說是沒有痛感的,不過湘西鬼王被我這般一斬,卻是陡然嚎叫了起來,猛然甩頭掙扎。 他之所以痛苦嚎叫,并給是那源自于脖頸之上的疼痛,而是飲血寒光劍的鋒芒之上傳來的冷意,將那不化骨的尸身給激到了,方才會如此難過,而我將湘西鬼王固定住了之后,卻是伸手一引,將那灼燒不息的黑炎給招了過來,直接打在了湘西鬼王的胸口。 既然對方這般堅硬,根本沒有突破口,那邊只有寄希望于這一團黑炎之上,期待著它能夠將對方的畢生修為和rou身給直接焚毀。 我施展那蚩尤秘技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那些被燒灼成灰的魔物雖然偃旗息鼓,個個哀嚎不已,但是那黑炎的火焰卻是開始變淡了,它燃燒的原料,是對方身體里罕有的陰氣,也就是所謂的黑暗之力,這些不知道從哪兒闖來的門外來客體內自然是陰氣十足,不過灼燒過后,卻也消失無蹤,故而變得越發淡薄,也越發沒有了持續性。 時間拖不得! 我將希望寄托于那黑炎之上,然而就當我將其拍入對方胸口的時候,他那滿是腐rou的胸肌之上,突然一陣微動,接著竟然露出了兩排六只眼睛來,拇指蓋兒大小,全部都朝著我這邊瞪來。 那些長在胸口的眼睛能夠射出一道有如實質的白色光線,卻是將那黑炎給弄熄,接著又照在了我的身上,就好像掉進了冰窟之中一般,我的行動也變得緩慢許多。 瞧見我渾身僵硬,湘西鬼王嘴角一咧,沖著我吼道:“給我去死!” 這話兒說著,他的雙手卻是搭在了我的雙肩之上,那根九節白骨鞭已然將我的身子給纏得緊緊,然后他將自己熏臭無比的大嘴張開,附身朝我咬來。 那家伙,居然想著把我的血液吸干去。 不過不得不承認,他的這一套反手動作,的確將我給束縛住了,眼看著對方滿是獠牙的大嘴馬上就要咬中我的脖子,雙手被縛的我也是將心給一橫,雙腳一蹬,身子朝上,腦袋頂兒直接將對方的下巴撞到,緊接著我將體內又恢復了一些的魔勁,如同擠奶一般地弄了出來,釘著對方的下巴,再一次冷冷說道:“戰意,黑炎灼!” 湘西鬼王意識到了我剛才的疲態,以為我不能再一次施展這手段,卻不料我拼命而動,他立刻就傻了眼,感受到胸口的guntang,他猛然將我給推開,然后低頭看了一眼。 湘西鬼王瞧見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融化,那詭異的黑炎在一瞬間,將他點成了火炬。 這黑炎燒得迅速,我往后退了兩步,卻見面前的火人燃燒得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幾秒鐘之后,居然就剩下了一句黑乎乎的骷髏。 然而不知為何,我心中猛然跳了一下,下意識地朝著那骷髏看了過去,卻瞧見它朝著我,咧開了嘴巴。 第四十四章 一錘定音殺鬼咒 看著這一具從我咧嘴開懷而笑的黑色骷髏,我的心中一跳,方才明白不化骨的真正含義。 盡管那湘西鬼王被我兩次抽冷子給傷到,甚至連身子都給黑炎灼燒成了灰燼。但是骨頭卻是在養尸地最好的xue位祭煉了數百年的成品。 不化骨,自然不可能被輕易損毀,即便是那燃燒一切黑暗力量的黑炎灼,也并不能傷其半分,而他的這笑容,一來是對我的蔑視,二來則是對于自己活下來,一種發自內心的微笑。 余火仍在,我再一次將手中的飲血寒光劍給舉了起來,朝著前方猛然一刺。 我這回所刺的方向,卻還是那湘西鬼王頭顱的雙眉之間。 此處乃藏神之府的髓海,也就是上丹田,那僵尸的神魂和意志,都在此處保留著,倘若是能夠將其擊潰,這具所謂的不化骨或許不會發生任何損傷。但是湘西鬼王此獠,便能夠在世間除名了。 這是臨仙遣策在一瞬間的分析結果,而湘西鬼王的法器九節白骨鞭此刻已經纏在了我的腰間,并沒有可用之物。唯有伸出白骨手臂,過來擋劍。 我刺的角度刁鉆無比,而湘西鬼王卻依舊還是能夠擋到。 鐺! 盡管一聲凝練的筋rou都被黑炎灼給焚燒殆盡,但是那家伙身上的力量卻并沒有減少數分,由此可見。那些流著尸油的筋rou不過是一層護甲而已,真正支撐湘西鬼王扛到現在的,卻是這一副黑乎乎、但是卻閃爍著熒光的骨架。 灌足了力量之后,鋒利異常的飲血寒光劍并不能將對方的骨頭斬斷,而是發出一聲激烈的響聲之后,火花四濺之下,出現了一道白色印子。 這副骨頭,實在是太硬了。 我明白這一點。卻是無能為力,一劍未果,當下也是強忍著那滾滾毒氣。將那洋溢著尸毒的九節白骨鞭給一卷,避開了那湘西鬼王,朝著被黑炎圍繞的尸堆血池門猛然扔了過去。 因為徒手抓鞭,我的手掌開始腫脹發黑了,癢麻的感覺沿著手臂往上走,就好像有螞蟻在骨髓里面不斷游動一般,我強忍著這種痛苦,用快要干涸的魔勁一逼,終于穩住這趨勢,往后退了幾步,發現湘西鬼王并沒有朝著我追來,而是雙手摸在腦袋上,那尖銳的指甲刺在了自己還有些皮rou粘連的頭顱正中。 這是…… 我一開始還沒有鬧明白,接下來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黑炎灼并非沒有能夠讓湘西鬼王受到至關緊要的傷害,而是那廝的神魂和意志實在是太過于強大了,以至于那黑炎灼一直附在表面,被他的意志給死死抵住。 而此刻,湘西鬼王更是極盡全力,想要將威脅到自己精魄藏身之地的黑炎灼給滅掉。 一旦他處理了這麻煩,回過神來,對付我就變得輕松許多。 不能讓他得逞! 我的心中在一瞬間就冒出了這么一個想法來,接下來我奮不顧身地前沖,手中的飲血寒光劍在一瞬間變得紅光四溢,巨大的劍鋒不斷地落在了對方的身上,鉤、掛、點、挑、剌、撩、劈,諸般手段天馬行空地施展出來,讓湘西鬼王嗷嗷而叫,那種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怒吼,顯示了他在這一刻,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然而就在我一直尋找機會,準備將飲血寒光劍刺入對方的頭顱之中,劍尖輕吐,滅其精魄的時候,我的前方突然又多出了幾個淡薄的身影來。 剛才被我的黑炎灼燒得一片哀鴻遍野的四周,突然又變得擁擠。 這些家伙一出現,便毫不猶豫地朝著我沖將而來,果斷而狠厲,一下子就將我面前的湘西鬼王給遮擋,我橫劍掃去,卻見來者卻是湘西鬼王的那幾名侍衛,以及在空中飄蕩不休的鬼女。 它們在湘西鬼王陷入絕境的時候,也是拼盡了性命,試圖將自家的主人給護住,不讓我給傷了。 對付這些家伙,我倘若是再有一些魔勁為引子,又有足夠的黑暗力量的話,一招【戰意,黑炎灼】的火云燒天,便能夠將這些家伙都給弄廢,然而剛剛才與湘西鬼王拼死拼活的我此刻也有些氣息不勻,渾身的力量都有些用空了,故而再難發威,當下也是憑著手中的飲血寒光劍奮力搏殺,這手段對于那些僵尸來說,卻并不是什么威脅,于是這四人將我給圍住,卻也堪堪擋住了湘西鬼王奔逃的方向。 我沒有辦法再對湘西鬼王進行追殺,不得不跟這幫侍衛拼斗,對方盡管并不如湘西鬼王那般厲害,但是作為精銳的僵尸,卻終究還是讓我不得不咬牙頂上。 瞧見我被自己的手下給圍住了,那湘西鬼王也終于緩過一口氣來,跑出了安全距離,接著沖我寒聲說道:“姓陳的小子,你是這世界上第一個讓我如此難堪的家伙,不但燒盡了我的一身皮膚筋骨,還毀去了我小半的修為,你且等著,那門之后,還有美味的大餐在等著你,而等你死之后,我會回來,為你收尸,將你祭煉成僵尸,讓你的魂魄永受煎熬,再讓那時的你,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親人、愛人和所有的朋友,讓他們的痛苦,與你永存!哈哈哈……” 他說得十分惡毒,而說著說著,似乎真的如此一般,忍不住就仰頭笑了。 這家伙的聲帶原先雖然已經僵硬,不過卻還在,祭煉之后尚且能用,而此刻焚毀,說話的時候,卻是用那精魄而出,幽幽冥冥,宛如鬼泣,配合上這般的言語,當真是讓人毛骨悚然,顫抖不已。 然而就在那湘西鬼王賭咒發誓的時候,卻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朝著他那骷髏頭的后腦勺遙遙甩出一記符箓。 當瞧見那張皺巴巴的符箓朝著湘西鬼王飛去的時候,正在與那些侍衛交鋒的我整個心都跳了起來。 我自然知道這張符箓是什么,因為我就用過。 而我也瞧得仔細,那個身影居然是本應該在高地之上拼死抵抗的小師弟,這小子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居然悄不作聲地掩藏在了旁邊的尸體之中,他甚至都預料到了湘西鬼王奔逃的路線和方向,潛伏于此,默不作聲,一直等到了湘西鬼王瞧見我被那些侍衛給圍住,精神終于放松了的時候,方才果斷出手。 這兒離那尸堆血海,只有一步之遙。 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在于,小師弟與湘西鬼王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剛剛一出手,那發下毒咒的湘西鬼王便立刻感知到了,猛然扭頭過來,眼眶之中紅光乍響,惡狠狠地怒聲吼道:“就你這樣的小老鼠,居然也想偷襲我,真的當我湘西鬼王,是無名之輩,對吧?” 他一邊怒吼著,一邊張來滿是白骨的手掌,朝著那張符箓遙遙拍來,而與此同時,五道黑線,從他的指尖發出,朝著小師弟席卷而去。 那黑線乃湘西鬼王最為恐怖的尸毒,就連魔功已成的我沾染到,都已經有些搖搖欲墜,更何況是精修茅山道術的小師弟,然而面對著這般的威脅,他卻是不為所動,飛出那一張符箓之后,口中便一直渾然忘我地喝念著咒訣:“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詳,登山石裂,佩戴印章……” 湘西鬼王一生見過符箓無數,哪里會懼怕此物,但見這符箓輕飄飄地飛來,伸爪一抓,便想將其拿捏在手上,沒想到符箓卻滑溜得很,一不留神,便從他的指縫中劃過,陡然貼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那光溜溜的骷髏頭上,貼上了一張皺巴巴的符箓,一切顯得是那般的可笑,然而作為當事人的湘西鬼王,卻有一股讓人心悸的恐慌,從心頭狂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