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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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志是我?guī)熓遄妫怯指矣∠笾械睦畹雷佑兄S多不同。 記憶中的他是個嚴(yán)肅刻板的老道士,也從來未有叫過我這樣的稱呼,然而此刻的他卻多了幾分豪放,一聲低喝之后,卻是平平伸出手掌,朝著前方輕輕一拍,接著用牙齒咬破中指,擠出鮮血,在半空中畫出了一個簡單的符文來。 符文一成,整個空間陡然一震,萬般的光芒從四面八方狂涌而來,接著我瞧見了神池宮大長老難以置信的臉容,失聲叫道:“怎么可能,你沒死?” 我,或者說李道子將手一揮,冷然說道:“還以為是什么角色,龍老雪,你這個老不死的惡婆娘,當(dāng)真和他所說的一般模樣,還是這樣的自以為是,不過就是區(qū)區(qū)的一黑暗深淵術(shù),當(dāng)真以為能夠碾壓一切么?” 我這聲音都變了,那白發(fā)老太頓時就明白了過來,一咬牙,然后恨聲說道:“我道你怎么沒死,原來是用了請神上身的法門,不過這天山祖峰境內(nèi),除了地下那老鬼,怎么可能請到別的什么東西?你不是那老東西,那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口中的那個家伙,又到底是誰?” 附身在我身上的李道子有著與他平日所極為不同的性格,也不理會這大長老的一連串問題,而是斗志昂揚(yáng)地說道:“當(dāng)年的他,孤身闖入傳說中的神池宮秘境,才知曉那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修行三大圣地,不過如此;而如今,你竟然膽敢欺負(fù)我的門人,就休怪老道我有樣學(xué)樣,再將你神池宮給打穿,讓你們這些坐井觀天的家伙看一看,自命清高、遺世獨(dú)立的你們到底有多么的不堪一擊!” 此話說完,他保留了我諸般觀感,卻直接控制住了我的身體,然后陡然向前一躍,沖到了大長老的身旁去。 大長老的身法已經(jīng)快若鬼魅了,自然不能讓我接近,正要閃開,結(jié)果李道子卻提前用我流血的中指在衣服上面畫了一道符文,緊接著倏然撕下,朝著她閃開的方向猛然一擲,口中大喝道:“土地神符,縛!” 布條落地,立刻有巨大的力量將這一片區(qū)域的東西往地上拉扯而去,大長老的身體頓時就變得緩慢,難以逃離。 匆忙之間,就以鮮血為墨,布條為載體,弄出這么一個符箓來,將大長老的身體給弄得十二分的緩慢,李道子便也不再停留,將手中的魔劍微微一抖,朝著前方的那老乞婆一劍斬去。 他用的是茅山入門劍法中最簡單的一式,就這般簡簡單單的一斬,卻有一種大巧若拙的沉重,讓人憑空生出了無可抵御的畏懼感來。 所謂高手,便是能夠化腐朽為神奇,落葉飛花,皆可傷人,再平凡的手段,都是神跡。 然而神池宮大長老終究不是尋常角色,即便是被那符箓給束縛了周身,她也是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中的拐杖,平平一拍,將李道子這一劍給抵擋開去。 她手中的那拐杖十分特別,黑色樸實(shí),呈現(xiàn)出龍頭拐的模樣,看著宛若木質(zhì),但實(shí)際上卻有金屬之聲。 我仔細(xì)一看,這才曉得居然就是用那黑鐵沉香精選的樹胚做成,不過上面似乎經(jīng)過神池宮大師級能工巧匠的煉制,能夠?qū)⑤p輕的一根木棍,弄出如有千鈞的效果來。 這是決斗開始,我與神池宮大長老第一次的正面沖突。 劍拐交加,我能夠感受到那龍頭拐上面?zhèn)鬟f過來的力量雖然磅礴宏大,但終究缺少一種底蘊(yùn)感,就好像是強(qiáng)行提氣的效果,當(dāng)下也曉得我先前的判斷并非有錯,閉關(guān)失敗的她身體已經(jīng)有了多處損傷,即便是面對著我這樣的一個末學(xué)后輩,她也不能占到足夠的優(yōu)勢,只能憑著自己對于力量的理解和經(jīng)驗(yàn),想來壓制我。 不過所謂的理解和經(jīng)驗(yàn),我可能不如這些活過一甲子的老家伙多,但是殺人的經(jīng)歷卻從來不少,更何況控制著我身體的,可是李道子。 我這位師叔祖,可是聞名于世一甲子,屹立不倒,從來沒有誰能夠?qū)⑵涑健?/br> 所以雙方一旦交上了手,倒也再無畏懼。 隨后的戰(zhàn)斗中,李道子給我上了一場活生生的教學(xué),讓我曉得了什么叫做化繁為簡,什么叫做大巧不工,所謂的運(yùn)用天地之力,以及如何在戰(zhàn)斗中凌空畫符,使用道法來限制對方的手段……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讓人迷醉,不在此間的人是瞧不出這里面的美妙,它就好像是給一個饑渴了二十年的老色狼,送上了一群明媚可人、任君品嘗的妹子,實(shí)在是太讓人感動了。 算上這一次,我曾經(jīng)被人上過兩次身,前者是心中的魔頭,它詮釋了什么叫做霸氣,什么叫做殺戮和死亡之中的永生,然而李道子這一回,則給我詮釋出什么叫做智慧之美,以及對道的體會和境界。 這兩場上身,都讓我獲益匪淺,而且畢竟受益終生。 我只恨這過程太短了,然而任何拼斗,它終將有結(jié)束的一刻,盡管那神池宮大長老是天下間的絕頂高手,但是終究還是破關(guān)失敗、身上有重傷,欺負(fù)欺負(fù)我還可以,在李道子面前終究還是有些難看,不過這老太倒也豁得下臉來,見打不過,吃了幾次虧后,竟然吐著血就朝著山下一陣疾奔,臨走前還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別走,我還會再回來的……” 這句話我至今記得,多年之后我偶爾看到某個動畫片,控制不住情緒,不由得笑出了聲來,引得旁人詫異。 此情此景,何等相似。 神池宮大長老負(fù)傷遠(yuǎn)走,附身在我體內(nèi)的李道子卻是一聲告辭都沒有,便宛如潮水一般地退去,顯然這一通拼斗,對于千里之外的他來說,也是十分勉力的,故而才會如此匆忙。 這兩人前后退走,我終于感覺到渾身一陣虛脫,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面來。 四周一片寂靜,萬籟無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回頭,卻見天山神姬一臉焦急地沖過來,瞧見了我獨(dú)坐雪地,又驚又喜,流著淚喊道:“你沒事嗎,那老婆子人呢?” 我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給我打跑了。” 我瞧見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十分可愛,正想開兩句玩笑緩解氣氛,突然瞧見天山神姬的身后,居然有一個宮裝美婦跟了出來。 這人,莫非就是神池宮宮主? 第五十七章 誰能橫刀立馬,唯我天山 跟著天山神姬一起出來的這宮裝美婦臉廓長得與她很相似,兩人就宛若姐妹花一般。不過仔細(xì)看,卻能夠發(fā)現(xiàn)那宮裝美婦的眉目之間。有著許多歲月的滄桑,這份成熟的閱歷并不是天山神姬所能夠比擬的。果然,緩過神來的天山神姬給我羞斂地介紹那位宮裝美婦道:“這個,就是我娘親。” 聽到了天山神姬的介紹,我才曉得自己的猜測并沒有錯,也不敢怠慢,當(dāng)下也是拱手說道:“茅山陳志程,見過宮主。” 這宮裝美婦自出現(xiàn)起,就一直用那雙杏仁一般的美目盯著我瞧,當(dāng)我拱手問好的時候,她才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疑惑地問道:“我剛剛醒來,聽到小囡囡說起這事兒;年輕人,我那婆婆可是天下間頂端厲害的角色,即便是沖關(guān)受傷。也不是你所能夠比擬的,她到底在哪兒,你快些說來,不可胡言亂語!” 剛才面對著天山神姬,我倒也還能夠輕松自在地回答,而在這神秘的神池宮宮主面前,卻也收起了笑容,沉聲答道:“剛才我請來千里之外的祖師,與龍老雪交手,她最終受傷不低,退往了內(nèi)宮中去。” 聽到我的這番解釋,宮裝美婦將信將疑,不知道我是故意在她女兒面前拔高自己,還是真有其事,畢竟這事兒實(shí)在是太聳人聽聞了,壓了自己大半輩子的那老太婆此刻居然負(fù)傷而逃。怎么聽都感覺像是天方夜譚。 不過她到底是做宮主的人,懂得事情的輕重緩急,回頭與自家女兒確認(rèn):“小囡囡,你剛才對我所說的,可做的真?” 天山神姬在外人跟前清冷如雪,唯獨(dú)在自己目前面前才恢復(fù)了小女兒的情態(tài),嬌嗔著說道:“娘親,我怎么會騙你,現(xiàn)在城外的野人林中,龍在田勾結(jié)的那一幫西方人都在那兒呢;還有城里面已經(jīng)亂了起來,龍在田和阿史那將軍,以及那個男人在月橋的交易場那兒對峙呢,我們不知道現(xiàn)在的情形到底是怎么樣,只有趕緊過來通知你,讓你出面。才能化解危機(jī)了。” 瞧見女兒說得并未有假,宮裝美婦不再磨嘰,回身一招呼,從門中走出八個長老來,有男有女。高矮不一,唯一的相同點(diǎn)就是每一個人的炁場都無比強(qiáng)大,瞧見這些,我方才感受到神池宮作為三大修行圣地,果然不是徒有虛名之處,比之茅山,到底還是厲害許多。 事有突然,宮裝美婦帶著手下八位長老,來不及與我們多說什么,便朝著山下匆忙離去,臨走的時候倒忘不了交待我一聲,讓我照顧好她家女兒。 這九人下山,每一個都宛若一道青煙,在雪地上面踏步而飛,不一會兒就瞧不見了身影,展現(xiàn)出了絕佳的修為來。 此刻的我已經(jīng)回過了氣來,瞧見天山神姬在旁邊淚水漣漣地看著我,不由得苦笑道:“你哭什么?” 天山神姬擦去眼淚,搖頭不語,旁邊的王木匠倒是拿著旗子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對我說道:“你小子挺能的啊,我們都以為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只能是一具死尸,沒想到你居然能夠?qū)⒛抢涎沤o打跑,當(dāng)真是出人意料啊。” 我一邊將它和旗子都給收起來,一邊說道:“這個啊,都是意外,我也以為自己會死的。” 冰城之中還有諸事煩擾,并不是神池宮宮主出現(xiàn)就能夠迎刃而解的,我催促天山神姬趕緊與我一同下山,兩人穿過了雪林,神姬一聲唿哨,那頭福靈豹便一副不耐煩地竄入我們的視線中,低伏身子,好像被騎上癮了一般。 兩人再次乘坐福靈豹上天,越過雪山和內(nèi)宮,飛過天池,一直來到了月橋盡頭的冰城外宮,瞧見交易場那兒已然沒有人群匯聚,不過卻有一隊人馬,倉惶地朝著城外逃去。 我讓天山神姬將福靈豹的飛行高度放低一些,瞇眼瞧去,卻見這隊伍約有百人,領(lǐng)頭的正是那神池宮駙馬龍在田。 龍在田一逃竄,我便明白了一件事情,想必是那工裝美婦,也就是神池宮的宮主及時趕到了現(xiàn)場,揭穿了他所謂的手書和印信,自知不敵的龍在田帶著自己手下的親信和追隨者倉惶出城。我先前聽北疆王說內(nèi)宮之中,支持他的豪門貴胄足有四成之多,此刻一看,應(yīng)該是有好多人都選擇了調(diào)轉(zhuǎn)槍頭,改變了立場。 如此說來,將這百人給拿下,或者逼降,此間諸事便算是了結(jié)了。 神池宮一片混亂,雖說神姬娘親的出面讓形勢陡然轉(zhuǎn)變,但是一時之間,卻也組織不出多少力量過來追擊,跟著龍在田一起逃離的,便有好多走馬隊的隊長和骨干,這使得走馬隊這個神池宮的常備武裝力量被不可避免地削弱,反而是那一幫子外宮商戶組成的反抗團(tuán)體,形成了追擊力量的主體。 福靈豹越飛越低,我瞧見了神姬她娘和手下的八大長老,瞧見了北疆王,瞧見了阿史那將軍,就連客棧掌柜老尤、藏經(jīng)閣黃臉老頭和胡掌柜都出現(xiàn)在其中…… 我瞧見了對方,而城中的追兵也瞧見了飛在天空中的我們,當(dāng)然第一眼瞧見的自然是那福靈豹,而隨后又瞧見了自家的神姬公主。 至于我這個搭車的陌生人,倒沒有幾個人能夠識得。 可想而知,在這樣的情形下,自家公主騎著傳說中的天山靈獸出現(xiàn)在空中,對于士氣有著怎樣的鼓舞,于是乎全城都出現(xiàn)了歇斯底里的喝彩,無數(shù)普通的修行者、凡人都通過吶喊,來表達(dá)自己對于倒行逆施的龍在田強(qiáng)烈的不滿,表達(dá)自己對撥亂反正者竭力的支持:“神姬公主,萬歲!神姬公主,萬歲!” 起初還只是幾人歡呼,隨后這陣勢開始蔓延開來,一直連鎖到了全城,接著整個冰城都傳來了這整齊劃一的呼聲,呼聲喧天。 人們歡呼,并不是因?yàn)樘焐缴窦П认旅娴淖繁鴧柡Γ且驗(yàn)樗讶怀蔀榱艘环N象征,一種信仰。 人們在為自己的信仰歡呼,在為自己歡呼。 在這樣洶涌熱烈的氣氛之中,我明顯地感覺到神姬的身體在戰(zhàn)栗,她的側(cè)臉上面一陣酡紅,顯然是激動到了極點(diǎn),就在我想要提醒她一句的時候,卻聽到這小妮子猛然一夾雙腿,朝著福靈豹下了指令道:“走,我們?nèi)ソ刈↓堅谔铮 ?/br> 這一聲令下,福靈豹這傻乎乎的畜生當(dāng)下也是得意地一聲嘶吼,緊接著俯沖而下,朝著那百人團(tuán)的前方落了下去。 我被這兩個二愣子的表現(xiàn)嚇了一大跳,倘若是有得選擇,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直接跳下去。 天啊,有沒有搞錯,神姬大小姐,那一百多號人里面不但有龍在田這種只比北疆王相差一線的頂級高手,而且還有他手下的一眾精英,這些能夠團(tuán)聚在龍在田麾下共謀大事的人,必然都是神池宮中的精英之才,這樣的人凝成一直奪命狂奔的隊伍,別說是我,就算是神池宮宮主、大長老來了,都擋不住,我們現(xiàn)在過去是鬧什么,螳臂當(dāng)車么? 然而還沒有等我制止,那福靈豹就傻乎乎地倏然而沖了過去,徑直在隊伍前面的三百米處落了下來。 天山神姬一下子就跳上了那雪豹的腦袋上去,踞高而站,朗聲說道:“龍在田,偌大神池宮,再無你藏身之處,你不束手就擒,還待做什么?” 這話兒說得我就要栽落下豹身去,卻聽到一個渾厚的男中央?yún)柭暬氐溃骸澳氵@個小野種,不知道從哪兒拐來一頭雪豹子,就敢在這里胡言亂語,你以為我輸了么?想得美,實(shí)話告訴你,教諭大長老她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另外我們還有世代友好的外族兄弟,在這些人的幫助下,我們一定能夠卷土重來,到時候你們這些人,通通都得死!” 這話兒卻是龍在田在給自己的屬下鼓舞士氣,然而神姬卻凜然不懼地?fù)P聲說道:“大長老?呵呵,她若是還在的話,我怎么能夠從百丈冰窟中將我娘親給喚醒?她早就被我們打敗了,現(xiàn)在可不比你們好多少,至于那幫西方人,也被我們斬殺了不知多少個——你們都給我聽著,天山祖靈覺醒了,我腳下的這福靈豹就是它送給我的禮物,所有人原地不動,表示歸降,我用神池宮公主的名義,赦免你們不死;如若不然,你們就承擔(dān)祖靈的怒火吧!” 這句話不知道是神姬誤打誤撞,還是心中早就已經(jīng)打好了腹稿,出于對世代信奉的畏懼,那一百多人之中,竟然有大半都停下了腳步來,將信將疑地仔細(xì)打量前面這一頭雪豹。 這不看還好,一看方才曉得竟是傳說中的天山福靈豹,十幾個極為虔誠的家伙居然就這般直接跪倒在地,大聲地懺悔起了自己的罪過來。 即便是沒有這般激烈的,但是隊伍整體的速度都在減緩,逃離的意志變得不再是那么強(qiáng)烈。 瞧見這副場面,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勒個去,這樣也行? 第五十八章 密林獸潮來襲 天山神姬一言可當(dāng)千軍,逃亡的百人隊伍里面有大半人陷入了猜疑和恐慌中,有人沖著她大聲喊道:“公主。你說話可做得準(zhǔn)?要是銀姬宮主和阿史那將軍他們追究起來,反悔了怎么辦?” 這是一個絕對值得深究的問題,然而那平日里冷冰冰的天山神姬卻如有神助一般地?fù)P手說道:“我身下的福靈豹,它代表的,是祖靈的意志,你說呢?” 這不要錢的忽悠讓很多搖擺不定的人下了決心,然而就在眾人準(zhǔn)備舉手投降的時候,剛才追問天山神姬的那人卻突然發(fā)出了一聲慘叫,我放眼望去,卻見那人的頭顱沖天而起,而下手的卻是一個長得跟神池宮駙馬有七分相似的中年人。 此人正是龍駙馬的兄長龍飛揚(yáng),他一劍斬落意志動搖者的腦袋,厲聲喝道:“搖擺不定者,死!諸位。跟我一起沖出去,到時候我們一定能夠殺一個回馬槍的……” 他歇斯底里地振臂高呼,原本想著從者如云,卻未曾想到周遭卻傳來了憎惡的目光,恰巧在這個時候,整合完城中諸般勢力的神池宮宮主趕來了,在遠(yuǎn)處揚(yáng)聲喊道:“誰能就地誅殺逆反元兇,本宮赦其無罪!” 這一句話就像掉進(jìn)了油鍋里面的火星,一點(diǎn)即燃,那些跟從反叛者先是瞧見神游太虛的宮主歸來,又瞧見傳說中的天山福靈豹被神姬公主騎在胯下,自以為的靠山教諭大長老遲遲沒有現(xiàn)身,心中正是惶然和懊惱得難以復(fù)加之時。聽到這赦令,立刻朝著龍在田、龍飛揚(yáng)一伙骨干之人投去熱烈的目光。 “兄弟們,殺了這幾個狗東西,我們還是神池宮的人!” 不知道是誰喊出這么一句話,立刻從者云集,無數(shù)的刀劍從四面八方刺來,瞧見這副場景,自知再無后退之地的龍在田、龍飛揚(yáng)一伙人臉色大變,也不再約束手下,而是扔下七八具尸體。帶著十來個最核心的骨干,朝著修煉密林方向逃去。 他們不走神池宮門戶,而是朝著密林而走,顯然是想將希望寄托于魯?shù)婪蜻@些外援之人的身上去,我領(lǐng)教過那些人的手段,說不定還真的有翻盤的機(jī)會,當(dāng)下也是朝著天山神姬大聲喊道:“不可讓他們逃走啊!” 天山神姬哪里不曉得這個道理,當(dāng)下也是振臂高呼,與眾人一齊朝著那十幾人追逐而去。 我和天山神姬正好堵在了逃亡隊伍的正前方,首當(dāng)其沖,他們?nèi)羰窍胪ㄏ蛎芰郑厝痪鸵獜奈覀冞@兒沖將出去,今日一戰(zhàn),必將終結(jié)。雖說我這一日奔忙,已然疲憊。但也不得不強(qiáng)行打起精神,從豹身之上一躍而下,攔在了那龍駙馬的面前,一劍封住去路,凜然說道:“龍在田,當(dāng)初給我放狠話的時候,可曾想過你自己會有今天?” 盡管不明白百丈冰窟那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銀姬宮主為何會突然破關(guān)而出,但是龍在田卻曉得我必然在這里面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特別是我隨同自己那個便宜女兒一同乘坐福靈豹降落而下的時候,更是能夠猜測怎么回事,曉得自己之所以失敗,極有可能就是我這個變數(shù)的緣故,所以出手倒也兇狠,當(dāng)下也是一拳化作颶風(fēng),當(dāng)頭一炮,朝著我這兒轟來。 龍在田是神池宮中有名有數(shù)的高手,他這盛怒一拳,自然是威力十足,我感覺氣勢磅礴,有些難以抵擋,倒也沒有硬拼,而是一邊后退,一邊用劍將這氣勢分割,不讓它傷及到我。 我一退,以龍在田和龍飛揚(yáng)為首的小隊便立刻沖鋒,想要將我給一舉踐踏而過,氣勢洶洶。 此刻的我已經(jīng)沒有力敵這般群雄的勁力了,不過卻也能夠做一個不怕狂風(fēng)的勁草,當(dāng)下也是扎根在前路上,手中一把長劍,與這些人來回周旋,將其盡量給拖延住。 我這一人面對龍在田造反派最精銳的一幫人,看著有些螳臂當(dāng)車,龍在田自然興奮,非要將我給斬殺了,以報心中之仇怨,然而與我交手幾個回合,卻發(fā)現(xiàn)我十分難啃,根本就不給他一點(diǎn)兒機(jī)會,他心中不服,還想在與我戰(zhàn),這時那龍飛揚(yáng)卻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厲聲喊道:“二弟,他們追來了,你快逃,不然就要在這里玉石俱焚了!” 龍在田瘋狂的神志終于清醒了幾分,抽身而走,我一劍刺去,想要留住他的人,結(jié)果那龍飛揚(yáng)一劍襲來,將我的這劍給蕩開了去。 這個龍飛揚(yáng)是龍家推選出來替代阿史那將軍統(tǒng)領(lǐng)位置的人選,修為自然也是十分厲害的,然而經(jīng)歷過了李道子大戰(zhàn)龍老雪的戰(zhàn)斗之后,我對于次一級的高手,心理上多少也有些優(yōu)勢,卻也不懼身上疲憊,將魔劍一抖,然后又遞過去,將其纏住:“他既然走了,那你就且留下來吧!” 我手上的劍法已然沒有套路,或刺或點(diǎn),或搭或揮,羚羊掛角,天馬行空,這卻是從李師叔祖身上所學(xué)的招數(shù)。 不過這招數(shù)雖然簡單,卻管用得很,它使得我在精疲力竭的時候,還能夠?qū)⑦@龍飛揚(yáng)和后面的七八人給拖住,不讓他們逃離。 我這手法實(shí)在棘手,而且天山神姬又騎著福靈豹在旁邊不斷周旋,使得那龍飛揚(yáng)難以逃脫,頓時氣得哇哇大叫,朝著周圍的一眾手下大聲喊道:“諸位手足,隨我斬殺了這個狗日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