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寵妃重生后更能作了、七零小美人、透視小醫(yī)仙、妄想結(jié)局、傅少獨(dú)寵契約妻、惡毒反派是美慘強(qiáng)[快穿]、怪物女友、我用美食征服主角團(tuán)的日常、學(xué)霸風(fēng)云、對生
第五十二章 神仙洞府,百米冰窟 迦葉告訴了我們一件事情,就在中午時分,龍駙馬已然以宮中尊寶丟失為由。下令關(guān)閉了冰城的四門,無論是神池宮外宮的自己人,還是外地過來的行商,一律不得離宮,交易會已然被停辦了,全城戒嚴(yán),所有的行商則被勸回了客棧之中休息,并且隨時等待著配合調(diào)查,除此,駙馬爺還拿出了宮主的手書,宣布阿史那將軍涉嫌勾結(jié)外人,盜取宮中氣運(yùn)尊寶,立刻卸職,等待審訊。而他的職位則將由內(nèi)宮龍家的龍飛揚(yáng)擔(dān)任。 這龍飛揚(yáng)便是龍公子和龍小甜的父親,同時也是駙馬龍?jiān)谔锏挠H哥哥。 聽到迦葉的表述,我整張臉完全就黑了,原本我也曉得龍駙馬必有后招,卻沒想到他做事竟然弄得怎么徹底,一擊便達(dá)要害,倘若一切按部就班的話,我們最好的選擇,恐怕就是趕緊離開這里,說不得還能逃脫一條小命。 這倒是好主意,不過小白狐兒先前被我差遣回去給北疆王報信,我哪里能夠走得開,趕忙問迦葉有沒有瞧見我meimei。他告訴我,他是接到的飛鴿傳訊,將軍讓他聯(lián)絡(luò)我,說趕緊找到公主殿下,一定要將閉關(guān)的宮主找出來主持大局,方才能夠撥亂反正,要不然手上握著宮主寶印和手書的龍?jiān)谔铮丝陶剂舜罅x的名分倒打一耙,只怕情況有些危險。 我心中疑慮,又問城中的情況怎么樣了。阿史那將軍有沒有就范,北疆王現(xiàn)在人在哪兒? 迦葉告訴我,說將軍并沒有屈服于龍?jiān)谔锏膟in威,以國之重器,不能兒戲言之的理由拒不承認(rèn)手書的真實(shí)性,說一定要得到宮主的確認(rèn),方才會認(rèn)可這一份任命。 雙方在交易場對峙,越來越多的人聚集,不過場面上,估計(jì)不如龍?jiān)谔铩?/br> 現(xiàn)在城中大門緊閉,外面的人進(jìn)不去,里面的人出不來,而迦葉只收到一份信,后面的再無消息。此刻的他們心中惶然得很,見到了我們。特別是騎著傳說中福靈豹的天山神姬,終于找到了組織,幾個大老爺們就眼巴巴地瞧著我們,天山神姬沉吟一番,然后說道:“不如我去城中,將我爹的真面目給揭穿?” 迦葉苦笑道:“這怎么可以,公主您雖說是神池宮的繼承人,但是說句實(shí)話,在城中的威望終究沒有駙馬爺高,若是他以你生了病,胡言亂語為由,將你軟禁內(nèi)宮,你也是一點(diǎn)兒辦法都沒有的。” 迦葉到底是走馬隊(duì)的隊(duì)長,雖說心中忐忑,不過對目前的局勢還是很了解的,曉得這天山神池宮雖說遠(yuǎn)居塞外,平日里又多與外國人交往,但到底還是屬于華夏苗裔,孝道一事還是最有市場的,天山神姬倘若站出來反對自己的父親,只怕根本就無法成功。 天山神姬皺起了眉頭,曉得迦葉說得有道理,不過此刻卻又不曉得如何是好,而我則在旁邊插言道:“既如此,我們就去那百米冰窟,將你娘親給請出來吧?” 迦葉驚訝地說道:“這怎么可以,百米冰窟是神池宮的禁地,除了宮中長老,其余人誰也不能進(jìn)入,平日里法陣森嚴(yán),機(jī)關(guān)重重,而那看守門戶的高吉貴已經(jīng)倒向了駙馬爺,城門又封鎖了,如何能得入其中,這不是送死么?” 我指著賴在神姬旁邊的那頭雪豹說道:“城門關(guān)閉,這畜生能飛,便不是問題;至于法陣森嚴(yán),機(jī)關(guān)重重,還有高吉貴那老賊,自然危險,然而我們不去試一試,難道就在這里等待著阿史那將軍和北疆王落敗被擒?” 聽到了我的反問,迦葉也不再說話,而是扭頭看向了自家的公主,天山神姬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說道:“你們在外圍防備修煉密林,隨時等待機(jī)會,而我們則去百米冰窟!” 這般決定之后,唯一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那頭福靈豹如何愿意馱我。 這事兒神姬也很為難,那頭畜生她也是剛剛降服不久,脾氣暴躁得很,而且剛才我與它交手,斗得真兇,這畜生脾氣發(fā)作起來,哪里肯一起馱我? 然而沒有我陪同,天山神姬根本搞不定那個看守禁地的高長老,這事兒棘手,時間又緊急,我一發(fā)狠,當(dāng)下也是陡然施展出了魔威來。 這氣勢陡然一漲,那畜生仿佛被踩到尾巴一般地跳了起來,身上毛發(fā)根根豎立,喉嚨里不斷地發(fā)出了低沉的咆哮聲,與我四目相對,不過我并不示弱,而是惡狠狠地瞪著它,如此僵持一會兒,它終于低下了身子,趴在草地上,尾巴搖了搖,表示出了屈服的態(tài)度來。 果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果然是個欺善怕惡的畜生。 我和天山神姬一同騎上了那雪白色的豹子,與迦葉一行人辭別,接著福靈豹將肋下的rou翅一震,向前一陣疾沖,助跑過后,騰身一躍,竟然就直接飛了起來。 空中風(fēng)聲呼呼,這福靈豹速度極快,有天山神姬在前面把握方向,我倒也能四處掃量,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下自己就出現(xiàn)在了云層中,這兒霧氣彌漫,空氣也十分稀薄,然而與外面正常的世界不一樣的是,這神池宮秘境和茅山宗一般,都是一處獨(dú)立于世界之外的洞天福地,雖然也有風(fēng)雨冰雪、烈日皎月,但卻恍如隔了一層薄膜,我抬頭看那陽光,總感覺越發(fā)不真實(shí)。 這般看久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突然感覺到夢中的那位魔尊于九天之上,俯瞰而來,我看不清它的容貌,但是卻能夠感覺到它的目光,直視我的內(nèi)心。 啊…… 我感覺到一陣恐懼,下意識地大聲喊叫,這時在前面引導(dǎo)雪豹的天山神姬猛地掐了我一下,恨聲問道:“你干嘛?” 我晃了晃腦袋,再次瞧過去,才發(fā)現(xiàn)陽光依舊明媚,但是剛才的幻覺卻已然消失了,當(dāng)下也是岔開話題去,不好意思地說道:“呃,對不起,我恐高。” 天山神姬嘴中嘀咕道:“一大男人,還恐高,真沒出息……” 說話間,兩人卻已然飛躍過了修煉密林,越過了冰城以及有著三千弱水的神池,來到了一處有著巨大宮殿和建筑群落的內(nèi)宮頂上,而雪豹沒有一點(diǎn)兒停留,不斷向前飛,我突然感受到了一陣寒冷,卻見內(nèi)宮之后,竟然又是一座巨大的冰峰,巍峨而高聳,直插入云中。 在天山神姬的控制下,福靈豹一直來到了一處掛滿冰霜的雪林前來,這兒是那冰峰的半山腰處,風(fēng)雪呼呼,與外面終日春光的境地不同,寒冷而空寂。 福靈豹在空中盤旋了一圈,然后落在了雪林前方,我從那畜生的背脊上面躍下來,疑惑地問道:“我們到了么?” 天山神姬點(diǎn)了點(diǎn)頭,指著前方說道:“百米冰窟就在這雪林的后面,上空有九層雷罡,豹子越過不過去,也進(jìn)不得,不然會觸發(fā)感應(yīng),讓人覺察。” 言下之意,就是這兒只能依靠我和她兩人步行而入,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拍了拍這雪豹的背脊,笑著說道:“嘿,伙計(jì),剛才受累了,你在這兒先歇一會兒,一會兒再帶我們出去。” 這畜生就像一匹駿馬一般,打了一個響鼻,一臉嫌棄地轉(zhuǎn)過了頭去,舔了舔天山神姬的臉。 神姬嘻嘻笑,對我說道:“小家伙告訴我要小心,呵呵,真有意思。” 兩人辭別福靈豹,開始往這滿地積雪的林子中前行,神姬對這兒十分熟悉,不斷地提醒我那兒有機(jī)關(guān),那兒有預(yù)警的防備,我跟著走,倒也沒有驚擾到這里面的人,一直走到了林子深處,神姬方才拉著我躲入一棵大樹之后,朝前指著說道:“看到?jīng)]有,高長老和他門下幾個弟子便是住在這里。” 我順著她瑩白的手指看過去,卻見林中的確有幾棟小屋,此刻看去,倒也頗有些美景,不過想到里面住著的人,我的心情不由得沉重了幾分,問人在里面么? 天山神姬搖了搖頭,說他應(yīng)該在洞口看守。 我點(diǎn)頭,與她繞過了這一處林中雪屋,然后一路過了雪林,終于來到了一處山崖前,卻見那崖前有一山洞,上面有八顆古色古香的篆書“神仙洞府,百米冰窟”。 洞口有一扇紅色大門,上面釘著上千顆銅釘,寶相莊嚴(yán),天山神姬回頭瞧了我一眼,然后咬著牙說道:“就是這里,里面有無數(shù)洞窟,我母親、大長老以及許多神池宮的前輩,都在這里閉關(guān),有的人一進(jìn)入其中,就終身沒有再能出來,所以它不但是神池宮的閉關(guān)之地,而且還是埋葬我神池宮無數(shù)先人前輩的墓地。”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瞧見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走,去見你母親。” 我說得淡定,就好像是串門一般,接著兩人一前一后,走了兩分半鐘,方才來到了那洞前。 我望著這洞門,它虛掩了半邊,露出了一條供人通過的縫隙來,而當(dāng)我們走到跟前的時候,里面卻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聲:“公主,你不應(yīng)該來的。” 第五十三章 任你法陣兇險,我自一劍 銅釘紅門之后露出了半張臉來,卻是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頭子,瞎了半只眼。一說話,門牙都沒有幾顆,身子佝僂,頭頂上卻梳著一個孩童般的沖天辮,十分古怪。 這老頭從門口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昏花老眼中流露出了不舍的神采,再次重復(fù)剛才的那一句話:“公主,你不應(yīng)該來的……” 此人應(yīng)該就是看守禁地百米冰窟的高長老,天山神姬瞧見這個轉(zhuǎn)手將自己賣給了龍?jiān)谔锏睦霞一铮⒖毯薜醚腊W癢,冷然說道:“好你個高吉貴,我衛(wèi)家待你不薄,你為何出賣我母親?” 天山神姬姓衛(wèi)。這姓氏是跟隨著她母親而來的,并不與龍?jiān)谔锵嗤袢找皇俏壹词冠s到,說不定她已經(jīng)就給龍公子給凌辱了,這事兒想想都有些害怕,此刻一見到始作俑者,頓時就恨不得動刀子,不過她曉得高長老之所以能夠在此看守禁地,自然是有著足夠厲害的手段,卻也沒有提前動手。 那高長老平淡地看著神姬,并沒有理會她的問話,或許在他看來,所謂的背叛能夠說出一萬種原因來。但是以他的身份,何必與這樣的小孩子辯解? 高長老不理會她,而是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皺眉說道:“你是……外人?” 這老頭子久居雪山禁地,即便是神池宮,恐怕也不常去,也不能認(rèn)全了人,不過我與神池宮中的諸人在氣質(zhì)上,多少還是有些不同的,所以也不隱瞞。拱手說道:“末學(xué)后進(jìn)陳志程,見過神池宮長老!” 高長老臉色陡然一陣嚴(yán)肅,朝著天山神姬質(zhì)問道:“神姬,你居然敢?guī)б粋€外人來到我神池宮禁地,該當(dāng)何罪?” 被他這般問著,神姬給氣得怒極反笑,恨然說道:“龍?jiān)谔锕唇Y(jié)西方光明會,謀奪宮中大權(quán),你不管,反而管我?guī)€陌生人過你這狗窩來?你這個老糊涂,實(shí)話告訴你,我是過來叫醒我娘親的,不過我打不過你,也破不得你那蜘蛛陣。這個家伙是我請來的幫手,在外面的世界里可是大大的有名。你若是識相,讓出一條道來,如果執(zhí)意一條道走到黑,那么我也不攔著你!” 高長老聽到天山神姬的夸夸其談,破例仔細(xì)打量了我一回,然后對我說道:“小子,你很厲害?” 我謙虛地拱手說道:“一般,我也是趕鴨子上架,一會若是交起手來,還請前輩多多包涵,手下留情,不要欺負(fù)晚輩才是……” 高長老嘆了一口氣,然后搖頭說道:“歷史何其的相似,大的是這樣,小的也是這樣,難道這事情,也遺傳么?” 我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疑惑地再次問道:“前輩,您說什么?” 這邊剛一問,那高長老卻自顧自地說道:“不管怎么樣,這事兒既然到了我的跟前,老夫便不能讓悲劇再次發(fā)生;小子,我有一甲子未開殺戒,如今為了你,我就破了這一回戒……” 他說這話,突然從懷中掏出一面令旗,口中大喝道:“欲生因蓮花,超凌三界途,慈心解世羅,真人無上德,世世為仙家,幽冥將有賴,由是升仙都——仙都昆侖,十方俱滅陣,起!” 這一道訣咒,一氣呵成,令旗招展之間,我腳下的山崖陡然轉(zhuǎn)變,無端霧氣陡升,將前面的洞府給遮掩,同時也將四周的景物給遮蓋了去,我心中一跳,回手將天山神姬的胳膊給抓住,免得兩人離散,被分而殲之。而就在我們兩人的手抓在一起的時候,前方的濃霧之中傳來了高長老冷漠的話語聲:“神姬公主,前左坤卦,踏步而行,離開那個男人,要不然我封陣之后,你便只有和他一同赴死了!” 他所說的那個卦位,想必是這十方俱滅陣的生門,他雖說已然歸附了龍?jiān)谔秣庀拢降撞桓以谶@神池宮禁地,當(dāng)著諸位閉關(guān)長老的眼皮子地下,將神姬擊殺,故而才有此一事,然而天山神姬轉(zhuǎn)頭瞥了我一眼,不知道回事,向來冰冷的她眼中竟然有些柔情神采,接著她冷冷地回答道:“與其坐看龍?jiān)谔锕催B外人,神池宮旁落它手,我寧愿今朝便死!” 她說得堅(jiān)決,那老頭子傳來一聲微微地嘆息,接著前面的霧氣陡然一卷,卻是此人將生門給挪移走開了去。 此陣一變,空間頓時就封鎖成了一處凝滯之地,緊接著無數(shù)的霧氣在天地之間游繞旋轉(zhuǎn),詭異而古怪,天山神姬瞧見這場面,下意識地抓緊了我的手掌,忐忑地說道:“你可以么?” 她表現(xiàn)得慣來堅(jiān)強(qiáng),然而此刻一聲疑問說出,卻道盡了心中柔弱,我舔了舔嘴唇,手往懷中一摸,然后說道:“看情況吧,大不了陪你死咯!” 我說著話,卻是捏動了八卦異獸旗,將里面的陣靈王木匠給催了出來,這老東西從我懷中浮現(xiàn)而出,瞧見旁邊冷若冰霜的天山神姬,不由得眼睛一亮,嘻嘻笑道:“哎喲,這姑娘可水靈呢,小陳,你哪兒拐來的妹子啊?” 王木匠性子向來如此,我也不理會旁邊一臉詫異的天山神姬,拽著它的胡子,指著旁邊說道:“十方俱滅陣,老王,聽過沒,給支個招兒?” 聽得我的請求,王木匠方才左右打量一番,這一眼掃量下來,不由得大叫一聲“苦也”,吹胡子瞪眼地大聲罵道:“陳小兒,你娘咧,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好久沒出來透口氣,結(jié)果一來就是死地,你狗日的要是想自殺,拜托別拉上我好么?” 素來自傲的王木匠如此表現(xiàn),我便曉得這陣法了得,當(dāng)下也是苦笑著說道:“老王,別講廢話,說重點(diǎn)!” 王木匠懸于空中,哇哇大叫道:“你知道么,這十方俱滅陣,據(jù)說是從封神時代的十絕陣演化而來的,最是兇戾不過,號稱天下十大陣法之一,分別為天絕陣、地烈陣、風(fēng)吼陣、寒冰陣、金光陣、化血陣、烈焰陣、紅水陣、落魂陣和紅沙陣這十種,各陣的破解之法都不相同,我也曉得不多,你若是問我的建議,我只能告訴你,趁著法陣還沒發(fā)動,你趕緊拔劍抹脖子,圖個痛快吧!” 它說得兇險,而濃霧之外的高長老則“咦”了一聲,然后說道:“沒想到這兒居然還有如此懂得陣法的角色,既如此,那我就先給諸位領(lǐng)教一下這寒冰陣吧!” 這話音一落,周圍那不斷旋轉(zhuǎn)的霧團(tuán)立刻化作了漫天風(fēng)雪,豆大的雪珠紛紛揚(yáng)揚(yáng),飄落而下,世間變得雪白一片,場景十分凄美。 我持劍而立,與天山神姬背靠著背,剛才說盡喪氣話兒的王木匠則不斷地?fù)]舞雙手,在它的破解之下,在我們的這方圓幾米之內(nèi),總算是有著一處安寧之地,沒有那胡亂卷起的雪花。 瞧見這滿口每一句好話的怪老頭竟然有這般的本事,天山神姬不由得欣喜異常,欣然喊道:“好厲害啊,我們能破陣么?” 這話音一落,卻瞧見那飄飄灑灑的雪花陡然變得沉重起來,化作了一根根尖銳的冰棱子,朝著我們這兒飛射而來。 那冰棱子宛如根根利箭,以極快的速度飛射而來,陡然之間,萬箭齊發(fā),這般的恐怖情景猛然出現(xiàn),讓人驚詫一場,王木匠瞧見了,面不改色,手往我胸口一抓,然后厲聲高喝道:“鰲來!” 一聲令下,那八卦異獸旗便出現(xiàn)在了它的手中,一只巨大的鰲形氣囊出現(xiàn),將這萬般的冰棱子給皆數(shù)抵擋在外,我瞧見那冰棱在鰲殼之上碎成粉末,滑落而下,居然陡然間凝成了十個冰甲力士,個個身高三米,伸出雙手,將異獸旗上的旗靈緊緊抓著,往著四周撕扯而去。 籠罩著我們的這頭巨鰲體型巨大,一開始倒也并不妨事,然而隨著那漫天冰棱如箭雨,灑落而下,逐漸地凝結(jié)在了那十個冰甲力士身上,便有些受不了了,發(fā)出了喧天的哀鳴來。 王木匠瞧見這巨鰲受之不住,趕忙臨陣換將,走馬觀花地使出了咬錢蟾蜍、獅子、鹿、馬和貅來,然而都只能支撐一會。 就剩下龍和麒麟沒出了,他一臉痛苦地朝著我大聲喊道:“陳小子,你再不出擊,我可就堅(jiān)持不住了!” 聽到王木匠這句話,我曉得此刻我若是沒有任何動作,只怕就得死在這兒了。 要曉得十方俱滅陣除了這寒冰一陣之外,還有九種,若是不能釜底抽薪,只怕我們就真的給折在這兒了。盡管我這天已經(jīng)使用過數(shù)次臨仙遣策了,但是事關(guān)性命,即便是有著巨大危險,我也只能硬著頭皮,鼓動血勁,將右眼之中的那神秘符文給激發(fā)出來。 臨仙遣策,世界回復(fù)本我,簡單如一。 所謂法陣,不過就是諸多幻象推演,規(guī)則累積,然而當(dāng)落于實(shí)處的時候,萬物歸元,便再也不能遮住我的眼睛。 飲血寒光劍陡然而出,依次刺中了那十頭冰甲力士,皆數(shù)崩潰,接著我一劍斬破天,身子陡然而動,一陣罡步陡轉(zhuǎn),接著又是一劍斬去,卻是將一條胳膊給卸了下來。 白色的世界驟然消失,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臉震驚的高長老,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怎么,怎么可能?” 第五十四章 以自由的名義 我斬落的,卻是高長老掌握陣法令旗的那一只手,隨著這手與令旗落在地上。漫天的風(fēng)雪陡然消失,又回復(fù)了山崖前的雪地模樣來,只有高長老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以及我手中的劍,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沖著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話,那情形就好像是好端端地下著棋,結(jié)果棋盤上面的棋子突然跳出來,一刀捅到了自己的心窩里面,這感覺,怎能叫他不詫異呢? 這十方俱滅陣端地厲害,若是按照高長老往日的經(jīng)驗(yàn),一旦施展起來,陣中千變?nèi)f化。即便我能夠熬過那寒冰陣,自然還有天絕陣、地烈陣、風(fēng)吼陣…… 如此多的法陣運(yùn)轉(zhuǎn),自然會有弄死我的一刻,然而他根本無法想到,擁有了臨仙遣策的我,在與利蒼一戰(zhàn)之后,已然領(lǐng)悟了些許規(guī)則之力,盡管這領(lǐng)悟還屬于十分淺薄的程度,但是已經(jīng)擁有了掀翻棋盤的能力,即便這法陣千變?nèi)f化,玄奧無比,但是對于我來說,只要掌握了歸本還原的能力。最簡單的事情并不是按照他劃定的框框架架行事,而是一劍將主持法陣的他給斬落在地。 畢竟法陣如此厲害,實(shí)在難以力敵,但是人卻相對來說,弱上許多。 按道理說,高長老的修為并不弱于我,而老辣之處,更有甚之,不過我這一劍出的突然,他終究觸不及防。被一劍斬落右臂之后,整個人都處于崩潰狀態(tài),怎么都無法接受這種結(jié)果。 我一招得手,倒也并不步步相逼,而是持劍站在了兩人的安全距離之外,一臉謙虛地勸道:“前輩,承讓了,晚輩這里有一言相勸,所謂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這事兒跟咱的關(guān)系都不大,您在這兒待著也好好的,何必干預(yù)進(jìn)來,不如帶著我們將那宮主喚醒。其它事情,便也不要再管了。可好?” 被我這般一說,剛才意識還有游離的高長老終于回過神來,盯著我說道:“你當(dāng)真以為,就憑我一個人,就能夠做出如此的決定么?” 我有些搞不清狀況,摸著頭笑道:“怎么?” 那高長老臉色陰晴莫定,突然間似有感應(yīng),回轉(zhuǎn)過頭去,用左手捂著右臂傷口處,躬身說道:“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