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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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而這時坐在桌子旁邊的人全部都圍了過來,一邊大聲嚷嚷,一邊準備動手了,林豪父親到底只是個老實的文化人,哪里見過這種陣勢,也嚇得拖著我輪椅往后跑,我哭笑不得,一把抓住了門框,對小白狐兒說道:“尾巴妞,我今天很生氣,真的很生氣,我的兄弟在第一線拼死拼活,家人卻被人誣陷。這里面的所有人,我一個都不會原諒,他們得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好了,不要傷人性命,其它隨你!” 我這說著話,那個被陳老師指出來的光頭賊人便獰笑著沖了上來,怒罵道:“你這癱子,傷成這樣還跑出來,老子先把你弄回床上去,哈哈……” 他的笑聲還沒有落下,結果就突然一陣停頓,接著沒有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這光頭的身子像被一輛東風重新卡車撞到了一般,轟的一下,就甩飛到了桌子上去。 我閉上了眼睛,聽著哀鳴,雖然我從來不主張暴力,但是此刻,心中卻舒爽無比。 第二十六章 泥鰍化龍 這包廂里倘若是十多個修行者,我恐怕要給旁邊的小白狐兒押一下陣,然而這些家伙除了能夠欺負一下普通老百姓之外,倒也沒有別的本事,我沒有興趣看這種場面,也不想讓這種暴力場面驚擾到林豪父親,于是便退出了包廂,順手將門給關上。 不過這門雖然給關上了,但是卻并不隔音,小白狐兒在里面縱橫逞威,拳拳到rou,里面的一群人給一個小姑娘弄得鬼哭狼嚎,慘叫連連,著實也是奇事,老盧當下也是有些忐忑,舔了舔嘴唇,走過來對我說道:“那個,是不是先別動手,咱們有事說事,有理說理,一出血,性質就變了。” 他這話說起來也是好意,不過我卻冷笑著朝他問道:“老孫,倘若你平白無故被人打了一頓,你會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不會吧!那你再想一想,陳老師清清白白一輩子,到頭來,就因為抓小偷的時候不放手,不肯妥協,就被帶到派出所里面去,受盡羞辱,而且還被構陷成打架斗毆。老盧,我的小兄弟,陳老師的兒子為國受傷,現在躺在醫院里,而自己的老子反倒出了事,你覺得我就這么吞聲忍氣了?” “這……” 老盧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反倒是林豪父親有些不安,擔憂給我們惹上了麻煩,拉著我的胳膊說道:“領導,要不咱好好說話,可不能亂來呢。” 我抓著林豪父親那只握了一輩子粉筆的手,和顏悅色地說道:“陳老師,咱不惹事,也不怕事,這些人你倘若原諒了他,含含糊糊放過去了,那以后又有人如你一樣,但沒有人給他們出頭,你說他們怎么辦?” 我這么一說,陳老師的念頭就止住了,被人冤枉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倘若有可能,還是要讓這些橫行無忌的人受到些教訓才好。 有我在,清白得雪,陳老師倒也不會在意自己剛才的感受,只是希望能夠讓惡人得到教訓,免得再有來者,如他一般。不過他最擔心的,還是在派出所丟失的林豪表妹,倘若是找不到,那罪過可就大了。 提起這事兒,我好言安慰道:“陳老師別擔心,我已經派人找了,你放心,別說是一小女孩,就是一只貓,我們都能找到;當然,實在找不到,我答應你,我拿那里面所有人的命,來賠給你!” 我這話兒說得狠戾,身處其中的林豪父親倒也沒有覺得,而那老盧則是一個哆嗦,后背一身冷汗就流了出來。 老盧的反應我看在眼里,卻故作不知,之所以如此說,我也是要讓這些人知道些嚴重性,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因果叫報應,行惡事,得惡果。 這時包廂里面突然一靜,所有的喧鬧都赫然停止了,接著我聽到那胡副所長歇斯底里的聲音傳來,我眉頭一皺,推門而入,卻見包廂里面滿是哀鴻,湯啊碟的散落一地,而里面站著的除了小白狐兒,竟然還有那胡副所長。 他右手持著手槍,對準著小白狐兒,旁邊還有一個叫做張磊的協警正打著電話,瞧那意思,就好像是求援一樣。 我推門而入,正在跟小白狐兒僵持的胡光輝厲聲叫道:“不要進來,你們這是襲警,我隨時都有可能擊斃你們!” 剛才還蠻有威嚴的胡副所長在經過一場混戰之后,一雙眼睛變成了熊貓眼,而腦袋則腫成了豬頭,我也是聽著聲音才分辨出來的,簡直就是慘不忍睹,不過看著這廝聲音還是蠻洪亮,便曉得小白狐兒還算懂事,出手倒也還是蠻有分寸的。 盡管拿著手槍,但是胡副所長的聲音在顫抖,十分沒有底氣,反而是被他槍口指著的小白狐兒卻顯得很輕松,指著旁邊一堆傷員,朝著我拋了一個媚眼表功之后,寒聲說道:“別拿槍口指著我,你可能不知道,上一個這樣指我的人,現在已經躺在墳地里,再也沒能爬起來過。” 小妮子說得霸氣十足,而胡副所長則顫抖著嗓子說道:“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小白狐兒看了我一眼,我抿著嘴不說話,她便也不表明身份,而是寒聲問道:“我們倘若沒有背景,就是普通人,你們就可以這樣瞞天過海,欺壓善良了?” “我,我……”胡副所長給揍怕了,而盡管有這么一把手槍在手,但是他這輩子哪里開槍殺過人,手都是抖的,開始顯得有些神經質了,不斷地重復道:“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到底想怎么樣?” “道歉!”我平靜地說道:“所有參與陷害陳老師的人,所有對陳老師表達過不敬的人,都要給他道歉,包括你,當然,都給我跪著,直到陳老師原諒了你們。另外,倘若陳老師的外侄女因為這件事情走失了,你們所有人,那就等死吧!” 其實再我們帶著老盧找到飯店來,接著小白狐兒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一人將他們所有人都給撂下的時候,胡副所長就知道這次提到鐵板了,畢竟京城腳下,富貴豪門如過江之鯽,誰也不曉得會惹到誰,他其實一開始也沒有想著較真的,結果這個抄著天津口音的老頭非要死較勁,他讓人問清楚老頭兒沒有什么關系之后,這才翻臉拿下。 萬萬沒想到,本以為只是一只小泥鰍,結果卻釣出了一條過江猛龍來。 胡副所長本想著讓幾個涉事的家伙賠禮道歉就可以了,結果聽到我這么說,頓時就青筋一跳,怒向心中燒,將槍口一抬,怒聲喝道:“當真是得勢不饒人啊,你欺人太甚了!” 他這般一說,也是要壯勢,結果情緒太激動了,槍口上抬的時候讓小白狐兒誤以為是他準備開槍射擊了,當下身子一動,整個人都化作了一道幻影,沖到了胡副所長的跟前,雙手微微一結,猛然拍在了他的胸口。 胡光輝胸口劇痛,手指下意識地就是一扣,槍聲響起,宛如悶雷一般,所有人都為之一振,而小白狐兒卻沒有讓他開第二槍,伸手將那槍給奪了過來,雙手微微一動,手槍就變成了一堆零件,掉落下來。 而與這些手槍零件一起落下的,是被小白狐兒一掌拍飛到了墻上,軟軟滑落下來的胡光輝。 小白狐兒這次出手是為了自衛,倒也沒有留太多的力氣,被這么一掌拍去,那家伙便直接昏死了過去,我瞇著眼睛看他口中吐出來的鮮血,曉得這胡副所長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了床了。 瞧見那家伙的慘狀,尹悅這小妮子也感覺有些出手過重了,回過頭來,吐了一下舌頭,然后可憐兮兮地跟我解釋道:“哥哥,對不起,他剛才要開槍,我有點被嚇到了。” 小白狐兒說自己被嚇到了,然而真正被嚇到的卻是除了我之外的其他所有人,要曉得他們可都是最普通的人,哪里接觸過別的東西,瞧見這個嬌俏可愛的少女在一瞬間化作一條白線,還以為是見到了鬼呢,結果等小白狐兒說完話之后,包廂里全部都是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我看著包廂一地躺著的傷員,搖了搖頭道:“他不按槍支管理條例違法攜帶槍支,這是其一;其二是對你進行脅迫,按例可以從權處置,死了也活該。” 安慰完了略有些忐忑的小白狐兒,我指著包廂里面所有清醒的家伙,大聲喝罵道:“不想死的,都給我跪下!” 看到這個宛如鬼魅的小女孩兒,看著坐在輪椅上面殺氣凜冽的我,再看一看周圍被揍得頗慘的同伴,以及昏死過去的胡副所長,這些家伙終于知道自己面對的到底是怎么樣的兇人,有人幾乎沒有半分猶豫就跪了下來,這是怕死的,不過接二連三的,一個又一個的家伙跪成了一片。 這些惡棍以及他們的靠山都屈服了,因為面前的人比他們更惡,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大片的警笛聲,沒一會兒,包廂外面的走廊涌來了七八個警察,有一個格外威嚴的中年警官舉著槍,朝著我們這邊喊道:“都住手,警察。” 這是那個張磊打電話叫過來的,他剛才通話的時候我沒有阻止,自然也不會怕他們,面對著這些及時出現的警察,我無辜地舉起了雙手說道:“我什么都沒有做,別拿槍指著我,要不然莫名其妙死了,我可不負責。” 我這話兒卻是抄襲小白狐兒的,她聽到耳中,噗嗤一笑,橫了我一眼,那威嚴的中年警官看我們手上都沒有兵器,這才將手槍垂下,走上前來一看,不由愣了,奇怪地問道:“你們都跪著干嘛?” 那張磊看到援兵來了,頓時委屈地說道:“指導員,他們……” 他說著話,就要站起來了,旁邊的小白狐兒豎眉一瞪,寒聲說道:“有叫你站起來么?” 張磊給小白狐兒揍怕了,趕緊縮回去,那中年人臉一沉,正要說話,這時走廊那兒又來了一群人,領頭的卻是趙承風,揚聲說道:“這都是干嘛呢?陳副處長,您怎么親自過來了?” 第二十七章 有點麻煩 雖然不太喜歡趙承風,不過這一回他倒真的是我們自己找過來的,因為特勤一組大部分都還在顎北十堰和金陵那兒辦案,家里面除了陪我回來養傷的小白狐兒之外,倒也沒有別的可用之人,小白狐兒的求援電話打回了局里面去,二組組長黃養神此刻在東北白城子,那么能夠過來的,則就只有趙承風這家伙了。 不過盡管我和趙承風之間有些許不合,但是明面上大家卻還是一個部門的骨干,對外自然是同進同退,這個是沒有什么可說的,所以他從走廊緩步過來的時候,卻將我給高高抬起,然后將身上的證件掏了出來,遞給那個威嚴的中年警官查看道:“宗教總局特勤組辦事,各單位請配合。” 在基層,能夠知道特勤組的人員還是很少的,更多的人聽到我們局的名字,都以為只不過是一個誰也管不著的清水衙門,所以給完證件之后,趙承風還從旁邊小弟劉子銘手上接過了一個接通了的移動電話,一起遞給那人道:“你們分局榮恒局長的電話,請。” 中年警官是派出所的指導員,什么狀況都不明白,接到張磊的求援電話之后就趕過來了,看到自己所里面的手下和街面上的幾個出名混子在包廂里面跪成一片,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被揍得盡是傷痕,而胡光輝則昏死在墻邊,只以為事態嚴重,正要發作,卻不曾想竟然有這么一出,接到趙承風手上遞過來的移動電話,放在耳朵邊,便聽到分局榮局長憤怒的聲音,好是一通罵之后,他臉色轉成了驚慌,下意識地立正,并攏雙腿說道:“是,是……” 中年警官變成了應聲蟲,誠惶誠恐地被訓著,而在他旁邊不遠處的我,則都能夠聽見電話那頭的咆哮聲。 宗教局兩個部門一套牌子,作為傳說中的有關部門,因為案件的特殊性和隱秘性,所以我們更多地被人披上了一層神秘面紗,越是不讓人知曉,便越顯得神秘詭異,外面的傳言也多,普遍都有一些畏懼心理,這跟幾百年前明朝的幾個特務組織遺留下來的影響有著很多關系,不過我們其實還是很有紀律的,行事倘若沒有由頭,毫無道理和根據,那便容易被人彈劾。 當然,我這里卻也不怕,主要的原因就是對方做得太過分了,這種打上門來的行為我們倘若不回擊過去,別說我,王紅旗都會感覺沒有面子。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世界就是這樣,你不爭,別人就瞧不起你。 電話那頭好是一通臭罵,中年警官的臉也變得嚴肅起來,一陣點頭之后,他掛了電話,然后竟然并立雙腿,朝著我“啪”的一下,敬了一個禮,然后腔調很足地沖我喊道:“首長,火車站派出所指導員、三級警司程生偉,向你報道,請指示。” 亡羊補牢,猶時未晚,指導員程生偉通過電話那頭的榮局長了解了狀況之后,頓時就明白了狀況,知道自己算是一腳踩進了渾水里面,那黃泥巴掉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此番倘若想要挽回局面,自然是要平息當事人的怒氣,而不是給惹事的胡光輝找回場面。不過他這一番不倫不類的做派,倒是讓我啼笑皆非,也曉得倘若想要將工作重心移到找人上面來,也不能再遷怒于旁人,而且這些熟悉當地情況的人,也是派得上用場的。 我感覺趙承風過來之后,事情差不多也就了解了,于是對他說道:“這里面的人,都參與了對我局特勤人員家屬的誣告,我希望派出所能夠先幫我們代為看管,隨后我們將會對他們提起訴訟,并且移交軍事法庭。” 程生偉聽得一陣哆嗦,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胡光輝,猶豫了一下,似乎想給自己所里面的那幾個手下求情,然而我瞪了他一眼之后,頓時就軟了,連忙點頭說道:“好的,您放心,我一定辦好,不會讓一個人給跑了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事情就是這么簡單,更何況胡光輝平日里在所里作威作福,跟他程生偉未必一點兒矛盾都沒有,所以他的思想倒也沒有需要怎么醞釀。我提醒他我們會有人專門盯著的,倘若有徇私枉法的情況發生,到時候問題可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簡單了,程生偉忙不迭地點頭應下,而我又談及了小女孩兒婷婷的失蹤,讓他馬上調集人手進行搜查。 知道那小姑娘是在自己的轄區丟失的,而且還是因為這等破事,程生偉當下也是冷汗直冒,手腳發涼,再也顧不得別的,給包廂里面跪著的所有人都銬上了手銬,留老盧在這兒停留監守,接著立刻將張羅著人手,尋找小女孩兒去了。 我沒發話,包廂里面的一圈人依舊跪在那兒,經歷過了程生偉來援之后又帶隊匆匆離開,還給他們都戴上了手銬的這一系列事件之后,就算是豬,也曉得這回算是踢到了鐵板,望著程生偉離去的背影,有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跪了出來,低聲說道:“這位首長,貓有貓道、狗有狗路,要說找人,我們這些撈江湖的其實也有門路,那些個敲花子、撈孩子的家伙都能給點面子的……” 我看了趙承風一眼,他低聲說道:“已經聯系了道上的朋友,基本上沒有問題。” 我們是一個特殊的辦事部門,不但要跟各個部門進行互聯,而且還需要對很多修行人士進行溝通,而像全國道教協會這樣的二級組織,也都是處于總局監管之下,說句不客氣的話,黑白兩道,其實都在宗教局的業務范圍之中,所以趙承風這么跟我一說,我便不再擔憂,而是盯著這個家伙說道:“你叫茍二?” 那人低眉順眼地討好說道:“是我,正是我,首長,你看這都是誤會,咱們有話好好說,千萬別上了和氣……” 我怒目一瞪,大聲喝罵道:“誤會你妹啊,別跟我扯這些幾把蛋,現在立刻給我自己掌嘴,一直扇,陳老師不喊停,你千萬別停——你要停下的話,我就讓我這小姑娘給你扇,你自己掂量一下。” 胡光輝固然可恨,但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都是我面前這個裝得可憐巴巴的家伙,這種人一般都有兩張臉,遇到比自己橫的,恨不能像被欺負的小媳婦兒一般委屈,而倘若遇到普通的老百姓,那趾高氣揚的姿態,讓人還以為碰到了日本鬼子呢。我這般一說,那家伙還有些猶豫,結果被我殺氣凜然地一瞪,頓時渾身一哆嗦,左右開弓,給自己扇起了耳光來。 小白狐兒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組織著這里面所有跪著的人,開始啪啪地抽臉起來。 這樣的場面是那般的凄慘,不光茍二的手下,連張磊那幾個平日里威風凜凜的家伙也怯于小白狐兒的威風,跟著抽臉,可憐得好像要哭了一般,不過想一想他們之前那做派,我倒也沒有太多別的情緒。我說過了,這些人,我一個都不原諒,因為從他們的身上,我就找不出一點可以值得同情的地方。 這回也就是碰到了我,倘若是別人,說不定像陳老師這樣的無辜之人就給直接送到看守所去了。 我沒有心思看這些快意恩仇的場面,推著輪椅出了走廊,趙承風在旁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道:“陳副處長,怎么樣,兄弟我這事兒辦得還算漂亮吧?” 趙承風與我認識超過十年,最早在南疆邊境打交道的時候,他還是龍虎山重點培養的真傳弟子,而我則只是江陰省選派的小辦事員,地位懸殊,不過這么多年走過來,特別是南方血色碼頭一案,我所帶領的特勤一組大破閔教之后,被提拔成行動處副處長兼職的我也得到了趙承風的認可,如此稱呼,倒也不算奇怪。 畢竟是龍虎山精心選拔出來的人,趙承風此人的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而且此人長袖善舞,再加上龍虎山在朝中的底蘊深厚,地位倒也不比我差,聽說最近也準備提升成副處了,我倒也不好拿捏,伸手與他相握,說了幾句感激的話。 不過說實話,我這也是因為特勤一組都在地方辦案,手里面沒人,要不然也不想領趙承風這份情,畢竟黑寡婦那兒有一個案件,還牽扯到趙承風。 盡管被趙承風冤辦的那家伙也是有案底的,死不足惜,但是拿錯了人,多少也證明他辦案的手段和思路有問題。 趙承風也十分忙碌,此番親自過來,也算是對我示好,估計是聽到了一些風聲,方才如此,此間結束之后,他留下劉子銘幾人之后,又匆匆離開了。這邊的事情我都交給了劉子銘,然后由小白狐兒帶著我和林豪父親離開,回到醫院之后,我與林豪見了一面,然后回到病房接受治療,不過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我才接到了林豪表妹朱雪婷的消息。 給我打電話的劉子銘告訴我,事情有點兒麻煩。 第二十八章 凌云收徒 這所謂的麻煩,倒不是說林豪表妹給人拐走了,而是我們的人雖然找到了那小姑娘,但是因為先前在派出所遭到的待遇,使得她對所有陌生人都懷著一種nongnong的敵意,根本就不搭理我們派過去的人,而林豪表妹此番所在的地方,又不能夠強制帶走,所以劉子銘那兒沒有了辦法,于是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倘若可以的話,最好讓陳老師過去一趟,幫著領個人。 我就有點兒奇怪了,說怎么帶個人也這么麻煩,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子銘在電話那頭苦笑,說倒不是我們無能,而是對方的級別比我們高太多了——白云觀,您曉得了吧,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怎么搞得,居然跑到了白云觀里面去,我們也是剛剛接到白云觀的投訴,才曉得朱雪婷在那兒的。白云觀還準備給小姑娘出頭呢,你看這事兒鬧得——我們這兒跟白云觀沒打過交道,我聽人說您跟他們熟一點,我現在正在觀里呢,不如你跟他們講一下? 我點了點頭,說也好,總之人找到了就行,至于別的,倒都是細枝末節的事情。嗯,你旁邊都有誰? 我話還沒有說完,劉子銘的電話便遞給了旁邊的人,那人沖著電話說道:“是陳組長么?我是唐風啊,聽說這個叫做朱雪婷的小姑娘是你們組里成員的表妹?你能夠聯系到她的家長么,我這邊有急事找他啊。” 這人正是之前我辦白云觀御賜長生牌失竊案認識的道士唐風,我們兩個通過話之后,我對他說,電話里面說得也不是很清楚,失散雙方差不多有一天沒見面了,不如我安排一下,讓陳老師到白云觀去,或者你們把人送到軍醫院來,讓他們見個面,免得太過擔心了,你說是不? 唐風對我的提議沒有意見,當即表示,說他現在立刻跟我們的人一起,送那小女孩兒過來,讓我不要擔心。 掛了電話之后,我摸著鼻子不說話,不知道林豪這表妹怎么跑到白云觀去了,當真是一番奇遇,不過人找到了,我趕緊讓小白狐兒扶我上了輪椅,然后來到了不遠處的林豪病房,正好看見他父親也在,于是將這好消息通報給了兩人。果然,聽完我的通報之后,林豪父親如釋重負,緊緊握著我的手說道:“感謝陳組長,要是婷婷真的丟了,我可沒有臉回去見林豪他小姨一家人了。” 我握著他的手安慰道:“陳老師,婷婷已經找回來了,而林豪是公費醫療,你也別擔心錢的問題。林豪是我的部下,也是一名戰斗在秘密戰線的其中一員,非常偉大,他這次受傷雖然是為國為民,但是作為他的領導,我還是有責任的,在這里,我得跟你道個歉……” 林豪遭此一劫,盡管我們盡了最大的能力彌補,不過臉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疤也著實將他給毀了容,這事兒倘若是換了別人,估計都崩潰了,而盡管林豪是個樂天的性子,但是我卻曉得他內心之中,多少也有些難過,而作為他的父親,瞧見自己兒子現在的這般模樣,心中終究還是有些難以釋懷的情緒,所以我才這般誠懇道歉。 聽到我的話語,林豪父親拉著我的手嘆息道:“男人嘛,倒也不用太在意容貌,他這個樣子,比以前跟那幫文物販子混著,可是強多了,不過我昨天跟他娘打電話,只擔心一個問題,就是長成這樣,只怕以后討不到媳婦呢……” 聽到父親談及這個問題,躺在床上的林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埋怨父親道:“爹,這事你也拿來跟領導說,怕不怕丟人啊?” 對于這件事情,林豪父親倒是顯得十分執拗,瞪著他說道:“婚喪嫁娶,傳宗接代,這事兒怎么丟人呢?我跟你說啊,昨天我跟你娘商量過了,你看啊,婷婷雖說是你表妹,但是你小姨跟你娘還是遠親,那丫頭從小就黏你,我們兩家走得又近,她肯定不會嫌你的,不如我們撮合一下,讓你們成一對得了?” 我強忍著笑意,捂著肚子說道:“這樣也好,挺好的。” 林豪哭喪著臉說道:“爹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婷婷她才十二歲,還是個小孩兒呢,你倒真想得出來……” 林豪父親在別人面前,是個老實的教書匠,不過在自家兒子面前,卻是個嚴厲而慈祥的父親,我瞧著這父子倆親切地交談,曉得之前的嫌隙已經彌補過了,而且林豪的情緒還算是不錯,稍微安心了一些,讓小白狐兒推著我到復健室活動了一下,等接到了白云觀來人的時候,這才回返了林豪病房,瞧見一個額頭上面有顆美人痣的清麗少女正抱著林豪嚎啕大哭呢,而其余人則在旁邊笑盈盈地看著這幅溫暖場面。 白云觀此番跟來的不僅僅只有唐風,白云觀長老凌云子居然也出現在了病房里。 瞧見凌云子,我便感覺這里面恐怕沒有那么簡單,要曉得這凌云子可是能與茅山十大長老并肩的人物,他出現在這兒,必有原因。我一邊拱手招呼,一邊閑聊了兩句,病房里林豪一家人正在上演團圓喜劇,我們便也不做打擾,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