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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苗疆道事在線閱讀 - 第144節

第144節

    能夠讓這樣一位高人驚訝的事情并不多,旁邊的凌云子只以為我拿過來的是敷衍他們的假貨,走近來看:“師兄,怎么了?”

    他這么一說,旁邊的人都不由得露出了好奇的目光,而這時海常真人卻是將那靜置在盒子里的御賜長生牌給拿了出來,舉在了眾人的面前。凌云子是負責看守藏經館的白云觀長老,每日都會與御賜長生牌進行意識交流,他一開始還有些迷惑,感覺奇怪,然而當瞧個明白之時,一雙眼睛突然瞪得滾圓,驚訝地喊道:“這、這、這御賜長生牌,竟然是完整的?”

    聽到這話,旁邊的四五個老道士都顧不得風度,擠上前來查看,瞧見這御賜長生牌果然跟以前大不一樣,仿造的部分被真品所代替,此刻的長生牌,和百年前的那一份,除了一道裂紋之外,幾乎一模一樣。

    瞧見這場景,有兩位城府稍微低一些的老道士頓時就激動得流出了眼淚來。

    五十年、五十年了,御賜長生牌終于合二為一了。

    宋副司長之前的通知里面并沒有提及此事,所以這情況讓白云觀一眾人等都感覺到十分驚喜,在確定過后,海常真人為首,對著我微微鞠了一躬,表達謝意。

    我哪里敢受這大禮,趕忙將他扶起來,說折煞我了,折煞我了。如此謙虛一番,海常真人又打量了御賜長生牌一眼,然后交到了凌云子手上,接著邀我到側殿飲一杯茶。

    這位可是江湖之上的頂級大佬,我哪里敢不應,直說客隨主便。

    側殿內,待人上完茶之后,便只有我和海常真人在此,張勵耘自有別人照料,我將此事的來龍去脈都給這位天底下鼎鼎有名的人物講起來,當得知那偷竊案的主使者,正是五十多年前神秘日本浪人的后裔,此番所來,卻是想要將自家祖傳的真品合二為一,如此方才得以物歸原主,那海常真人便不由得感慨起來:“世事無常,人間滄桑,世間之事,冥冥之中似乎就有這么一條命運之線,在引導萬物,當真是如此啊……”

    我略微有些歉意地說道:“雖說如此,但是因為我們內部的某些原因,導致那真兇最后還是逃遁而走了,沒有能夠繩之以法,實在是有些抱歉!”

    海常真人眉頭一掀,平靜地問道:“你剛才有說,那人在閉關一天一夜之后,竟然勘悟了長生牌之中的奧妙?這是怎么回事,你且說來聽聽。”

    我點頭,將赤松蟒當時出關之后的表現和話語都給他一一講來,海常真人的臉上一片淡然,完畢了之后,只是平淡地說道:“世事皆有天命,無需太過執著,找到是緣,找不到是命,這件事情就此了結了,你也無需刻意尋求圓滿——世間哪里有圓滿之事?對了,我聽凌云說起,你是茅山掌教陶晉鴻的大弟子?”

    這高人的話題轉換得倒也突兀,我并不隱瞞,表明了身份,他微微點頭,含笑說道:“我知道你的事情,聽說當年為了爭奪你,收你為徒,邪靈教的天王左使和你師父在茅山頂峰之上還交過手,我當時還在想,這世間到底有什么樣的小孩兒,竟然能夠讓天底下最厲害的幾個人之一,扯破臉皮來做這事,如今一見,方才知曉這里面的原因,恐怕當年我若是見了你,也忍不住想要收徒弟啊——茅山能夠有你這般優異的后輩,氣運當可再延續百年呢。”

    這話實在是有些過譽了,我都有點愧不敢受,忙擺手說道:“志程自小便是命運多舛,哪里能當真人此言?茅山之上,勝過我的子弟何其多也,上有楊知修師叔,下有身負明空目的小師弟,志程不過就是入門早些而已。”

    我這般謙虛,海常真人不以為然,似乎對我楊師叔有些成見,又問了我幾句,當得知我只是外門大弟子,不能接掌這茅山掌教真人之位時,他又是一陣遺憾的嘆息。

    如此閑扯一番,他才給我說道:“志程,此事過后,你與我白云觀也是結了善緣,日后若有什么事用得著我白云觀,盡管開口。”

    這話兒若是從別人口中說出,卻也不過是應付的場面話,不過由這白云觀主人說來,卻是金口玉言。

    我曉得此行已了,便與他又寒暄幾句,就此告辭。

    這事兒我本來沒有放在心上,卻不曾想在日后,我的麾下,竟然又多了一白云觀中之人,如此想想,當真是命中注定。離開白云觀,我返回了總局,得知我們這邊已經將事情上報了去,上面很滿意,當即立刻與日本代表團進行了溝通,當一系列物證和人證都舉出來之后,原本曉得十分暴躁的日本代表團就此熄了火,開始坐下來,認真談事兒了。

    雖說最終的結果還沒有定,但是基本上這一仗,我們算是打贏了。

    我手下一眾組員依舊在忙碌,因為至關重要的那一個人,也就是赤松蟒依舊沒有消息傳來,到了下午的時候,我想了一想,去附近買了點醬豬蹄和熟食,又帶了兩瓶酒,準備前去拜訪一下鐵齒神算劉。

    我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所有的疑點,在這個江湖術士的身上,或許能夠得以解答。

    第二十五章 命中注定

    我忙碌一整天,趕到劉老三那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一二月份,天黑得早,朦朦朧朧的,我瞧見劉老三房間里面沒有開燈,只以為沒有人,敲了幾下也沒有回音,便準備轉身離去,結果還沒有走出院門口,那門便吱呀一下開了,披著件大衣的劉老三睡眼稀松地走了出來,扯著嗓子喊道:“嘿,干嘛要走啊?得,人可以走,手上那包東西,給我留下來,老夫我可還沒有吃飯呢。”

    這家伙倒也不客氣,我笑著回來,走進了屋子,感覺屋里屋外一樣冷,瞧見他屋子旁邊的那煤爐子里面,火早就已經熄滅,敢情他是凍醒的。

    劉老三是高人,而高人的生活一般都難以自理,我幫著他將煤爐子生好火,冰冷的房間里面好歹有些暖意,又圍著煤爐子將我弄的熟食和酒擺上,劉老三屁顛屁顛地將碗筷擺好,捻了一塊醬牛rou,丟進嘴里一頓猛嚼,接著一杯酒下了肚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幸福地喊道:“哎呀,美!”

    劉老三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筷子一直沒有停歇,我瞧見他一副餓鬼投胎的模樣,不由得笑了:“喲呵,你這是幾頓沒有吃飯了啊?”

    他停下筷子想了一想,回答我道:“昨個兒喝過酒之后,就睡,要不是你帶的這rou味將我給勾起來了,說不定明個兒才醒呢。”

    倆徒弟離他而去,劉老三這日子可是過得昏天黑地的,我笑著說道:“你又不是手里沒錢,前幾天不剛剛賺一票么,還不趕緊找個好點的地兒,也不至于像現在一樣啊,吃喝也沒有人伺候。你看看,要不是我過來,你半夜餓醒了,都不知道去哪個地兒找吃食去……”

    劉老三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小陳,我認識你小子也有十幾年了,我還不知道你啥樣兒?別跟我來這套虛的,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這家伙一點兒也不客氣,我倒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便談及了他前幾日幫算命的那個日本人,說的那一番話,到底什么意思?

    劉老三眉頭一皺,問我道:“嗯,瞧見你不慌不忙的,想必事情也是水落石出了,那你給我仔細講來,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分析一下吧。”

    按理說這案情還沒有最終落定,這事兒一般是不能夠張揚的,不過劉老三與我的關系匪淺,彼此之間倒也沒有那么多好講究的,于是我便將此案的來龍去脈,給他講了一個仔細,劉老三的話不多,一點吃,一邊聽,待我講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已經將桌子上面的大部分rou食都給風卷殘云地吃了個干凈,這才找了一塊臟兮兮的抹布擦嘴,然后又問起了我去白云觀還御賜長生牌時那海常真人的情形。

    待我講完之后,劉老三又飲了兩杯酒,打著飽嗝說道:“既然是這樣,你就不用cao心了,赤松蟒跑不掉的。”

    我有些詫異,問什么個情況,他怎么就跑不掉了呢,人都沒有了蹤影呢?

    劉老三拿那油乎乎的手往碟子里面抓花生米,一邊嚼,一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是真蠢還是咋地?那御賜長生牌放在人家白云觀里面八百年,你真當人白云觀沒有人能夠研究出這里面的秘密來?你真當那來自東洋島國的赤松蟒,眼光比天下十大的白云觀主人厲害?我估計啊,那赤松蟒肯定是走了偏路,別看他一時勇猛,那不過是激發了生命潛能而已,一旦停歇下來,必然是油盡燈枯之勢,必死無疑,要不然以白云觀主人的那風格,哪里能夠如此就善罷甘休的?”

    劉老三的話,就像夜空里面的一道閃電,真的又將我點醒的感覺,經他這么一說,我立刻回憶起來,當時與赤松蟒交手,他那打了雞血的氣勢,的確有一種燃燒生命的感覺。

    既如此,那說明赤松蟒命不久矣,那么我的確也沒有必要為此cao太多的心了,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說那如果要找到這家伙,去哪兒最合適?

    劉老三連續喝多了好幾杯,臉上的笑容有些渙散,醉眼迷蒙地看著我一眼,笑嘻嘻地說道:“赤松蟒這條軟蛇不能人事這么多年,饑餓難耐,大旱連年,你說他突然又能夠干活兒了,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會是在哪里?”

    給劉老三買的這頓飯可花了我不少的錢,不過卻是物超所值,從他家里出來之后,我直接跑到了總局,找到值班的努爾和趙中華,去聯絡全市的公安機關,看看能不能在這兩天之類,搞一次大規模的娛樂場所清理工作。

    這事兒牽涉到很多方面,未必會有推動,不過到底能不能找到赤松蟒,那就得看這力度如何了,除此之外,還需要要求各個基層部門留意,這兩天是否有發生過年輕女性被侵犯,或者失蹤的案件。

    布置下去之后,我這才回家休息,一睡睡到中午,到了總局,才得到匯報,說日本代表團已經接受了我們給出的證據和解釋,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進行任何的偏袒,不過希望我們能夠盡快將他找到,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兩國的正常關系。

    聽到這兒,我便知道原本牛逼轟轟的赤松蟒在國家利益面面,最終還是被拋棄了。

    不過想來也是,不管赤松蟒在日本國內的地位到底有多么強,但是他做的事情被人抓了個正著,漏了底,在鐵一樣的證據面前,倘若日本代表團再視之無物,一意孤行的話,那就實在是讓人瞧不起了。很多事情一旦上升到國格之上,那任何人都只能是螳臂擋車了。

    不過投桃報李,作為回報,我們也沒有對另外兩名日本成員進行更深的調查,而是抱著息事寧人的心態,將此事就此揭過。

    一切似乎皆大歡喜,不過我卻并不滿意,通過上面協調了各個分局,準備在這兩天開展一次掃網活動,這事兒自然不能大張旗鼓,不過也是撥不開面子,所以也只有咬著牙配合一下。

    這些主要的事情忙完之后,努爾來到我的辦公室,遞給了我一份報告,這是一份關于陳子豪的檔案資料,來自于這一次被抓捕的老鼠會成員口供,以及其他有關部門的檔案匯總,我大概看了一下,發現這個來自津沽的年輕人居然還讀了兩年大學。

    八十年代的大學含金量自然不是二十年后擴招之后的大學,所能夠比擬的,不過這家伙半路就因為某種原因輟學了,而后加入老鼠會,憑借著自己豐富的古董知識和靈活的頭腦,逐漸取得了蒼天鼠丁波的信任,繼而擔任起了金牌掮客的重任來。

    陳子豪做的都是銷贓的話兒,來往的都是生意層面上的事,他讀過大學,能夠說英語和日語,又精通古董鑒賞,算是十足的技術性人才,所以倒也沒有什么機會做壞事。

    手上沒沾血,特別是無辜者的血,這一點對我來說比所有的一切都重要,至于其他的東西,我倒也可以腆著臉去求宋副司長,想必此時此刻,上面多少也要照顧一下我們一組的情緒,不會拒絕的。我繼續又看了一下他的檔案,發現他跟鉆天鼠俞麟學過兩個星期輕身提縱的功法,鼻子特靈,而且動手能力很強,這樣的人,當得是一個多面手,實在難得,唯一讓努爾猶豫的一點,就是他跟俞麟有過接觸,兩者之間是否有聯系,這個他有些吃不準。

    我想了一下,說見見他吧,我親自摸摸底。

    努爾笑了,說也對,他這兩天一直鬧著要將你呢,說你那天給他吃的那紅色藥丸,可一直沒給解藥,弄得他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總感覺肚子里面有東西在爬。

    我也笑了,這是心理作用,辟谷丹要是能有這樣的效果,那可真的就奇怪了。

    我下午的時候去醫院探望了陳子豪,解釋了大半天,這個家伙才將信將疑,在我問起了他和俞麟之間的關系式,他并沒有一口否認,而是跟我講起,說俞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帶他的那兩個星期,也是他人生中最難忘的時刻,不過人各有志,他大學輟學之后,老父親就給氣病了,到現在都沒有好轉,要是跟他講國家已經又重新肯承認他了,可不得高興壞了?

    陳子豪輟學的原因,檔案里也有記載,這種錯誤一般寫入檔案,都會釘死一個人的前途,而他為了讓父親高興,重新做人,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基本上認可了他,告訴他傷好之后,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定向培訓,然后就能夠加入我們了。

    陳子豪伸出手,激動地跟我握住,眼淚頓時就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離開醫院,我返回總局,還沒有到辦公室,便瞧見張勵耘從窗戶那兒探出頭來,與我興奮地揮手喊道:“老大,赤松蟒找到了!”

    第二十六章 茅山有女,遙遙相盼

    在此之前,努爾還帶著人跟各家分局溝通,準備來一次大規模的掃黃行動,試圖將此刻有大量需求的赤松蟒從偌大的四九城中找出來,然而沒有等我們將各處協調完成,就已經有人過來報案了。

    這事兒倒也不是人家學雷鋒做好事,而是發生了人命案,相比之別的,人命案可是天大的事情,更何況還涉及到當事人是外國人,這事兒瞞是瞞不住的,所以當事人在驚慌失措之下,也只有將這件事情拿到當地所轄派出所報案。

    所謂人命案,死的那個人,自然就是赤松蟒,而他的死因,則是傳說中的馬上瘋。

    所謂馬上瘋,又叫做房事猝死,中醫稱之為“脫癥”,民間又叫做“大泄身”,這玩意頗有些傳奇色彩,多見于老年人或者久病床榻的癆病鬼,像赤松蟒這樣龍精虎猛的修行者,按理說應該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不過前來報案的那個中年婦女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費盡心思地跟辦案人員解釋:“那個家伙,當真是餓鬼投胎來著,一進來就猴急猴急的,一天一夜,都沒怎么休息過,我場子里面十五個姑娘,無論高矮胖瘦,他來著不拒,輪流陪他,又變態又瘋狂,到了后來,我們都勸他了,結果誰勸打誰……”

    這老鴇子試圖給辦案人員還原當時的情況,卷起胳膊來給大家看了一下身上的傷痕,還說告訴辦案人員,說這個家伙又啃又咬,兇急了。

    不過即便如此,這般惡劣的客人卻帶著大量的鈔票,有了這些,那些豁出臉面來賣身子的姑娘也只有忍著屈辱,硬著頭皮上了,卻不想那赤松蟒雖說勘破了長生牌,身體的某一處地方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身子終究不是鐵打的,于是在第二輪的時候,突然渾身一哆嗦,拼命地喊了幾聲“一庫”,人就癱倒在了床上,等那姑娘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這位客人渾身冰涼,已然死在了當場。

    事情的經過便是如此,我在接到通知之后,帶隊前往當地的派出所,最后瞧見了赤松蟒的尸體,瞧見僅僅一天多的時間里,他整個人仿佛瘦了十幾斤,雙眼深陷,嘴唇紫青,完全沒有在防空洞里面大殺四方的那種厲害模樣。

    案情其實還有很多疑點,比如錦毛鼠到底是怎么在防衛森嚴的白云觀將御賜長生牌給偷走的,比如救走錦毛鼠的那個赤足少女是誰,又比如就穿著一條褲衩逃離的赤松蟒,他又是如何弄倒這么一大筆嫖資的呢?

    所有的一切,在瞧見赤松蟒的尸體之后,似乎都變得不再是那么重要了,至此,赤松蟒失蹤案和白云觀被竊案這兩件相互關聯又十分嚴重的案件,終于算是完結了。

    之后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做,不過作為一個團隊的領導人來說,所要做的只是把握一些方向,發號施令而已,至于別的事情,自然會有手下去做,用不著我勞心勞力,我主要的事情還是將整件事情寫一個結案報告,然后在這里面給所有出力的人員作了重點標注,比如說丁一,以及尹悅、張勵耘和及時反正的陳子豪,這些人的表現都將成為日后論功行賞的依據。

    在寫報告的同時,我還得關注上面的情況,曉得趙承風因為誤會放走赤松蟒這件事情,基本上算是過去了,畢竟龍虎山在朝中的勢力頗大,為他說話的人頗多,上面即使對他有意見,也不會不顧及那些人的想法,這件事情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過剛易折,我也只有收起不滿。

    不過好在趙承風經過此次事情,氣勢頓時就消減許多,倘若擱在以前,這一次的收尾工作他一定會上躥下跳,各種搶功勞,此刻也蔫得不行了,沒了消息。

    這案子由一位副局長前去相關部委做了交涉,日本人沒有再多追究,而是向白云觀道了歉,然后將赤松蟒的尸體做了交接,由加藤一夫和福原香引渡回國。

    這件事情只是其中的一件小插曲,并不影響兩國之間的關系,此次會談進行得十分成功,在一年半之后,日本首相宮澤喜一郎再次簽署了提案,恢復了對中國的無息貸款。當然,這是后來的事情,而對于我以及特勤一組來說,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迅速解決了此事,絕對稱得上是精兵強將,所以對我的報告原則上通過了,然后開始對相關人員進行嘉獎,也加強了我的人事權力,使得我能夠有一定的自主權。

    當報告批下來的時候,正好是元宵節,我帶著忙碌十來天的一組組員前往附近的一家海鮮酒樓慶祝,因為有上面發下來的獎金,倒也不會太過寒酸,而被送到京郊基地培訓的陳子豪,也作為非正式成員參加了這一次慶功會。

    雖說有滇南之行的魅族一門清繳行動,但是這次卻是在自己地頭上辦的第一件案子,能夠獲得這樣的評價,著實讓人有些歡喜,跟在我身邊的這些人,都是那種以事業為主的好兄弟,雖說這整個年都過得不痛不快的,但是能夠獲得肯定,一時間也十分歡喜,大家吃飯聊天,頗為痛快,新加入其中的陳子豪給每一位組員都敬了酒,懇求大家多多照顧新人,他也是拼,別人叫他喝多少,他就喝多少,沒一會兒就鉆桌子底下去了。

    氣氛熱烈,這一頓酒一直喝到了晚上十點鐘,大家才姍姍離去,小白狐兒跟我住在一起,而努爾則同我一起走回,談及這些天來大家的辛勞,不由得頗多感慨。

    很多東西,不真正沉下心來做,其實是看不到內中艱辛的,雖說宗教局更多的時候其實是一個行動部門,但也算是一個濃縮的官場,所以除了工作以內的事情,還需要估計各種各樣的情形,這些才是真正讓人頭疼的事情。

    我與努爾一邊走,一邊聊著龍虎山的事情,頗多疲累,我是年前的時候得到一個消息,說努爾本來有機會下放回老家做一方大員的,但是為了在總局能夠幫助到我,他卻是將這個機會給放棄了。

    真正的兄弟,便是如此,我心中銘記,卻也不由得頗多感慨。

    元宵過后,告假回山的徐淡定和張大明白便趕回來了,得知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日子里,特勤組竟然遇到這么兩件大案子,徐淡定還好,張大明白直接就拍著大腿,后悔離開。兩人一回京就過來找我,給我帶了好多茅山的特產,等張羅著出去吃酒的時候,徐淡定特意落在了后面,遞給了我一個素色錦囊,低聲說道:“這個是蕭師妹讓我帶給你的,這錦囊是她親手編的,里面還有一張她央求李師叔祖畫的祈福符;哦,這里還有一封信,你一會看看。”

    我接過錦囊,聞到一股淡淡的熏香,很淡,不仔細聞,幾乎察覺不到,而這素色錦囊的一針一線,看著都是那么的用心,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淡淡的暖意來。

    錦囊之中裝著符王李道子親手所制的祈福符,這應該是最貴重的東西,畢竟雖說此物并沒有具體的實效,但是到了李師叔祖這個境界,他的每一張符箓都是奪天地之造化而為,因為畏懼于天,擔憂煉制太多符箓而招來上蒼以及“諸神”的嫉妒,所以他老人家一般是不出手的,世間流傳的都是他多年之前的作品,而這些年來他的符箓基本上都是繪制之后立即銷毀,擔憂牽扯因果,遭了報復。

    這便是李道子與別人境界的不同,也正因為如此,才顯得這符箓的珍貴。

    不過在我眼中,這個由小顏師妹一針一線縫制出來的素色錦囊,才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物件,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比擬。

    因為它是一份情。

    我見過書信,淡雅的字跡,寥寥文字,卻寫出了幾許思念和期盼,讓人柔情繞腸。

    酒席之間,徐淡定和張大明白談及了山中的許多趣事,我走了之后,符鈞掌起了清池峰上面的諸多事宜來,他是個刻苦到了極致的家伙,即便拿自己的一半來要求別人,那也是讓人痛苦不已的事情,所以回山之后,聽到最多的便是對于他的抱怨,不過符鈞卻是深得諸位長老的喜歡,說他頗有掌門之風——掌門之風是什么,我倒是有些不明白,就目前的掌教真人而言,除了正式場合,我覺得我師父當真是個有趣的人,反倒沒有符鈞那么沉悶。

    另外的一件趣事兒,便是我的那個小師弟蕭克明了,這個傻小子出身世家,天賦異稟,自小的悟性也高,又受到李師叔祖的喜歡,頗有些小霸王的趨勢,這回楊師叔也回山了,帶了一個小孩兒,說是他jiejie的兒子,拜入了楊坤鵬門下,結果被這個小師叔欺負得要死,哭得死去活來。

    蕭克明那小子挺調皮,但是不至于沒輕沒重,這里面定有緣故,不過我也沒有多說什么,笑笑而已。

    年后又是一段平靜的時光,各種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四月末。

    第二十七章 初臨宜昌

    從一月到四月的這段日子,發生了許多事情,首先就是劉老三離開了京城,南下闖蕩江湖去了,在臨走的時候他來見過我一面,又帶著兩個半大孩子,不知道是從哪兒拐騙過來的,說是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