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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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話兒還沒有說幾句,便擺開了架勢,尋常人都以為我們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直接要掐將起來,然而我們兩人卻曉得,那石林地下巨xue之中的魔蜥之事,不能久拖,一旦給了它們最寶貴的時間,那么最麻煩的,只怕就是我們這堆人。北疆王單刀直入,我也沒有半分保留,但見此人一聲招呼,說俺老田來也,我也將魔劍舉起,朝著他抵御而去。 北疆王身高體胖,右手之上的那把狹長單刀,一旦施展起來,宛若一片彎月,無數光華閃耀,看似絢麗,實則只有一招。 一招直入腠理,一擊必殺。 沒想到這個看似溫和的黑胖子,使出的手段竟然這般不講究,采取的,卻是這般兇猛暴躁的攻擊路子。 對方兇猛,而我卻并不急躁,面對著這樣天下間有名的高手大拿,急于求成等于自取滅亡,于是我一來便是茅山之上防守最為合適的真武八卦劍,利用卦象推演的手段,使得他這犀利的刀式能夠得以消融。然而我到底還是低估了天下十大的威力,還沒有等我將這連綿不斷的真武八卦劍給使個周全,北疆王這一刀劈來,刀劍相交,我便感覺頓時就立足不穩了,一道洶涌狂暴的力量從劍身之上傳遞而來,宛如山岳傾倒而下。 我一連退了五六步,才將這股勁兒給緩沖了去,血氣一涌,喉頭頓時就是一陣腥甜。 果然厲害,這就是天下十大的實力么? 這就是頂尖高手的威風么? 我眼中越加的森寒起來,曉得倘若以真武八卦劍、清池宮十三劍招這般的手段應付,只怕不是這位北疆王的菜。不過別人若是遇到這樣的對手,恐怕就會要絕望了,但是我卻不同,因為我平日修行之時,可是有我師父幫忙喂招的,所受的壓力,只會更加恐怖,所以越是如此,我越有一種興奮感傳遞全身,深深吸了一口氣,渾身熱血沸騰,一聲大叫道:“再來!” 我豪爽大喊,再次縱身上前來,北疆王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不過很快便被笑容這樣,手中的刀花一抖,再次斜斜地朝著我腰間斬來。 一刀,宛若秋月,似晚霞收。 臨仙遣策瞬間啟動,我在沖勢不止的情況下,一招清池宮十三劍中最剛硬強勢的一劍刺出,而后氣凝于身,深淵三法之中的土遁瞬間而成,兩者再次拼了一下——砰! 這一下,魔劍的劍尖輕鳴,如響箭而生,炁場對撞之后有炸雷一般的聲響,北疆王依舊沒有退,而我,卻也只退了一步,便穩住了身子,看著劍尖微顫,盡管臂膀一陣酥麻,但是卻面不改色。 經此一戰,我終于能夠明白為何出身微末,這北疆王卻能夠立足天下之間的原因了,果真是一等一的實力。 而北疆王也沒有再與我拼斗,而是收起了刀來,又點了一根煙,猛吸一口,接著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我艸,長江后浪推前浪,小子你還真不錯啊!” 第二十二章 預料之外的辛苦 北疆王是個大煙鬼,這件事情與我無關,但是當他將自己卷好的莫合煙遞給我,并且為我點燃的時候,我頓時對這位名列天下十大的高手產生了沒由來的好感。 這煙是一種由黃花煙草的莖和葉碾碎之后摻和晾曬而成,里面是呈顆粒狀、較為粗糙的煙草,抽起來有一種濃烈的勁道,很沖,但是很過癮,我連著吸了好幾口,不斷咳嗽,也終于將剛才所受到的震傷給平息了一點兒來。 北疆王是一個人單槍匹馬趕過來的,后續的增援大部隊還在后方,不過有了這樣等級的坐鎮高手,再加上這二百多荷槍實彈的武裝部隊,其實已經具有了一定的剿滅能力,至于如何cao作,大家都提出了好多看法,穩妥派的是總局老洪,他主張部隊將石林圍住,然后緩慢排查,一點一點地圍住,而激進派的,則是我和蕭大炮,都主張直搗黃龍,一用爆破的方式,打開一個口子,然后將坐鎮其中的那東西給引出來,再行后看。 此次行動不存在上下級的關系,所以討論一時陷入了僵局,北疆王又將兩根煙給抽完了,用手扇了扇煙氣,然后皺著眉頭說道:“好了,談得差不多,日頭快沒了,要不咱去實地考察一下吧,不然豈不是白來一趟?” 他這般大咧咧,自然是傳遞著一種強大的信心,不過見過那東西威力的人,難免有些擔憂,生怕這位大拿對此次任務的難度有一些輕視,所以即便是支持立刻前去封堵解決的我,也不得不將這件事情跟他講了明白,不過北疆王顯然是一個比較執著的人,站了起來,就不準備再坐下,與我們說了兩句,便抬腿朝著石林那邊兒走去。 這位大爺既然已經決定,那么我們便不會再有爭議,連忙招呼了人手,除了留下兩個班的戰士在此留守之外,其余的人,便全部都朝著石林那兒出發。 走出了村口的時候,徐淡定在旁邊輕輕說了一句話:“天氣不太好啊……” 這話兒說得意味深長,我抬頭望天,只見天空的云層低垂而落,不知不覺就起了風,那冷風從黃河對面貼著地面刮過來,嗖嗖的,有一種刺骨的寒冷。我深呼吸,空氣中有一種渾濁的泥土氣息,這種氣氛讓人壓抑,使得我忍不住朝著北疆王詢問道:“田大師,現在天氣陰沉,恐怕那些魔蜥會躥出來惹事,到時候可怎么辦?” 北疆王渾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擺弄著自己手中的單刀微笑道:“怕甚,直接砍翻便是了。” 好吧,他這般簡單粗暴的話語讓我實在是有些發虛,不過我跟他有過較量,曉得光憑著他這一身勁氣,便能夠在漫山遍野的魔蜥海洋中殺進殺出,不在話下,而我們旁邊還有這么多專業的部隊,一旦構建起了一個強大的火力網,那恐怖的金屬風暴便能隔絕一切的進攻,倒也不會像昨天那般狼狽。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老祖宗的話兒說得其實還是很有道理的,要曉得,未知代表著可怕,而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完全了解了這些之后,步步為營,我們并不用有太多的猶豫,強勢一點便好。 然而雖然有著這般的興致,但是一走入石林之中,默然不語的徐淡定便出言說道:“不對勁,這里面的東西被移動過了。” 我們昨日進入石林之中的時候,為了撤退的安全性,我特意讓徐淡定記了一下歸路,而這哥們當真是死死地盯著所有的一切,諸般變化,皆了然于心,所以這一旦有所差池,便會立刻知曉。聽到他的話,我們這個龐大的隊伍仍在前進,但我們身邊的這幾位修行者卻停下了叫不來,我看向了總局的觀察員老洪,昨日我們下了洞xue,而他則是獨自逃了回來,對于此事,他更有發言權一些。 然而面對著我們的注視,老洪的臉色雖然蒼白,但卻還是告訴了我們一個郁悶的事情——他昨天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跌跌撞撞地逃出來,根本沒有記住什么路徑,只是看著光走。 老洪指望不上,我回過頭來與徐淡定仔細核對,發現這兒其實差別不大,主要是有好幾個路徑,似乎因為陣法的緣故,昨天障眼,今日返璞歸真,如此而已。我心中自己卜算著,然后詢問北疆王的意見,他原本的表現十分豪爽,然而進了林中,臉上的表情一會兒嚴肅,一邊兒認真,顯得冷靜而沉著,聽到了我的問話,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個字:“走!” 就這般說著,北疆王帶頭往前走,一路左轉右彎,仿佛前面有一條線在指引著他一般,大約走了十分鐘,突然間他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我和蕭大炮說道:“這個地方,可是有那蒙古王寶藏的傳說?” 蕭大炮點頭說是,又問前輩是如何曉得的?北疆王的嘴唇含著笑,仰頭看著那些高聳的石柱說道:“我聞到了味道……” 他這般意味深長,讓我多少也生出了不安,拿眼神瞅蕭大炮,想詢問這北疆王到底是什么來意,然而蕭大炮也只有報以苦笑,不作回答。 隊伍繼續走,一開始還是徐淡定帶路,到了后來,總是北疆王一馬當先,帶著大家一路行走,不知不覺,他竟然帶著我們來到了生長著藍饑饕蘑菇的那片區域,張大明白拍碎的石柱依舊還在原地倒立,微微流動的風,將一股輕微的異香傳遞到了每一個人的鼻間。 想起那天幾乎每個人都中招的情形,我臉色一變,大聲招呼道:“大家都不要呼吸,小心這兒有毒!” 我這一吼,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然而北疆王卻是一陣微笑,平靜地說道:“這倒也無妨。” 他這么說著,叼在嘴上的卷煙隨手拿下,然后右手做了一個手勢,五指曲住,仿佛在虛抓什么,地上有一股氣運被他憑空抓起,接著他將手上抽到一半的卷煙彈向了空中,掌心遙遙一照,就在我們所有人的矚目之下,前方陡然一陣火云燒,大片大片的紅云垂落,仿佛僅僅只在一瞬間,我們的四周都變成了紅色的海洋。 這場景讓所有人都心頭一滯,這才想起來,能夠名列天下十大者,除了有著一手好刀法,倘若沒有幾把手段,哪里能夠拼得過若干對手? 這火焰來得快,去得也快,在下一秒鐘,火海瀲滟,接著化作了虛無,滾滾的熱意還在周邊流連,但是北疆王剛才弄出來的一切異象都已然收斂至虛無,周邊好大一片地方都是黑黢黢的煙塵灰土,而那些容易讓人致幻的蘑菇,則都已經變成了灰燼。 一曲火云燒,竟然能夠直接抽取地下殘留的磷素上升而至,然后放出這么一把大焰火,這手段,當真是厲害爆了。 就在我們觸目驚心之時,我突然瞧見屹立場中的北疆王動了,他腳尖一點,人便出現在了十米開外,手往空氣里面一抓,竟然直接抓出了一頭渾身黑鱗的直立魔蜥來。那畜生還想逞些蠻力,然而這嘴巴剛剛一張開,卻有一道白色的閃電從它的脖子之間閃耀而過,刷的一聲,但見鮮血迸出,卻是身首分離。 這一道白色的閃電,自然就是北疆王手中的那把單刀閃耀出來的光華,快得讓人的rou眼都難以捕捉,只有驚嘆。 一刀斃敵,北疆王并不停頓,而是將手中的單刀玩出了花樣來,不斷地抖落刀花,每次斬在一處什么都沒有的空處,便有一頭魔蜥從那虛無之中跌落下來,要不然便是身首分離,要不然就是一刀兩斷,顯得十分的果斷,而且節奏緊湊,讓人目不暇接。 刀刀,皆是一招斃命。 在場的除了我們,還有那些前來執勤的普通戰士,除了領頭的干部有一些概念之外,普通的戰士都給眼前這個靈活無比的胖子和從無到有的魔蜥尸體嚇了一大跳,有的膽小一點的,甚至都連連后撤,嚇得槍都要丟掉了。 蕭大炮和手下,以及部隊的干部們都在安撫戰士們的情緒,而我則與嚶嚶分別朝著前方沖去。 當我們到達北疆王的身邊時,他已然停下了腳步,手中的單刀朝下,那血水順著血槽往下走,滴滴答答,不絕于耳,而在他的身前,則有超過二十頭的直立魔蜥,躺于地下,化作無數rou塊。 斬殺這么多魔蜥,北疆王沒有一點兒喘息,面不改色,不過臉色卻變得有些嚴肅了,回頭跟我說道:“我終于曉得,為何以你這般的后輩,還會這么吃虧了,原來如此。” 我點頭,然后說道:“前輩,這些東西到底是隱藏在哪兒的,怎么我看不到?” 北疆王說道:“這里有一個天然的惡靈法陣在,是迷惑人方向的,通過相似的石林和路徑來讓人的方向感迷失,因為隱在陣里,你自然是看不到的。這些貨,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厲害,所以此番,恐怕會比想象中的要辛苦。” 第二十三章 重返巨大石xue 北疆王田師在此之前,一直都沒有怎么在意此行的危險程度,盡管我們一再強調,但是他總覺得自己跟我們不是在一個維度之上的,所以雖然禮貌聽著,但是內心中不一定會在乎,然而此刻瞧見這神秘的石林古陣,以及那些兇狠莫名的魔蜥,他終于還是收斂起了作為頂尖高手的驕傲來,與我們分享起了他的心得來。 “此間的這些大爬蟲子,應該不是這兒的土著,倘若是我猜的沒錯,恐怕這些,都是那傳說中奈河邊的生靈,最是兇惡不過;但是你說你們昨日見到的那幕后者,跟這東西并不是一種——這世間能夠讓陰河黑蜥害怕的東西不多,因為這些家伙小小的腦仁兒里面裝不下太多的恐懼,除非是那深淵魔王,或者是……” 他停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用一種低沉的語調平靜地說道:“龍!” 龍? 春風時登天,秋風時潛淵,興云致雨,騰云駕霧,周游于天際之上,翱翔于千萬里云海,這神物可是中華民族的信仰,也是我們心中永遠的圖騰,無數人都以自己是那龍的傳人而自豪,但是從來沒有人見過這玩意,難道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龍么? 我心中疑惑,卻聽到北疆王又接著說道:“如此說來,我倒是生出了許多好奇了。倘若是真龍,我老田倒是要真的瞧上一瞧,也不枉來這世間走一遭呢!” 說完這話,他朝著我們招呼道:“你們且隨我來,跟緊了,不要掉了隊伍,此處的線索實在有限,我可顧不得你們所有人。” 這高大的黑胖子自然是有一套破陣的辦法,要不然也不可能一路奔到此處來,不過他乃當世間頂尖的高手之一,自然不可能做得面面俱到,跟我招呼一聲,那算是對我今天與他交手的表現認可,至于其他的人,以及那些普通的部隊士兵,他卻是連一點兒搭理的興致都沒有,拋下這樣一句話,便飄然而走。 北疆王如此招呼,我們自然不敢松怠,我負責兩個師弟和嚶嚶,至于蕭大炮,則帶著兩個手下,負責部隊的聯絡工作,跑步前進,緊緊跟著北疆王的身影前進。 北疆王腳步很快,不過他到底還是留了些余力,并不狂奔快跑,反而是不停地定住身子,抽搐著鼻子,四處觀望,仿佛在查找這石林之中的漏洞一般。他若狂奔,這里面包括我在內,沒有一個能夠追趕得上,但這般走走停停,所有人倒也都能緊跟其后,大家在石林之中足足繞了半個多小時,突然間,張大明白一抬頭,笑了:“嘿,到地方了。” 我們朝前一看,繞過前方的石柱過去,卻正是昨天被小白狐兒三尾撞斷的廢墟處,此刻那兒黑氣彌漫,遮掩了上空,不過仔細感受,還是能夠有陰森森的風,從里面徐徐吹出來的。 我不曉得這兒到底是不是洞底天坑唯一的入口,但是卻也曉得,倘若一旦下了那裂縫之中,昨日那種恐怖的場景,便會又出現在眼前來,密密麻麻的魔蜥飛身撲來,到底能不能生還,這件事情并不取決于我,而是在于我們前面的這位高大而胖碩的黑胖子,那個一路上不知道吸了多少煙的男人。 這種凡事都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覺實在并不算好,我心中猶豫了好一會兒,然而北疆王卻依舊獨來獨往,一路走到了廢墟前方。 瞧見他這番模樣,我心中多少也有了一些計較,感覺這團隊里面,即便是亟需那鎮場的高手大拿,但是最重要的,還是需要有默契的隊友在,便如當日我在青城腳下福云觀中瞧見的老君閣七把劍一般,要不然就會如現在一般,各自獨立行事,勁兒根本就擰不到一塊兒來,也發揮不出計劃的功效。 當然,我這也不是怪北疆王,事實上,就算是我,也不覺得自己跟這位早就聞名天下的人物有平起平坐交流的資格。 越是厲害的人物,越是有著自己的驕傲和自尊,難以溝通,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停留在了廢墟處,北疆王緩緩行走,查看著入口,然而他并沒有什么發現,這兒到處都是瓦礫石塊,到處堆積,至于我昨天瞧見的石縫,卻并沒有瞧見。昨日驚慌失措,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方向,我也圍繞著看了好一會兒,心中有些疑慮,難道那些家伙在一夜之間,就將那石縫給填平了么? 就在我這般想的時候,蕭大炮開始帶著人手上來,指揮著左右的人,輪番上前,在碎石堆中找尋入口。 這人多力量大,當真是硬道理來著,沒多久,便有人在西北角的那兒找到了被掩埋得天衣無縫的裂縫,它被幾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了下面,倘若不將這幾塊重達數噸的石頭給撬開去,可能就達不到大規模進入的有力條件。 不過這事兒對于旁人,那可能就只有求救重型設備了,但是在我們眼前,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見那北疆王最先使力,將最重的一塊大石頭掀翻了去,露出了黑黝黝的裂縫。 在眾位修行者和戰士的齊心努力下,我們終于算是將這條裂縫給清理出來了,往里面一看,嗖嗖的陰風拂面而來,讓人覺得里面,仿佛藏著天大的恐怖,心中一陣發寒。 眾人矗立在石縫良久,卻沒有人愿意帶頭下去——人對于黑暗,從來都是本能地抗拒,此乃天性。 更何況這下面還等著那么多恐怖的畜生呢,隨便蹦跶出來一兩頭,都有些夠嗆呢。 清理出了一條道路來之后,這北疆王才有時間過來與我們開會,商量此次下去的人不需要太多,但是有兩點必須要有,一是心理一定要成熟穩重,不要遇事驚慌失措、哇啦哇啦地大吼,第二那就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一定要罩得住,所以人不宜太多,在那種狹小的空間里,拿槍拿炮的,很容易傷到自己不說,還不一定有什么事故會發生。 下是一定要下的,至于是誰下,這里面還有一些說法,我們商量,就帶五十人的精銳部隊,其余的則在外面扎根,靜待我們爬出洞口,重新返回世間。 而這一次,蕭大炮和他的兩個兄弟被我們留在了地面上,同樣留在這兒的還有張大明白,雖然我口頭上面說是讓他幫我們守著退路,免得到時候走脫不得,但是我最根本的問題,就是在于張大明白逃命的手段,終究沒有徐淡定那么多,而且總是會惹到各種損害,還不如在外面等著強一些。 老洪作為觀察員,唯有緊跟。 確定了人選,這回倒是不急著立刻下去,征得大家同意,徐淡定沒有藏拙的考慮,直接在背陰處將自己的替身鬼靈給召喚出來,這人影一般的東西翻轉撲騰了幾個回合之后,終于如一道青煙一般的飄落不見。 徐淡定的替身鬼靈在探路,雙眼緊閉,臉色一會兒好,一會兒又變得慘白,沒多久,他突然雙手捧心,接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我們慌忙過來瞧,發現徐淡定原本的狀況很差,氣息紊亂,然而在這一口鮮血噴出來之后,身體反而卻好了很多,原來剛才那一下,卻是被那種強烈的不適應感給逼得。在此之后,他渾然不理會我們所有人的提問,而是盤腿在地,口中念念有詞,將那逃出來的惡鬼給召喚回去。 好在徐淡定這人辦事銳意不足,穩妥有余,不久之后,將那替身鬼靈給收了回來,搖搖晃晃地醒轉過來,瞧見周圍一群人關切的眼神,站起身來,沉穩地說道:“情況有點兒古怪,巖洞自然還是有的,不過我們昨天夜里看到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魔蜥,卻是一個都沒有了。” 是夢嗎? 自然不是,就在剛才第一堆廢墟之處,北疆王便已經斬殺了二十多頭直立魔蜥,而昨天那么多的東西,自然是不會離開的。 不過不會離開,也許是在往深處爬走了,倘若我們能夠在那空間之中找到出口,將其封印起來,便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此事。但當務之急,要將那一頭孕育著新生命的神秘生物弄個明白,要不然我們前腳走,它后腳便能夠破陣而出,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這樣的魔物,便如阿普陀那般,封印起來是需要精妙的法陣以及無數心血,方才能成事的,就我們所帶的這些材料,遠遠不能。 時間倘若一拖,又是遙遙無期。 徐淡定將路給趟好了,我們便帶著五十名戰士往石縫里面鉆,一樣的道路,倒也并不陌生,我們一路走來,終于到了那個兩米高的石坎子處,無數的手電筒朝著空間里面照去,一片空蕩蕩的,不過即便如此,也引起了初來乍到者那驚嘆的聲音,連綿不絕。我們陸續從石坎上面跳了下來,接著一眾戰士圍成一圈,小心防范著,而我們則四處找尋更深的口子。 沒多久,徐淡定在神壇那塊兒,有所發現了,揚起手,高聲叫起,然而就在此刻,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住了。 有襲擊! 第二十四章 法陣封印,秘藏動心 徐淡定的話兒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住了,結束得如此陡然,顯然是遇到了襲擊,我抬頭望去,卻見一道身影更快地朝著他靠近了去,瞇著眼,卻是北疆王,拎著一把單刀似風而過。然而這事兒終究為時已晚,但見徐淡定僵直在那兒,手高高舉起,就像自由女神一般的模樣,全身僵硬地朝著下方倒落而去。 我有點兒心慌,不過腳步卻不停,但見北疆王抱住了徐淡定,又轉遞給了及時趕到的我,然后縱身朝著對面撲了過去,黑暗中一道輝煌雪亮的光芒陡然而起,著實讓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