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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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態度讓我一陣心塞,也沒有了與之攀談閑聊的興致,一路上沉默不語,嚶嚶瞧見我不說話,恨恨地瞪了那人一眼,磨了磨牙,眼珠子轉悠,好像想要對付那人一般,我故意一揚手,她便怕了,扁著嘴不說話。 總局在后海那一塊,恢宏厚重的大宅子,據說以前還是一座王爺府呢,不管怎么樣,從外表上看起來,十分莊重嚴肅,規矩也很嚴,我進門的時候,站崗的哨兵讓我將身上的管制刀具放在指定的地方存放,不得帶入其中去。 我身上就兩把刀具,一把是飲血寒光劍,用別人裝畫稿的圓筒紙盒做遮蓋,另外一把則是用來當做匕首的辟邪小劍,這兩樣對于我來說都極為珍貴,我生怕宵小窺視,所以一直隨身帶著,跟那哨兵講明,他卻怎么都不肯通融,正交流著,旁邊的門衛室走出一個穿著布鞋黑衫的老頭子來,背著手,看了我一眼,然后說道:“就擱這兒吧,丟不了你的,別說是你這樣的劍,就算是龍涎水、舍利子,有我老狗看著,都不會丟。” 我低頭打量這老頭兒,只見他神采內斂,氣度尋常,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看門老頭兒,然而不經意間,卻露出了一股森寒凜冽的氣勢來,曉得是名頂尖的高手,當下也是取下了兩把劍,交了上去。 我發現這名自稱老狗的老頭兒并不在意我那把價值連城的劍,而是在認真地打量著躲在我身后的嚶嚶。 嚶嚶也是躲在我屁股后面,一臉怯意,連大氣都不敢喘。 老人接過劍,交給那名持槍上崗的士兵,然后朝我盤問道:“年輕人,什么來路?” 我恭聲說道:“茅山掌教門下陳志程,來總局報道的。” 老狗點了點頭,說道:“哦,原來是陶晉鴻的徒弟,這也難怪了,不過這口味,倒是跟重瞳子那個老不休有點兒相像。” 他說得平淡,但是拿自己跟我師父和重瞳子真人并列稱呼,語氣頗大,我正要請教他的名號,結果人家根本就不理我會,搖著蒲扇進了屋子里面去,留下我和旁邊的麻將臉在這兒愣著。 手續辦完,我牽著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嚶嚶往里走,待走出一段距離之后,我問麻將臉那人是誰,只見麻將臉一臉崇敬地說道:“茍老是宗教局的開創者之一,以前紅軍爬雪山過草地的時候,他可是給中央守衛保全的;現在老了,是我們局的高級顧問,不過他這人不喜歡指手畫腳,也不肯養老,就在門口這兒,說給看個大門,發揮余熱。” 聽他這么說,我方才曉得那自號老狗的老者,可能跟許老一般的身份地位,而以他這般的資歷,竟然自甘在總局守大門,顯然也是一代奇人,讓人敬仰。 只可惜他似乎跟茅山并不對付,我就算是想貼上去,別人也不會理睬,于是也懶得理會。 總局里是一個大宅子,好多院子,麻將臉帶著我一路來到了人事組織處,給我辦理調職和歸檔手續,這些手續比較繁瑣,不過好在也用不著我cao心什么,自有人幫忙處理。 這組織處里面有好幾個大姐和沒結婚的小姑娘,辦理途中,瞧見粉嫩可愛的嚶嚶,頓時就圍上來,好是一番熱情,但嚶嚶不知道是不是被剛才老狗嚇到了,情緒一直都不高,別人逗她,也愛答不理的,讓人覺得沒趣,有一個大姐一邊幫我辦手續,一邊說道:“你這孩子挺內向的,平日里很難帶吧?” 我笑了笑,點頭不說話,這時她正好翻到了我的檔案,詫異說道:“呃,你這里寫的是未婚啊,這孩子怎么來的?” 我汗顏,小聲解釋道:“這孩子是路邊撿來的……” 我怕傷了嚶嚶自尊,低聲簡單地解釋了幾句,那大姐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然后告訴我,雖說現在不用糧票了,但那戶口遲早是要早上,手續什么的得辦齊全點,不然連學都沒得上。 如此忙碌一番,也算是入了檔,我被分配到了總局二處的行動部門,不過倒也不用現在上班,先給我分配住處,過幾天自然會有人來通知我的。 我拿了住處鑰匙,跟著麻將牌出了總局,拿了寄存的物品,上了吉普,一路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胡同口,走進里面去,是一處四合院,我分配到了一間房,他讓我先歇著,安排好生活上的事情,過幾天再到局里面報道。 我送走了麻將臉,回到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瞧見這幾天奔波忙碌,嚶嚶的小臉兒灰撲撲的,張羅著給這小孩兒洗澡。 四合院里熱鬧,在院子里的一大媽指導下,我燒熟了一鍋水,又準備好了衣服,讓她自己弄,小女孩兒害羞,把我推出門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我感覺她褲子的后面鼓鼓囊囊的,有點兒奇怪。 她的這衣服是我在麻栗場的農貿市場隨便買的,可能不合身,我叫住她,正想問起,結果她羞紅了臉,一把將門給鎖住了,我只得在外面等待,跟鄰居大媽聊天,聽些家長里短。 這大媽倒也是八卦,三言兩語,讓我對這個小院兒其他幾家住戶瞬間就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不過還沒等我深入地聊上幾句,那小院兒門一開,卻是走進了兩個老熟人來。 第九章 精銳工作組之議 來人卻是先期到達京都入職的徐淡定和張大明白,兩人多日不見,退下道袍,穿上束身的黑色中山裝,頭發剃成了板寸,跟往昔在茅山之上的飄逸淡然截然不同,顯得更加的干練和精神。 模樣改變不少,但是人卻依舊還是以前的人,對我的敬意猶在,雙腿并起,朝我恭聲喊道:“大師兄!” 四合院的那位大媽原本以為我就是一個帶著女兒的普通單身男青年,這八卦的話兒說得正是意猶未盡,驟然瞧見這么兩個打扮嚴肅的漢子上前過來與我恭聲招呼,身子一弓,下意識地也站了起來,一臉敬畏地看著我。我見徐淡定和張大明白嚇壞了這位大媽,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然后平心靜氣地招呼這大媽,結果她到底還是受到了驚嚇,草草說了兩句之后,倉皇離開。 徐淡定和張大明白瞧見大媽離去,嘿嘿直笑,然后張大明白對我說道:“大師兄,你可真不夠意思,到京都了,也不跟師弟們打個招呼,就這么鬼子進村,悄悄地來了,你讓我們這些當師弟的,面子怎么擱?” 張大明白是烈陽真人茅同真的首徒,性格豪爽而暴烈,身手也十分不錯,跟我關系倒也還行,而旁邊的徐淡定也溫言附和道:“對,該罰,該罰!” 三人喧鬧一番,徐淡定和張大明白就準備拉著我往房間里面走,我卻攔住了兩人,說道:“咳咳,里面有人,且打住!” 兩人側耳傾聽,聽到里面有水聲嘩嘩傳來,頓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張大明白深深吸了一口氣,神色立刻變得曖昧了起來,朝著我嘿嘿壞笑道:“大師兄,就這幾天的時間,你竟然就找到了軟妹子,也太厲害了吧?” 徐淡定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有些疑惑不解。 雖然我與小顏師妹的事情并未公開,但是他卻曉得我是喜歡小顏師妹的,然而這剛剛一走出茅山,就又勾搭上一位姑娘,的確有些不像是我的作風。 我為了避免誤會,將事情跟兩人詳細說了一遍,特別提出來,說這小女孩兒是修行上面的天才,小小年紀,便有不弱的修為,只不過好像受到了刺激,性格有些怕生,對我也比較有依賴性。 當得知里面的那位異性也就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張大明白也沒有再開玩笑了,只是告訴我,說如果有可能,最好還是送上茅山去,要不然你帶著她,還如何工作? 他這話兒說得在理,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因為即便嚶嚶修為不錯,能夠自理,但是她終究還是不能跟著我走南闖北,我這工作有很多危險的任務,我也不可能像帶胖妞一樣,帶著這么一個小女孩兒去,這樣子不但是無組織無紀律,也是對嚶嚶的不負責任。 我沉默了,然而這時門“吱呀”一聲響,披著一頭濕淋淋長發的嚶嚶像一個天使一般出現在我面前,委屈地跟我噘嘴喊道:“哥哥,沒有毛巾。” 沐浴過后的嚶嚶肌膚賽雪,穿著我一件大大的確良襯衫,楚楚可憐地站在門口,像一個小天使,著實將徐淡定和張大明白給驚艷了一番,我趕忙從行李包中翻出來,將她的頭發給擦干,然后給嚶嚶介紹旁邊這兩位師弟:“這是你徐淡定徐叔叔,這是你王巍王叔叔……” 我這話兒還沒有說完,張大明白就抗議了:“哎,等等,大師兄,你可別鬧了,人家嚶嚶叫你哥哥,我和淡定兄哪里敢自稱叔叔?小嚶嚶,你就叫我張哥就好了,實在不行,叫我老張也可以。” 瞧見這般可愛的小女孩兒,他表現得格外熱情,就連一向冷靜的徐淡定,笑容也比平日里多了幾分。 嚶嚶就像是一個小天使,溫暖著每一個與她接觸的人。 我剛剛將嚶嚶收拾干凈,張大明白就催了:“走,走,大師兄,東來順涮羊rou,咱們走著,今天一來是給你接風,二來是認識了嚶嚶,咱們得好好吃些。” 兩人簇擁著我和嚶嚶,一路來到了附近一處很有名的京味火鍋店,要了一個安靜的桌子,翻滾的白湯,薄如蟬翼的鮮嫩羊rou,以及紅紅的蘸料,熱氣蒸騰之間,氣氛十足。 茅山道士不忌口,平日里雖然也會有所管束,但也不嚴格,于是又點了些酒,一邊喝,一邊聊。 酒過三巡,我瞧見嚶嚶瞧見了rou,倒也不害羞矜持,自顧自地涮著羊rou,也不管她,開始詢問起兩人在總局這幾天的情況來。 徐淡定話不多,基本上都是由張大明白來講的,他告訴我,說楊師叔入了政策研究辦公室,任職副主任,那是個高屋建瓴、清貴而顯要的工作,負責政策方向上面的制定,不插手具體的內務,至于其他師兄弟,有的留在了中央部門,有的則直接下放到了各大區總局,就留了他和徐師兄兩人,在這總局二處的行動部門掛著,說要參加選拔分組。 說完了基本情況,張大明白嘆了一口氣,說道:“以前在茅山之中,當真不曉得世事艱難,只以為自己是天下之間的頂級道門,等到真正出來了,方才曉得我茅山封山鎖門這么些年,實在是夜郎自大,人家龍虎青城,早已超過我們,特別是龍虎山,局里的各個部門,以及幾個大分區的單位,關鍵位置,或多或少都有他們的人在——有的就是龍虎弟子,有的則是跟他們有密切關系的人,細細一數,這網織得可真夠大的,我們想在朝堂之上站穩腳跟,任重而道遠啊!” 張大明白長長嘆氣,語氣消沉,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龍虎山這么些年,一直跟著風向走,屹立不倒,這也是常理之事,而且這幾年是權力跌宕起伏最嚴重的時間,所以不必太在意。再說了,龍虎山勢大,最擔心的不是我們,而是局里面的元老重臣,我們目標小,反而好混一點。” 幾人相互安慰,我又問道:“你們剛才說的那內部選拔分組,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回說話的是徐淡定:“是這樣的,最近部門在調整編制,精兵簡政,因為地方上面的精銳行動組模式效果不錯,所以總局準備抽調骨干精英,組成幾個常備的精銳工作組,從組長到組員都還沒有定下來,最近正在接受報名,而我和大明白則已經被預留了位置。我們兩個這次緊巴巴地找過來,就是想讓大師兄你來牽頭,奪下一個組長,以后我們好跟著你混,你吃rou,我們喝湯。” 我聽在耳中,頗為意動。 要知道,我在來之前,曾經很認真地考慮過我自己的位置,此刻的我可不是當年那個十五歲的小屁孩兒,屁顛屁顛地跟著別人后面轉悠,我是茅山大師兄,自然是要走到領導崗位上來的,要不然怎么能夠代表茅山,發出聲音呢?然而讓我跟楊知修師叔一樣扎身故紙堆,跟一幫中老年人勾心斗角,又實在不是我所期待的,所以這么一個常備的精銳工作組,既能夠讓我發揮專長,也可以建功立業,積累升遷的資歷和話語權。 我謙虛兩句,說可別這么講,在那工作組,時刻都是要拼命的,既不能吃rou,也不能喝湯,只怕你們跟了我,到時候累了,得罵我的娘呢。 張大明白擺手說道:“大師兄,你是我們茅山三代弟子之中扛旗的人,若說信任,相比陰不陰陽不陽的楊師叔,我們更喜歡你呢;跟你混,不過就覺得背后不會中槍,有功勞的時候,也不會有人瞞著呢。” 雖然提前我幾日來到京都,不過他倒也是明白了這官場之中的險惡,這是責任,我沒有再假惺惺地推脫,而是將杯中殘酒飲盡,然后說道:“行,待過兩日我去局里面報道,立刻就去報名,參加組長的選拔。” 三人一番商定之后,便沒有再多說,低下頭來吃涮羊rou,結果這不瞧還好,一瞧只見桌子上面的幾盤羊rou都給一掃而光了,沒rou吃的嚶嚶正咬著筷子,一臉期盼地朝著我們問道:“哥哥,沒rourou了!” 說要請客的張大明白自然是一聲哀嚎,怎么都想不明白,這么小小的一姑娘,怎么會這么能吃rou? 他剛才點的,可是四人份的量啊,一眨眼的功夫,就全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貨傷不起。 好在此番前來,張大明白兜里揣著足夠的安置金,付一頓飯錢,倒也是綽綽有余,再看看嚶嚶那可憐兮兮的饞rou模樣,一揮手,叫人又上來一大堆。 此番酒飽飯足,我們結伴而回,張大明白大大地破了費,荷包都癟了,難得嚶嚶叫了他一聲“張大哥”,那心兒都化開了,嘴笑得都咧到耳朵上。 我們的住處在一片,都離得不遠,大家在胡同口分別,我拉著嚶嚶往家里走,搖搖晃晃,嚶嚶吧唧著嘴巴,嚷嚷道:“張大哥真是好人,明天我們又去好么?” 這話兒差點將我給嚇趴,頓頓東來順,這姑奶奶我可養不起,回到院子,四處都有人家燈火,我瞧見門口蹲著兩個人,還沒仔細看去,便瞧見有人一躍而起,一把將我給抱住。 第十章 你好,我叫王紅旗 從東來順一路晃蕩回家,我并沒有喝高,只不過這般晃晃悠悠地牽著嚶嚶,倒也十分有趣,而嚶嚶也以為我醉了,比平日里懂事許多,不但一路小心攙扶,遇到貓啊狗兒之類的,還幫著我趕了開去。 就像一個女兒照顧酒醉過后的父親,這種感覺讓我感到十分舒適,然而回到院子,突然竄出一個人過來,與我相擁,她便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炸了毛,直接踢出一腳,朝著那人的肚子攻去。 那人猝不及防,唯有硬接,結果一撈便抄住了嚶嚶最兇猛的一擊,顯示出了扎實的功底,然而嚶嚶卻并非一招,她松開了跟我緊緊相握的手,一個俯沖,直接將這人給撲倒在地,接著一聲凄厲尖叫,揮爪朝著那人的臉上抓去。 她這勢頭兇猛,不過被她撲倒在地的那哥們反應倒也不差,身子一扭,如游魚一般脫離了她的攻擊范圍,輕松躲避,而旁邊則有一個人朝我喊道:“老陳,你丫從哪兒找來這么兇悍的一小姑娘,再不喊住,努爾可就要失手傷人了。” 這個朝我喊話的,是我的老友王朋,而在院子里被嚶嚶拼命追逐的,則是我的好兄弟努爾,兩人深夜來訪,在院子里等候,想必也是得到了我來京都的消息,匆匆趕來。 這四合院不連我,一共住了五家人,院子小,一有動靜里屋就知道了,白天出現的那個大媽將門推開,有些不滿地說道:“大半夜了,能不能別這么吵?你們……” 這話兒還沒有講完,但見一道身影“刷”的一下,從她的眼前掠過,快若鬼魅,還沒有回過神來,有一道略小的身影又“刷”的一下,頓時就嚇尿了,“乓”的一聲,把門管得嚴嚴,后背抵住木門,直念“菩薩保佑”,結果那心臟還是撲通跳個不停。 我瞧見這院子里的鄰居都給兩人驚動了,只怕再鬧下去,我剛剛收拾好的房子又得搬家了,趕忙叫停兩人,然后將這三個家伙都給叫道了屋子里去。 剛剛搬家,啥也沒有,沒茶沒水,不過我們是老朋友,也沒有什么講究的,嚶嚶這時已經曉得了努爾是我多年的好友,羞紅了臉,搬著兩個板凳過來請客人坐之后,自己就跑出去洗漱了。 關于嚶嚶的來歷,我又得費一番唇舌解釋,不過王朋和努爾倒也不是好奇之人,稍微談了幾句之后,便拿出了打好包的京都烤鴨和豬頭rou,以及瓶裝二鍋頭來,拉著我說道:“雖說你跟你茅山的師弟們喝了一頓,不過我們這老兄弟的,若是不再喝一頓,實在是講不過去。” 我自然是來者不拒,找來了原戶主留下來的碗筷,在桌子之上擺開,然后一邊飲酒,一邊聊起天來。 三個老朋友、好兄弟,自南疆一別,也是多年都沒有再重新匯聚在一塊兒來,一旦打開話匣子,話兒當真是說不完,努爾只能說腹語,更多的是沉默,王朋這人為人穩重、沉靜,不過也是一個“酒逢知己千杯少”的人,講起當年之事,頗多感慨。 通過談話得知,王朋當年在南疆戰場也是戰功赫赫,一直堅持到了戰爭結束的兩年前,方才返回西南局,而后又直接前往中央,在二處的行動部門供職,三十多歲的他現在已經是居中骨干,無論是修為,還是威望,都足以撐起一片天地來,此番行動部門編制改革,他也要爭上一席之地,要知道這組長可是統領著全國最精干的一批修行者,沖鋒在前,功勞滿滿,倘若是能夠堅持過十來年,下放出去,功勞淺薄一點兒的,也得是一省負責人。 要倘若是積功更重一點,說不定就能夠成為一個大區的負責人呢。 什么是大區,我們這個部門跟一般的行政單位是有區別的,所以基本上按照大軍區一樣的編制,所轄數省,真正發生什么事情,一般都是由大區來解決,實在不行,再求援中央。 王朋后面站著的是青城山,他要爭這個位置,那是很自然的事情,不過此番工作組總共會選拔出三組來,倒也跟我倒也不會有太多的沖突,而且有這么一個對手,也是我的榮幸,當下我也是恭祝他能夠爭得那個位置,也好大干一番。 王朋對我說道:“茅山選取這么一個時間節點,派駐門下弟子進駐局里,當真是恰到好處,相信你師父也是希望你能夠爭得一個名額,所以你也一定要加油哦!” 我們連著又喝了幾杯酒,飲完之后,王朋看了努爾一眼,不經意地說道:“考核組長能力,會選取一些最近突發的奇怪疑難事件,由報名人選抽簽選擇,然后總局會派駐觀察員進行評測,每一個候選人可以帶上兩人進行輔助,努爾,你幫老陳,還是我?” 努爾放下了酒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我。 作為一個有著語言障礙的人,努爾并不適合作為一個行動小組的領導人物,而且他出身于生苗寨子,并沒有什么話語權的想法,他除了需要弄錢和政策來改善寨子里面的衛生、教育和生活水平之外,基本上沒有什么訴求,但是與此相對的,是同樣經歷過南疆之戰的努爾,擁有著尋常人所沒有的經驗和修為,一根趕神殺威棍字在手,基本上能夠擋住一片。 王朋出身的青城山雖然名列頂級道門之中,但因為青城山的門派實在是太多了,勁兒擰不到一塊兒來,所以他能夠用得上的助力并不樂觀,故而對努爾的幫助,充滿渴望。 我看到了努爾眼中的猶豫,這些年來,他和王朋出神入死,早就結下了深厚的情誼,倘若沒有我,他絕對是會幫助王朋的,義不容辭。 然而偏偏還有一個我。 我跟努爾的情感不一樣,同樣來自于麻栗山,自小就認識,在努爾長期無法與人交流的那個時候,我算是努爾的第一個朋友。 任何事情,第一個,總是最有代表意義的。 在努爾的心中,我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兄弟,這也使得當初我jiejie出家,而我還在茅山修行無暇下山的時候,他便毫不猶豫地從南疆戰場請假回家,代我cao辦。 努爾很為難,而我左右瞧了一番,也感受到了徐淡定的期待,于是合掌說道:“四月切莫擔心,雖然此番考核我極想和努爾在一塊兒,但是你們終究合作多年,我也不好奪人之美;不過事先我可得跟你說好,考核歸考核,日后分組,你可不許跟我搶努爾。” 王朋對于此次考核勢在必行,所以壓力也大了些,至于做了組長之后的事情,倒也沒有太多的擔心,于是笑了笑,說道:“努爾你怎么看?” 我提前做出了選擇,努爾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他都不要我了,我自然是得跟你了。” 三言兩語,大家便將事情協調好了,王朋有些內疚地對我說道:“我把努爾帶走了,你這邊會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