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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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從這領導口中聽到我那些朋友的名字,實在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不過想起他們在前線奮戰,而我則在茅山上面晨鐘暮鼓,我心中又有些難安。 閑話掰扯半天,方才進入了正題,得知我是想要省局幫忙開一個證明,好讓我可以帶著劍乘車,他表示沒有問題,立刻叫秘書去辦這事兒。 我們是秘密戰線,持槍證都有名額,更何況是這種管制刀具的攜帶呢。 事情辦完之后,我便不準備再多留了,然而李副局長卻十分熱情地拉著我的手,留我下來吃飯,他這邊還會給我安排一下,看看能不能給我弄一張火車票,要不然臨時去賣,排隊都得排死。 這話兒在理,我也沒有拒絕,人情社會便是如此,當下李副局長就在單位食堂請我吃了中飯,臨時還叫了申重、戴巧姐過來作陪。 這故友重逢,好是一番熱鬧,李副局長與我不熟,很多話語都問不出口來,而申重和戴巧姐卻沒有那么多的講究,當下也是對我好是一般盤問,談起了那天之后的一些事情來,不過因為李副局長在場,倒也只是點到為止。 好在李副局長并沒有時間陪我多做,飯到中途,秘書拿來了火車票,他便讓我在這里會友,而自己則離開了去。 李副局長一走,申重和戴巧姐便盤根問底,我倒也沒有隱瞞,將我在茅山已經成為掌教陶晉鴻的首席弟子,以及許多可以透露出來的東西,都給他們講了一個仔細。 這些話兒,聽得兩人嘖嘖生嘆。 大家聊得十分默契,不過我歸心似箭,瞧見火車票的時間真是下午時分,于是也沒有時間來交流,于是準備搭了輛車趕往火車站。 臨走之前,申重拿了點錢給我當做路費,我摸一摸兜里面,兩手空空,當下也沒有拒絕。 我老家麻栗山地處苗疆深處,也是黔、湘、鄂與西川的交接之處,道路并不算通暢,一路上也是頗多的周折,不過所幸還算幸運,終于在次日中午的時候趕回了麻栗山。 麻栗山外面有一個鎮子,叫做麻栗場鎮,相較于當年我帶著羅大rou離開的時候,這兒當真是熱鬧了許多,即便不是趕集天,也人群擠擠,我以前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將工資的大部分寄回家貼補家用,而后入了茅山,身上卻也沒有什么錢財,于是看著這些新鮮的玩意,只有流著口水,然后緊了緊身上的行李,朝著山路走去。 近鄉情怯,特別是我這種離家久矣的游子,徘徊于這魂牽夢縈的山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走得腳肚子都有些抖。 走著走著,我看到了田家壩,看到了那熟悉的稻田和農家小樓,竹林子和杉樹在村子邊搖曳,看得讓人心醉,無論外面到底有多少風雨,無論我曾經經受過多少的苦難,這兒都是我的避風港,是我靈魂的港灣,以及寄托。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里面的空氣,依舊是那么的清新自然,還帶著植物的芬芳以及泥土的腥味兒,讓人的眼淚都忍不住流下了來。 過了田家壩,再往山里走上十里路,就是龍家嶺。 苗族在明朝土司時期改土歸流,很多苗人就改了漢姓,而“龍”則是其中的一處大姓,龍家嶺雖說是苗、侗、漢和布依各族聚居,所以大部分都是苗人,而我陳家,則是外來的人。一路行走,隔了好遠我就聽到了熱鬧的嗩吶聲,吹得是“十八相送小嬌娘”,這是婚嫁的喜樂。 雖然不知道是村子里的那家人在辦喜事,但是我的心情不由變得很好,腳步也加快了幾分,一直走到了村口,發現連閑漢都沒有一個,估計都是去看熱鬧了。 我循著記憶往家里趕,走到半截路,旁邊有人疑惑地朝我打招呼:“你是……老陳家的二小子吧?” 我扭過頭來,瞧見是村子里的老人,名字我也不大記得了,但就是看著眼熟,我與他招呼,口中稱著“大爺”,他立刻把臉都給笑僵了,露出了一口缺了好幾顆的豁牙兒來,跟我說道:“我頭幾天還問過你老子呢,說你家老二怎么沒來呢?他說你工作忙,我覺得不應該啊,大鳳不管怎樣說,都是你親jiejie,怎么她嫁人,你都不回來呢?沒想到你還是趕回來了……” 他這般說著,我心中一陣激動,敢情這震天響的嗩吶聲,竟然是從我家傳出來的? 我jiejie,她要嫁人了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鼻子就是一酸,也顧不得跟這老人告別,便匆匆朝著家里面跑去,轉過幾道彎,我終于看到了半山坡的我家,瞧見我爹我娘果然站在門前,那兒排著一幫草臺班子奏樂,而好多鄉人都擠在那兒,熱鬧極了。 幾年沒見,我爹老了,我娘也老了,頭發斑白,身子佝僂,看得讓人心酸,不過瞧見他們臉上蕩漾出來的發自內心的微笑,卻也讓我心情好了許多。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當時的腦子一轟,一個箭步就沖到了我爹娘面前,納頭便拜。 李道子和我師父曾經告訴我,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隨便拜。 但我父母,則必須要磕頭,以彌補我這些年常年在外的缺憾。 爹、娘,我回來了。 我的回家使得場面一時失控,我父母當時就哭出了聲來,與我抱頭痛哭,后來旁人攔住,說今天是件好事情,可不能哭呢,好說歹說,我娘讓我先回屋子里面,將行李放下。 我回到房間,剛剛將魔劍掛在墻上,這時門被推開了,竟然是努爾走了進來,我緊緊抓著他,好是激動,問他怎么會在這里。 努爾一把拍著我的肩膀,臉上笑,而腹中言:“你姐就是我姐,她出嫁,你趕不回了,我這個弟弟,自然是不能離開。” 第三十五章 幼時好友齊聚首 努爾與我少時相識,有著幾番過命的交情,彼此之間也都把對方當做了兄弟,不過聽他這般說起,我卻好是一番感動。 真正的兄弟,便應該是如此,只可惜我做得,遠遠不如努爾強。 努爾并不與我計較這些,他與我緊緊相抱,卻對我上茅山之后的事情并不好奇,而是與我講起了我家里面的情況來,原來我姐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家里面幫忙照料,前來說親的好多人家都給退了,就是因為要留在家里照顧兩位老人,而即將成為我姐夫的這一位,是螺螄林的一個老實后生,因為家里面的老人都沒了,經人介紹,結婚之后就搬到我家來住,一起照顧老人。 雖說如此,但這可不是倒插門,因為到時候生出來的孩子,還跟男方一個姓。 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我這個家中唯一的男丁長期在外,我jiejie不放心老人,而那個后生對我姐又是一往情深,沒有太多的計較,方才會如此。 努爾跟我說了那后生的名字,叫做羅明歌,我似乎記得一些,好像跟我jiejie還是同學,不過印象也沒有太深,一問才知道他下午會過來,接著家里面開始擺流水席,招待前來祝福的親朋好友。 我和努爾有許久沒有見過面了,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語要說,不過這會兒倒也沒有我們交流的事情,剛剛說完這事,我姐抹著眼淚就尋過來了。 她穿著苗家女子出嫁的盛裝,因為我先前時常補貼家用,倒也能夠打得一整套銀首飾,叮鈴鈴直響,不過她也沒有在意,過來一把就將我這個小弟給抱住,摸著我的腦袋哭笑道:“小弟你真的變了,剛才房間里有兩個妹崽說我們家里來了一個唐國強,我還不相信呢,原來竟是你。” 我父母農活忙,小時候一直都是我姐在照顧我的,彼此間的情誼都是很深的,此番久別重逢,而且還是這么一個即將成為他人婦的時間點,著實是有許多情緒要宣泄。 我一直覺得,麻栗山最漂亮的女娃就是張知青家的小妮,而張知青返程之后,那我姐就算是麻栗山龍家嶺的一枝花兒了。 她本應該嫁得更好,或許還能找一個官兒,或者是大有前途的青年,此番給我找這么一個老實姐夫,只怕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家,以及我的父母。 想到這里,我拉著我姐,問她是不是被逼的,如果她不愿意,我立刻給她做主。 沒想到我姐卻是臉色一紅,支支吾吾地說道:“二……哦,志程,你別這么說,你姐夫明歌他人其實蠻好的,又老實又勤快,還懂得孝敬老人……” 瞧見我jiejie這般語氣,我便曉得她跟未來的丈夫還是有一些情感基礎的,于是也沒有再多說討人嫌,拍著她的肩膀說道:“姐,你還沒出閣,就別在我這里待著了,我這幾天都不會走,等你辦完了喜事,我們姐弟再聊。” 攆走了我jiejie,我的心情總是顯得有些復雜,努爾感受到了我的情緒,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行了,別多想,你jiejie終歸要嫁人的,能夠找到一個她喜歡的人,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我心情不好,不過在努爾的開解下,也總算是轉過了這道彎兒來,便與他交流起了我離開之后的事情來。 事實上努爾后面的表現,我也曾經跟李副局長交流過,不過都只是泛泛而談,細節方面,自然還是努爾更加清楚,他跟我講起了兩山輪戰,老山、者陰山,拉鋸一般的戰斗,神秘的南洋降頭術,安南軍方的御用黑巫僧,被當做雇傭兵或者國際縱隊而來的巫師,林林總總的人物依次登場,然而卻都給他們給頂了下來。 努爾告訴我,蕭大炮和王朋的表現十分出色,不過龍虎山的趙承風卻還是最出風頭,他與一名叫做皈蘭法師的決戰,到現在都還在被廣為流傳。 皈蘭法師是安南南部修煉小乘佛教的大師,不過后來開始研習黑巫術,漸漸的名揚江湖,實乃安南修行界的一方大拿。 就是這樣的人物,卻給趙承風玩弄于手掌之間,到了最后,終于給玩死了。 這件事情讓趙承風名聲大噪,上面也漸漸有意識地將他給培養起來,后來又陸續地立了幾次功勞,努爾便聽到有人談論,說這個趙承風估計以后便會直接上調到中央去,專門負責二處、三處專案組的任務。 所謂專案組,基本上是集齊全國各處的精英分子,專門處理那些疑難雜案,這樣的事情,著實讓人羨慕。 隨著南疆的戰斗日益陷入平緩,位于前線的人員也陸續地被調了回來,努爾便是如此,他也是剛剛從前線返回而來的,至于下一步的打算,卻也還沒有定下來。 努爾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回原單位,還是再次踏上南疆戰場,不過碰到了我jiejie出嫁,他便什么也不管,先過來幫忙張羅事情。 努爾從苗寨趕來了兩頭大肥豬和一只山羊,使得我爹有底氣辦一場龍家嶺自解放后以來最為闊氣的一場流水席,肥rou管夠,而在先前兩天,已經辦了兩場殺豬菜,卻也綽綽有余。 我姐為了這個家cao持到了現在,同齡的姐妹娃娃都能夠打醬油了,她方才出嫁,我爹一直覺得愧疚于她,于是想將這一場婚事辦得風光一些。 那個時候的風光,最主要的還是體現在酒席的席面上,在所有人肚子里面都沒有什么油水的時候,我爹這般敞開了吃,的確是讓好多鄉親豎起大拇指,拍手稱道。 酒席下午四點半正式開始,大碗的扣rou香氣四溢,惹得老人小孩垂涎欲滴,一開席,便甩開了腮幫子跟這些大rou較勁兒。 我瞧見那個即將成為我姐夫的男人,個兒不高,很憨厚,也拘束,不過忙上忙下地張羅,在加上我爹娘和我jiejie對他隨意親切的態度,卻是比我這個兒子,更像是老陳家的人。瞧見他這般模樣,我心中那股難受勁兒方才好了一些。 鄉下場面不講究禮儀,酒過半巡方才開始拜見父母高堂,然后來到一眾客人的中間,由村子里面的老人開始帶頭,唱起了苗家祝福的歌子來,一遍又一遍,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一邊喝著渾濁的米酒,一邊吃著rou,然后所有人都圍在一起大合唱,祝福新人,那場面,著實有些壯觀。 就在這個時候,坡腳下又來了兩個人,我得人提醒,走到場院往下看,卻瞧見來的,竟然是羅大rou,幾年前被蘇冷道人領入龍虎山的羅大rou。 不過他現在叫做羅賢坤。 這簡直就是太意外了,要知道他爹攆山狗此刻正在頭席上喝著酒,歌曲唱得正歡呢,完全沒有透露他兒子會這個時候回來。 羅大rou旁邊還跟著一個眉目清秀的巧妹子,胳膊跟他挎在一起,情意綿綿的,讓人羨慕。 那個年代還算是十分保守的,尋常男女,莫說是小年輕,就算是夫妻,這動作也少有,所以好多人都出來看稀奇,羅大rou也不管,徑直走到我面前來,給了我一個熊抱,然后遞給了我一個紅包:“兄弟,我也更是剛剛回來,聽說你jiejie今天家人,趕緊就跑過來了。” 得,事情就是這么巧,就好像有人導演的一般。 羅大rou幫我介紹了這個臉色白皙的巧妹子,原來是他的師妹,也是他現在的媳婦兒,他是在兩年前的時候,跟他家師妹走到了一起來的。 這巧妹子叫做張秦蘭,十分的乖巧懂事,見我們也很熱情,不過給我的感覺,好像是大戶人家出身的,舉手投足都是規矩。 羅大rou這龜兒子,能夠討到這樣的媳婦,真的算是走狗屎運了。 婚宴依舊還在繼續,羅大rou乖乖地去給他爹請了安,攆山狗是個醉鬼兒,有了酒,啥都不管了,羅大rou自覺沒趣,也沒有跟他老子坐在一起,我爹在堂屋安排了一桌,專門用來安置我兒時的伙伴,努爾和龍根子、王狗子他們都在,羅大rou帶著他媳婦擠了過來,我們也是好久沒有見面,感覺恍如隔世一般,一杯酒下了肚子,那話兒就像山泉水,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話說羅大rou被蘇冷真人為徒弟的時候,也就十五六歲,那個時候的根骨基本上已經定型了,算不得最好的修行時機,不過好在他天賦異稟,在某一些修行方面,卻是異于常人,故而蒙得上面看重,也算是得了真傳。 這事兒是好事,羅大rou講完,拉著我的手,說當初倘若不是我帶著他離開麻栗山,很難想象他如今是什么模樣。 羅大rou激動,一連喝了好幾碗,這才問起我的情況,當得知我后來也上了茅山,并且成為了掌門弟子,茅山大師兄他,他臉上那輕狂之色方才減少了些,拉著我的胳膊,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兄弟,既然如此,那我求你一件事唄?” 第三十六章 千里之堤 幼時朋友齊聚首,大家坐在一個矮桌子前吃飯,龍根子、王狗子他們是好久沒有吃rou,一坐下來就筷子不停,那肥rou咬得咯吱咯吱直流油,等到羅大rou入席之后,又多喝了幾杯農家自釀的米酒,氣氛頗有些熱烈,而酒過正酣之時,羅大rou突然攬著我的腰,說有事相求,這話兒倒是讓我有些好奇。 不過我jiejie的婚禮,他能夠從龍虎山趕來,小的事情,倒也沒有什么可猶豫的,于是便問啥事兒? 所謂錢財或者身外之物,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然而羅大rou卻附在我的耳邊,略帶著一些酒意說道:“兄弟,你是那茅山掌門的首席弟子,可曾曉得茅山之上的最強道術?” 茅山之上,最強道術? 我不曉得他到底要表達什么東西,一邊疑惑地看著這個從龍虎山載譽歸來的幼時伙伴,一邊不動聲色地問道:“還有這樣的說法,我倒是沒怎么聽人提起,你且說來與我聽聽。” 羅大rou用酒杯沾了一點兒殘酒,在那桌子上面勾勒出五個字來,“神劍引雷術”,在確定我看清楚之后,他又抹去,然后低聲說道:“茅山引雷,乃上引天庭九陽重雷,諸般宵小莫有能與之抵擋者,最是盛名不過。二……哦,志程,兄弟我在龍虎山之上,左右艱難,你若是會,教我一教,到了那個時候,兄弟我也可以揚眉吐氣,牛逼一場了!” 羅大rou這話兒說出來,不但是我,就連坐在我旁邊的努爾,以及坐在他旁邊的小蘭都大吃了一驚。 我在茅山之上學藝,自然曉得什么叫做“神劍引雷術”,這是一種強悍的御雷大法,通過劍意傳遞上天,而后通過天地人三者之交流,引發雷霆無數,此法或為單體,或為群傷,皆由施術者的心意,當初李道子與我的符箓之中,有一張雷罰,也就是轟殺安南高手黑魔砂的那一張,便是此物擬化。 然而如此神術,在每一個門派之中,都是重之又重的壓箱底活兒,就算是在茅山,那也有且只能有三個人能夠掌握,第一個是掌教真人,第二個是傳功長老,第三個,則是被欽定過的繼任掌門。 茅山上上下下數百人,就這么幾個獨苗苗,基本上是越少越好,算是掌門之術,而之所有還有一個傳功長老,主要就是怕倘若掌門有所意外,此術失傳。 這玩意兒,論起來還真的有一些傳國玉璽的味道在里面。 然而羅大rou這廝見面沒說三句話,就直接跟我開口索問此術,當真是沒有把我當做外人啊! 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然而羅大rou渾不自知,攏著我的肩膀說道:“兄弟幾個,自小相識,千萬不要藏著掖著,我們要互通有無嘛……” 聽他說到這兒,我便知道他是完全沒有心機了,也不知道他在龍虎山上到底是怎么混的,就這點芝麻大的混帳腦子,還能迎娶這么乖巧的小師妹,當真是讓人詫異非凡。我曉得這事兒不能再談,于是裝作很尋常的態度,平淡說道:“賢坤,你當真你是看得起我了,正如你說所,那玩意兒并不是我們這些小角色能夠玩得起的,哪里有什么可以教你呢。” 旁邊的小蘭也站了起來,過來攙扶著羅大rou,看見他幾杯急酒下了肚,眼神都打飄,趕忙跟我道歉道:“陳大哥,我家賢坤吃不得酒,一吃酒就說胡話,你別介意啊。” 我擺擺手,說弟妹你別擔心,我兄弟也就是太高興了,兄弟伙分別多年,如今重逢,喜不自勝,你別擔心,我脫不開身,讓努爾幫你送一下。 我剛說完話而,努爾便站了起來,攙扶著羅大rou,說走,我送你回家,等志程忙完這邊的事兒,明日我們哥幾個再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