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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苗疆道事在線閱讀 - 第85節

第85節

    有人忍不住喊出了這一個傳奇的名字,圍觀的人群立刻就是一陣sao動——此物已屬傳說,人們除了在還珠樓主這樣的小說家書文中瞧見,便再無相見之期,傳說中的飛劍,那可是千里之外,取人頭顱的恐怖利器,叫人怎么能夠不驚訝?

    沒有人想到這茅山觀禮,居然還能夠瞧見飛劍。

    是的,飛劍,一字劍之所以能夠以一介殺豬匠出身,橫行江湖,便是憑借著此法。

    群情洶涌,每一個反應過來的群眾都瘋狂往前擠過來,想要一睹真顏,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黃晨曲君那手一揚,無數力量自虛無中生出,集中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接著,他重重地朝著掌教真人一揮。

    一劍,天地無光!

    第九章 只為每天見她一眼

    虛無的力量,從無盡的虛空滾滾冒出,全部都積聚在了一字劍的前方,石中劍承載著意念之力,朝著前方的茅山掌教真人倏然而去。所過之處,地上的地磚立刻炸開一道深刻的劃痕來,深刻而厚重,那飛行的石中劍仿佛超脫了人類的想象極限,帶著傾天之力,轉瞬即逝,很快就抵臨了陶晉鴻的身前。

    這一劍,是黃晨曲君賴以傍身的最后一式——一字劍。

    劍成一字,而整個人的精神意志也化作了一道劍光而飛,一往無前,劍勢凜然而凌厲,仿佛用整個生命在為這一次拼斗而努力。

    這劍到底有多快,沒有人知道,至少我不知道,但是引發而起的風,卻將那兩桿大旗的旗幟吹得嘩啦啦作響,仿佛九級臺風即將到臨一般。我瞧見那個茅山的掌教真人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這種嚴肅是在前面那兩招的時候,沒有能夠展露出來的,顯然這一招,即便是被人尊作大神的陶晉鴻,應付起來也感覺有些吃力。

    而下一刻,我瞧見他并沒有偏身避開這劍芒,而是伸出了兩根手指來,左手揮袖畫圈,而右手則直直地朝那劍芒抓去。

    這劍快疾得rou眼都難以瞧見,仿佛就是一道光,他能夠抓得到么?

    即便是抓得到,他能夠受得住這承載了黃晨曲君全部意念之力的劍勢,保證將其制服,而不是滑脫,反受其害么?

    所有人在那一刻,心頭都升起了這么一道疑問,然而當陶晉鴻雙指并攏,萬千寒芒盡數而收的時候,我們終于得到了答案——茅山依舊是那個茅山,傳說中的陶晉鴻,也不會是一個新晉的江湖后輩便能夠挑釁、并且戰而勝之的。陶晉鴻穩穩地抓住了石中劍圓潤平滑的劍尖,而尾部因為承載了巨大的力量,不得前,唯有左右搖晃,大幅度地搖擺,發出了“嗡、嗡、嗡”的震聲來,聽到人的耳朵里,直感覺渾身發麻,雞皮疙瘩冒出一大堆來。

    光只是這聲音,就能讓人渾身都不舒服,更何況上面蘊含的力量了,所有人再一次看向掌教真人的時候,眼中除了傾慕,便只有敬意了。

    劍過之處,那一道深深的劍痕在廣場上面猙獰而現,十分驚人。

    作為當事人,陶晉鴻并沒有我們看到的那么輕松,這嗡嗡之聲過了一分多鐘,方才停歇下來。夾著這劍,他終于收起了先前那種若有若無的輕視感,正視著面前的這個對手,說道:“不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茅山宗封山十五年,世間又變換了一個模樣,天下間玩劍能夠玩到你這種水平的人不多了,難怪敢過來挑戰我。小兄弟,本來我們還有很多可以玩兒的,不過今天是我茅山重啟山門之日,日后再說,你看可好?”

    此話說完,掌教真人也不管對方是否答應,直接將手中的石中劍給拋了回去。

    無論在哪兒,有真本事的人都是值得人尊敬的,即便是像一字劍這種腦子里只有一根弦、傻乎乎沖出來的家伙。

    當然,一字劍心中到底懷揣著什么心思,這個除了劉老三,誰也說不清楚,能夠煉就這么一番本領的人,或許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但到底不是一個蠢人,曉得對面這位大拿心懷慈悲,道行頗高,方才不會和他計較,他下意識的瞥了劉老三一樣,劉老三像見鬼一樣的扭過頭去,不敢看他。果然,這里面的貓膩,還真的跟劉老三這個家伙有關。

    在沒有得到提示之后,一字劍朝著陶晉鴻拱手說道:“真人果然是世間傳聞的一般,修為化玄,手段通天,今天能與您一戰,是我一字劍的榮幸,此生暢哉,再無遺憾了!”

    他大笑三聲,扭身便朝著山下大踏步而去,周圍的眾人都攝于他剛才那一劍的威力,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阻攔,即便是先前喝止他的那個首都大領導,在屢次看了黃老的臉色之后,也只有將這一口氣給咽下來,讓人將受到驚嚇的顧干部給扶起來,接著朝茅山眾人訕訕地笑道:“諸位,不好意思,都是我們的防衛工作沒有做好,讓真人為難了?!?/br>
    他想大包大攬,然而陶真人卻并沒有在意,揮了揮手,平靜地說道:“茅山不出世間久矣,江湖上的很多人都想要看一看,當年執道門牛耳的我們,是否還能夠繼續走下去;而且剛才那位麻子小兄弟不過是受人慫恿而來,本質倒也不壞?!?/br>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若有若無地瞥了劉老三一眼,意味深長。

    我站在劉老三那家伙的旁邊,倒也沒有什么感覺,但是他卻如墜冰窟,整張臉刷的一下就變得慘白,嘴唇發紫。我不知道是陶真人給劉老三隔空施加了壓力,還是他自己心虛,不過好在人家陶真人倒也沒有打算跟劉老三認真追究,而是顧著與這位大領導又寒暄了兩句。

    不過看得出來,陶真人似乎對于應付這種官僚的場面話兒,并不熱切,稍微聊完,將官方這些人都安頓妥當,轉身朝著周遭這幾百號人揚聲說道:“今天良辰吉日,倒也不用在這里多計較。茅山封山十五年,久未傳道,人才凋零,如今山門既開,擇日不如撞日,我瞧見今番來的人也多,不如這樣,有意愿加入茅山的諸位居士,只要是二十歲以下的,都可以舉手,走到廣場上面來,或許大家還會有一場緣分?!?/br>
    這話兒一出,早已望眼欲穿的一眾人等立刻潮水一般地朝著廣場中間沖了過去,敢情這些人之所以聚集于此,竟然就是為了拜入茅山門下。

    在這洶涌的人群之中,我瞧見了天仙少女小顏,她被一個臉色嚴肅的中年男子牽著手,那男人倒也是很有本事,旁人紛紛朝前擠去,卻沒有一人能夠靠近他半米之內,但凡想要闖入其間者,都莫名其妙地朝著旁邊倒去。我在想一件事情,倘若情況真如我所猜測的一般,那么他或許還真的是蕭大炮的老子,而小顏,就是蕭大炮口中,一直經常跟我提起過的乖巧而可愛的小妹呢。

    句容蕭家,能夠稱得上這個名號的人,應該不多。世間是那么的大,而又是這么的小。

    小顏和應該是她父親的那個中年人一路走到了廣場,然而卻被其中一個黃巾力士給攔住了,準確地說,被攔住的是蕭父,再往里走,便是廣場的中心,這兒只準參加拜師入茅山的人進去,所有超過二十歲的人都不能往前。蕭父顯然曉得此事,他拍了拍小顏的肩膀,臉上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來,而小顏則顯得有些沉重,無辜地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的父親。

    兩人對望,然而身處于遠處的我,卻莫名感受到小顏似乎還瞥了我一眼,就是這么一眼,讓我渾身不由得熱切起來,忍不住站起身,就朝著場中走去。

    此刻的劉老三已經悄然走開,然而我剛走兩步,丁三卻攔住了我,沖我喊道:“二蛋,那邊有點混亂,申頭讓我叫你過去維持秩序呢……”

    他高聲喊著,然而我卻理都沒有理,仿佛遭了魔怔一般,徑直朝前,丁三瞧見我不理他,有點兒著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大聲喊道:“你干嘛?你身上有工作呢,跑那兒去瞅什么熱鬧?”我被丁三扯住了,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有人已經年過二十,卻非要走入場中,給那個渾身濕漉漉的漢子攔住,一時間鬧得厲害,申重和戴巧姐等人都在那兒處理呢。

    我顧不得這些,瞥了一眼,又回頭,只見小顏已經走進了去,在幾十人的場中盤坐下來,我一把推開丁三,朝著他大聲喊道:“去他媽的破事兒,我要加入茅山?!?/br>
    是的,我要加入茅山,我要跟那個叫做小顏的少女一起,我哪怕是每天能看上她一眼,都會感覺幸福得要死。

    哪怕僅僅只是一眼。

    沒有什么能夠阻擋。

    丁三被我推到在地,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奔向前方,好一會兒才憤怒地大聲喊道:“陳二蛋,你他媽的神經病啊?”

    我沒有理會他,直感覺此時此刻,加入茅山,是我最想要去做的事情,當下也是撥開了人群,朝著前方跑去,丁三追上來拉我,然而到了場邊,年滿二十的他卻被那黃巾力士給攔住了,他還不罷休,朝著那黃巾力士大聲喊道:“那個小子,是我們的工作人言,不是過來拜師學道的!”然而那黃巾力士面如金箔,似乎不是活物,根本就不予理會,將他攔著,卻讓我長驅直入,一直來到了場中央。

    此刻的場中,已經有將近五十多人在里間,有年紀和我差不多,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也有如小顏一般的少男少女,還有一些才六七歲的童子,一臉惶然地朝外張望,試圖在人群之中,找到自己的親人。

    小顏也有些忐忑,左右一看,瞧見我竟然徑直來到她的旁邊坐下,當下也是一喜,臉上露出了盈盈笑容,跟我招呼道:“你來了?”

    我點了點頭,努力地擠出了一個好看的微笑:“對,我來了,陪你一起?!?/br>
    第十章 你走了,我留

    我感覺自己很真誠了,然而聽在了小顏的耳中,她卻調皮地翻了一下白眼,壓低聲音說道:“呸,你這個人滿口胡話,沒一句正經的。那天晚上,我問你是不是要拜入茅山的門墻里面來,你跟我說你是國家的工作人員,只是過來參加觀禮,結果現在又屁顛屁顛地跑進來了,當我傻子么?”

    這少女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渾身仙氣,不過言語之中,卻有一種鄰家小女孩兒的嬌俏可愛。

    我不好意思說是看到她,就不知不覺地跑進來了,腦子當時卡了殼,傻乎乎地從懷里將她的手巾給掏出來,小心翼翼地遞給她面前,說道:“我其實是過來還手巾的,給完就走。”

    小顏接過我洗得干凈的手巾,頗為遺憾地說道:“啊,你說的是真的么?要不然你也加入茅山宗吧?我告訴你哦,這茅山宗可是當今世上最頂級的道家門派了,他們的修道之法和對天道的感知,很厲害很厲害的,你剛才也看到了,那個耍劍的麻子叔叔那么厲害,能夠馭使天下間傳說中的飛劍,但是在陶真人面前,卻還是敵不過。你自己想想,倘若是你也有這么一身本領,那該有多么棒??!”

    她說得無限憧憬,我卻下意識地跟她唱反調:“誰說茅山宗是最厲害的,人家白云觀、龍虎山、青城山、嶗山、天臺宗、懸空閣……這些地方,個個都是精英輩出,人杰地靈,而且比茅山更有優勢的,是別人的年輕一輩都很厲害啊,反觀茅山,你看看,都是些老家伙,年輕人基本上都瞧不見呢,倘若過上十年、二十年,他們就不會再像現在那么厲害了……”

    少年人,為了尋求更多的關注,凸顯自己存在的價值,總是為了反駁而反駁,其實也只是無聊。而小顏聽到我這么說茅山,頓時就氣呼呼的,橫眉怒眼,瞥了我一眼,就轉過了頭去,不理我。

    我等了好一會兒,原本以為她是要反駁呢,結果人家根本就不打算與我討論這個問題,于是苦著臉跟她道歉,如此說了好一會兒,小顏這才理我,說你嫌人家茅山宗,別人還不一定要你;我昨天聽我父親說了,茅山開山收徒,這事兒很早就傳出來了,來的怕得有六七十人,而且都是有門道的世家,不過人家估計就只會收一二十人,你我未必能有這么幸運呢。

    我拍著胸脯說道:“不用怕,他們茅山的人我認識,到時候給你求求情——李道子你曉得不,我以前跟他在老家混了三年,差一點兒就拜師了……”

    我氣不喘臉不紅地吹著牛皮,小顏一臉難以置信,睜大雙眼說道:“怎么可能,符王他老人家建國之后,除了兩彈一星時出去過,其他時間都在茅山后院修行,參悟天道,怎么可能還在你老家待過?你告訴我,他什么模樣?”

    小顏的質疑讓我有些坐不住了,看見廣場中的道士已經積累得有三十多人,便仔細尋找,然而卻根本沒有瞧見,心中頗為遺憾,想著要是青衣老道他老人家在場的話,我一個招呼過去,他跑過來與我相認,那個時候小顏一定會將眼睛瞪得滾圓,一臉吃驚,想想她那時候的表情,不知有幾多好看。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我努力回憶青衣老道的形象:“他很高,總穿著青色道袍,頭發斑白,兩撇胡須,手很干凈,特別干凈,又長又白,像姑娘家的手……”

    小顏渾不在意地說道:“符王他雖然不行走江湖久矣,不過關于他的傳說,卻是遍天下,你曉得這個,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急于證明自己,于是繼續說道:“他平日里是一個很嚴肅的人,不茍言笑,話也不多,但是人很善良,喜歡動物更甚于人,不過他喜歡我做的菜,每回打到了野豬或山雞,我做雜碎湯的時候,他都能夠喝上三碗,而且我烤的rou串,他基本上可以吃上幾十串……”

    “你撒謊!”

    小顏連憋得通紅,朝著我大聲罵道:“你就是個騙子,符王他老人家一生茹素,六根凈盡絕塵埃,嚼蠟能尋甘味回,何曾吃過葷?”

    因為我曲解了自己的偶像,小顏終于不再理我了,氣呼呼地轉過了頭去,看都不看我一眼。

    而我也很是無辜,誰說李道子不吃葷啊,往年在五姑娘山上,他吃rou可比我吃得厲害,滿嘴流油,可沒有漏下什么???我冤枉,而小顏則不再理我,好在茅山宗這時也差不多將頭緒整理清楚,所有二十歲以下,有志加入茅山宗的少年人都已經盤坐在廣場之上,以一字劍的劍痕為界限,左邊是十歲以上的少年組,而右邊,則是十歲以下的童子組。

    至于其他,則都被黃巾力士手持旗幡,給直接擋在了外面去。

    我大概看了一下,瞧見少年組的人比較多,差不多有近四十個,而童子組的,則有三十多人,或許是茅山宗有意放風的關系,我瞧見身周的這些人里,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修行的基礎,有的雙目明亮,在夜里濯濯生光,有的則抿著嘴唇,氣息悠長,不過總體來說,像我這樣年紀的人并不多,只有五六個。大概是因為到了這個年紀的,或者有師承,或者已經行走江湖了,即便是我,本身在宗教局也謀得了一份工作,倘若不是因為小顏,鬼使神差,我怎么可能出現在這兒?

    廣場邊緣,丁三還在跟申重和戴巧姐解釋時,看過來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給剁了。

    人員入場,位于正中的掌教真人往旁邊站了一點,而執禮長老則居中而立,念誦了一段宣揚茅山宗篳路藍縷、披荊斬棘的光榮歷史,好在這話兒是通過七字道歌唱出來的,聽得倒也不煩,而且還能勉強懂了三四分,并且渲染氣氛,一派莊嚴凝重之景。

    完畢之后,執禮長老告訴在場的所有人,此番開山收徒的,全部都為當今的二代弟子。所謂二代弟子,即為虛清真人之下,上溯三茅祖師,則為第七十八代,收徒之人有掌教真人陶晉鴻,刑堂長老劉學道、水蠆長老徐修眉、烈陽真人茅同真、外門長老梅浪、英華真人楊影、執禮長老雒洋,一共七位,此番收徒,只是開端,為了弘揚道學,今后當廣收門徒,擇良而納。

    這茅山收徒,是以慧字作根基的——所謂慧修性命,命靠師傳,性靠自悟。

    若真入門中,則需真心向道,修德為先,靜為虛戶,虛為道門,泊為神本,寂為和根。修道之人,當以忍為戒,悔過遷善,滌除心靈,明心見性……

    這個連道髻都是用一根草繩隨意扎起來的半老頭子行走在一眾盤坐于地的求道之人身邊,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解起了茅山宗內的門規戒律,所謂《道門十規》、《老君二十七戒》、《初真十戒》、《太霄瑯書十善十惡》、《妙林經二十七戒》……諸如此類,等等之屬,皆是勸人向善,合乎天道的規矩,我細心聽了好一會兒,并沒有聽到有不準娶妻生兒的戒律,也曉得茅山宗隸屬正一,不禁婚嫁,這倒也是個不錯的宗門。

    要曉得,很多全真道士雖然本事高強,手段厲害,但是光溜溜一個人終老,連個女人的味道都沒有嘗過,幾多遺憾?

    而我陳二蛋是老陳家唯一的兒子,倘若是我做了全真家的道士,我那指望著我傳宗接代的老爹可不要打死我了?

    如此戒律足足講解了一個多小時,方才罷休,我聽得昏昏沉沉,旁人卻也好不到哪兒去,而就在此刻,那執禮長老陡然厲聲喝道:“以上所有,你們可曾曉得?”

    這話兒仿佛石破天驚,我頓時就清醒過來了,聽到旁人說話,于是跟著一同大吼:“謹遵上師之令,我等皆情愿受此戒律,悉心向道?!?/br>
    這話兒自然是有人領著的,我也不曉得是誰,只是隨著大部隊喊,完畢之后,便有七人走入我們之中,開始像騾馬市里面挑牲口一般,走來走去,這感覺讓我有些難受,而后我余光中瞧見不斷地有人被點到,然后朝著虛空之中的那扇大門走去。沒過多久,一位道袍美婦走過了我的面前,來到了小顏的面前,蹲下身子,笑瞇瞇地問道:“你可是句容蕭家的蕭應顏?”

    小顏很用力地點頭,那道袍美婦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烏黑的長發,親切地笑道:“我道號英華,俗名楊影,你可愿意跟我一同修行,參悟天道?”

    那小丫頭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驚喜,當下也是磕了頭,說愿意。

    道袍美婦牽著小顏離開,留給了我一個美好的背影。很快,諸人皆已選定,零零落落,場中竟然還剩下四十余人,而我竟然也是其中一個。我左右一看,瞧見跟我一般年紀的,基本上都沒有能夠入選,當下也是有些絕望,曉得年紀越大,越容易定型,別人自然不要。當看到茅山宗收了排場,返回那虛空之門,陸陸續續地散場時,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悲從中來。

    我靠,我的命,真就這么苦?

    第十一章 符鈞的圓滿,和我的執著

    我悲傷失望,只因為我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錯過了今天,今后只怕再無機會了。

    茅山宗所謂的重開山門,其實也就是一個儀式,倘若真的覺得那山門就在這九霄萬福宮廣場前的山崖之外,那就實在是太天真了。茅山的山門另有方位,此處巨大的拱門,不過是人家作法平移過來的法陣幻象而已,因為倘若茅山宗真的如申重所說,處于秘境之中,自然是不會將自己的山門暴露于有心人眼中的。

    曉得了這一點,那些沒有被選中的人立刻就陷入了絕望之中,除了我這種臨時起意的家伙之外,前來此處者,基本上都是期待滿滿,準備充足,如此一失意,立刻就鬧騰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這茅山選徒,一不考究學問,二不摸其根骨,而是如逛菜園子,看到這顆白菜水嫩,那根蘿卜順眼,直接拔了便是,讓人根本就不曉得從哪方面下手準備。

    在此之前,我曾經有過了解,道門收徒,跟教書育人的正常學校不一樣,是師父找徒弟,不是徒弟找師父,彼此之間,講的就是一個緣分——有緣,師父便能傾囊而授,竭盡所有;無緣,當下也只能輕輕一嘆,錯過一生。

    當日青衣老道與我,便是屬于時機錯過,這并非他不喜歡我,而只是簡簡單單的本心,無可違背,唯有遵循。

    即便如此,他當初在最危險的時候,還是留下了六張符箓,讓我這些年能夠憑此救命,存活至今。

    如此綜合看來,想必茅山宗并非他們表面上宣揚的那種隱世不出,早已經在眾人前來之時,就已經將場中的所有人底細摸清,方才會這般直截了當。

    一如京華門前放皇榜,有人歡喜有人愁,被選中的人歡天喜地,踏入拱門,進入了茅山宗神秘的洞天福地之內;而沒有選中的,則是世間百態,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垂淚不止,有的狀若癲狂,更有甚至,當瞧見眾人即將散去的時候,竟然直接站起來,朝著那懸于虛空之中的拱門狂奔而走,仿佛那邊就是黃河之上的龍門,一步跨過,萬事無憂。

    這般沖擊的人還不算少,三個如我一般年紀的年輕人,還有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聯袂而至,不求生、只求死,意志決絕,然而他們最終還是被一名面無表情的黃巾力士給攔住了。

    我先前僅僅只是在觀感上覺得那身高兩米的黃巾力士并非活物,此刻果真驗證,但見其將旗桿一揮,身上陡然射出無數根黃色、白色、紅色相間的長布,朝著這幾人飛去,那布一纏,人便給包裹成了粽子,接著輕輕一拉,人就栽倒在地,再難掙脫。

    倒地不起的那幾人傷心欲絕,哀聲請求,有的甚至表示不用收為徒弟,挑水打雜都可以,然而那些道人卻當做沒有聽到,頭也不回地離去。

    有了前例,沒有人敢再異動,不過那心情沮喪,自不必言,被選走了二十多人之后,盤坐場中的人群顯得有些稀稀拉拉,我左右一看,瞧見有的人已經臉色戚戚然地站起來,朝著場邊走去,他們年紀都不算大,需要家人的安慰;有的人則盤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不過在不動的這些人里面,唯獨我旁邊一個土頭土腦的農家少年,一雙眼睛之中,還冒著滿滿的期冀。

    見我看過來,那農家少年咧嘴一笑,說道:“大哥,他們是回去拿東西么?怎么都走了啊?”

    他態度熱情,而話語間卻讓我差點兒跌倒,心情不知變得好了一點,回應道:“人家選完了,沒有被選中的,只怕就沒有機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