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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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家,我來晚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這人說得無比誠懇,充滿疲憊,音量不大,但幾乎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到。 一開始我還沒有聽出來,不過瞧見旁邊的蕭大炮和王朋臉上浮現(xiàn)出來的狂喜,我突然也想了起來,來人正是消失許久的許映愚,也正是此行的領(lǐng)導(dǎo)者。 眾人士氣大震,然而御鼠王一方卻沒有聽得出來,感覺還是有些遠,于是繼續(xù)沖上前來,交鋒在一瞬間開始,我們奮力向前,拼死擋住了第一波襲擊,因為受傷的緣故,所以極為勉力,然而就在一瞬之間,所有人的眼前一花,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老頭出現(xiàn)在了眾人之前,盡管當(dāng)時的人員是如此混亂,但是他僅僅只是一揮手,眾人便不由自主地分開了。 兩方之間,陡然間竟然好像生出了一道無形之墻來。 一步跨前,擠進了人群,總局許老展現(xiàn)出了“縮地成寸”的高超道法,而后他動作并不是很快,而是抬手一揮,灑落了許多紛飛之物,一開始宛若柳絮,而后紛飛自旋,轉(zhuǎn)瞬之間,竟然變成了許多指甲蓋一半大的小蝴蝶,朝著前方的安南一方飛去。 這一手漂亮至極,因為那些蝴蝶五顏六色,繽紛絢麗,盤旋而出,美如煙花璀璨,然而御鼠王卻看得臉色大變,朝著前面的弟子大聲喊叫。 他說的是安南話,不過我還是能夠聽得到一個詞,那就是“危險”。 有人聽到了師父的話,果斷轉(zhuǎn)頭奔走,而有人卻沒有理會,還待上前,結(jié)果那些細小的蝴蝶立刻扇著翅膀,在空中一陣盤旋,接著全部都附著在了前面七八人的身上去。 無論多么美麗的東西,一旦密密麻麻地堆積在一起,給人的視覺都會是很具有沖擊性的,一瞬間這些人的臉都被小蝴蝶布滿,接著翅膀收斂,露出了丑陋而詭異的蟲尸來,皺巴巴的黑色,一節(jié)一節(jié),給人的感覺就好像肢節(jié)詭異的蠶繭。 接著小蝴蝶張開了嘴,朝著這些人的臉上開始咬了下去。 別看蝴蝶美麗,然而咬合力卻絕對是非常強大的,小小的口器三下兩下,就將那厚厚的臉皮給咬開了來,接著這蟲子奮勇向前,收斂翅膀,朝著傷口里面鉆了進去。 沒有及時能夠撤走的御鼠王弟子和安南高手,總共八個,每一個人在一秒鐘之后,臉上就出現(xiàn)了蜂巢狀的空洞,黑乎乎的,彼此的間隔不大,接著里面流出了黑色的鮮血來。 鮮血并沒有流多久,因為在幾乎一眨眼的時間里,這些孔洞都給一個又一個白色的蟲卵堵住了,白色的蟲卵、黃色的臉孔以及黑紅色的血漿混合在一起,讓人看到了,不寒而栗。 事情發(fā)生很多,然而其實只是不多的時間,當(dāng)這些人捂著臉倒下,在地上拼命翻滾的時候,我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總局許老其實并不是我概念中的道家高手,而是蠱師。 所謂蠱師,也就是麻栗山中所說的養(yǎng)蠱人,這其實是起源于苗疆一帶的一種巫術(shù),通曉此法的巫漢神婆通過對于毒蟲的了解,運用蠱斗、培育、祈愿以及繁衍等神秘手段,將一些我們尋常可見的毒蟲或者生物,孕育出某些細小不可見的蟲子,用來傷人性命,或者達到控制他人的目的——有的據(jù)說也可以用來救人,當(dāng)然,這種說法并不算多。 因為制蠱的成本并不算高,有的甚至連普通人都可以cao作,危害卻極大,所以自古以來,巫蠱之道便是一直飽受打壓的手藝,除了深山苗寨子,很少有人能夠接觸得到。 努爾的師父蛇婆婆,據(jù)說就是一位精于蛇蠱的苗家神婆。 即使是到了現(xiàn)在,巫蠱之術(shù)都是一直被禁止和詛咒的手段,卻沒想到這總局許老,居然還有這般本事。 中了許老蝴蝶蠱的安南高手迅速倒下,死又死不了,翻來覆去,哭聲凄慘,這雷霆手段一出,御鼠王方知厲害,臉色一變,朝著一身鮮血的許老說道:“你是……” 許老的面容十分平靜,這種平靜給人予無比的威嚴(yán)和力量,當(dāng)御鼠王問起的時候,他不悲不喜,淡淡地說道:“苗疆許映愚,見過御鼠王。” 許映愚! 聽到這三個字,御鼠王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他是什么身份,雖然能夠橫行南疆,講起來卻也不過是一養(yǎng)鼠專業(yè)戶,哪里能夠和許映愚這樣的北國巨擎相提并論,然而本來高高在上的許老卻恭稱他為御鼠王,讓他聽得怎么都不自在,臉色發(fā)白,額頭虛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你怎么在這?山中老人沒有把你……” “對,你們的確請了一個值得我重視的對手,不過那個家伙,我熟悉他,便如他熟悉我一般,指望他拖住我,分而食之,這算盤你倒是打錯了。事有波折,不過他最后還答應(yīng)了我,終生不踏故土,我們也算是有了個了結(jié),那么現(xiàn)在,讓我來給那些枉死的孩子和戰(zhàn)友們,討一點兒債吧。” 許老緩步走前,平淡的臉上終于有了一些悲憤。 旱煙羅鍋死了,黃臉門神死了,一路走過來,有多少祖國好男兒,躺倒在了這片熱土之上? 許老越是輕描淡寫,御鼠王越是緊張,他不是黑魔砂,也不是阮將軍,就是個占便宜、撈一把的家伙,哪里有跟許老對拼的勇氣?當(dāng)下也是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道:“你等等,這里面有誤會,我只不過是臨時過來幫幫忙的,真正的主謀,是黑魔砂他們……” 御鼠王想要將自己摘干凈去,然而許老卻沒有再做理會,雙手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口中則好像青蛙一般地鳴叫起來。 無形之中,便有一股力量從他的身上傳遞而出,似乎是某種信號,接著躺倒在地上的那八個人,臉上孔洞中的蟲卵開始破裂,從里面爬出了濕漉漉的幼蟲來,這些幼蟲就像黑頭鐵螞蟻,頭頂?shù)挠|角在不停地接收著信號,當(dāng)聽到青蛙一般的音頻之后,立刻興奮起來,往前一躍,再振翅而飛,化作一片烏云,朝著御鼠王一行人撲了過去。 總局許老一身鮮血淋漓的模樣擠到前來,好像也受了十分沉重的傷害,然而他就是這么簡單地一揮手,再加上一點兒手印和音域引導(dǎo),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手段。 然而御鼠王卻被這漫天而起的烏云給嚇了一跳,剛才那些被當(dāng)做培育蟲蠱的人體,坑坑洼洼、滿是孔洞的臉實在是太恐怖了,這種手段便是在東南亞一帶,也算是驚世駭俗的,當(dāng)下也沒有了主意,唯有奮力逃開。 逃跑的時候,御鼠王便已經(jīng)不再注意自己的形象,奮力往前,至于他的那些弟子,以及同伴的安南高手,皆是拋下不管。 然而他跑得再快,卻終究還是烏云重點的照顧對象,轉(zhuǎn)瞬間他就被一大團的烏云圍住,緊緊咬著。 御鼠王左沖右突,卻并不能掙脫出去,就在那些烏云附體的一剎那,他也看開了,朝著我們這邊沖來,口中吶喊道:“媽的,老子跟你們拼了。” 這氣勢實在很兇,然而卻并不能夠?qū)崿F(xiàn)起來。 他甚至都沒有能夠再沖幾米,這個剛才還準(zhǔn)備將我們給一網(wǎng)打盡的男人,在此刻,卻被成百上千的小蟲子給攀附而上,這一回倒也沒有再能咬出孔洞,不過它們卻能夠靈活運用,朝著御鼠王臉上的眼睛、耳朵、鼻孔和嘴巴等處往里爬,而下體,也還有幾個可以鉆入的地方。 蟲子堆積在一層又一層,奮力往里鉆,被這種蟲子鉆到皮膚和肌rou的縫隙,那是一種恐怖到極點的事情,又麻又癢,真的就有百千只蟲子在身體里面爬行。 御鼠王也是人,他也會痛苦,也會叫,也會跪下來痛哭流涕。 然而他無論是再懺悔,也彌補不了我們的人員損失。 一代梟雄,卻也不能善終。 許老在又一次揮手之后,幾乎就沒有再將注意力集中在他們的身上,而是回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擠在了前排的我們。 他的目光掃過了我們每一個人,充滿了贊許和欣賞,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頭。 他又看向了白胡子殷義亭,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靜地說道:“他們走了,對吧?” 殷義亭哽咽著點頭,然后將許老帶到了黃臉門神和旱煙羅鍋的尸體前面來,給他講述每一個人壯烈犧牲之時的情形,許老不說話,默默地聽著,完了之后,他將兩人挪到了一起來,然后雙手在空中劃了一個詭異的圈圈。 我瞧見許多前去追擊安南高手的蟲子折返了回來,伏在了他們倆,以及所有死于黑魔砂掌下的人身上,不斷地吸著什么。 沒一會兒,這些蟲子紛紛死去,但是尸體鼓脹的小腹也終于變得平緩。 許老將這身體里面的鐵線蟲給銷蝕掉了。 接著他念起了祈愿超度的咒文來,我們默默地跟在身后,一同和念,如此良久,天空中傳來幾聲輕嘆,許老抬頭望天,輕輕說道:“諸位,一路走好啊。” 第七十四章 請記住這些英雄 眾人肅穆而立,與之交疊在一起,連綿不絕的,則是御鼠王與一眾安南高手和弟子的哭嚎聲。 這是我第一次瞧見這般詭異的場景,軟刀子殺人,折磨的意義遠遠大于最初的想法,心志堅定者,還能夠跟在一起,堅持念咒,而有些經(jīng)不住好奇和恐懼的,總是忍不住扭頭去看,只見二十來個安南人在地上翻滾掙扎,而他們的身上,則有許多密集的血孔,有的只有米粒大,有的也有小拇指甲蓋兒那般大,接著不停地冒血流膿,蟲癭滋生。 場景恐怖,然而回想起先前死去的戰(zhàn)友們,又是那么的解恨,我心中不由得慶幸,還好許老是我們一方的人,要不然,這種死法,我寧愿一刀抹了痛快。 并非人人心中都是恣意暢快,我瞧見自己之人,特別是龍虎山兄弟團的,不少人都頻頻看向了許老,眼神畏懼,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聽說龍虎山在朝堂之上,勢力頗大,在茅山、青城、嶗山等眾門派都閉觀不出的當(dāng)下,恐怕也就只有白云觀,能夠面前與之抗衡了。不過它并非是一家獨大,像許老這些革命前輩在世,倒也沒有能夠達到權(quán)柄在手、尾大不掉的態(tài)勢。雖說大家都是為了共同的一個目的,走到一起來的,但是在大的層面之上,許老跟龍虎山并非一派,所以雙方之間,還是有許多分歧和猜疑的。 當(dāng)然,這些都只是私底下的話語,此戰(zhàn)到了現(xiàn)在這個階段,基本上算是我們勝利了,不但將侵犯我國尊嚴(yán)的黑魔砂給予擊斃,而且還將一眾安南高手消耗在了這莽莽林原之中,盡管我方也有人員傷亡,不過這樣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戰(zhàn)爭,不是玩過家家,總是要死人的。 將被黑魔砂殺害之人皆超度了之后,許老的目光巡視,最后落在了王朋的身上,朝著他微微點頭,然后說道:“你是夢回真人的弟子吧?人呢?” 我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人,然而王朋則恭敬地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土黃色的小葫蘆來,祭于雙手之間,口中默念了一番咒文,這才小心地問道:“許老,它并沒有被降服,所以如果貿(mào)然放出來,危險很大的,您幫我鎮(zhèn)場。” 許老點了點頭,王朋開始摩挲起了寶葫蘆來,沒一會兒,壺口突然噴出一股黑煙,凝結(jié)成型之時,竟然就是先前纏住他的張金福。 此刻的張金福,在經(jīng)受過黑魔砂的煉化之后,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年模樣,面容丑惡,牙尖嘴利,十分恐怖,一旦被放出來,便張牙舞爪,四處作惡。 剛才那一道落雷而下,黑魔砂的那兩位煉魂皆被牽連,煙消云滅,我卻不曉得這張金福竟然被王朋給收了起來。此刻的張金福一臉兇意,許老的臉上也難得地浮出了哀傷,伸出手,微微一抓,那煉魂便倏然而到了他的身前,全身僵硬,動彈不得,唯有擠眉弄眼,表達猙獰和憤怒。瞧見老手下變成這般模樣,許老的心中百味雜陳,回過頭來,看了王朋一樣,平靜地說道:“它神志已失,不如早些前往幽府,得享寧靜,你說可好?” 這烈焰巖豹生前雖是滇南高手,死后慘遭煉制,又被王朋收住,按照慣例,就算是王朋掌控,所以許老才會這般好聲商量。 那前輩混混沌沌的魂魄來當(dāng)助力,這可不是什么光彩事,王朋心思玲瓏,明白這事兒可是原則性的問題,當(dāng)下也是恭聲說道:“理當(dāng)如此,先前雷意縱橫,陰魂皆有魂飛魄散之危,我不過是給張老提供一處避居之所,此刻既然萬事皆定,自然是送他老人家離開。” 王朋的明事理,讓許老十分滿意,手一揮,一道白光從袖中飛起,籠罩在了張金福的頭上,那黑霧被迅速地吸收,幾秒鐘之后,它清醒了過來,環(huán)顧左右,也不能言,朝著許老和王朋拱了拱手,然后朝著天上飛升而走。 看完它的離去,許老吸了吸一口空氣,問道:“殺死黑魔砂的這天雷,是誰弄出來的?” 蕭大炮和王朋都指向了我,許老有些詫異,看了一眼我,而我則將雷符之事說出來,得知此事,他問我雷符處于何處?蕭大炮立刻給我將家底搗騰出來:“陳二蛋以前還在老家大山里面的時候,曾經(jīng)有幸跟過茅山符王李道子,伺候過幾年,所以得到這般饋贈。” 許老眉頭一揚,若有所思地點頭說道:“李道子老先生,是國之瑰寶,能夠與他得識,是萬幸之事,不錯,不錯。” 他連著用了兩個“不錯”,來贊揚我,當(dāng)真是難得了,而后許老開始調(diào)度起來,讓大家將戰(zhàn)友的尸體收拾起來,全部都存在一處山谷之中,待過幾日之后,再行折轉(zhuǎn)回來,將他們遷回去厚葬。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我們此行一眾人等,身上都帶著傷,連自己都顧及不了,何況是死者呢? 再說了,我們需要穿過的這一片山麓里,到處都是隱患重重的雷區(qū),稍不注意,直接上天。 熱帶雨林之中,既有蚊蟲,又有猛獸,更加上那潮濕悶熱的天氣,使得尸體也不能就存,所以還需要許多布置,弄出一個隔絕法陣來,方可為之。 我們帶著戰(zhàn)友的尸體離開,臨走前,一身窟窿的御鼠王聲嘶力竭,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居然還能夠發(fā)出聲音來,哭喊著朝許老懇求:“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求求你了!” 許老沒有理會,徑直離開,我走在后面,看著這地上一大堆渾身窟窿的仇敵,滿目放過去,好像只有先前御鼠王的那個女弟子得以逃脫,有些擔(dān)心:“不徹底殺死,他們會不會又活過來了?” 旁邊的努爾擠出一絲苦笑,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殺人不過是最下下的策略,而中了許老的這手段,三日之內(nèi),估計都還留得有一口氣——你想想,千百條蟲子在自己的皮膚里面鉆來鉆去,那種感覺,得有多恐怖?骨子里面都爛了,安南的人即便是趕過來了,難道還能救得活?救不活,又看到這番慘狀,這種立威的手段,你想想,得有多大的震懾力?” 努爾出身苗疆蠱寨,對于這些東西,最是了解不過,我心中明了,不再盤問。 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們將同伴的尸體給妥帖安放好,然后由許老親自出手布置,能夠保證在三天之內(nèi),得以周全,這時天已微微亮,不過由許老領(lǐng)路,我們倒也能夠規(guī)避住那些密集的詭雷,相互扶持著,翻過山麓,原路返回。一路上大家的精神都還算是亢奮,特別是我們這些在此戰(zhàn)中立功的人員,倒也能夠從戰(zhàn)友逝去的沖擊中走出來,其間我還找到趙承風(fēng)道謝,對于此事,他也表達了自己先前太過于執(zhí)著于輸贏的執(zhí)念,而今想起來,在戰(zhàn)爭面前,一切,都不如活著重要。 在境內(nèi)的邊界,自然有人接應(yīng),來到了可以通車的地方之后,精疲力竭的我給人扶上了車子,然后一路拉向最近的戰(zhàn)地醫(yī)院,給予治療。 盡管有著比別人更加強大的體質(zhì),但是我因為黑魔砂臨死前的那一腳,受創(chuàng)太過于嚴(yán)重,最終還是在戰(zhàn)地醫(yī)院里治療了三天,而后又轉(zhuǎn)到了滇南春城的康復(fù)療養(yǎng)院里待了四個多月,方才恢復(fù)。 與我相同的還有努爾,愣是陪著我一起康復(fù),至于王朋和蕭大炮,則提前返回了前線,執(zhí)行觀察任務(wù)。 張世界、趙中棣、張良馗張良旭兩兄弟等人也各有受傷,不過卻都無礙,也都返回了一線,和王朋、蕭大炮、趙承風(fēng)一起,替代了逝去的老一輩,成為了滇南新生代的主要力量。 我們那些英勇就義的戰(zhàn)友,并沒有被遺忘,次日由從西南局調(diào)遣過來的賈副局長帶隊,在幾位沒有受過傷的成員帶領(lǐng)下,將他們找了回來,在第五日的時候被埋在了離老山不遠的烈士陵園里,追悼會的那天我堅持去了,坐著輪椅,現(xiàn)場莊重而肅穆,不過并沒有瞧見總局許老,找了一個朋友打聽了一下,才得知許老在這一戰(zhàn)中,也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勢,堅持帶隊回來之后,就爆發(fā)了,現(xiàn)在已由專機送回了首都養(yǎng)傷。 聽到這個消息,讓我震撼不已,那天許老的出手,何等驚才絕艷,簡簡單單一揮手,不可一世的御鼠王就像狗一樣的趴在了地上。 跟他交手的那個人,到底得有多厲害? 我和努爾在春城休養(yǎng)完畢,又重新回到前線,得到了提拔,而后某次著名的戰(zhàn)役爆發(fā)了,因為安南的北方協(xié)調(diào)部隊在那次交手中飽受重創(chuàng),所以我們一眾“前線觀察員”表現(xiàn)良好,具體事宜,不宜公開。 在戰(zhàn)后慶功會上,我喝得有些高,這時有一個中年人過來找我,說是轉(zhuǎn)告來自總局許老的一句話,說茅山重開山門,讓我離開前線,返回金陵,跟隨觀禮團,前往茅山。 第四卷 花樣年代 第一章 開山觀禮 接到通知的我,其實并不想返回金陵。 原因有三,其一是因為此戰(zhàn)初起,雖然獲得階段性勝利,但我們還需要面臨著敵人的反撲,我不能夠離開自己的戰(zhàn)友獨自北上;其二是因為我跟努爾、蕭大炮和王朋等人這些日子以來,已經(jīng)混得情同手足,實在是很難割舍;至于第三點,那就是我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在山林之中尋找胖妞,然而到現(xiàn)在,卻都沒有找到。 胖妞在我們遇襲的那天晚上,就失蹤了,我問遍了當(dāng)天所有參與的人,都沒有人能夠說得出來它的下落。 我曾經(jīng)在那一片山林反復(fù)地巡查,然而一直都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這情況讓我有些難過,要知道胖妞自從我八歲那年開始,與我相遇,除了我被楊二丑抓走的半年,我們就幾乎沒有太多的分離過,這一下子突然不見了,實在是讓我有些接受不了。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我反復(fù)的巡查,而且?guī)仔值芤餐辛诉呹P(guān)的兄弟部隊、山民幫忙搜尋,甚至還找到因為私自幫助安南一方而受到制裁的老刀傣寨,說只要能夠找到那個耍棍的小猴子,就可以減免一些責(zé)任。 然而這么久過去了,依舊是沒有胖妞的消息,我心情沮喪,不過努爾卻安慰我,說當(dāng)初我被楊二丑抓走的時候,胖妞還能夠找到他們的寨子,完全就是一個心思聰穎的小家伙,而且它自己也是一身本事,說不定還有奇遇,日后若是有緣,自有相見之期。 話是這么說,不過我終究還是存著一點兒心思,希望以后還是能夠在這邊境,找回胖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