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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苗疆道事在線閱讀 - 第44節

第44節

    我滿心期待地等待著中央那些傳說中的高手前來,然而很快就得到通知,讓我護送死去和受傷的同僚,返回金陵。

    我知道這是申重的一番好意,因為隨著張知青和小魯的死去,我在這兒基本上也沒有什么留下來的興致,那傳說中的高手再厲害,終究跟我沒有什么關系,于是便接受了命令,跟車一起返回了金陵。

    和我一起回去的還有另外一個老機關,喪葬的一切事務都是有他負責,張知青是科考隊的,歸屬于學校那邊,而小魯則是我們內部系統,這里有兩場追悼會。

    最先舉行的是小魯、谷夏的,因為是秘密戰線,所以場面并不大,但是來的都是大人物,包括我認識的江寧分局李浩然局長,還有省局的一個副局長,以及一大堆中層領導,對家屬好是一番慰問。會后李局找到我,問起了當日之事。這些事情其實我回來都是有過備案的,不過李局在聽完我精簡過之后的過程之后,還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問我以后的打算。

    我的表態很中庸,我是個革命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這個事情,堅決服從上級的安排。

    李局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讓我返回分局報道,而是說工作組的事情還沒有完,讓我先回到工作組的駐地等待,到時候上面自然會對我有所安排的。

    其實這事兒我已經聽跟我一起回來的那個老機關說過了,這一次,我算是立了功,表現優異,成了香餑餑,體制內很多單位對我都有想法,就等著這臨時工作組一解散,就過來討人呢,按理說作為原單位的領導,李局自然應該大力招攬才對,不過他這般模樣,估計是對我的去處,也有了定論。

    這些都不是我關心的,辦完了小魯的追悼會,我又去了蘇北,參加張知青的喪禮。

    相比于小魯、谷夏等人追悼會的隆重,張知青的喪禮顯得有些冷清,雖然他父親是當地重新啟用的領導干部,不過可能是在運動中受到了驚嚇,所以場面一點也不敢張揚,而且金陵大學那邊也沒有什么表示,張知青的恩師程老因為忙于利蒼墓的挖掘工作,甚至連一個慰問的口信都沒有帶過來。那喪禮是在張知青蘇北農村的老家辦的,下葬的時候除了他的父母和幾個親戚,便只有一枝花和小妮了,我趕來的時候,張知青的家人對我有些冷淡,不理不睬。

    我當時并沒有多說什么,事后的時候找到一枝花了解,才知道老爺子對張知青的死耿耿于懷,覺得一枝花沒有起到管束的責任,除此之外,老太太對他的這一樁婚事也并不喜歡,一是嫌她是農村的,山里人,二來嫌小妮是女的,不能傳宗接代。

    一枝花自從那一次的流產事件之后,雖然很努力地懷二胎,但是一直都沒有成,老爺子雖然是老干部了,但是重男輕女的思想一直都有,所以她在張家的地位很尷尬,以前還好張知青在中間斡旋,現在張知青死去了,她們母女兩人的日子,只怕會很難過。

    聽到一枝花的敘述,又看著抱著我大腿的小妮,我心頭沉甸甸的,感覺臉好熱,羞愧極了。當初我曾經拍著胸脯,保證張知青的生命安全,然而回來的時候,卻帶來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體,這叫我怎么能夠不難過?

    不過我人微言輕,除了羞愧之外,也只有在心中默默地想著,以后如果我有了能力,一定多照顧她們。

    小妮是個早慧的孩子,受到了爺爺奶奶家的不少白眼,又因為張知青的突然辭世,精神收到了很大的打擊,對我依依不舍,我反正也沒有人管著,時間也只有,于是便多陪了她幾天,這才返回了金陵。

    返回了工作組的駐地之后,我并沒有接到再次前往神農架的調令,而是在后方組織起了后勤來,作為工作組的一個聯絡人員,跟各個部門打交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四月份,陸續就傳回來了一些壞消息,說科考隊確定的地點并沒有找出那古墓,反而是挖掘出了一個大坑,以及一條地下河流。初步估計那利蒼墓已經因為某種原因,跌落進了河流中,然后所有的東西都被水沖走了。這消息讓人沮喪,忙活了幾個月的科考隊顆粒無收,程老并沒有放棄,而是組織人手,在研究了那地下河流的走向之后,去下游找尋,試圖能夠找到一些零碎的東西來。

    然而一直到了五月,都沒有任何發現,上面的耐心總是有限的,于是開始陸續地撤離了人手;至于程老和孫老師先前所說的利蒼成魔,逃出了古墓,會引發大災禍的事情,也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利蒼也泯然眾人,于是工作組便返回了金陵。

    程老并沒有放棄利蒼墓的追查,他還帶著自己的學生在那神農架的莽莽山林中搜尋,不過卻再也沒有得到什么強有力的支援。

    當然,這些都是紙面上的東西,在這樣的部門待久了,我也能夠曉得很多東西,表面的和背面的,截然不同,但是這都與我無關了,至于后面到底有著什么隱秘的事情,我都沒有再關心。

    申重和戴巧姐五月中旬帶隊返回,親自去省局匯報了很久,回來之后,宣布解散了臨時工作組,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勞燕分飛而走,申重回了省局,戴巧姐去了余揚,而我則返回江寧分局,重新回到了二科。這是一個讓很多人驚掉眼鏡的結果,對于我的回歸,提前返回的黃岐顯得格外的開心,這世界上總是有些人,見不多別人好,每天都會拿我來嘲諷幾句,讓我的心情變得無比的糟糕。

    不過這家伙倒也沒有堅持多久,六月份的時候因病被調離了江寧分局,聽說去了雨花臺。

    五月是我最沉悶消極的一段時間,羅大rou跟隨這琳瑯真人去了龍虎山,張知青和小魯已經與我陰陽兩隔,我感覺自己的朋友圈一下就變得無比的狹小,好在這個時候,我相繼收到了王朋、努爾和忠哥的來信,彼此的信件來往讓我多少也舒了些心,雖然因為是保密部門,有很多東西不能夠講,但是看到他們熟悉的筆跡,都已經讓我的心情由陰轉晴。

    努爾還告訴我一件事情,說他現在正在學習一種技能,到我們在見面的時候,他一定會讓我大吃一驚的。

    我表示很期待。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了七月初,我終于收到了一紙調令,將我從江寧分局行動處二科,調往省局特別行動隊,聽候安排,當時的我并不知道,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開始走上了攪動天下風云的道路。

    第三卷 熱血年代

    第一章 省局特別行動隊

    目標一千米——跑完。

    目標又一千米——跑完!

    目標一萬米——跑完!!!

    ……

    從七月到九月,每天早上,雷打不動一萬米,也就是二十里路,這樣高強度的訓練讓被借調到省局特別行動隊的很多成員折戟于此,黯然離去,也表明了總局組建這樣隊伍的決心和魄力,并非尋常的過家家,以及坐在辦公室里面動動嘴皮子就能夠勝任的;而與此同時,在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之后,是每天花樣翻新地針對性培訓,給我們上課的老師,有部隊里面的神槍手,有公共安全局里面多年的老刑警、法醫以及政委,有民間的武術大師,有廟里面的和尚和道觀里面的道士,也有賊眉鼠眼的街頭混混與小偷……

    培訓的科目五花八門,不過最多的,就是如何對付修行者,以及陰靈、僵尸等死物,這里面的講究很多,也是我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涉及到的東西。

    比如修行者,從道家的角度來講,分為符箓派和丹鼎派——前者主張以符咒等方術治病驅鬼,后者主張煉金丹求仙,又分外丹與內丹二脈,皆為道法;而除此之外,還有佛家,講究修行于紅塵,度化世人,以功德為念,自有神通五法;又有巫術,詭異匪思,醫蠱降頭,除此之外還有邪魔外道的修行方法,和各密宗法門……諸如此類,玄之又玄,讓人根本就無從追根溯源,探個究竟。

    這里面的門道多了去,有一個白胡子老頭給我們講述高明的道術時,曾經給我們舉了一個例子——他在解放前的時候,曾經遇到過當時茅山宗的掌教虛清真人,曾經一葦渡江,然后橫空飛躍,一掌震天雷,甘霖而下,潤澤大地。

    這樣的人物,已經宛如陸地神仙一般,只可惜不理世務,要不然當今天下,又會有許多傳說。

    那些是頂級的,而我們所學,則是為了防備突發狀況,以及培養良好的職業素養,借以成為省局足以信賴的力量,處理各地的突發事件,免得當地的力量不夠,持續拖延。

    培訓的日子枯燥而又豐富,每天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新知識可以學習,但是負責培訓的教官卻能夠總是揮舞著鞭子,將我們每一個人的體能都給榨盡。

    這樣的生活,讓我很多剛剛認識的準同事叫苦不已,然而我卻是樂在其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發現了一個現實,那就是在利蒼古墓之中,浸泡了兩次神奇液體之后的我,在《種魔經注解》上面的修行,已經開始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我的魔功,也開始慢慢地走上正途,我更加強壯了,個長高了,也有力量,反應速度和敏捷度都有了極大的提升,恢復能力也讓人驚詫,而且體內的炁場越來越強,我甚至能夠空手模擬出一些印記,然后驅動我當初所學的道經了。

    所謂修行,一為入定觀想,體會自然,二為內視經脈,大小周天,老鬼交予我鼓蕩經脈氣血之法,堂堂正正,此乃道家內丹修行之術,卻因為李道子一滴精血而停滯不前,不過我走了魔功的路子,卻能夠另辟蹊徑,從此也算是踏入了修行者的行列之中。

    如此曲線救國,使得我在特別行動隊的培訓學員之中,成績出類拔萃,跟幾個世家出身的家伙一般無二,唯一讓我遺憾的,就是當初在法螺道場之中,眼珠子里突然出現的那個復雜而神秘的符文,后來一直都沒有出現。

    封閉式的培訓一直整整持續了兩個月,在此期間,陸陸續續淘汰了一大半,還剩下的十幾個人里面,個個都是各局挑選出來的尖兵,響當當的人物,而在最后一次考核之后,我們終于被正式宣布成為了特別行動隊的一員,并擁有了為期一個星期的假期,自由活動。

    這鳥兒一出了籠子,我馬不停蹄,立刻奔著江寧老城區的于大師家里趕去。

    我之所以去那兒,倒不是因為那把被不斷消磨戾氣的飲血寒光劍,而是因為我家胖妞在我封閉訓練之前,被我交給了于大師的孫子南南幫忙照顧,這都兩個多月沒見了,我自然是十分想念。

    當然,其實我最害怕的,就是胖妞那小家伙變節,以后就跟南南親了,便不再理會我。

    不過我這擔心顯然是多余的,當我出現在于大師家的院子里,正撅著屁股在葡萄藤下面蕩秋千的胖妞立刻感受到了我的氣息,轉過身來,“吱”的一聲叫喊,縱身一躍,便跳上了我的腦袋來,將我的頭發抓成了雞窩。

    南南對于我的到來也表示了友好的善意,他沒有上學,而是跟在自家爺爺家里打雜,學習技藝,他主要的愛好就是木雕,我瞧見院子角落擺著一排的胖妞,有笑的、怒的、兇的以及嬉皮笑臉賣萌的,十分可愛。于大師不在家里,南南告訴我,說他爺爺最近剛剛完成了一把得意之作,就是上次劉老三送來的魚骨,后來拿到了李局長給的外丹之后,弄出了一把能夠具有迷惑能力的魚骨劍,這會兒正在跟人試劍呢。

    聽到劉老三這人的名字,我就莫名有些高興,問那個家伙在哪里?

    南南搖頭,說來的不是劉老三,那個家伙已經把這東西賣給一個叫做慈元閣的無良商家,他爺爺正在跟他們的閣主談生意,說不定以后會跟這個商家達成一些定期的協議,要真的如此,以后天天都能夠有rou吃了。

    胖妞很好,這我就十分高興了,在省局特別行動處封閉培訓的日子里,我最擔心的就是它,不過這小猴兒沒心沒肺,倒也不太用我cao心。

    我當天沒有在于大師家久留,而是帶著胖妞離開小院,前往省鋼那邊去探望一枝花母女,結果到了地方,才曉得她們搬了家。

    我好是一番打聽,才曉得一枝花搬到了附近的一處筒子樓,當我走進那狹窄的樓道,敲響房門,看到略有些憔悴的一枝花時,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幾分難過。見到了我的來訪,一枝花還是滿高興的,又是倒茶,又是忙著張羅我坐下,只不過這房間比原先的要小上許多,著實感覺有幾分緊迫,一打聽才曉得張知青的去世,讓一枝花跟老張家的聯系斷開了,老兩口對這個兒媳以及小妮這個孫女并沒有太多的感情,這種冷淡傳遞到關系戶那里,立刻讓一枝花變得很難安寧。

    不過即便如此,一枝花的生性還是蠻樂觀的,她告訴我,說現在能夠在城里面生活,進屋有電燈,樓道里面還有自來水,上廁所也不用在臭烘烘的豬圈旁邊,已經是十分知足了。

    一枝花的話語說得我心中一陣酸澀,這個家庭本來可以更幸福的,然而一切都因為法螺道場而變得如此的悲哀。

    我留下了一點兒禮物,幾乎是倉惶地逃離而去,走出了省鋼的時候,我被內疚的心思給逼得快要瘋了,恨不得立刻出任務,將那個法螺道場的一幫垃圾都給清除了,給張知青和小魯報仇。

    只可惜這怎么看都是奢望,因為我也是剛剛曉得,法螺道場一向都是在鄂北和神農架林區一帶活動,基本上都不會挨著江陰省。

    放假七天,然而沒等到了第四天,我就被緊急通知歸隊,這情形讓人有些詫異,不過在這一點上面,我基本上沒有什么發言權,于是乖乖地回到隊里,這時我瞧見了久違的申重,這個男人兩個月不見,竟然戴上了眼鏡,一副疲憊的表情。

    申重是作為省局特案專員的身份,前來總局特別行動隊預選基地的,他或許在個人能力上面,還不如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但是對于案子的破解,人際的處理以及對人員的統管上卻深得上面的信任,這使得他能夠繼續留在總局,并且從還沒有建立的省局特別行動隊里面挑人,加入他的專案組里面來。

    作為老相識,有案子,申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了,然后他又挑了兩個人,一個是老相識丁三,還有一個是淮南易經世家出身的蔣純,萬綠從中一點紅,是個女同志。

    將我們匆匆召集而來,一輛吉普車從集訓基地一直開到了以前工作組的駐地,就是位于郊區的那個大院辦公室里來,我在這兒瞧見了久違的戴巧姐,這女人正伸著懶腰,朝我打招呼,瞧她這優美的擴胸運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她的胸口,似乎又腫脹了一些。

    難道,這是那個黑袍人毛旻陽的功勞?

    時間緊迫,閑篇少扯,路上大家都已經差不多熟悉彼此,申重便將卷宗拿出來,給我們開門見山地說道:“這一次緊急召集大家過來呢,是為了一起離奇的兇殺案。”

    這若說是兇殺案,直接找公安便行了,找我們算是南轅北轍,然而很快我們的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因為申重告訴我們,這是近年來,第十一起作案手法幾乎一樣的詭異殺人案,至于地點,申重賣了一下關子,笑著問我道:“二蛋,你曉得是在哪兒么?”

    第二章 白布燭火演陰陽

    我跟申重一起辦過的案子并不算多,他這么一問,我立刻反應了,說是不是瓦浪山?

    申重點頭,說就是那兒,先前劉老三曾經布陣設局,散去陰氣,然而后來因為無人看管,又被人給破壞了,沒想到那兒不壓制還好,一經壓制,反彈地更加厲害,附近的好幾個村莊都說一到夜里,就聽到有陰鬼哭泣的聲音,還有田間路上,總是有黑色的、白色的影子飄來飄起,一會兒蹲在路邊看你,一會兒又藏在了林子中,村子里人群聚集,陽氣鼎盛,倒也還沒有怎么覺得,但是倘若有人膽敢夜行,必定深受其災。

    不過這些都只是小事,按理說民不舉官不究,之所以上升到了我們這兒,是因為在瓦浪山附近,連續有十一人死亡,這些人或者車禍,或者掉入糞坑淹死,或者上吊自殺,死法不一而足,最恐怖的一個,是瓦浪山下、孟家村附近的龍旺莊,一個新婚小媳婦,將自家的公公婆婆、丈夫和小叔子給全部殺死,挖心掏肝,然后將四個親人給藏在水缸下,后來鄰居聞到了腐rou的氣息,心生懷疑,趁著這新媳婦外出的時候,翻進屋子來,才發現了這一檔子事。

    最恐怖的,是村子里的人翻他們家廚房的時候,發現鍋灶里面煮著香噴噴的肝臟,用八角、大料等香料一同燉著,讓人口水都流了下來。

    然而這一家人平時的日子過得并不算好,就算是過年,都未必會有這么好的伙食,再一聯想到那發爛發臭的尸體,好多人頓時就將隔夜飯給吐了出來。

    是的,申重告訴我們的疑點在于,翻年過后,瓦浪山附近發生的這十一起案件,無論是如何死亡的,共通的一點,都是心臟不翼而飛。

    這心臟,除了先前說的那個新媳婦煮熬的幾個之外,要么就是下葬之前不翼而飛,要么就是發現的時候胸口就空了,也就是這樣詭異的場景,使得瓦浪山附近的村莊都在傳言,說這瓦浪山上面除了一個妖怪,專門吞食人的心臟,借以維持自己的性命。

    這是迷信傳說,鬼鬼怪怪的,本來沒多少人信,不過去年的時候,出了孟家村的那檔子事情,那兩米多長的巨型鯰魚,以及主人家二小子莫名被煮的恐怖情況,便有鄉野之人傳得繪聲繪色,南郊那一帶都有些人心惶惶了。

    按理說這些都是冤有頭、債有主的案子,改結就結了,不過再加上這樣的傳言一起,很多人便都坐不住了,于是省局這邊受到了壓力,便有申重牽頭,帶著我們下去看看。

    我們一行五人,申重牽頭,戴巧姐為副手,而丁三、我和蔣純則在這兩個月的集訓活動中也算得上是熟悉,所以彼此間也都沒有什么隔閡,當天便乘車趕往了南郊的凌云鎮,當地江寧分局的同事在接待我們,正好就是老孔。老熟人見面,自然許多話語要講,談了一下近況,老孔問申重,說要不要去看一看那個叫做王亞楠的新媳婦兒?

    申重問在哪里,老孔說在看守所,沉默了一會兒,申重點頭,讓老孔帶著我們前往。

    路上的時候,申重跟我們一起研究,說雖然老百姓的傳言有許多漏洞之處,但出現了這么詭異的“掏心案”,說不定還真的有一些詭異的事情,如果又是上一次那鯰魚精的延續,只怕到時候真的要弄個比較正式的祭祀,來消解亡魂了。

    老孔同意申重的說法,對我們講,他這邊已經提前去了瓦浪山水庫那兒查探過了,發現當初劉老三所布置的鎖陰之陣,已經被人為地弄開了,這行為,絕對是有古怪。

    我想起一事來,問申重:“當初楊大侉子親口承認,說這瓦浪山水庫的聚陰邪陣,是他弄的,所為的是提煉亡魂,鑄就一把犀利寶劍,雖然后來此事已經敗露,他也落了個身死魂消的下場,但是這瓦浪山的事情,說不定被他留在集云社的同黨給知曉,方才會出現這么些個禍事。”

    我的猜測是有根據的,當初劉老三曾言,說江陰省不敢說,但是這金陵的地界,但凡發生了跟我們掛鉤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那集云社弄出的事情。

    對于我的這個猜測,申重點頭,表示了一定程度的同意,跟旁邊的戴巧姐吩咐,說一會兒打電話回省局,查一查集云社這幾個月的行動,看看是否跟我們這邊有關聯。

    兩輛吉普,很快便來到了當地看守所,看外表一派森嚴,一打聽才曉得,這建筑根本就是幾十年前日本人留下來的,結果后來被改造成了看守所。相關的手續,自然有老孔這識途老馬來弄,不過我們這兒六個人,有些多,申重決定帶上我、蔣純和戴巧姐三人,去會面室與那個瘋狂殺人犯接觸。

    那個時候的看守所,條件非常差勁,會面室是一個黑黝黝的房間,申重和這兩名女人都有位置坐,而我便只有蹲在角落里,傳訊沒多久,便有兩名兇悍的女管教將王亞楠押送了過來。

    門開,我抬頭看去,瞧見一個臉色蒼白的小女子被人蠻橫地推搡進來。

    她腳上捆著腳銬,一步一瘸,不過旁邊的女管教卻是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使勁兒一推,她便倒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喊疼,那管教便像一頭暴怒的女獅子,朝著她大聲吼道:“裝什么裝,趕緊自己爬起來!”

    那女管教蠻橫慣了,而這小女子則勉強地爬起來,憤恨地瞧了她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女管教還是給看得有些后背發麻,還待發作,旁邊有人勸她,于是將這女犯的雙手拷在了審訊臺前的椅子上,關門離開。

    我蹲在角落,仔細觀察這個女犯王亞楠,發現她一個很清秀的女子,年紀估計還不到十八,柔柔弱弱的,很難把她跟先前我們所說的那個重案要犯,給聯系到一起來。

    申重對照了一下檔案,然后開始中規中矩地詢問起來,在此之前,王亞楠對自己殺人害命的行為供認不諱,不過一問細節,以及殺人動機的時候,她就一直以沉默來對抗,實在逼急了,就瘋狂地叫喊,像發癲了一般,這事兒我們已經聽老孔說過了,所以沒多久,那小媳婦兒便陷入了沉默中,抿著兩張淡薄的嘴皮子,頭垂下來,將自己埋在了陰影之中。

    這樣的情形,說配合也配合,不過用正常的手段,卻實在難以撬開嘴巴,在僵持了一陣時間過后,申重扭過頭來,看向了新人蔣純,試探性地低聲問道:“小蔣,我聽說你家學淵源,懂一些通靈走陰的法子?”

    蔣純點頭,說勉強懂些。申重很高興,低聲商量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們看看能不能通過走陰的方法,給她一點刺激?”

    蔣純苦笑,說申隊,你想得太簡單了,我這所謂的通靈走陰,可不是前往幽府勾魂,而是跟留在這人世間、心存執念的陰靈交流,帶它說出心聲而已,現在既然不能判斷那四名死者的亡魂是否已經離去,我哪里敢跟您在這兒打包票呢?

    申重擺擺手,看了一下那雙眼發直的王亞楠,然后跟蔣純解釋道:“老孔先前已經給這女犯做過檢查,并沒有從她身上發現什么邪門的東西,可見應該不是被邪靈附身,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能就需要一點技巧了——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通過‘通靈’的方法,弄出對方的親人回來的樣子……”

    蔣純還是表示不行,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這時我突然想起了白合,便湊上前來,跟申重說道:“申頭兒,你說到這事,我倒是想起來,如果蔣姐將那氣勢做足,我倒是能夠請個‘演員’過來。”

    申重大喜,跟我確定之后,幾人輕聲商量一陣,然后蔣純站了起來,去外面拿了隨身的包裹,這里有諸等香料,分撒四周,接著在審訊臺上,將香燭點燃,線香裊裊,燭火幽幽,蔣純和戴巧姐拿出一張白布,遮在了這燭火之前,而申重則蹲在了女犯王亞楠的跟前,沉聲喝道:“王亞楠,那幾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肯跟我們說,那便讓被你殺死的親人,過來問你吧!”

    他這一聲厲喝,雙眸里面死氣沉沉的王亞楠一愣,抬起頭來,瞧見我從蔣純手中接過白布,而那女人則直接口中持咒,往冰涼的水泥地上面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