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她異常乖巧和主動地起身緊緊抱著他。 有點劫后余生的怕。 “唔,你在真好,傅野……”她在他懷里蹭了蹭。 然后感知到他的溫度一點點升溫。 她的手不安分地移到他的腰上。 去摩挲著他為她烙下的疤痕,是此生他愛意的勛章。 除去疤痕,手下是堅硬有力的肌rou紋理。 她的手被人握住。 然后是侵略性的吻。 可晏姝卻沒松手,仍執著摸著那塊疤。 再然后,他干脆解開襯衫。 許是她在醫院照顧病人的時候過于費神,她覺得這次比以往都要消耗元氣。 她一點都不想動彈,然后就被人抱回臥室。 再之后,就困得有些昏昏欲睡。 在打盹的時候,傅野一直和衣坐在床頭。 她聽到自己的電話響起,卻疲得不想動。 “我不想接。”她嘟囔一句。 “是你哥哥。” “那你幫我接。”她朦朦朧朧地說。 “好。” 傅野當真拿起電話。 “喂,晏姝。” “哥,珠珠在睡午覺。” 話筒里的聲音明顯一頓。 然后是氣急敗壞的聲音:“閉嘴!誰是你哥!你讓我妹接電話!” 傅野卻頑劣笑了笑,把話筒遞給晏姝。“你哥哥,一定要你接。” 晏姝在這個時候也清醒了點。 她猛地爬起來。 怎么辦怎么辦,答應哥哥一個月以內不會和他和好的。 這還沒到一個月。 完了,她還讓傅野接電話,肯定要被罵死! 好在現在是白天,哥哥應該不會想到他們做了什么。 但是被哥哥罵好又丟臉,晏姝擺擺手,示意傅野先出去。 她不想他看到自己狼狽一面。 傅野點點頭,幫她合上門。 “哥哥……” “你也別喊我!這什么情況?”賀南初氣得不得了。 晏姝委屈巴巴:“我不是都和你說了,傅野為了我受傷了。” “我是說,他喊我哥是什么情況?!” “那……那是他非要喊,你怪我做什么!” “你……” “好了好了哥哥,我最近太忙,有件事一直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晏姝識趣地把話題移開。 “你說吧,又捅了什么簍子要我幫你?” “沒有沒有,我想起六歲那年的事了,”她頓了頓,然后說:“是傅野救了我。” 可賀南初卻并不意外,只是說:“還真是他啊?” “你已經查到啦?”晏姝使勁捧他:“哥哥,你可真厲害!” “倒也不算是查的。你那婚書上的落款人,是傅炙承,你記得嗎?” 晏姝想了下說:“我記得,你說是傅冶血緣上的父親。” 賀南初:“是,因為假設傅冶其實沒救你,傅炙承卻知道這件事,有很大一個可能性是他另一個兒子救了你。貍貓換太子。” 另一個兒子? 晏姝一懵,然后急迫地問:“哥哥,你在說什么!” “我沒和你說過嗎?你那個什么楚楚是那混蛋的哥哥。這倆長得不挺像的嗎?” 是啊,他們是有些相像。 以及互相抱有敵意。 一切仿佛有跡可循。 他在那樣一個雨天找到她,抱著她,說私奔嗎? 她只以為他開玩笑。 她現在才明白。 因為她和他弟弟訂婚了,她那樣嚴的家教,他沒辦法了。 他不是玩笑,他什么都不要了。 他是真的想和她私奔的。 他原來那樣喜歡她。 轉念間,她又想到他書里的日記。 八歲那年的求而不得。 對他而言特殊的八歲生日那天,他在家等待父親。 他的父親卻被私生子拖住。 他父親拄著那個小孩,帶他去游樂場,給他買玩具,給了他所有的愛。 卻唯獨沒有,分給傅野一點點。 他甚至,希望自己不是親生,便不會有這種“奢侈”愿望。 而同樣的噩夢在他二十五歲這天上演。 她差點和那個私生子結婚。 晏姝不敢想,傅野在重重黑夜里,看到她和私生子一起游玩陸城歸來的心情。 他卻遞上一袋玫瑰花糕。 他默默忍受著,她和私生子在一起的時時刻刻。 該是怎樣的心情。 她再次讓他嘗到,被人拋下的滋味。 什么都可以,再把她關進那島上和他朝朝暮暮也可以。 她虧欠傅野太多了。 她想好好抱抱他。 下午五點,傍晚的夕陽暈開橘色的光輝,溫暖又不刺眼,窗簾被微風吹皺,蟬鳴聲在這時開始響起,想必外面參天的樹長得正好。 是他深沉又不言語的愛。 她跳下床,焦急地朝外喊:“傅野,傅野。” 一串匆忙的步伐后,臥室門被大力扯開。 “怎么了?”他著急地問。 以為她喊得那樣急,是有什么急事找他。 “沒什么事,我只是好想好想抱抱你。”她伸開雙臂,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聽到他有力地心跳聲,覺得內心安寧。 “我這次是說真的,我以后會對你超級好的!”晏姝堅定地聲音從他的懷里發出。 他那樣好。 她想去彌補,他所有被人虧欠的愛。 他緊緊地回抱著她。 “我也是。” 同樣堅定的聲音,她聽到他胸腔的共鳴。 晏姝忍不住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上去。 難舍難分之時,忍不住去抽他的皮帶。 卻聽到他笑了聲:“剛剛不是哭著喊著說不要了。” 晏姝輕輕掐了下他后腰的rou,哼哼唧唧地說:“那就再來一次,說好了,就一次。多一次,我就會生氣。”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后溫柔地說:“好,為公主待命。” 二十歲的晏姝在這會,好像明白這種事情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