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門外人思忖片刻:“您等等,我去和傅總說一聲,看看能不能拿鑰匙回來。” “那麻煩您了。” 晏姝悶悶地重新折回那扇窗邊,她臉上淚痕沒干,看著就讓人心疼。 果不其然,晏姝說了句在賀南初意料之內的話。 “哥哥,大門壞了,我出不去。他們去拿鑰匙了。” 眼看著賀南初變了臉色,晏姝像替傅野說話般又補充一句:“哥哥,門真的壞了。我剛剛出門就打不開,外面人拿鑰匙開了很久。傅野也說它壞了。” 呵! 壞你個頭壞! 就他媽傅野最壞! 門口杵著四個保鏢,當他瞎嘛! 這么多錢,這么多工人,壞個門不會修嗎? 還只能進,不能出。 賀南初在上島前,曾接到過一段匿名的語音。 里面是很熟悉的聲音,正是這島的主人和別人的對話。 “你喜歡她的吧?” “就前兩天,她上次牽你手的時候,你什么感覺?” 傅野回答:“你別打她的主意,手也別伸太長。就算是個寵物,也是我的,誰也不許碰。” 賀南初現在明白這通沒頭沒尾的匿名音頻的意思了,這寵物說的敢情是他meimei啊! 現在這情景,很顯然,他meimei變成了一只籠中雀。 很好,非常好。 著名企業家的唯一孫女,他賀南初唯一的meimei,晏氏企業唯一的繼承人,變成了一只金絲雀。 可以,傅野非常可以。 這筆賬,他記下了。 可眼下,他得趕緊帶meimei走。 什么合作不合作。 本來合作的目的也是以后能壓住她meimei的未婚夫。 現在,meimei都這樣了。 “爬窗戶,趕緊的!”賀南初張開兩臂和她示意。 “嗚……我不會啊!我沒爬過!”晏姝看著高高的窗臺,急得咬唇。 “你沒爬過,沒見過我怎么爬么?”賀南初指了指窗沿:“這地方不高,你別管形象了。趕緊邁上來,我接著你!” 晏姝自小到大,都是乖乖女。 聽mama的話、聽爺爺的話、聽哥哥的話、聽老師的話,爬窗戶這事,她從來沒做過。 她頂多頂多當過望風的。 以前哥哥還有程離參干壞事的時候,會喊她在一邊守著。 比如哥哥和程離參都快被退學了,還要在網吧玩游戲開黑。 他們爸媽找來,在樓下的晏姝就會喊暗號:“我想吃桃子。” 兩個人在房里會想辦法跳窗逃出去。 可現在,做這樣的事變成了她。 甚至,她前不久,還見過summer跳窗。 可她從來都聽哥哥的話。 晏姝蹙眉,提著裙角扶住窗沿想朝上邁,可還是有些吃力。 “踩沙發上來,快點!”賀南初焦灼地左右觀望。 這要是在別的地方,他會直接去找傅野理論,把她meimei當情人養是幾個意思。 可現在,這地方是傅野的私人島嶼,meimei還在別人手上。 他不能沖動。 想到情人這個詞,賀南初忍不住捶了下墻。 他上次和傅野通話的時候,還聽到過靡靡之音。 這家伙,究竟有幾個小情人? “哥哥,我下來了!”晏姝閉眼,猛地朝下一跳。 賀南初在想事情,沒能很好接住她。 幸而窗戶離地面不高,下面還鋪著草坪。 她“咚”地一聲,摔在草坪上。 有一只膝蓋由于慣性著了地,她疼得“哎呦”一聲。 “摔著了?我看看?”賀南初趕緊跟著蹲下來。 晏姝掀開自己的裙擺,上面有些淤青。 “這么重?能走嗎?”賀南初問她。 “沒有,還行,是舊傷。我能走的。”晏姝放下裙擺,站了起來。 “舊傷?”賀南初看著膝蓋上的青紫若有所思。 突然,一旁的別鈞發了話:“賀總,晏小姐這手鏈好像有問題。” 別鈞是軍人出身,他已經盯著晏姝的鑲鉆手鏈看了許久。 “什么問題?” 賀南初仔細瞧了瞧晏姝的手鏈,一圈閃的發亮的鉆里,混著一顆黑色的珠子。 “我總覺得這顆黑珠子看外型很有可能是……”別鈞湊到賀南初耳邊說“我覺得是追蹤器,但是也不太能確定。畢竟這個人綁了小姐,所以我只是懷疑。” 太可以了! 賀南初把晏姝的手鏈摘了下來,扔到一邊。 “趕緊走!趕緊離開這!” 晏姝也跟著站起來,她撅著嘴說:“哥哥,怎么辦呀?我認錯人了。” “先不說這個,你先趕緊跟我下島。”賀南初急急走在前面。 這情形,他meimei明顯被軟禁了。 回去他就搜集證據告傅野! “哥哥……”晏姝小跑跟在后面。 “噓……小點聲。”賀南初比了個噓聲。 這地方幾步一哨的,他擔心打草驚蛇。 可好在天色昏暗,已經傍晚,沒幾個人發現他們的異常。 路上其實也碰到幾個工作人員,他們和顏悅色地和晏姝打招呼,并沒有攔她的意思。 賀南初并不知道,只有四個保鏢會看緊晏姝。 外面的工作人員也并沒接到過指令,晏姝不能出那棟別墅。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海邊的碼頭。 “哥哥,我這就下島嗎?我還沒來得及和傅野說。”晏姝回頭看了看之斤的全貌。 傅野說去找人幫她修信號塔了。 她收到家里消息整個人都蒙了,還沒有聯系過他。 賀南初看外星人一樣盯著meimei。 說個屁! 打草驚蛇嗎? 他meimei真是好騙! 被人關起來還替人數錢! “先下島再說。你在這等我,見機會從那邊小路溜上船。” 賀南初擔心被軟禁的晏姝被人看出來,讓她在一棵棕櫚樹后躲著。 他一個人幾步走向碼頭的木板處。 等下了島就好了,等出了這樣私人的領地,一切就不會由別人cao控了。 “我是傅總的客人,家里出了急事,我要趕緊回去。”賀南初簡單地和碼頭的幾個員工解釋。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自己的船上走。 “不好意思,賀總。傅總交代過,沒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下島。” 來時對他最客氣的阿溫,此時攔住他。 賀南初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船:“我只是客人,不是他的員工。現在我要下島,他限制我的自由就是違法。” “對不住,賀總。阿溫讀書少,不懂法。只知道聽傅總的命令。” 一圈工作人員圍了過來,一起擋住了賀南初的去路。 成年累月的暴曬讓碼頭的員工曬出了健康的小麥色。 經年的勞動也恩賜他們結實的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