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
這個,我應該再下注嗎? …… 我看著他,又看著牌,我,“下注,我不信這一次你還是同花順。” “好。” 勛世奉看著我,眼睛中忽然有一絲微笑,雖然,他的手指把面前的紙牌打亂,“我放棄。” “你!……” 他,“alice,就像你說的,現在你的贏面很大,我不想賭,于是我放棄。” 我把我們的底牌一張一張翻出來,發現他的牌面果然是一系列的亂牌,而我那兩張底牌中卻的的確確有最后一張a! 本來應該是我贏,卻因為他的放棄而成為流局! 我叫著,“這不公平!你為什么不賭一把?!” 勛世奉,“我們正在博弈,或者說,正在賭博。我看了牌面,你贏是大概率事件,我只能放棄。” 我,“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手中的底牌再一次是同花順呢?” 勛世奉,“概率太小了,我不想做這樣的預想。剛才那樣的局面,我下注,我的贏面只能是同花順,這樣的幾率太低,這就是以小博大,而以小博大的局面不能下重注,我只能加碼一點,這樣的贏的利益并不足以抵消我承擔的風險,于是,我選擇放棄。” 勛世奉把手中的紙牌重新洗,再一次擺出了與前面相同的牌局。 “alice,最后一次機會,這次,你想要怎么做?” …… alice,如果你無法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那么,你目前還沒有準備好進入這個市場。 既然,大家都說資本市場就是賭場,好,那么這里就是賭場。 你來回答我一個問題。 假如我們在玩梭哈游戲,這是最后一輪下注,你先。目前,你有三張明牌全部是a,而兩張暗牌,牌面未知,而對方有黑桃2,黑桃4,黑桃6,對方的暗牌你也不知道,那么,你應該怎么做? 第257章 番外·萬荷千峰園的國慶節 這是無責任番外,在這個番外中,小艾不是小艾,她是蘇離,并且沒有蕭哥哥這個人的存在。 …… 國慶節長假,蘇爸爸蘇玉蟬召喚蘇離抱著daniel回家過節,于是蘇離就回來了。 對于勛先生與蘇離這段婚姻,其實蘇爸爸是不愿意的,因為勛四先生這個女婿幾乎就是蘇爸爸心目中理想女婿的反面教材,標準的反面教材。當他得知蘇離結交了這么一個男友的時候,他就很郁悶,并且在他去紐約參加勛世奉與蘇離的婚禮的時候,這種郁悶幾乎上升到了極點! “為什么讓我拉著閨女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走紅毯?”蘇爸爸穿好了晨禮服,聽著婚禮的音樂就開始煩躁,“一想到我要拉著閨女走過去,還要把閨女交到那個男人手中,我就憋氣!” 然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西方婚禮的禮儀就是這樣,過程也是。 這就好像他們在燕城辦的中式婚禮,需要在新娘子鳳冠霞帔出門的時候,做父親的手中拿一個裝滿了水的盆子,在新娘子的腳后潑一下,寓意著’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本來就是一個老輩子留下來的傳統,婚禮的儀式,意思意思就成了,但是蘇爸爸就是不潑。 不但不潑還梗著脖子說話,——“憑什么讓我潑水,憑什么?我就是不潑,我閨女永遠是我閨女,結婚還是不結婚都是我閨女!她愿意什么時候回家就什么時候回家!” 他是長輩,肯定沒有人敢計較,于是,那次就依了他。 但是在紐約的婚禮卻需要按照西方婚禮的規程,蘇離媽勸他,“玉蟬啊,這事情就這么回事,閨女反正是要嫁人了,你愿意,她也是嫁,你不愿意,她也是嫁,反正女婿就是勛家的老四了,你看看,是想要閨女順心的嫁人,還是讓她的心擰著,你自己看著辦。” “哼!” “再說。”蘇離媽又勸,“當年你說過的豪言壯語,你都忘記了嗎?” “什么豪言壯語?”蘇爸爸想要食言而肥。 “蘇門擇婿,不論門第高低財帛多寡,唯重小女心意,若得一少郎,與小女心意相通,兼之品性才學具佳,便為蘇氏東床坦腹。”蘇離媽不緊不慢的說,“這可都是你說的。” “呃,……” 蘇離媽捧著粉紅色的香檳酒,晃著杯子,繼續不緊不慢的說,“arthur這孩子總的來說,是不錯的。我們與勛家是世交,也算知根知底,雖然他從小在美國長大,詩書才情是差了一些,但是人家好歹也有一頂博士帽,不能說人家沒文化,只是知識的領域不一樣。至于康斯坦丁嘛,arthur的錢是多了一些,多到會引來很多麻煩的地步,但是既然閨女能自己克服,咱們也就別cao心了吧。兒孫自有兒孫福。” 誒。 蘇玉蟬又嘆氣。 其實,他不愿意又能怎么樣呢?自古以來,做父母的誰能擰的過兒女?只要閨女喜歡,勛家老四這個女婿,他蘇玉蟬還能是認得下來的。 時間過的真快,婚禮過去都快3年了。 等蘇離再回到萬荷千峰園的時候,懷中都抱著小娃娃了。 蘇玉蟬這幾年忙,他老婆在閨女生孩子之后還去過美國住了一段時間,他是一點時間也拿不出來,這不,這次國慶休假,他讓閨女抱著孩子回來,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個外孫。 “這個,就是你兒子吧。” “嗯。” “起了名字了嗎?” “嗯。” “叫什么?” 蘇玉蟬想要抱,又不敢抱的樣子。寶寶一雙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就這么丟丟的看著他。 蘇離,“daniel。” “中文名字呢?” “還沒起。” “哦,這樣不好吧。” 蘇爸沉吟一下,蘇離媽趕緊插話,“哎呦,沒起就沒起吧,先等等,等arthur自己想好了再說。” “要是等他想好了,黃花菜都涼了!”蘇爸不以為然,“誒,怎么沒看到老四,他人呢?” “在山那邊,先去看看五爺爺,一會兒過來。”蘇離說。 “誒啊,我把這事忘記了。”蘇離爸爸有些懊惱,“你應該先去五叔那邊的,我把這事忘記了。” “沒事。”蘇離,“arthur讓我先過來,他說你想孩子了,先看看daniel寶寶,五爺爺那邊明天過去也是一樣的,五爺爺不挑理。” “哦,那就好。”蘇離爸爸又看看寶寶,越看越喜歡,“閨女啊,我看你兒子眼睛挺好看的,黑黑的,看著就聰明!我看這么著吧,我先給你兒子起個小名,等咱家那個女婿能把自己’勛世奉’三個字學會寫了,再讓他給daniel起中文名字吧!我知道,勛家講究多,名字要寫進族譜的,要好好琢磨琢磨。” “哦,好的。”蘇離不爭這個,“爸,你見多識廣,給寶寶起的名字肯定好。” “嗯!”蘇玉蟬,這個出身世家的高級知識分子,中國頂尖的轉基因遺傳學專家,工程院最年輕的院士,目前絕對是國家的上層建筑,用了大約10分鐘的思考時間,給他的親愛外孫起了一個可愛的中文名字,——“黑豆!” “閨女啊,你看寶寶的眼睛多好看,像黑豆一樣,我看就叫黑豆好了,叫著順口。” 說完,蘇院士堆著笑,對著一直被抱在mama懷中的daniel寶寶甜膩的笑著,并且不時呼喚他的小名,“黑豆!黑豆!我是你外公!” 然而他并不知道,早已經會說話的daniel寶寶,此時的內心的是崩潰的。 第258章 番外·arthur’s birthday party for 25 在劍橋讀under的第二個圣誕節,不回家。 慘無人道的考試月過去,蘇離感覺變成了zombie。她腦子已經僵化,整個人就好像是刻在板上的標本,甚至連看人的眼睛都是直的。 不久,她感覺情勢沒有好轉,反而進一步惡化。因為這種僵化已經傳染到身體上了。全身都是這樣,似乎rou體的機能完全被破壞掉,明明很累,但是就是睡不著。于是,她從屋子中一步一步挪了出去,到香味刺骨的lush店里面馱出來一大包泡泡浴香皂,回到宿舍,直接放了一個浴缸熱水,把薰衣草的球融進熱水中,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那種僵化才慢慢被溶解掉。 她的手臂可以抬起來。 手指可以屈伸。 同時,睡意好像九天垂落的瀑布一般,鋪天蓋地的向她洶涌而來。她利用自己最后的意志力,從浴缸中爬出來,扯了浴巾把自己裹了一下,直接鉆進被子中,倒頭就睡,這一覺真有些東岳崩于前而不動如山的定力,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勛暮生來敲門。 蘇離摸了一條裙子套上,半瞇縫著眼邊摸到門口,給他打開門,蘇離去廚房倒水喝,勛暮生非常不認生的跟著她走進廚房,自己打開冰箱的門,想找一瓶能入口的酒。他知道蘇離這里有酒,他們都一樣,長期未成年飲酒(英國規定滿21歲喝酒,這個時候阿蘇和小七都是純純的18歲)。他是偷偷的跑出來喝,而蘇離,……,似乎開始喝酒的年頭比他還要久遠,就是,姓蘇這個丫頭的品味不夠好。 果然,這里除了3瓶剩下的cider之外,剩下的幾乎不堪入目。 cider,蘋果釀的酒,甜的,是那個丫頭的口味,這些勛暮生從來不碰,不過,除此之外,冰箱中就只有兩盒子大豆做的酸奶和幾瓶礦泉水了。 沒有選擇,他只能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自己喝。 蘇離給自己泡了一杯黑咖啡,就聽見勛小暮的聲音,“你的臉都睡腫了。原來你就是面包臉,現在這個樣子更像一個大包子了。” 蘇離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沒接茬。 “后天全天空出來。”他說。 “干嘛?” “有聚會。” “什么聚會?” “圣誕節。” “圣誕節?”蘇離又抓了抓頭發,“這么快就圣誕節了?” “wake up, lady!!”勛暮生在她面前打了一響指,“你看看外面,各種裝飾,各種音樂,各種彩燈,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后天就是christmas eve ?!” 的確,外面隱約飄蕩著“i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的歌聲,遠處街道上掛著彩燈一閃一閃的,還有從河邊的咖啡小店中傳過來的rou桂的香氣,圣誕氣氛十足。 “如果,后天就是christmas eve,為什么現在沒有下雪?”蘇離一下子推開玻璃窗。“雪和圣誕節,就好像美色與金錢,多么完美的組合!” 她這個宿舍是哥特式建筑,文藝復興同時代的建筑,巨石,尖頂,斑斕的玻璃,還有豎成窄條的窗子,所幸,窗戶外面是河,還有不遠處的草坪和樹林,讓這里的視野顯得柔和卻古老與氣勢磅礴。 外面沒有雪。 據說500年前泰晤士河能結冰,但是這幾年太暖和了,細雪到地面上無法存留三天。 勛暮生把空掉的水瓶投射到垃圾桶中,對蘇離說,“如果你不是一直活在芬蘭的古怪的童話中,lady,你應該知道,雪和圣誕節那是欺騙小孩子的東西,阿蘇,你已經18歲了,不能再在那樣的小故事中消磨時光。” 蘇離不以為然。 勛暮生,“哦,對了,后天的聚會還蠻有趣的,你記得打扮一下,把你的長裙和高跟鞋穿上,記得化妝,但是不要涂口紅了,省的吃起來把口紅全吞下去了。” “咦?什么聚會這么隆重?” “我哥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