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分開吧,我喜歡上了別人。” 這句話肖欽予憋在心里很久了,好多時候他都想說,但真的開口又覺得難以啟齒。 曾經(jīng)他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和孟語初走到這一步,但沒想到最后還是走到這一步。 在肖欽予說出這句話之后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說的再夸張點就是那種靈魂都出竅的感覺,肩上所有的重擔在這一刻被卸下。 “…” 孟語初的淚腺瞬間崩盤,她捂著胸口不可置信地看著肖欽予,予哥哥,你…你說什么?你喜歡上了別人嗎?” 她潔白的貝齒緊緊咬著嘴唇,眼里充滿著悲傷,好疼,心臟特別特別的疼。 “是。” 肖欽予別開視線,他不敢看孟語初的眼睛。 “…” 霎時間,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在空氣中蕩漾開,孟語初捂著胸口哭的一度喘不上氣,她不停抽噎著,“予哥哥,我竟沒有想到真的會有這么一天。和你相遇、相知、相愛、相守,我感激上蒼,我把所有的愛給了你,甚至我愿意為你耗盡自己的生命。可沒曾想,你毀了我的家也讓我失去半條命,最后竟然還親手把我推進萬丈深淵,你好殘忍啊。” 別看就這么簡簡單單幾句話,從孟語初口中說出來那和要了她的命沒有區(qū)別。 她的唇被牙齒咬破,鮮紅的血珠子就這么不斷往外冒。 眼淚已經(jīng)不能詮釋她的悲傷了。 “對不起,小語。” “不,我不要對不起,予哥哥,我亦是有我的驕傲,我不會強求你就在我身邊,我…” 孟語初說到這里的時候忽然停頓了片刻,她捂著胸口的五指慢慢地攥緊,好像有什么東西裂開疼得她死去活來。 緩息了一會,她抹了抹眼淚繼續(xù)說道:“這世上沒有永久不散的局,你我也不是例外,只是我很遺憾沒能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予哥哥,我…我…” 說到這里孟語初再是繃不住,她說完最后一句,“我放你走”之后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 “小語!” 肖欽予來到孟語初身邊,他將她摟進懷里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昏厥。 “…” 他不敢耽誤,趕緊撥打了120,很快,救護車就到了。 一路上,急救醫(yī)生都在對孟語初進行心肺復蘇,他們輪換著對她進行按壓心臟,一直堅持到送進搶救室。 半個小時后,孟語初被醫(yī)生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她被送進普通病房,現(xiàn)在正在休息。 剛才肖欽予問了醫(yī)生,他說孟語初其實不是什么病,就是因為受了某種刺激突然導致心臟休克驟停,醫(yī)學上還有個矯情一逼的名字——心碎綜合征。 病房外,肖欽予站在走廊的窗戶旁邊,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樣的落寞。 祁宴拿著一杯牛奶來到肖欽予旁邊,“老大,吃點東西吧,別把自己弄垮了。” “…” 肖欽予沒有回應,此時他那張英俊瀟灑的臉上半分波瀾都沒有。 “老大,這事其實真的挺難的,白月光和朱砂痣都好,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選。” 祁宴不停地在腦海里組織語言,他生怕自己說錯什么。 “額,嫂子溫柔大方,十一冰雪聰明,她們兩個各有所長,就是…” 完了,祁宴編不下去了,他詞匯量有限,越說他感覺越亂,再說下去恐怕還會火上澆油。 “就是…” 祁宴那叫一個詞窮。 “祁宴。” 就在他左右為難間,肖欽予忽然開口了… 第101章 我傷心個屁 “在,老大,你吩咐。” 祁宴好整以暇地看著肖欽予。 “你…” 肖欽予啟了啟唇,忽又閉上,一張一合,看的祁宴甚是著急。 “老大,你想說什么?” 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終于,肖欽予這回把話說完整了,“去訂一家餐廳,另外下月去南特,你替小語也訂張機票。” “…” 肖欽予話剛說完,祁宴黑濃的眉毛就拱成兩道弧形,他很驚訝,“老大,上次你不是說讓我給十一訂票嗎?額,三人一起去啊?” 祁宴臉上吃驚的表情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肖欽予抬眸,冷肅的目光刺進祁宴的眼里,他立刻會意,“抱歉,老大,我錯了,十一那邊我去安排。” “老大,那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去忙了。” 祁宴想肖欽予向來喜歡獨處,這會肯定也是,所以他很識相地選擇離去不打擾。 “阿宴,陪我喝一杯吧。” “啊?” 祁宴猝不及防,他先是震驚,接著便狂點頭,“好啊,老大你一句話,就是天塌下來我祁宴也要奉陪。” … 現(xiàn)在是深夜11點,孟語初這一覺怕是要睡到明天早上,肖欽予找了專人陪護,把一切安排妥當之后他才和祁宴離開醫(yī)院。 九洲有一家非常有格調(diào)的酒莊,是一個法國富豪開的,白天不營業(yè),只有晚上,這里消費很高,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肖欽予和祁宴坐定之后很快就有服務生上前。 “兩位先生,晚上好,請問需要點什么。” 祁宴想也不想很順口地直接說道:“milestiimici2015,肖先生之前有在這存酒。” “好的,請稍等。” 祁宴很了解肖欽予,他一般不喝酒,喝只喝米列什蒂·米茨酒莊白葡萄酒。 過了一會,服務生端著托盤來到他們面前,只見他戴著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地從托盤上取下兩杯酒分別放在肖欽予和祁宴面前。 “二位先生請慢用。” 服務生離去,肖欽予拿起高腳杯,祁宴立刻跟上他的動作。 “老大,干杯。” 肖欽予把高腳杯往前傾了傾,象征性地和祁宴碰了碰杯子,淡淡金色的酒液順著他的喉嚨進入他的身體。 這款酒有著非常好的芳香品質(zhì),酒體散發(fā)著青檸和荔枝的水果清爽香氣,口感圓潤,唇齒留香,淺淺一口便能讓人心醉。 祁宴喝了一口,他感嘆肖欽予品味確實好,喜歡的東西都是世間少有的臻品。 “老大,你現(xiàn)在一定很為難對吧?” 祁宴見肖欽予盯著杯子里的久一直不說話,于是他便先開了口,“老大,我是十六歲就跟著你,平日時我唯你馬首是瞻,把你當成我的上司,決不違抗你的命令。但其實私下我一直是把你當成大哥有時候?qū)δ闶怯謵塾峙隆!?/br> “就像之前我和蔚十一接觸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害怕你知道以后會讓我和安欣分手。老大,這事說到底還是我的錯,如果我早點告訴你,也許你就不會愛上她了。” 祁宴真挺自責的,他覺得事情到今天這個地步,自己也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始終認為蔚十一就是為了報復肖欽予所以讓他愛上她。 嗯,這是祁宴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 肖欽予靠在椅子上,他伸手解開襯衫的一粒扣子,然后說道:“不怪你,這是命。” 命里有時終須有,逃不掉。 “那,哥,我可不可以問一下嫂子和十一你現(xiàn)在到底愛誰?” 祁宴改了稱呼,他認為現(xiàn)在就是兄弟之間聊天所以不用那么拘束。 “都在這,都放不下。” 肖欽予唇角掛著勾人的淺笑,祁宴看了一眼他手指輕觸的地方,不偏不倚就是心臟的位置。 “呵呵,有點扎(渣)心哦。” 祁宴覺得肖欽予可能是成功太多次了,于是老天爺這次也讓他嘗嘗失敗的滋味。 是,祁宴覺得肖欽予什么都很成功,唯獨感情上太失敗了,一個男人心里怎么能夠同時裝下兩個女人呢? 這他媽的不要天打五雷轟啊,劈死算了。 不過,這話他不敢說,想了想又覺得若是換位思考,也能理解,如果是他,可能現(xiàn)在處理的方式還不如肖欽予呢。 “…” “可老大,你總是要做出選擇的,除非你去一個一夫多妻制的國家,否則娥皇女英你只能二選一。” “阿宴,你知道今晚為什么小語會突然被送進醫(yī)院嗎?” 肖欽予沒有理會祁宴的聒噪,他好像永遠都有自己的節(jié)奏,別人無法打破。 “大概知道,是不是因為十一?” 祁宴也不是完全沒有智商可言,他的小腦筋也會思考的。 “嗯,我告訴她想分開,她成全我了,后來就這樣了。” 別說去揣摩肖欽予的心了,就是聽他聲音祁宴都感覺他活的好累。 “所以你讓我給嫂子訂張機票,這我是不是可以變相的理解在她們兩之間你拋棄了十一?” “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