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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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要沐浴,水要燒得熱一點,和昨晚一樣,兌點茉莉花汁子吧,收拾妥當了就說一聲,我自會過去的。……累了一天了,有點困呢。”許是被那兩個傳染了,武思芳說這話的時候打了個很大的哈欠。兩個小子忙跑去拾掇,武思芳轉(zhuǎn)身回屋,卻給唬了一大跳。 窗前的案幾上斜靠著一個蒙著頭臉的黑衣人,瞪著一雙耀若星辰的眼眸,將一把未出鞘的長劍抵在她的脖子上,涼意瞬間滲入:“不許出聲,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黑衣人的嗓音細細的,透著別扭,顯然是偽裝了一番,不知為什么,武思芳居然沒感到害怕,她愣了一下,突然笑道:“…..我這宅子里的護院竟成了擺設(shè)!不知大俠有沒有興趣來我這里護院看家,價錢你出,絕不還嘴。” “…….” “不樂意啊?那暖床行么,晚上睡著覺得冷呢…..”武思芳邊說邊抱著雙臂做出一副瑟瑟發(fā)抖的模樣兒來,眼睛里卻閃出一絲狡黠。 “…….”來人似乎比較無奈,收了劍,可那熠熠發(fā)光的眼神里射出一道寒光:“誰允許你讓小廝伺候你沐浴了?你那兩房側(cè)侍呢?” 武思芳一陣哆嗦:“…..大俠,我那側(cè)侍不中用啊,我爹后來知道我花了那么多錢買的,讓那兩個刷凈桶、掃馬廄沒日沒夜的忙呢…..您行行好,饒了我吧。我成天忙碌,哪能事事親為?就洗個澡,總不能自己去燒水吧。” 黑衣郎“噗”地笑出聲來,他摘了面巾,露出一張俊臉,似怒還嗔,“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是我夫郎,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你。”武思芳討好地笑道,美人橫在眼前,心里卻咕咚咕咚直擂鼓,這就叫做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你還知道我是你夫郎,真不容易啊,武大娘子!”潘毓哼了一聲,剜她一眼。 “….不是,….我….我看你舟車勞頓,先歇幾日,……再說….我最近真的很忙。”武思芳磕磕巴巴,面露難色。 潘毓并沒想讓她作難,只是心里堵著氣而已,聽她這話,口氣不由放緩了些,“我知道,你不說我也知道。父親不喜歡我…….”言畢嘆了口氣。 “…..真是對不起,……要不你砍我一下出出氣?”武思芳橫著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她也是從來沒想過連潘毓這樣的人都不能入蘇氏的眼,真是油鹽不進。 “…….你就是個……混蛋,…….我怎么砍得下去?” “哈哈,舍不得可以直說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武思芳踱到潘毓身前,笑嘻嘻地討好他。“你說你怎么就喜歡我這樣一個混蛋?” “要你管!”潘毓佯怒,哼了一下,“你爹不樂意,你干嘛不乘次機會休了我?將我困在金流做什么?現(xiàn)在倒好,我潘毓一世英名,盡數(shù)毀去。” “你別生氣,檀郎,說實話我想過這些問題,可是就這么放了你,我…..舍不得。”武思芳不再嬉皮笑臉,而是很正經(jīng)的說,在經(jīng)多了這么多事以后,這還是她第一次認真坦然地正視自己的情感。“我本不想這樣對你,……可是我有些舍不得……對不起。” “我不是怨你……..我只是住著….不痛快。”她沒說喜歡他,可那句舍不得卻說到了他的心坎上,讓潘毓十分歡喜,他上前一步,將多日不見的妻主輕輕擁在懷里。 “…….哦,…那怎么辦?”武思芳略抬了頭,真誠詢問道:“金流就這一處別院,….要不我先安排你去定州或者黃州,那兩邊的院子都不錯,你先住著,等我忙完這一段,……就去看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潘毓有點生氣,“……我是說,我一個人住著無趣…..”她這妻主在他跟前就變成個榆木腦袋,說半天也未必開竅。 “…..也是,你人生地不熟的…”武思芳想了一下,答道:“你若無事,不妨出去逛逛,金流雖然比不上京都,但也有趣的緊。你要是愿意,隨便找點事做也行…….拋下官職跑到金流來,真是難為你了…..” 武思芳說著說著,不由得有些愧疚,她緊緊環(huán)著潘毓精瘦的腰身,將頭埋在他胸前,她總是這樣,要是心里有愧,一定會低下頭,不去看他。 “芳兒,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我們是夫妻,應(yīng)該待在一起的….”潘毓幽幽說道。 “…..嗯,…….我知道,再給我點時間,我會盡量說通我爹,他這些年撐著這個家,很不容易,從前都是我不懂事,我…..不想太逆著他。”武思芳笑笑,十分貪婪地享受著擁抱潘毓的這份愜意。 “…….那他要是一直不同意呢?” “…..不會吧,差不多就行了,我爹也不是那么不講理吧。” 潘毓不說話,心道那可不一定呢。 武思芳似乎察覺了潘毓的想法,面上不由得有些尷尬:“呃……我爹人很好,就是……”其實連她自己都想不出什么詞來為蘇氏的壞脾氣和古怪行事進行辯解,心里不由得有些懊惱。 兩人靜靜相擁,青銅纏枝蓮花紋燈臺上的火光將一對溫馨無比的身影放大之后印在碧紗窗上,微微顫動。潘毓靜默不語,只在心里嘆了口氣,若不是愛著武思芳,誰會愿意和蘇氏那樣的人有關(guān)聯(lián)呢。 “檀郎,你不會因為我爹離開我吧。。。”武思芳從旁人口中聽說潘毓被蘇氏狠狠拒之門外,心里總是有些擔心。 “哎,嫁出去的兒郎潑出去的水,我如今都是你的人了,還怎么能離開你呢?”潘毓故意嘆道。 “是么?”武思芳心里一動,“說來慚愧啊,你還不是我的人呢,我到如今都欠著你的洞房花燭夜,…….你說我怎么欠你那么多…..” 潘毓咳了一聲,“……可以先欠著,不過要記得還。” “我有主意了!”武思芳的眼睛瞬間亮了。 “?”潘毓還未從尷尬之中回過神來,就聽武思芳咋咋呼呼說了這樣一句。 “…….我們可以先生個一女半兒的,有了孩子,父親總不至于不認你,你說呢?”武思芳抬了頭,朝著潘毓眨了眨眼睛,細長的手指順帶著微撓了一下潘毓的后腰。 潘毓顫了一下,武思芳明明就是個色胚,可是當她眨著靈動的雙眼然后又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就徹底無力招架了。 武思芳在心里嘿嘿jian笑,本來她就是個沒什么定力的人,再加上被潘毓這么個大美人抱了半天,身上漸漸也就熱起來了,那還能想到什么后顧之憂,早把她爹的威脅拋到腦后去了,忙貼緊潘毓,騰出一只小狼爪上下揩油。“哎呀,春宵一刻值千金吶…..” “你——”潘毓的臉猛的燒了起來,任由她摟著腰,無奈之下也騰出一只手來去捉那只狼爪。“…….你身上不是有傷嗎,好了再說吧。” “好了好了,不信你可以看吶。”情動之時,這節(jié)骨眼上就是傷疤沒好,武思芳也是豁出去了,這樣的美人,今晚說什么也得吃干抹凈,讓他徹底變成自己的。 “小心有人看見。”潘毓警惕,摟著武思芳閃到了屏風后面,習慣性地吹滅了燭火。 武思芳蒙了一下,不過一會兒便聽見兩個小廝走到廊下喚她:“娘子,你是睡下了么?..都準備妥當了。” “知道了,叫人都出院子去,不必再回來了,我歇息時不喜人打擾,明早再來收拾吧。” 武思芳的習慣院里的仆子都是知道的,聽了指令,忙不迭地下去了。潘毓摟著武思芳很是心驚膽顫了一番,明明是正頭夫君,卻一副做賊心虛的狀態(tài),他不由得松了松手,武思芳哪能讓他跑脫,越發(fā)摟抱的緊了,軟綿綿喚了一聲:“檀郎…….”結(jié)果她的檀郎還沒怎么著呢,自己的骨頭先酥了半邊。 “瞧你這點出息!”潘毓的身體繃得緊緊的,心里升起了渴望,他忍不住在妻主額頭印下一吻,“你可不許出聲,免得驚動了別人……” 武思芳借著月光看到潘毓靜靜望著她,眼眸似水,俊美的臉龐染了淡淡的紅暈,呼吸慢慢急促起來,“檀郎,……你可后悔?” “……你什么意思?我上趕著來找你,竟成了我的不是了?”潘毓故意瞪她一眼,雙手卻捧著妻主的臉頰,俯下身來吻她。 武思芳她踮起腳尖,情不自禁地掛住潘毓的脖子,鼻息相交,曖昧傳遞,寧靜的夏夜里,只剩下了彼此的心跳聲,她仰頭看著潘毓半垂的眼眸,低聲喃語:“…檀郎…..我在夢里等這一天…..很久了……” 潘毓卻不說話,如何去服侍一個女子,他還是很生疏的,盡管以前從教養(yǎng)公公哪里獲得不少指導,畢竟都是紙上談兵,因此期待之余也是頗為緊張,擁在眼前的是自己心儀已久的女郎,那玲瓏曼妙的身軀緊緊貼著他的,一時間讓他口干舌燥,恨不能將武思芳揉碎到懷里。他在心里深吸一口氣,先是蜻蜓點水般試探了一番那嬌艷紅潤的嘴唇,誰知一下子沉醉其中,有些把持不住了,他狠狠地朝著妻主柔軟的櫻唇吻了下去,唇齒之間纏綿反復(fù),卻怎么也親不夠。 “檀郎……”武思芳淺淺吟唱,一雙小狼爪手開始肆意妄為,到處游移,從寬闊的胸膛到精瘦的腰身,然后是不由自主的往下,在潘毓的翹臀上狠狠捏了兩把,再轉(zhuǎn)到了腹部,正待下手,卻被一只大手絆住。 “芳兒,從今往后,…….你可不能負我,要一心一意待我才好。”潘毓松開妻主的紅唇,將額頭抵在她的上,喃喃說道。 “嗯!我屁股還疼呢,所以你…..要輕著點….”武思芳很是煞風景地說了一句,她緊緊靠著潘毓,掛著他的脖子使勁往下拉,一把將潘毓束發(fā)的那支白玉簪子抽下來,頓時青絲如瀉,在月夜里泛著幽幽的光澤,她十指翻飛輕靈穿梭著情郎的發(fā)絲,將自己的辮子和他的編在一起,潘毓的吻細密地落在她的額頭,滑過她的眉眼,她輕輕淺淺地喘息著,準備再一次索要剛才那樣熱烈纏綿的吻,卻不料被潘毓打橫抱起,輕輕放在榻上。 注:本文設(shè)定,胡漢混搭風俗下,新婚夫妻洞房花燭之夜,會將彼此的頭發(fā)結(jié)在一起,象征情深意重,白頭偕老,因此女主會有結(jié)發(fā)這樣的潛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說:咳,沒有收藏,是很容易卡住的… ☆、盛寵 烏黑的發(fā)辮已然糾纏在了一起,淺色羅衫上精致的盤花長扣在潘毓修長的指間一顆顆綻開,溫軟馨香若隱若無,急促的呼吸幻化成了眉梢眼角的春情,武思芳伸出雙手細細描摹眼前俊秀如玉的臉龐,感受著情郎的熾熱和深情,可她似乎還不滿意,嘟起紅潤微腫的嘴唇,將曖昧從貝齒間低低地吟嘆出來,“檀郎,我的好哥哥,…再親親我吧…” 情意盎然,春光無限,潘毓越發(fā)覺得血脈*漲,眼前動情的女子叫人欲罷不能,.一時間血氣翻涌,讓他幾乎有些把持不住,低了頭狠命吻著妻主的紅唇,許是得了要領(lǐng),舌尖探入,肆意纏綿,將自己陷入了更加瘋狂的境地,早將所謂的輕柔溫順拋得一干二凈。他今晚是她的,她要什么,他都給。 正是濃情蜜意、難分難舍之際,一聲撕心裂肺的干吼打破了夜空的寂靜:“娘子,大事不好了!老爺心悸發(fā)作,快去看看吧啊啊啊!” 這一聲鬼哭狼嚎嚴重干擾了兩個如膠似漆的人,就如同本來正在前往幸福之巔,卻被突如其來的亂石噼里啪啦一頓砸,將人直接從云上摔進了谷底。 潘毓的額上滲出了汗,細細密密的,他重重地吐納了幾下,片刻之后,呼吸稍顯平穩(wěn),于是翻身下來,躺在武思芳的身邊,俯在她耳朵眼兒上,悄聲說道:“芳兒,….是我大意了。” 他果然低估了公公蘇氏的能力,定是剛才吹了燈火叫人瞧出了端倪,人家也不明著對付他,就這么找茬折騰。 武思芳不說話,她無比抑郁,順手將潘毓撈過來,摟著他靜靜地躺著。只她此刻已經(jīng)憋屈到無法言語的地步,心中止不住地電閃雷鳴,恨不得一下劈死這礙事兒的破鑼嗓子。沒想到,父親竟然打發(fā)宅子里的大掌事赫連氏親自來攪和她的好事。赫連其人年輕時橫行金流城,干的是刀口上舔血的買賣,后來被蘇氏收羅了,從此死心塌地地為他賣命,別的本事不提,唯獨嗓門大,從前頭喊一聲,隔著半里地都能聽見他的聲音,真真兒的催命鬼! 院子外面候著的赫連氏沒聽見動靜,不死心,又吼了一聲:“娘子,這一回是真的!老爺都咳血了!” “知道了!再不滾,信不信我剁了你!”武思芳氣的頭上直冒煙,她已經(jīng)開始想象把赫連氏大卸八塊的場景。 “娘子!小人不敢騙娘子!老爺子這回吐的是真血,求娘子體諒體諒小人吧,發(fā)發(fā)慈悲吧娘子!”赫連在外面嗚哩哇啦地,仿佛得了蘇氏的真?zhèn)饕话悖澳镒釉俨蝗ィ∪说拿蛠G到娘子手里了……娘子您不能見死不救….” 無論如何是躲不了了!武思芳翻起身來,一邊伸手解開發(fā)辮,一邊垂頭喪氣地對潘毓說道:“罷了………我去看看。” 潘毓淡然了許多,他沒多說,只是抱了抱狀態(tài)極差的武思芳,安慰道:“好,咱們來日方長,時候不早,我也該走了,……..你先去吧” ************************* 武思芳跟著赫連氏趕到景明院,廊下的綃紗燈籠將房前屋后照的透亮,蘇氏正躺在主屋里,咳個不停。他身邊的仆子全被趕在院子里,抖抖索索地站著,見了武思芳,如同見了救星一般,“娘子快去看看吧,老爺好像不太好,他又不讓喊大夫,…這可如何是好啊….” 武思芳無奈,進了屋,他爹果然躺在床榻上,臉色極差,嘴角邊還有未抹干凈的血絲,手中攥著一方巾帕,上面正是蘇氏咳出來的斑斑血跡。 “爹啊,如今咱們宅子里養(yǎng)的大夫都成了廢人了么?怎么越發(fā)的嚴重了。”武思芳頭疼不已,重重一嘆。 豈料蘇氏翻起身,一個嘴巴子扇過來,武思芳紅潮才退的臉頰上瞬間出現(xiàn)了五個指頭印兒,清晰無比。 “孽障!說多少遍你才肯聽!那姓潘的就是個禍害,長得跟個狐貍精似的,將你迷的顛三倒四,武家這么大的家業(yè),幾輩子人的名聲,你都要毀掉了是吧?”蘇氏猛不迭咳了起來,“你就跟你那死鬼娘一個樣,見色起意,是非黑白顛倒不清!我蘇致謝若是撐到今日只為了看你敗光武家,真不如早死了干凈!” 一席話說的武思芳眼眶紅紅的,“爹啊,你是我親爹啊,不就是錢么?我保證我掙回來就是了!潘毓到底怎么著你了,你就死活容不下他?” “你太小看你爹的度量了,這里頭又豈止是錢的問題?先說說今兒晚上,你瞧瞧那狐貍精,也配作高門大戶家出來的兒郎?!我本著好意,想留他一個清白身子,沒成想上趕著勾搭你,行事如此孟浪,臉都不要了!” “……我不許你這么說他!不管怎么樣,如今他也是我的人了,這回就算殺了我,也不可能讓他離開了。”武思芳吐出一口氣,堅定無比。 蘇氏瞇著眼,心頭冷笑一聲,哄誰呢!“你就是個蠢的,我不是刻意針對他,只是他命格太硬,和你不合,娶這樣的人,將來你掙得再多,都是宅無寧日!就跟武晗那個賤種一樣,煞星一個,克死了你娘,像他這樣的人就該出家當和尚去,居然還恬不知恥地把自己嫁出去禍害別人,……也罷!且瞧著吧,他嫁誰誰倒霉,你還別不信!” 斗了這么多日,武思芳這回真的有些絕望了,她感覺自己根本無法說服固執(zhí)倔強的蘇氏,心里十分懊惱,想起潘毓的殷切期望,眼淚不由得落了下來。 “芳兒啊,爹不是不講理,事關(guān)你們武家的運道,不能不妨,你別再碰他,潘家那樣的人家,必定不會委屈兒子給你做侍的,早些退回去吧,你以后要什么樣的,要納多少爹都不會攔著你,你也不小了,爹還等著抱孫女兒呢!咱們重新挑好的,好么?” “我誰也瞧不上,就覺得他最好。” “狗屁!有我在一日,武家都不會認他做女婿。難不成還真想做侍?你倒是問問,他可愿意?”蘇氏一激動,一句話之后竟哇地噴出一口老血,濺了武思芳一身。 “爹哎!有話好好說,”武思芳給嚇得不輕,忙回頭招呼管事的去叫大夫,順道給她爹順了順背:“…….有話好好說,….…咱們下回說……下回說” “聽我的吧,我絕對不會讓他給你當正夫,你不放手,潘家早晚知道,到時候鬧大了家無寧日…….誰也別想過好!”蘇氏掙扎著起來,又補了一句。 蘇氏開始劇烈地咳起來,他拿著帕子緊緊捂了嘴,折騰了這半天,也是夠嗆,于是擺手讓武思芳退下,武思芳正躊躇間,宅子里養(yǎng)的老陶大夫過來,給了一個你放心的眼神,將人支走了。 蘇氏隔眼瞧著武思芳走遠了,方才嘆了口氣,“難為我為她們武家做出這么大犧牲!” “老哥哥,可再不敢鬧騰了,再這樣下去,就真的咳出毛病來了….”老陶大夫無奈搖頭,“明兒開始就好好護著你這身子骨,沒事就多走動走動,年紀大了,鍛煉是絕不能少的。” “我要不這么的,她能聽我的?…..不說她了,你今兒弄的這血跟真的似的,害得我以為真吐了我自己個兒的,嘿!絕了!” 老陶大夫:“……” 兩個老的聊得正歡暢,誰也沒想到屋頂正上方躺著一身夜行衣的潘毓,此刻他正從瓦片掀開的縫隙中窺視著他們之間的交談。這是潘毓第一次見到蘇氏,只這一回就被這老東西深深地震住了,連帶著對他僅有的幾分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也減沒了。他沒料到蘇氏會對自己成見這么深厚,真是難為了他的妻主,他甚至都沒法想象武思芳從前在這樣一個爹的yin威之下過的是什么日子,怪不得她要往外面跑,恐怕不全是為了西門非冉吧….. 納侍?他躺在屋頂上望著漫天繁星,在心里輕笑了一下,就憑蘇氏,也能攔住他么?總有一天,他要堂堂正正地從武家大宅進來,而且要讓蘇氏端著他敬的茶老老實實地喝下去!他不僅要做武思芳的正夫,……還要做她唯一的男人! 潘毓只在屋頂上多躺了一會兒,便再一次領(lǐng)教了蘇氏的厲害。他在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聽到蘇氏嘮叨了不少雞毛蒜皮的事情,這阿翁的一張嘴實在是太碎,什么都能說兩句,不是張三家的狗,就是李四家的貓,有的沒的一說出口旁人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潘毓聽得哈欠連天,眼淚花兒都擠出來了,于無奈之中搖搖頭,料著再探不到什么比較有用的東西,加之天色太晚,索性翻起身來,一陣騰挪閃躍奔回別院去了。 潘毓哪里知道他前腳剛走,后腳蘇氏眼珠一轉(zhuǎn),對著已經(jīng)頭皮發(fā)麻的陶大夫低聲道:“我突然想起個不錯的注意,你那里有沒有那種讓人寡情冷性的藥,還能補身子的?” “老哥哥,…..你又想怎么樣?”陶大夫恨不能一頭磕死在柱子上算了。 “我就是覺得我那女兒太容易被這小狐貍勾搭上了,沒個定性,要不……?”蘇氏用挑了挑眉,用探詢的目光盯著老陶大夫。 陶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