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頓時便一臉膜拜地搓了搓手,雙手捧著劍,小心翼翼地轉身去了。 打發了蘇景華,秦嚴目光一掃妙哥,道:“不是要給郡王送糕點?” 妙哥一個機靈反應過來,忙忙也提著糕點盒子跟上了蘇景華,一下子礙眼的人便都被打發干凈了。 ------題外話------ 瓔珞:說好的給我找個憨厚的疼媳婦的一般人當姐夫呢? 蘇景華:姐,世子爺好厲害! 瓔珞:靖王府就是狼窩啊 蘇景華:姐,世子爺好厲害! 瓔珞:他就是匹色狼,居心不良啊 蘇景華:姐,世子爺好厲害! 瓔珞:…… 秦嚴:那些覺得爺要和小舅子一直爭風吃醋的妞們太小瞧人了,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小舅子算啥,祖宗都能擺平 哈哈,昨天票票好多哦,不萬更都不好意思,所以今天還是下午兩點左右二更哈 ☆、005 警告(二更) 妙哥和蘇景華被打發走,瓔珞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秦嚴拽著出了月洞門,接著便被他推到了月洞門旁的青磚墻壁上,驚地輕叫了一聲,更大的聲音尚未發出,就被堵了嘴。 瓔珞被嚇了一跳,又想到這可是前院祁陽王的書房前,隨時都會有人過來,心頓時砰砰跳的厲害,使勁推著秦嚴。 偏秦嚴就這會子發了瘋,抓著瓔珞的手便壓在了旁邊的墻壁上,加深了吻,他如今當真是技術嫻熟了,毫不費力便攻略了她清甜的唇,在甜美的檀口中撲捉到小巧的香舌,席卷住如同品嘗上好的香茗般,細細嘬弄,觸感細膩溫糯,甜絲絲嬌軟軟的,那滋味當真是怎么嘗都不厭。 秦嚴糾纏著瓔珞的唇齒不肯放,瓔珞卻嚇地心肺都要跳出來了,恨不能咬上秦嚴一口。天知道今天可是她頭一日進郡王府,這個樣子若是被人瞧見,她干脆一頭碰死得了,還有什么臉面! 她覺得秦嚴現在就是一頭發情的兇獸,根本不能撩撥,可問題是她也沒覺得自己撩他了啊,他就能隨時隨地的發情,簡直有些讓人無力招架。 她覺得相比秦嚴,如今她倒更像是土著人民,這廝現如今當真是越來越開放,越來越不要臉了。 瓔珞這廂越是掙扎,秦嚴便吸允的越是兇狠,稚嫩嬌軟的舌被他兇猛的力道弄的發麻發疼,炙熱激烈的親吻讓瓔珞有些喘息不過,他一只手不知何時也從腰下穿過撫到了背上,一陣粗魯地揉撫,瓔珞渾身發軟,被松開的手抓在秦嚴的手臂上狠狠掐陷著撓了一下。 秦嚴穿的單薄,被她抓了一下,倒真有些刺痛,神智便被喚回了些,猶豫了下到底放開了瓔珞,只貪戀地在她已有些紅腫的唇瓣上磨蹭了幾下方才輕笑一聲,道:“怕了?爺耳力好,有人來自會放開你的。爺還沒讓人瞧戲的嗜好。” 瓔珞此刻雙頰緋紅,雙眸霧蒙蒙的宛若一朵露水打過的海棠花,她這樣嬌艷嫵媚的樣子,他怎么舍得給旁人看去? 瓔珞聞言卻不置可否,瞪了秦嚴一眼,道:“你如今色令智昏,能力大減,我半點不信你!” 秦嚴輕笑了聲,扣著瓔珞手腕的大掌禁不住抓住她的手指,揉捏著,道:“你祖母這會子打發你過來送吃的,還不是想讓咱們多親近一二?長輩們都默許了,爺再不知把握機會,豈不辜負了郡王妃一番美意?” 瓔珞白了秦嚴一眼,道:“快放開,一會子弟弟和祖父就出來了,祖母讓我過來是有撮合的意思,可也沒讓你動手動腳的,莫胡說八道,扭曲祖母的意思!” 秦嚴自然也知道這里不是親近的地方,貪戀地又擁了下身前柔軟的身軀,這才退開,隨手幫著瓔珞理了理有些微亂的衣裳,道:“你住哪里?來了郡王府可還習慣?” 瓔珞見他神情已恢復了平靜,松了一口氣,笑著道:“左右比以前在定安侯府時好的多。” 祁陽王倒是有兩個兄弟,只不過早便分了家,這祁陽王府中雖然也有幾個祁陽王的妾室,可除了喬側妃,其她的連個蛋都沒生下,都是無寵的。人口簡單,紛爭自然也沒定安侯府多。 瓔珞說著戒備地瞧了秦嚴一眼,道:“你問我住在哪兒做什么?女孩家的閨閣是隨便能打聽的?我可告訴你,這祁陽王府可不是定安侯府,你少打夜半翻墻的主意!我可不想在祖母面前將臉都丟盡了。” 秦嚴自然也知道,郡王府比定安侯府要難闖的多,且如今瓔珞成了郡王府的小姐,身邊的丫鬟定然比在定安侯府時不知要多上多少,在定安侯府時,她身邊時常都只一個妙哥,如今卻是萬萬不可能的,他自然也不便再像以前那樣行事了。 見瓔珞防備采花大盜,色魔yin賊一般防備著自己,秦嚴不由哭笑不得,道:“你瞧,爺就是關心你一下,你倒凈往歪處想了,你一個閨閣女子怎么能凈想那些事兒呢,這樣可不好。” 瓔珞見他倒打一耙,抬腳往秦嚴小腿肚上踢了一下,不想觸腳硬邦邦的,倒提疼了自己的腳趾,一時拿油嘴滑舌的秦嚴沒辦法,又覺唇瓣還火辣辣的,不用照鏡子便知道一定是有些腫了。 她這樣子也不好再叫蘇景華和祁陽王瞧見,索性推開秦嚴,道:“我先回去了,等下妙哥出來你讓她直接回內宅便好。” 秦嚴估摸著書房里的人馬上便要出來,便也不再多留瓔珞,點了頭,勾唇目送著瓔珞的背影走遠,這才心情甚好的轉身。 祁陽王府建造占地本就比定安侯府要大上兩三倍,因主子少,內宅自然也空落落的。瓔珞在這里自然不用再和她人共用一處院子,唐氏早便讓人將距離千禧園最近的飛雪院收拾了出來,給瓔珞做了閨院。 這飛雪院因院里院外栽種了數千顆品種各異的櫻花樹,開花時當真是昨日雪如花,今日花如雪,落英紛飛,宛若雪飛,故而得名。 郡王府的姑娘自然是金貴的,唐氏一口氣便給瓔珞撥過來三個大丫鬟,并上妙哥,一共是四個一等丫鬟,下頭二等的丫鬟有八個,三等十二個,不入等的粗使丫鬟婆子更是成群。另外瞧著云mama是個和善管不住事兒的,又將身邊得用的陪嫁萬嬤嬤指派了過來,專門負責調教丫鬟。 瓔珞今日剛剛進府,只在千禧園中陪著唐氏說了會子話便到前頭接旨,之后又帶著妙哥上前院去了一趟,倒還沒有進過飛雪院。 如今她自己一人回到內院,想著今日唐氏一早天不亮便出城接人,到這會兒也是腳不沾地,多半已經累的很了,便也不再往千禧園去攪擾唐氏休息,直接讓二門的小丫鬟帶著便回了飛雪院。 大丫鬟紫夢正站在院子中指揮著小丫鬟將抄手游廊上掛著的一排鳥籠往陰涼地兒移,籠中的各色翠鳥撲棱著翅膀,嘰嘰喳喳唱著,分外好聽,顯得一院子生機勃勃。 瓔珞和蘇景華住在外頭這七八日,唐氏便遣了紫夢三個大丫鬟過去伺候了,對瓔珞,紫夢已經熟悉,眼瞧著瓔珞被個小丫頭領著過來,身邊也沒個大丫鬟跟著伺候,不覺一詫,忙迎了上來,道:“姑娘怎自己回來了,妙哥和綠萼呢?” 紫夢原是唐氏身邊伺候的大丫鬟,撥到了瓔珞身邊,瓔珞便讓她做了領總的大丫鬟,除了妙哥,還有個大丫鬟藍玫。 見紫夢詢問,瓔珞不甚在意的擺手道:“方才祖母吩咐我往前院去給祖父送食盒了。綠萼留在千禧園,杜嬤嬤留了她許是有事兒囑咐,我是從前院直接回來的,只怕綠萼還不知道,這會子說不得還在千禧園中候著,你派個小丫鬟去喚她回來,也和祖母說聲,一會子用膳我再過去陪祖母。” 瓔珞沒說妙哥去了哪里,為什么沒跟著,紫夢知道妙哥和瓔珞情分不同她們,便也沒多問,只笑著應了,簇擁著瓔珞進了屋。 飛雪院極大,正房并排五大間。兩明三暗,兩間明堂收拾成了平日起居會客之處,三間暗間兩間用作臥房,一間做了書房。旁邊還有耳房,左右有廂房。耳房一間布置成了繡閣,一間是琴室。 唐氏令人收拾飛雪院時,專門將妙哥接進了郡王府中參與了布置,屋中的布置裝扮都是按照瓔珞的喜好收拾出來的。妙哥跟著瓔珞也有不少時日了,她又歷來是個細心丫頭,對瓔珞的喜惡自然是一清二楚。 故此進了屋,瓔珞四下一掃,幾乎立刻便喜歡上了這里,素雅又不失活潑處,簡潔又兼具溫馨舒適的擺設,都令她有種家的歸屬感,心頭不覺一暖,豈能不知這里布置的如此穩妥,都是郡王妃真心愛憐她的緣故。 屋中藍玫早便聽到了院子里瓔珞回來的動靜,瓔珞進了屋,紫夢伺候著她脫了身上的斗篷,移步在廳堂中的扶手椅坐下,藍玫便笑著捧了一盞粉彩纏枝牡丹茶盅盛著的杏仁茶送到了瓔珞手邊,道:“早便料想姑娘用膳前得回來一趟,奴婢煮了杏仁茶,一直放著暖巢中溫著,這會子熱度正好,姑娘先用了解解渴。” 瓔珞接過那茶盅,果然觸手溫度適宜,瓔珞吃了兩口,只覺滿嘴生香,口齒生津,當真是舒服地想要嘆息。 瓔珞這廂在飛雪院中身心都是舒坦的,相隔不遠的嬌景院中,喬側妃卻面色蒼白靠在床上身心俱是焦灼暴躁。 她被祁陽王狠狠踢開,到底受了傷,解開衣裳胸前竟然紫青了一大片,剛剛由著丫鬟給揉了藥油,這會子心窩還火辣辣的疼著,時刻提醒著她方才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是噩夢,而是真真的事。 她是祁陽王手下一名武將的庶女,雖說父親的權勢不如祁陽王,可卻也是穿金戴銀,奴仆成群,她雖是庶女,可姨娘爭氣,上頭有兩個同胞哥哥,在家時也是個得寵的。 父親要攀祁陽王,便將她送進來做了側室,她原本想著祁陽王比自己年長那么多,她容貌手段又都不差,進來后一定會椒房獨寵,不想事實卻并非如此。 祁陽王和郡王妃感情正經不錯,對幾個妾室都一視同仁,多數時間都呆在正院中。這讓喬側妃倍受打擊,不過她的日子過的其實并不差,郡王妃是個高傲的,并不屑和妾室多計較,祁陽王內宅中妾室就那么幾個,且名分上就屬她這個側妃最高。 喬側妃雖然不得寵,可照樣過的舒舒服服,生活穿用上只比在閨閣時強,后來她又命好,竟然有了身子,成了頭一個也是唯一的為郡王府添丁的側室,這日子自然更好了一些。 不如意處便是上頭還壓著一個正室夫人,時不時還要到正院去請安,再有兩個出色的嫡子在,她生的病秧子庶子便極不得郡王看重。誰知道老天不是一般的厚待她,壓在兒子頭頂的兩個嫡子突然就沒了,郡王妃也因此和郡王生了嫌隙,她的兒子成了獨苗,郡王妃心灰意冷開始獨居佛堂,祁陽王為了獨苗自然沒少來這西院。 喬側妃施展出生母姨娘固寵的百般手段招呼著,也不知是祁陽王為了兒子,還是和郡王妃那邊鬧掰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這些年竟真越來越縱容他們母子。 喬側妃儼然已經混成了郡王府內宅的無冕之王,如今突然被打落美夢,當真是應驗了那句,站的越高摔的越慘。 如此大的反差,她這會子如何能夠接受現實? 從未被人加過一指的喬側妃,捂著青紫的胸口,只覺渾身都充滿了憎恨。 她越想越是暴躁,禁不住冷喝一聲,道:“傳旨的太監不是已經走了嗎?郡王怎么還不來?!再派人去催,就說我被踢了一腳,如今還嘔吐不止,瞧著很是不好,你親自去,請郡王快來看看,請不來人你這大丫鬟也莫當了,干脆的退位讓賢!” 丫鬟蜜荷聞聲不敢辯駁,忙應了一聲,快步出去,心里卻想著,郡王這明顯是已經惱了側妃,方才已經派了兩撥丫鬟到前院去請人,可都沒靠近書房院子就被郡王的侍衛擋了回來。 若然沒有郡王的吩咐,不是郡王的意思,那些侍衛哪里敢如此行事?這會子她又有什么能耐將郡王給請過來。 誰知蜜荷正愁的不知如何是好,出了嬌景院就見祁陽王邁著大步,神情端肅,獨自一人往這邊兒過來了。 蜜荷險以為看錯了,使勁眨了眨眼,確定是祁陽王無疑,頓時大喜,忙醞釀了下情緒快步迎上,淚珠子滾著道:“郡王可算是來了,我們側妃回來后便嘔吐的厲害,方才渾身都是抽搐的,好是嚇人,一直叫著郡王呢。” 所謂上行下效,喬側妃便是個淚人兒,帶的下頭的丫鬟們也有樣學樣,哭哭啼啼。 以往祁陽王并沒覺得如何,如今習慣了正院那邊的歡聲笑語,溫馨氣氛,再看這邊的哭哭啼啼,沒完沒了,只覺滿心怒火,歷目瞪了蜜荷一眼這才大步進了嬌景院。 蜜荷嚇得臉色煞白,索性見祁陽王進了院子還是反應了過來,忙小跑跟上,揚聲道:“郡王來了,郡王來看側妃了。” 今日前頭的事兒已經傳遍了府中,嬌景院的下人們自然也都聽說了,想著側妃若是失了寵,以后她們的日子也沒得好,一院子的凄風慘雨,這會子見祁陽王來了,頓時一片歡騰。 屋子中喬側妃聽到動靜,雙眼一亮,只當祁陽王還是念著這邊的,心中便升起了希望來,本能要掀被子起身相迎,可轉瞬又靠了回去,撿了根帕子壓在嘴上沒命的咳嗽了起來。 祁陽王進了屋,就聞到了一股子藥味,再看床上的喬側妃,穿著一身素白的綾子襖,烏發披散著,身子單薄正咳的厲害,因劇烈咳的動作,衣裳散開了些,露出里頭一片青紫痕跡來。 聽到動靜她掩唇望了過來,臉上也因劇咳覆上了一抹潮紅,雙眸淚光盈盈,映襯著那潮紅,有種病態的美感,很能引人憐惜。 瞧見祁陽王,喬側妃的淚便滾了下來,似是喜極而泣,整個人都有了神采,道:“郡王還是放心不下妾身,來看妾身了,妾身知道郡王在外人面前要給夫人臉面,這才會那般對待妾身,妾身不怨怪郡王的。” 祁陽王聞言卻并未過去,只蹙了蹙眉,竟是開口道:“你想多了,這些年是本王犯了糊涂,失了禮法,太過縱容你們母子,便使得你如今野心太大,收都收不回去。這是本王的錯,故此本王現在才來提醒你一句,郡王府不可能讓一個沒法習武的病秧子承繼,以前是沒有辦法,郡王府就剩下亭哥兒那一線血脈,相比過繼過旁人的種,本王到底還是想偏著自己的血脈,郡王妃是個賢惠的,更體諒本王的難處。可如今既然華哥兒回來了,他是個習武的好苗子,這郡王府便沒有再緊著病秧子的道理。更何況,華哥兒雖然也是庶出,可他才是正經的嫡脈所出,立身也要比亭哥兒正些,等過兩年華哥兒年紀稍大點,在疆場上能立份小功,本王便會為他請封世子,你若是聰明,便安分守己,也好生勸勸亭哥兒,該放手時放手,莫再自掘墳墓!這是本王對你最后的憐惜,你好自為之吧。” 祁陽王這一番話說的極快,言罷轉身就走,干凈利落的好似換了個人一樣,喬側妃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他的背影,一瞬間只覺天都塌了。 ------題外話------ 二更到,等票票,哈哈 ☆、006 不甘心 一個人美夢做的太久便會沉迷其中,再難清醒過來,對于現在的喬側妃便是如此,自從唐氏所出的兩個嫡子沒了,喬側妃一直便覺得自己的兒子總有一日會成為下一代祁陽王,覺得自己終有一日會成為祁陽王府的女主人。 她已經忘記了,當初是唐氏主動放棄了過繼子嗣,才有了她這么些年的放肆奢望。當年唐氏的兩個兒子為國捐軀,那個時候唐氏若是說要過繼子嗣,皇帝便會頭一個支持,唐氏過繼了子嗣,哪里還有喬側妃和蕭敬亭什么事兒? 就是唐氏當年退了一步,喬側妃便步步緊逼,越來越猖狂放肆,到了今日她已經習慣了在郡王府中高高在上,根本接受不了祁陽王的安排。 見祁陽王就要走出屋子,喬側妃到底不甘心,尖叫一聲從床上跌爬了下來,道:“郡王,您不能這樣啊!” 她說著已跌跌撞撞奔上前去,跪下拉扯住了祁陽王的衣袍,哭著道:“郡王,咱們亭哥兒是身子骨不好,可他都是被我這個當妾室的娘給拖累的,是他在我腹中時,我膽戰心驚,日日憂慮沒能照顧好他,后來從千禧園回來后又吃錯了東西,這才累的他從小便體弱多病,這都不是他的錯啊!他是您的親骨rou,他長的那么像您,您怎么能夠就這么放棄他!” 當年喬側妃有孕,便鎮日的疑神疑鬼,總懷疑郡王妃要對她的肚子不利,日日憂心不已,后來有一日在千禧園中給唐氏請安回來,她便總覺得小腹不大對勁,可請了太醫卻又什么都看不出來,喬側妃不僅不能安心,反倒愈加憂慮起來,后來還是唐氏允了喬側妃的姨娘進府來探望照顧喬側妃,喬側妃聽了她那姨娘的話,偷偷吃著那姨娘帶進來的安胎藥,結果是藥三分毒,本就沒什么事兒,非要吃藥安胎弄的安胎藥吃的太多引起心跳加速,呼吸困難,反而又請了太醫調理身子。 折騰的懷孕幾個月基本都在吃藥,生下來的蕭敬亭果然先天不足,體質極弱。 如今聽喬側妃提及當年的事兒,明里暗里還在暗示他,蕭敬亭會先天不足都是唐氏給害的,都是她從千禧園回來后不舒服,這才憂慮太多,日夜不寧。 當年喬側妃便鬧著說郡王妃點的香有問題,結果最后卻是什么都沒查出來,連太醫都說喬側妃的胎很是穩妥,可喬側妃偏還不信,非說郡王妃要害她。 祁陽王聽喬側妃重提舊事,不覺回頭冷冷盯著喬側妃,道:“你還有臉提當年的事兒!若非你自己愚蠢不信太醫的話,反倒相信你那什么姨娘,私下弄了安胎藥來吃,如何會弄的亭哥兒先天不足?!你自己心思齷蹉,反倒日日懷疑旁人,自己心思不純便瞧著人人都是賊,豈不可笑?莫說當時夫人已有兩位嫡子,根本沒必要去害你腹中不知是男是女的一團rou,便是夫人沒有嫡子,她那樣光風霽月的人也不會用這樣的隱私手段對付你!” 唐氏的兩個嫡子沒了,都沒想著過繼子嗣,還能容著三少爺蕭敬亭,當年又怎么可能去害喬側妃肚子里的一團rou? 祁陽王和唐氏一輩子的夫妻,雖然也曾夫妻生出齟齬來,可對老妻的為人,祁陽王卻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祁陽王怒斥著,對這樣胡攪蠻纏的喬側妃實在令人厭惡到了極點,他現在都有些不明白,這樣一個人,自己怎么就能縱容了這么幾年呢。 喬側妃見祁陽王動容,不敢再說當年的事兒,又哭著道:“郡王,亭哥兒才是長在郡王膝下,從小就襦慕父親,孝敬父親的啊,小少爺便再好,可他自小就沒在郡王府中長大,如何能夠和郡王親近如同尋常爺孫……啊!” “搬弄是非,挑撥離間,本王看你是越發瘋癲了!滾開!”喬側妃還沒說完便被祁陽王給一抖袍擺甩了開來,等她從地上爬起來時,祁陽王已經離開了屋子,大步而去了。 喬側妃跌坐在地上入贅冰窟,這次是真六神無主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