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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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吧,我早就看完了,不能弄破弄損,禁止涂畫折角,書簽夾在最后兩頁里?!?/br> 語氣平常,書推過去以后她就再沒看他一眼,低頭掏出另一本書放在課桌上看起來。 她的課外書還真多…… 書名有點長,沈裕安瞄了一眼,感覺有一肚子話想說,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那本書的書名叫做——《如何擁有一個健康的肺部》。 她還真是什么都看啊。 沈裕安一邊在心里腹誹,一邊瞥了秦舒一眼。她看的正投入,表情一絲不茍,就像在對待一件很莊重嚴肅的事情。 對于沈裕安來說,這是他們的初見和初次交集,而第一印象對人的影響通常比人自己能意識到的大。 秦舒不知道,就在今天,她成功給沈裕安留下了難忘的印象,一直到很久以后,他都還記得。 ——‘這個秦舒,真是個怪人’。 ☆、女廁所霸凌 開學第一個月才過半,秦舒就從書城收益里取了三千塊交給秦媽。 拿到錢的秦媽還以為秦舒去做什么偷搶拐騙的壞事了,臉色變了幾變,正要質問時卻聽秦舒說這是她寫小說賺來的錢,怔愣過后,秦媽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秦舒嚇了一大跳,她又著急又慌亂:“媽?!媽你怎么了?mama你別嚇我啊……” 秦媽不說話只是哭,幾分鐘以后她漸漸平復下來,邊搖頭邊擦淚,“我只是高興,只是高興……” “我的女兒長大了。”她眼里含淚,摸著秦舒的頭,雖笑著可聲音又要哽咽,“別人都笑說我們是窮人養花,我一直覺得讓你跟我們吃苦很對不起你……” 這樣的話上輩子秦舒聽秦媽說過無數遍。 當她去別的小孩家玩兒,因為貪嘴吃了別人的零食挨揍時、當她在外頭受了白眼時、當她同一件衣服穿了一年又一年,穿地褪色泛白時……秦媽總這樣說。 她們家的情況不好,不說秦國華破產以后,即使在秦國華的生意如日中天的時候,她們的境況也不怎么樂觀。 秦國華有錢是有錢,但那是他,除了工資以外,秦爸不可能伸手管他要錢,再者,即使秦國華愿意養活秦爸一家三口,比起在秦國華身邊長大,秦舒跟著秦爸秦媽的生活質量,還是無法與之同等相比。 當然,這都是秦媽的想法,秦舒并不覺得跟著秦爸秦媽有什么不好。 “媽!”秦舒擦去她的眼淚,又好笑又無奈,“你怎么又說這種話!什么花不花的,你看我這個樣子哪里是什么花嘛!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說的亂七八糟的話,你管它們做什么!” “別哭了啊……再哭就好笑了啊,還要我一個小孩來安慰你……” “這不算什么,以后我會聽話,會乖,會好好讀書,會賺很多很多錢,那些小人就等著吧,到時候他們只有羨慕你和爸爸的份……” 說著說著,好笑和無奈之余,秦舒又感覺有些心酸。 家里還欠三萬多債務,這房子又老又舊,陰涼潮濕,平時還好,一到暴雨天四個房間有兩個房間會滴水,秦媽的身體現在尚可,但咳嗽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不趁早治等過幾年發展成支氣管擴張,咳血住院可就麻煩…… “會好的?!?/br> 秦舒捏著秦媽的手,說的無比肯定。 “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br> …… 當晚,秦舒進入黃金屋一口氣把《與鳳書》最后的三萬字結局寫完了。 設定好自動更新的時間,她把接下去十天的更新數量由原本的一天兩更增加到了一天三更。 未發表的內容還有八十多萬字,一天三更就是一天一萬字,按照這個速度,這篇文還有兩個月半就要完結了…… 下一本寫什么好呢? 手指輕敲桌面,秦舒眉頭微擰,思考起了下一篇的內容。靈光一現,腦海里有了些零碎想法,她馬上新建一個文檔,將思路和想到的東西全都記下來。 …… 第一次月考定在十月上旬,雖忙著小說的事,秦舒也沒有放松學業,初一正是關鍵的時候,尤其像是數學這種科目,基礎若是沒打好,越往后越難學。 秦舒曾經怕極了數學,她不想再重蹈覆轍,那種看高中數學書如同看天書的日子,想想就讓她頭皮發麻,于是乎,她在數學上下的功夫比其他科目多了好幾倍。 班主任是數學老師,看著秦舒如此上進,他很是滿意,上課時常常點她起來回答問題,讓學生上黑板解題時也必點她。 沈裕安的成績在班里是中游水平,因為書的事情和秦舒熟起來以后,就常借她的作業抄,秦舒習慣了在放學前把作業做完,有自習課時就在自習課做,沒有自習課時便在課間完成。 沈裕安完全無法理解她這種行為,上課就算了,下課以后也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地坐著,怎么能受得了? 他也支支吾吾地問過,卻只得到秦舒一個‘孩子你還年輕’的眼神。 說實話,越和秦舒相處,沈裕安對她的感覺就越發無法形容。平時還好,但有的時候,她總是露出一些與這個年齡不符的表情,有時被她用那種含笑眼神看著,總會覺得自己好像被她當成了小孩。 憋了好些天,沈裕安實在忍不住,課間得空終于決定和秦舒說一說,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他問:“秦舒,你覺不覺得你有點奇怪?” “……” 秦舒正在做作業,突然被他打擾,又被拋來這樣沒頭沒腦的問題,她斜了他一眼,開口:“你不覺得問這個問題的你比較奇怪么?” 說完又低下頭去,臨了那含笑的一眼讓沈裕安氣悶不已。 又來了!又是那種眼神! 沈裕安皺眉,手指輕敲桌面,“哎我說你,除了上課做作業,你還有沒有點別的事想做?” 她搖頭。 “我們班的女生最近流行編手鏈,你覺得?” 她搖頭,“沒時間?!?/br> “那……踢毽子?六年級的時候年級里好多班的人都在玩?!?/br> 還是搖頭,“不想動?!?/br> “電腦游戲呢?企鵝耀舞挺多女生玩的,你玩過么?” 依舊是搖頭,“沒興趣。” 雖然沈裕安也覺得那什么耀舞游戲挺沒意思的,但秦舒這種什么東西都不想玩的態度卻讓他感到相當挫敗。 他一拍桌面提議,“不然放學我帶你去看打架?雙數班好多人會在車棚那一塊打架,聽說今天放學6班有群女生要在車棚那邊教訓……” 話音還未落,奮筆疾書的秦舒突然停筆側頭看向他。 “怎么了……”沈裕安被她異樣的眼神嚇地縮了縮,過后誤會了她的意思,驚訝問,“你有興趣?!我……” 秦舒卻沒什么反應,她的眼神冷了下來,木著臉開口:“你不覺得,這樣的行為很幼稚嗎?” 沈裕安說的那些事,秦舒并不陌生。 雙數班也就是差班,學習環境不好,學生不認真學,老師也不認真教,小小年紀學著社會上的人拉幫結伙,打架斗毆,不僅男生,就連女生也常做那種事。 看哪個女生不順眼了,或者和誰產生矛盾了,叫上一伙人,放學把對方堵在車棚或者哪個巷子口,幾個人你一巴掌我一腳,打地對方眼淚漣漣還不算,必須要自己出夠了氣才行。 “你……你干嘛這么兇……”沈裕安愣了愣,而后有點不高興,“我不就是問問么……” “像那種無聊至極的事,哪怕我吃錯藥了也不會去做,時間啊,如果都用在一些毫無意義的事上,那以后可有的后悔了。我一般不抨擊別人的愛好興趣等私事,但像她們那種以口吐臟字為榮,志向是做紋身大哥的女人,吃飽了就去低年級欺負學妹,整天打這個人打那個人的行為,我發自內心覺得……這種低級趣味真的low爆了?!?/br> 秦舒巴拉巴拉說完,‘純良’眼神直視著沈裕安,“很low很low,特別非常以及及其的low。” 停頓一秒她又補充:“low的意思是低的、矮小的,我用在這里是指她們的行為非常的上不了臺面……” 沈裕安憋紅了臉:“不用你給我翻譯!” 她撇嘴不語,他郁悶道:“秦舒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愛說教?沒事就教育別人有意思么?” “沒意思啊?!彼柤纾澳憧梢圆挥脕碚椅艺f話,我沒有強迫你?!?/br> 沈裕安盯著她,許久,他咬牙道:“不和你說話就不和你說話唄,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舒勾唇笑起來,她收起筆,翻開剛才做完的作業,一邊晃頭一邊拉長音調,“是沒什么了不起的~剛做完隨堂作業,嗯……本來還想借給誰抄來著,看樣子可以先交到課代表那去了……” 聽她這么一說,沈裕安臉色變幻幾許,紅了青,青了又黑。 秦舒逗他正逗地開心,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猛地變了。 “你怎么了?”見狀,沈裕安有點擔憂。 把作業丟給他,秦舒抿唇,卻只是道:“……沒事。” …… 第一次月考如期而至,最后一天下午最后一場考試的時候,秦舒卻有點坐立不安。 用最快的速度做完試卷,秦舒把班主任‘不準提前交卷’的警告拋之腦后,收拾好東西沖出門去,路過講臺時把試卷往上一丟,也不管監考官作何反應,出了門就直直朝樓下一層的女廁所奔去。 進去的時候里面空無一人,秦舒著急地查看一圈,算算時間猜測應該沒來遲,便躲到最里面一個隔間等著。 沒過多久,外面果然傳來了腳步聲,聲音止于廁所外的走廊,接著便是一陣聊天的聲音。 秦舒暗自捏緊拳頭,又過了許久,聲響起了變化,她聽見外面那些人似是進來了,隱約有人說著‘賤人終于來了啊’、‘臭婊子我等你很久了’、‘快點滾進去’之類的話。 進了廁所以后,她們的聲音變得清晰,臟字連篇的咒罵不絕于耳。 有個粗糙的女聲惡聲惡氣道:“別廢話了,先打她一頓,打過才知道老實!” 旁邊有人附和,秦舒聽著,磨磨后槽牙,起身站了出去。 “根據校規第十條,聚眾打架斗毆者當予記大過處分,這懲罰可能太輕了,所以沒什么人放在心上,我想要是打電話給110,鬧得不好看了,學校應該就會將之開除了吧?” 秦舒晃著手中的廉價手機,眼神犀利,唇角噙著冷笑,對著一群明顯是雙數班不良少女的女生道:“留下檔案在警局,應該是不錯的體驗,以后也能為你們的人生履歷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一點點累積,然后犯多了事再去外面東躲西藏……你們志向這么高遠,對這種事一定很有興趣吧?” ☆、爬上金榜 突然出現的秦舒讓一群人都愣了,片刻的安靜過后,不良少女中為首的那個惡狠狠地瞪著她發話:“哪來的傻逼?!你吃飽了沒事干就滾遠一點發瘋,不然我們打地你哭爹叫娘!” “打我?”秦舒冷哼一聲,“看來跟沒素質的人說話確實很費勁,我也沒興趣對牛彈琴,說不通就算了,我們還是去警察局說吧!” 說著按下三個鍵,撥通號碼,秦舒一氣不停地開口:“是110嗎?我是第二中學的學生,我們學校發生了很嚴重的打架斗毆事件……對,在cao場左邊那棟教學樓三層的女廁所里……今天月考你們可以先到保衛科和保衛科的人溝……” 早在秦舒說出110三個字的時候,那群女生就驚慌地互相對視起來,話說到一半還沒完,不知是誰帶頭,幾分鐘前還囂張地不可一世的不良少女們,紛紛以最快的速度沖出女廁所,作了鳥獸散。 在心里嗤笑一聲,秦舒收起根本沒有裝電話卡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