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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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榮郡王正妻的位置早就訂給了鄭家,那些想著要聯姻投資都心知自己爭不過皇后只得扼腕嘆息,背地里罵幾句鄭家爭權太過。 蕭遠如此赤手可熱,若說汝陽王妃沒想過把裴家的女兒許配給過去,連王妃自己都不相信。只是,鄭皇后一向強勢,正妃的位置早就被把持的牢牢的,若要正嫁了庶女去做側妃,王妃自己心里頭又不是十分稱意。好在裴老夫人心中自有分寸,為著這事早就已經勸過王妃: 無論如何,汝陽王妃于蕭遠是有過養育之恩,裴赫對蕭遠又有過半師之誼,這些情分都是撇不開的。再者,鄭皇后和鄭家背靠皇帝,裴家必是爭不過的,還不如躲在鄭皇后的后面多做些實事。有樹大擋風的鄭皇后在前面擋著,她們裴家反倒更顯得低調有禮,更能博得蕭遠以及清流的好感——這也是汝陽王妃一貫的處事之風。 汝陽王妃確實是肯聽勸的人,當下就按下私心不提,反倒顯出了幾分慈母的模樣。只是,再如何,她也是冷淡性子,這會兒見了人也不過是抿唇一笑:“是禮兒和遠兒來了?”她伸手一招,給他們分別見過,“這是沈家的兩個表妹。” 沈采薇依著禮對著汝陽王世子和蕭遠禮了禮,心中微微有些感觸——當年初見之時,他還是裴家九郎,如今卻已經是京中人人追捧的榮郡王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沈采蘅也對這種變化很有些適應不良,行禮的動作都慢了一拍。 蕭遠穿著一襲紫色袍子與一旁的穿著明藍色直裰的汝陽王世子相比,更顯出幾分清貴來。這些年來,他俊秀的眉目早就長開了,日光之下一如朱玉生輝,清輝難當。 只是大約是久在宮廷歷練,他長眉一如遠山,深不見底的黑眸看著卻有若寒淵。他深沉的目光不易察覺的在沈采薇的頭頂一掠而過,微微蕩出一點清淺的笑意,語氣聽上去卻是平穩無波的:“都起來了吧。” 汝陽王世子倒是個豪爽的性子,擺了擺手,又轉頭和王妃笑道:“也是巧了,二弟這般的大忙人今日正好得了空。我本就閑著,就拉著他來給母妃請個安。” 王妃抬頭看了兒子一眼,似有幾分無奈:“我看你,是瞧著錦華來了,特意拉了阿遠作幌子來湊熱鬧的吧?”她這兒子和侄女自幼青梅竹馬長大,感情自是好得很,總也有鬧不完的事。 世子摸摸鼻子,不吭聲了,邊上站著地裴錦華亦是跟著含羞低頭。 蕭遠這時候卻插了一句解釋道:“過些日子就是鄭家老夫人的壽辰,陛下想著近日我也無事,便放了我出宮來瞧瞧,順便給老夫人備一備禮。” 王妃嫌惡的蹙了蹙眉,口上忍不住道:“陛下也是寬厚太過,不過是一個壽辰,哪里需要要勞動你們這些鳳子龍孫?”以鄭家如今之勢,也只有王妃這樣的身份和性子才能這般說道。甚至,哪怕是王妃也不過是在王府之中說上一二。 蕭遠素知王妃脾氣,也不應聲,只是溫溫一笑:“所以我閑著無事,便想著要來給母妃請個安。” 王妃聽出他的孝心,心中受用,面上神色也好了不少,點點頭:“若是實在想不出要準備好禮,干脆就和王府一起備一份禮好了。說起來,你還沒分府,咱們一家人很不必見外。” 蕭遠含笑不語,既沒有應下也沒有拒絕。 王妃也知道他的為難之處,倒也沒有多說,只是拉了他到身邊坐下,有些僵硬的轉開話聲道:“我聽說你在松江的時候也常去沈家作客,可還記得小姨和兩個表妹?” 蕭遠點點頭,從容自然的應聲道:“自是記得。”他頓了頓,側頭拱手一禮,說道,“當年多有欺瞞,還望小姨和兩位表妹莫要見怪。” 裴氏對他自也是有過幾分真心疼愛的,也早就從裴家那邊知道了蕭遠身份的尷尬之處,聽到這話連忙道:“都是過去的事了,郡王很不必記在心上。” 沈采薇和沈采蘅亦是跟著點了點頭。蕭遠身份特殊,她們這般的身份,既不好過分親近也不好過分疏遠。 蕭遠輕輕的挑了挑眉,壓下心頭那些復雜的思緒,面上不透分毫的和王妃說起自己在松江的往事:“我那時候年紀尚小,轉牛角尖,倒是勞小姨他們照顧了......”他心中早就打好腹稿,不急不緩的把自己和沈采薇等人的趣事說了幾個。 王妃聽著倒也得趣,不由得對著沈采薇以及沈采蘅更添幾分親近之意。半響,她隨手端了青玉茶盞,抿了口茶,忍不住笑道:“你自小性子就怪,確實是要多和年紀相近的多處處......聽你這么一說,這兩個丫頭,倒真是和你meimei一般。” 蕭遠面不改色,聲音輕輕的:“母妃膝下只有我和兄長,我看著她們,確實是和meimei一般。” 王妃自是沒有覺出他話中深意,慢條斯理的放下茶盞:“我們這會兒玩笑說說倒是無事。只是,這話可不能叫長平聽到,要不然她可是要和你鬧得。” ☆、118 聽到“長平”二字的時候,蕭遠的眉間微不可查的蹙了蹙——說實在的,哪怕是他也在長平公主身上吃過不少苦頭。 長平公主乃是帝后嫡女,因著皇帝嬌寵,既任性又跋扈,可算是個真正的混世魔星。滿宮上下,她唯一有所畏的也不過是皇后和太子罷了。對于“覬覦太子哥哥位置,搶走父皇寵愛”的蕭遠,她自然是又恨又惱,故而一閑下來就會想著法子給蕭遠添堵。她的手段自然是簡單粗暴的慘不忍睹,偏偏蕭遠還不能揭穿或是回擊——因為有皇帝在后頭看著。 皇帝的心思再清楚不過了:他目下最關心的就是蕭遠日后對鄭皇后、長平公主乃至鄭家的態度。正如前朝漢景帝試探時候栗姬說的“百歲后,善視之”一樣,只不過皇帝的心思表達的更隱晦一些,蕭遠也比栗姬更聰明一點。所以,皇帝總是會故意借著鄭老夫人壽辰這樣各種各樣的借口來考量蕭遠對鄭家的態度,也刻意縱容著長平公主的“淘氣”來考驗蕭遠。 正因為發現了皇帝這樣的心思,蕭遠只得忍下那些氣,順著皇帝的心思去親近鄭家、寬待長平公主。只不過,偶爾想想他又覺得有趣可笑:皇帝想必是做了這么多年的皇帝,只以為自己最聰明或是所有人必要順著他的心意,卻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就被人看穿。 物極必反,事極則變,這才是千古不易之理。 有兩個孝順兒子在邊上,你一言我一語,汝陽王妃興致越發的好了,不知不覺便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待她倦了,便準備端起茶令左右送客。 蕭遠這時候卻恰好的插了一句:“今日本是兩位表妹初來王府,倒是叫我和兄長給攪和了。若此時回去未免無趣,不若令人帶你們去園子里逛一逛?” 王妃這才想起自己似乎因著兒子對堂妹一家有些輕忽了,于是頷首道:“還是阿遠細心。你們難得來一趟,總是要盡興才是。如今正是春日,在王府的院子里逛一逛,也算沒有白來一趟。” 裴錦華聞言不由得撫了撫掌,轉頭和沈采薇以及沈采蘅笑道:“是了,姑姑志趣高雅、品味獨特,王府的花園經了姑姑的收拾,早已是京中一絕。這一回,你們可是有眼福了。”她一向得王妃疼愛,這時候叫起“姑姑”來更顯出一份親昵來。 王妃亦是很受用她的親近,抬手撫了撫她的頭頂,調侃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這回就由你帶兩位表妹去逛逛吧。” 一般來說,招待客人的一般都是家中的女主人,裴錦華一貫從容的面上不禁微微顯出一點紅色來。 蕭遠和世子倒是不好跟著她們一起去,只是笑笑就起身回前院去了。裴氏先前在裴家早就經了不少事,這會兒也有些累了,便擺擺手:“我就不和她們小姑娘去了,先回去歇一歇,下回再看便是了。” 王妃抬眼看她,面上微有笑意:“我讓人備車送你回去。”這也算是一種態度,叫沈家那些人知道裴氏在她心中的地位,不敢輕忽。 裴氏并不不推卻,反而毫不見外的上來抱住王妃的手臂,笑盈盈的:“我就知道大jiejie疼我。” 王妃唇角微翹,卻把她的手給拉開了:“多大的人了,這般模樣,可不是要叫人笑話?”她想起少時舊事,不免起了點復雜心緒,熟練的伸手替裴氏理了理衣領,無奈道,“我就你一個meimei,不疼你疼誰。” 邊上的人倒是不知容若冰雪的王妃能說出這般“rou麻”的話來,不覺尷尬的低了頭。 等到幾人出了院子,裴芳華方才笑著感嘆道:“我早就聽說兩位姑姑感情好,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裴錦華性子周到些,拍了拍小堂妹的肩頭,玩笑似的提點她道:“哪兒來的膽子,竟敢背后編排長輩?” 裴芳華撅起嘴,不吭聲了,只是小胖手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搭上去拉一拉裴錦華的袖子,一下又一下的,可愛的不得了。 裴錦華亦是有些撐不住,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便板起臉正經的往邊上指了指:“去那邊看看吧,那邊有個別名叫‘楊柳岸’。湖岸上種了桃樹和柳樹,一路走過去,頗有逸趣。再往里走正好可以過石橋去湖心亭坐一坐。” 沈采薇和沈采蘅都是第一回來,自是沒有異議,故而她們一行人便往那楊柳岸走去。 那岸邊果然交錯的種著柳樹和桃樹,桃紅柳綠彼此交錯,真真是如畫美景。沈采薇瞧著也十分有感覺,跟著在岸上左右繞著,正好有微風從湖面來,拂面而過,面上微涼,確實是愜意非常。 她跟著走了一段,后面忽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卻見著個小丫頭氣喘吁吁的跑上來。 “沈二姑娘,沈太太那邊有事要找你呢......”那丫頭一身天水碧的衣裳,顯是王妃院子里出來的人,禮了禮后便認真稟告道。 沈采薇心中忽而起了一點“果然如此”的念頭,面上卻分毫不露的轉頭和邊上的人道:“想來是嬸嬸不放心,有事要交代我呢,我去去就回。” 沈采蘅嘟著嘴嘟囔了一句:“娘怎么總這樣......” 裴錦華倒是挑眉笑了笑,打趣道:“那我們就在湖心亭那里等你。早聽說二姑娘你琴藝高超,等會兒要是來遲了可要給我們彈一曲飽飽耳福才是。” 沈采薇只得點頭:“自該罰曲一首。” 裴芳華亦是跟著道:“不行不行,還要罰酒一杯。” 幾句話的功夫,她們倒是更添了幾分親近。沈采薇不由含笑搖頭:“這時候就罰酒可不公道。不如等我彈完琴,若是彈得不好,再罰酒?” 她們都是含笑道好,這才放了沈采薇離去。沈采薇心中早就計較,跟著那丫頭左拐右拐,果是拐到了一處僻靜的小亭子邊上。 那亭子邊上,蕭遠手持一支纖細的柳條,扶欄而站,長身玉立。 翩翩公子,紫袍微動,清貴俊美。 這場景,不禁叫沈采薇想起他們道別之時的情景。適才給人引路的小丫頭早就已經會意的退了下去,沈采薇上前幾步,不由得輕聲喚了一聲:“裴大哥。” 蕭遠聞聲回頭,不禁一笑:“這回該叫‘蕭哥哥’才是。” 沈采薇從善如流:“蕭哥哥。”頰邊梨渦看上去淺淺的。 蕭遠只覺得這聲音輕軟悅耳,仿佛就如羽毛在心尖掠過,一顆心變得又酥又軟。他的聲音也跟著輕了下去:“來讓我瞧瞧,幾年不見,你倒是已經長成大姑娘了。竟還得了今年松江女學的魁首。” 沈采薇一聽這話音就知道蕭遠這些年雖然忙的很但確實不曾忘記自己,心中頗有感動,順著他的話聲上前幾步,謙虛道:“魁首的事,就是湊巧罷了,有幾門比試我就比不上人家。” 蕭遠指了指亭上的座位,自己慢慢坐了下來,聞言挑眉道:“這話說的,好似魁首這個頭銜就是街上撿的一般。正要如此,我要去撿一個呢。” “蕭哥哥要女學魁首的頭銜做什么?”沈采薇被逗得抿唇一笑,跟著坐了下來。說到底,她也是個小姑娘,嘴上雖然要謙虛一二但被人這樣一夸心里卻也還是有些高興。 石桌子很小,是用一整塊大理石雕成荷葉狀,上面光滑圓整,光可鑒人。他們兩人正好對面而坐,因為都起了打量彼此的心思,稍稍抬眼,四目便交撞在一起。 蕭遠的眼中神色微動,好一會兒才抬手倒了杯茶遞過去:“聽說,我走之后,你的日子也精彩了許多?”他語氣輕緩,便如兄長關心meimei一般。 沈采薇心中更添幾分親近,想了想便撿著一些女學里面的趣事說了。只不過,她一時嘴快不免就提到了鄭午娘,等沈采薇后知后覺的想起蕭遠的未來妻子就是鄭午娘的堂妹便停了口,不再說了。 蕭遠想來也多少知道一些鄭午娘的事情,唇角微微帶了點譏誚的弧線,慢條斯理的接口道:“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娶鄭家女的。”他的心思一直壓得很深,從來不曾與人提起,這會兒對著沈采薇不知怎的就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口。 沈采薇聽得怔怔,抬頭去看蕭遠神色。 蕭遠漫不經心的端起茶杯,垂下眼睫,遮住了眼中那深不見底的神思,語氣淡淡:“陛下賜婚,我自是不敢不從。但是,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說不得有些人便是無福消受......”他修長的手指在杯壁上一掠而過,指腹微有摩擦,修剪得當的指甲看上去光整圓潤。 沈采薇面上不變,心中卻有些震動:這些年來,她在松江不過是偶有爭執或是意外,認真論起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無憂無慮。然而蕭遠獨在深宮,不知經了多少事,想來早就已經脫胎換骨,再不復當初。他現今態度這般親近,說起來還不知是有幾分真、幾分假? 蕭遠抬抬眼,想來也是清楚沈采薇的心思,抬眉一笑,說道:“我說過的,采薇你就像是我的meimei,永遠都不會忘。”他一雙黑眸便如深沉的夜色,慢慢的籠罩下來,有一種沉默而隱晦的溫柔,“自是與其他人不同。” 沈采薇正對著他那雙眼,只覺得心中微有動容,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 ☆、119 其實,蕭遠并沒有多少敘舊的時間。 他們還未喝完一盞茶,邊上便有人上來和蕭遠稟告:“太子午睡方起,正要尋您入宮說話呢。” 太子蕭天佑對于蕭遠的態度一直很奇怪——按理說,對著這么一個未來會取代自己地位的人,蕭天佑本該如長平公主一般厭惡對方。可是實際上,蕭天佑卻是宮中除了皇帝之外,對蕭遠最好的人。甚至,很多事情上都是因為有他在從中調解,鄭皇后和蕭遠才能夠維持了表面的和諧以及平衡。 所以,對于這么一個不知敵友的弟弟,蕭遠有時候也不知要如何去對待。 蕭遠聞言微微蹙眉,但還是隨著那侍從的話起了身,轉頭和沈采薇說道:“我要先回宮了。”他想了想又加一句,“下回鄭老夫人宴上,大概還會再見。” 沈采薇點點頭,垂首一禮,退到一邊目送著蕭遠離去。 蕭遠出了后院,便直接坐上宮中安排好的車架,徑直往太子東宮去。 因為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等他到了東宮時,午間的紅日已經微微下斜,天邊晚霞一如烈火,燦然明艷。 太子蕭天佑就坐在榻上,身上蓋著薄薄的錦被,半靠在軟枕上側頭去看窗外的景色。他烏發披在肩后與他那冰雪一般冰冷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整個人看上去既顯孱弱又使人印象深刻。 他聽到外邊的通報聲,搭在錦被上的長指輕輕緊了緊,蒼白俊秀的面上微微顯出一點清淺的笑意,轉過頭來含笑的看著走進殿中的蕭遠:“是齊光來了?”他抬手虛扶了一下,溫聲道,“你我兄弟,很是不必多禮。” “禮不可廢。”蕭遠行過禮方才上前幾步,替蕭天佑整了整被子,“春寒料峭,殿下還是要小心些身子才是。” 蕭天佑有一雙和蕭遠十分相似的黑眸,長長的眼睫烏黑濃密,輕輕的垂下來的時候幾乎是靜女一般的秀美。他聽到這話,微微垂下眼,輕輕道:“殿中燒著地龍呢,不過是開一扇窗,沒事的。” 蕭遠只是笑笑,并沒有在說什么。 確實,現今天氣漸暖,也只有蕭天佑的殿中還是一日到晚的燒著地龍。蕭遠方才坐了一小會兒,背上就已經要流汗了,好在衣飾嚴密,倒是看不出端詳。 蕭天佑似是想了一會兒,方才開口問道:“我聽說,齊光今日是回王府了?” 蕭遠點點頭,半真半假的道:“陛下讓我休息幾日,我想著許久沒有回王府請安,便順道回去陪一陪王妃。” 蕭天佑唇角笑意溫淡,因為中氣不足,他的語聲也是輕輕的:“聽說今日沈家的幾位小姐正好也去給王妃請安。”他頓了頓,仿佛若有所思的端詳著蕭遠的面色,“說起來,父皇也曾和我說過,想要從沈家女中選一個做你的側妃,不知齊光你是怎么想的?” 蕭遠面色不變,心中卻是一凜。蕭天佑心思機敏、心有七竅,他早已見慣了他輕描淡寫間布局謀算的本事,故而對著蕭天佑的言辭總是小心再小心,此時聞言也只是語氣平淡的應聲道:“我在松江之時確實是與她們多有相處,只是我待她們一如親妹,若是要納為側妃,自己心里都過不了關。再說,正妃還未入府,怎可先談側妃?” 蕭天佑聞言忍俊不禁,那笑意牽動干澀的咽喉,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按著素色帕子的手上青筋立顯:“咳咳......齊光這話倒是有意思,只是可不能叫長平聽到,她素來任性,要是聽到了,說不得就要生一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