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鏡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沈采薇只覺得眼睛有些熱,微微地低了頭,正好叫那枝桃花簪在發(fā)上。那一抹鮮嫩明艷的紅色,落在她烏羽一般的發(fā)間,美得叫人贊嘆。她抿了抿唇,面頰上的梨渦淺淺的,忽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悄聲問朱先生:“先生可否再送我一支桃花?”

    朱先生聞言微微怔了怔,低頭去看:只見那穿著鵝黃衣裙的少女嬌俏俏的朝著她眨眼,面上梨渦淺淺,頰邊飛霞。朱先生不由一笑,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悄聲問她:“是準(zhǔn)備送人?”

    沈采薇有些難為情,咬唇應(yīng)道:“是。”

    朱先生再也掩不住滿面的笑意,抬手又折了一支桃花遞給沈采薇。

    沈采薇拿著那枝桃花,這才下了臺。她心里想著李景行當(dāng)初那句“我為你折梅花,還請二娘莫要忘記為我折桃枝”,面上不禁紅了紅,快步往外走去。

    她知道:這樣的日子,李景行必是會借故來沈家等她,一回去就能見到人。這樣的時候,她忽而升起一點兒溫柔的歡喜,想要與他一起分享。

    沈采薇乃是魁首又趕著回去,倒是最早離場的人。沈采蘅與杜若惜等人卻需要留在那里作為優(yōu)秀學(xué)生等著朱先生寄語,還要等一段時間。她心里高興的很,走的輕快,到了拐角的地方卻見柳于藍的身影一閃而過。

    沈采薇不覺有些詫異,想著柳于藍怎么會比自己還早出來,心里這樣想著,腳下就不覺的就往她那一邊移了幾步。

    正好見著有個玄衣人不知從哪里走出,一把反抓住柳于藍的雙手,捂住她的嘴,顯是要把她拖走。

    沈采薇一時亦是嚇了一跳,她雖是厭惡透了柳于藍,但見著旁人遇險,第一反應(yīng)便是呼救,然后便移步往外跑去。

    “救命,這里有人......”她話聲還未落下,一時不察的自己就被人從后面敲暈了。

    在前面做戲引了沈采薇來的柳于藍這才用力把那個玄衣男人推開,一臉厭惡的擦著自己被人碰過的手,抱怨道:“不過是做戲而已,哪里用得著這樣認(rèn)真?”

    玄衣男人沒有理會她,冷淡的退到一邊,漠然站著,不言不語。

    而從背后打暈了沈采薇的正是徐輕舟。他半摟著暈了過去的沈采薇,面上笑容淡淡,語氣溫柔的很:“倒是叫柳姑娘受罪了。”

    柳于藍心知徐輕舟乃是個厲害角色,聽到他的話反而不敢再抱怨,只是低了頭,小心翼翼的問他道:“你答應(yīng)我的事,怎么樣了?”

    徐輕舟一顆心大半都在懷中的美人身上,此時聽到柳于藍的問題也不過是漫不經(jīng)心的點點頭,說道:“放心好了,我既然答應(yīng)了替柳姑娘你解決那門婚事,那就一定會做到。”

    柳于藍心中稍定,點了點頭,目光復(fù)雜的看了眼沈采薇:“那我就先回去了,結(jié)業(yè)禮還未結(jié)束,我......”柳于藍的話還未說完,站在一邊不言不語的玄衣男人忽然抬手把她也打暈了。

    柳于藍身邊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徐輕舟,徑直就跌倒在了地上。

    徐輕舟微微頷首,對著那個男人說道:“她既然知道了我們的事,始終也是個隱患,不如一起解決了。再者,兩人一起失蹤,也更加易于能掩飾我們的目的。”

    玄衣男人點點頭,抬手比畫了一下,低聲問道:“殺了?”他像是不太會說官話,說話的時候都是一字一句的。

    徐輕舟此時美人在懷,越看越移不開眼睛,只覺得美人如花,再美沒有。他心情好的很,難得得起了一點‘善心’,輕輕道:“那就不必了,怎么說她也算是幫了我的大忙。灌了啞藥,送去我們下面的那些店里好了。這么好看的美人兒,又懂些詩書,好好調(diào)教,正好可以用來招待我們那些貴客。”

    他輕輕的笑了起來,帶著一點淡淡的冷漠和惡意,輕薄的一如劃破皮膚的刀刃:“你看,我這不是幫她解決了她那門親事?”

    雖是已經(jīng)提前打點過了,但他們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很快就抱著人尋了無人的小路離開了。

    拐角處,只余下適才被沈采薇抓在手中的桃花枝孤零零的落在地上,無人理會。

    ☆、110

    沈采薇一直都知道這世上有一種變態(tài)叫做戀童癖。但她從來都沒想到徐輕舟這人模狗樣的混蛋王八蛋居然是個戀童癖!更沒想到,她居然成了別人戀的那個“童”!

    這簡直不是“臥槽”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沈采薇簡直被這種神奇的走向給打敗了,一路上都有些木木的,板著一張臉不理人。弄得本想要欣賞美人驚慌失措模樣的徐輕舟不免掃興。他坐到沈采薇的床邊,一手抓起她輕軟光滑如同黑色綢緞的長發(fā),語聲溫溫柔柔的:“小姑娘家,整日里板著臉就不好看了。”

    呵呵噠,要變態(tài)覺得好看做什么?沈采薇并不吭聲,索性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扭過頭去,把后腦勺對著徐輕舟。

    徐輕舟倒是不以為忤的模樣,他笑吟吟的把玩著沈采薇的長發(fā),語氣又輕又軟:“我知道你不喜歡整日呆在屋子里。等我辦完寧洲這里的事情,就帶你出海去倭國,到時候由著你走便是了。”

    沈采薇再也忍耐不住,干脆冷笑了一下:“我不去。”她這些日子想方設(shè)法的試探著徐輕舟的底線,漸漸摸清楚了徐輕舟的脾氣——太軟了會被徐輕舟得寸進尺,太硬了說不得就真氣得要動手,只好該軟就軟,該硬就硬。

    徐輕舟果然不生氣,反而是柔聲細(xì)語的安慰她:“你自小就在松江長大,還沒見過外邊的景色呢。”他笑了一下,帶著一種淡淡的倨傲,“倭國那邊,雖然小了些,但卻是個大越管不著的地方。到了那里,你想做什么都行,就算是倭國的那些所謂諸侯都要看你臉色呢......只要你手頭上漏出一些來,那些倭人說不得就要感恩戴德的為你賣身賣命了。不過你也不必可憐他們,不過都是些見了骨頭就搖尾巴的狗,值不得你真上心。”

    沈采薇這些日子已經(jīng)徹底知道了徐輕舟的本事。說實在的,在倭國那么一個小島上,徐輕舟這個徐家掌事人真還有點倭人王的架勢。倭國本就遠遠落后于大越,許多資源都短缺,大多都是經(jīng)由徐輕舟所掌握的航道送過去的,至于倭國那邊四處征戰(zhàn)的諸侯更是要從徐輕舟那邊買槍火、買船只,自會奉他為上賓。甚至于,幾支最大的倭寇人馬很多次都是靠著徐輕舟打通地方官府才能橫行無忌的。

    若真是未諳世事的少女,見著這么個對旁人冷酷絕情、富可敵國、英俊沉穩(wěn)的“倭人王”獨獨對她鐘情,說不得就要心動了。

    沈采薇不知道該對徐輕舟說什么才好,輕挑了長眉,淡淡道:“我是大越人,蠻夷之地,再好我也不屑去。”

    徐輕舟愛極了她這生動的神情,心中癢得很,正要伸出手去摟她。

    門外忽而傳來輕輕的叩門聲,有人在外邊輕聲稟報:“公子,蘇夫人來了。”

    徐輕舟蹙了蹙眉,似是有些生氣,還是起身往門外去。

    沈采薇好不容易才險險的逃過一劫,想了想,卻還是從床上起來,悄悄的靠到窗口邊上——這所謂的‘蘇夫人’還是沈采薇來了之后第一個能把徐輕舟叫出門的重要人物,說不得能從她身上找到什么可以逃走的契機呢。

    果然,因為徐輕舟不愿走遠,他就是站在臨窗的廊上和來人說話的。

    不過離得遠了些,說話聲音又輕,沈采薇又不敢湊得太近,只能模模糊糊的聽到一些。

    來的那位蘇夫人想必是個中年的婦人,說話的時候帶著一點兒淡淡的愁色和溫柔,一如江南的煙雨一樣朦朦朧朧的。她說話的似乎也是輕輕緩緩的,依稀還帶著一點兒哽咽。

    與她相對的,徐輕舟的聲音就顯得漫不經(jīng)心了一點,仿佛很不愿意和對方說話,總是一句一句的,很是嫌棄的樣子。

    大概也是徐輕舟的態(tài)度太過分了,那位蘇夫人說著說著仿佛就激動了起來,那聲音尖利的直戳沈采薇的耳朵。她幾乎是叫出聲來:“就算你再瞧不起蘇家,你身上流著的也是蘇家的血,你怎么敢.......”她的話說到一半,就忽然頓住了,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似的。

    然后是一些其他人的聲音,徐輕舟的聲音在嘈雜的背景里面顯得格外的清晰,就像是定海神針一般:“把夫人扶回去,若有旁的事,就唯你們是問。”

    沈采薇還要再聽真切點兒,忽然就聽到輕輕的腳步聲,只得重新跑回床上。為了防范變態(tài),她只得躺下了,想了想又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一直蓋到頭上,做出要休息了的樣子。

    很快,徐輕舟便重新推開門,踱著步子走到床邊。他見著沈采薇這樣子,忽然笑了起來:“做什么呢,我又不會吃了你。”他上來掀開了被子,又把人拉起來,“天還亮著呢,還沒到休息的時候,先陪我說說話?”

    沈采薇習(xí)慣性的想要拒絕,但她很快就覺察出了徐輕舟藏在話聲里面的強硬,心里凜了凜,猜到想來適才的對方叫對方心里不舒服了,只得默不作聲的抱著被子坐的遠了點,作出一副旁聽的架勢。

    徐輕舟被她這小心翼翼的模樣逗笑了,起身給自己拿了酒盞倒了酒慢慢喝了口:“嗯,說什么呢......你上回不是想知道徐家作為江南首富為什么還要私通倭寇?”

    還真是說到點上了!沈采薇這才提了點精神,認(rèn)真聽起來。

    徐輕舟抿唇一笑,垂了眼,一邊喝酒一邊說著往事。

    徐家祖上其實就是走私起家的,拉了一只船隨著那些走私的船隊往外跑,用物資去換金銀。那時候海禁還嚴(yán),不知接連死了幾個領(lǐng)頭的頭目,終于混了個頭目的位置,領(lǐng)著一群亡命之徒刀口舔血的出海尋寶。后來倒也真叫他們碰巧尋到了去倭國的海陸,一船船的金銀往回運,一個個的腰包全鼓了。

    徐家那位祖宗還真是個狠人,船隊里膽子小的摸著金子銀子就心滿意足的回家了,他卻干脆拿了所有賺來的金銀出來買通官府又拉攏人馬買刀械買槍支。那時候海禁嚴(yán),許多走私的船隊都不過是漁民自己糊弄出來拼運氣糊口的,徐家那支船隊還真是有些一支獨秀的模樣,許多海上糊口的都要叫他一聲“徐爺”。后來又逢倭國內(nèi)部戰(zhàn)亂,徐家干脆在倭國那邊劃了地盤,雇人挖礦——這才是真正賺錢的買賣呢。

    幾十年光景下來,徐家徹底是富了。徐家祖宗到底瞧不上倭國那樣的蠻夷之地,拉著金山和銀山回了國,立了徐家,明面上倒是拉起大旗做了正經(jīng)買賣,但是暗地里手上卻還抓著那條流著黃金和白銀的海道。幾代經(jīng)營下來,他們才真成了江南的首富。倭國那邊,他們也經(jīng)營日深,徐家人也喜歡他們自己亂著,有時候諸侯那邊不打了,還要背地里挑一些事出來。

    沈采薇聽到這里,不覺有些出神,反倒現(xiàn)在那第一代徐家祖宗的經(jīng)歷還真能拍一部大劇集呢。

    徐輕舟見她神色淡定,心中反倒升起了一些復(fù)雜的情緒,不由開口問道:“你不驚訝?”

    沈采薇回了神,掩飾一樣的咳了一下,面無表情的應(yīng)聲:“我很驚訝。”

    徐輕舟見著她這模樣更覺奇怪,不由追問她:“你不覺得惡心嗎?徐家的錢都是這么來的,你不覺得叫人難受?”

    “關(guān)我什么事?”沈采薇聽完了自己想知道的,也不理他,抱著被子準(zhǔn)備歇下。

    徐輕舟徑直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聲音仿佛被酒水染得有了醉意:“倒是少見你這樣的。我娘她就覺得惡心、覺得難受,恨不得從來不曾嫁到徐家,恨不得從來不曾生過徐家的當(dāng)家......”酒杯從他手上滑落,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他忽然整個人撲倒床上來,隔著被子抱住沈采薇,喃喃道:“采薇,你這樣真好。我就喜歡小姑娘,她們天真可愛,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純白簡單的就像是花。不像是那些女人,滿肚子的心思,滿腦子的想法,連丈夫和兒子都可以下手......”

    沈采薇簡直被他的動作嚇?biāo)懒耍瑦盒牡囊喼本秃腕胩缴砩弦粯印K薏坏昧⒖掏崎_他,可是推了幾下推不開,只好掙扎了一下就不敢動了——徐輕舟本來就醉意朦朧,要是有了什么反應(yīng),不管不顧的借著酒勁上來,那才是完蛋了。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酒勁上來了,徐輕舟不動了,就像是抱著大抱枕睡著了一樣。

    沈采薇悄悄掙了一下,居然還真從他的懷抱里面掙扎開來了。她不敢再躺倒床上,急匆匆的從床上跳下來,正打算出門去隔間。忽然她頓住腳,把目光投向地上碎了的酒杯。

    因為怕沈采薇會生事,這個屋子里的東西都是沒有半點危險性的。就連鏡子都是等人高的銅鏡,連搬都搬不動更別提砸了。這酒杯還是徐輕舟自己從外邊帶來的。

    沈采薇仿佛是被心底的那個念頭誘惑了,不由自主的蹲下身,拿起一片瓷片來。她猶豫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要這時候下手,想了想?yún)s還是先把一地的瓷片收拾了。

    待她起了身,剛剛抬起頭,正好就對上了徐輕舟清明的沒有半點酒意的眼眸。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沈采薇,沒有半點的情緒只有淡淡的冷漠。

    沈采薇竭力穩(wěn)住跳的飛快的心臟,用淡定的語調(diào)開口道:“我收拾一下,要是一不小心踩到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徐輕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忽然從床上起來,然后伸手把沈采薇手上的瓷片全都接了過來,“你還算是小姑娘呢,還是不要起那些壞心思的好。”

    他伸手挑起沈采薇的下顎,語氣冷的就和冰凍一樣:“你要是真的和那些女人一樣一肚子的鬼心眼,我就要把你和那些女人一樣收拾了。”

    沈采薇盡量用沉靜的語氣回答他道:“我知道。”

    徐輕舟想必也沒有什么說話的心情了,很快抓著那瓷片推門出去了。沈采薇悄悄松了口氣,她慢慢的松開自己的另一只手——那里面還藏著一塊瓷片,干脆徐輕舟和她說話的時候她緊張的要命,不自覺的用力抓著它,手心都被劃出血痕來了。

    沈采薇從一開始就沒有要動手的想法。她記得很清楚,徐輕舟就帶了一壺酒,根本就不可能喝醉。聯(lián)系到他說得那句“不像是那些女人,滿肚子的心思,滿腦子的想法,連丈夫和兒子都可以下手......”就應(yīng)該知道他應(yīng)該是順勢試探沈采薇,試探她在這樣的天時地利的環(huán)境下會不會對自己下殺手。按理來說,沈采薇是不應(yīng)該理會地上的瓷片的,這才像個徐輕舟所喜歡的天真小女孩。可是她實在太想要一點可以引為依靠的東西了——或許日后真能碰到可以殺了徐輕舟的機會,或許她日后真的撐不住了想要自殺,這樣的東西實在太難得了。

    所以,她借著收拾瓷片的機會偷偷藏了一塊。這樣一來,反倒像是在生死關(guān)頭走了一遍一般。

    好在,她賭贏了。

    沈采薇獨自在屋里站了一會兒,手上握著那塊小瓷片,不由低頭苦笑了一下,她心里想的是家里那邊——她失蹤了那么久,也不知家里人要急成什么模樣,消息可有泄露?

    ☆、111

    大概是因為這一次的試探中沈采薇的表現(xiàn)勉強叫徐輕舟滿意了,徐輕舟對她不免寬松了許多,雖然依舊不讓她出門也不往屋里弄危險性的東西,但他倒是終于松了口把沈采薇之前隨身帶著的東西還了她。

    沈采薇知道徐輕舟生性多疑,故意把拿回來的那幾樣?xùn)|西拿出來又給他看了一遍。

    “我的梳子、胭脂、荷包、香袋......也不是什么特別的,就是自己做的,用慣了而已。”她知道徐輕舟必是已經(jīng)看過一遍了,還把自己的小鏡子給沒收了,所以索性把香袋也拆開了給他看,“這里面是我曬好的干花瓣,你要不放心就拿去好了。”

    那香袋香氣淡淡的,倒是好聞的很,只是里頭的干花瓣零零碎碎,顯是用特殊的方子做出來的。徐輕舟之前也掃過幾眼,此時見著沈采薇要把事情撇干凈的模樣不由一笑,上來抓著她一縷頭發(fā)玩一玩:“這是做什么?我既然把東西還給你了,自然是相信你的。”

    他伸手撫了撫沈采薇的長發(fā),慢慢的把頭湊上去,可以壓低了的聲音里面帶著一種挑逗一般的笑意,沙啞啞的就和細(xì)沙磨過一般,輕輕的道:“其實,你身上不戴香袋,也香得很呢......”

    沈采薇簡直受不了!這就和收拾廚房的時候看到蟑螂,對方還得寸進尺的飛到你身上一樣,不嚇?biāo)酪矏盒乃懒耍∷挥傻蒙焓职阉崎_了些,不自在的轉(zhuǎn)開話題道:“你上回喝的是什么酒,我聞得味道怪香的,把我的酒癮都勾起來了。”

    徐輕舟抿唇一笑,長眉慢慢的挑了起來:“是女兒紅呢。”他略帶深意的看了沈采薇一眼,眼睛里仿佛還帶著小勾子,“過去嫁女的時候,一般人家就拿這酒來招待客人呢。”

    沈采薇扭過頭去,冷淡道:“我想喝點酒,行嗎?”

    徐輕舟垂眸看著她,語氣依舊是不為所動的溫柔:“若是交杯酒,倒是可以試一試。”

    沈采薇實在忍不住了,干脆拿起床上的緞面枕頭砸過去,恨聲罵道:“不要臉!”

    看著沈采薇這模樣,徐輕舟反倒放心了些。他毫不費力的接了那枕頭放回床上,彎腰湊上去和沈采薇說話,哄孩子似的輕聲細(xì)語:“好啦,不要鬧了,你要喝,我讓他們弄一些來就好了。”

    沈采薇咬咬唇,小聲道:“我要喝熱酒。”

    徐輕舟見著她這模樣,心中就像是羽毛掠過一樣的癢癢,眼里都含了一點兒的笑意:“隨你喜歡就好......”他看著坐在床上的沈采薇,目光在她如同桃花一般鮮妍嬌嫩的面上一掠而過,聲音不自覺的軟了下去,“采薇,只要你聽話,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沈采薇抬眼去看他,一字一句的道:“我想回家。”

    “只有這個不行。好姑娘要懂事些才好。”徐輕舟淡淡一笑,然后便起身到外邊去拿酒。

    沈采薇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連忙從適才拿到手的荷包里面取出幾片花瓣來,用上回得來的碎瓷片搗鼓成粉末。

    沈采薇做的匆匆忙忙,零零碎碎也只得了那么一點兒。她不敢再耽擱——要是徐輕舟回來看見就完蛋了,連忙把那些粉末弄到指甲上,然后又把桌子上的碎花瓣和瓷片收拾干凈。

    然后,她才重新坐回床上,拿了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翻看著。

    她前些日子已經(jīng)特意叫人把自己的十根指頭全染了鳳仙花汁,十根如同美玉雕成的長指纖細(xì)修長,只有上頭的指甲仿佛染了血似的紅艷艷的,自是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