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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將葉央在線閱讀 - 第18節

第18節

    ☆、該怎么戴

    厚重的宗祠大門在身后合上,先出來的葉老夫人像往常一樣,不要任何人攙扶,走得穩穩當當,其后是兄妹四個一字排開,腰間都掛了一塊通透的美玉,水色中透著溫潤,四塊拼起來恰好能成為一整塊。

    葉央把玉戴的最為糾結。

    外人只知葉家的孩子都有塊刻著名字的玉,卻不清楚最后一塊的細微不同。原本的四子葉安西胎死腹中,玉佩便給了小女兒,那個“央”是后來刻到背面的。葉央很糾結的是,她該怎么戴?

    若“西”字朝前,那不符合她的名字,若“央”字朝前——那是玉佩的背面,并未雕刻什么花紋,看上去怪怪的。

    走了一陣,老夫人突然停下來道:“我再問一次,你扶湯盆的那招,是從哪兒學的?”

    本以為這事已經過了,不料她又提起,葉央上前畢恭畢敬地扯謊:“……是爹爹教的。”

    自學成才的理由用過,祖母不吃這套,那就把親爹搬出來吧。可老夫人轉身,幽深的眸子凝視惴惴不安的葉央,卻道:“你爹不會這招,你沒說實話。”

    葉央全身都僵了,不知該不該這么早就把師父的存在說出來。在西疆時,她爹娘不清楚有這個人的存在,所以葉央下意識地想隱瞞。

    可觀察了一陣,盡管葉老夫人在質問她,可臉上沒有慍怒,更多的是探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祖母在高興?

    葉央一頭霧水,但葉老夫人直白地點名她“沒說實話”后,居然就這么走了!

    或許是祖母和師父認識?葉央百思不得其解,紅衣師父現在都不知道游蕩到哪兒去了,想問問他也沒機會,還是等日后同祖母感情深一些,再去跟老夫人打聽吧。

    葉安北下午要回大理寺,出了宗祠就走了,也沒和葉央說上幾句話,只吩咐說晚飯過后在內院花園里擺上茶點果子,要賞曇花。

    葉老夫人沒說什么,算是默許四兄妹在一起說說話,聯絡一下感情。

    當晚剛過了戌時沒多久,葉央就往花園涼亭里走,步伐很急裙裾翻飛。按說曇花要稍晚一些才開,但他們兄妹的心思明顯也不在這上頭,況且院中總共兩三株并非名品的曇花,隨便看看還行,卻當不起那個“賞”字。

    白天的暑氣早被晚風吹散,不冷不熱,教人通體舒暢,涼亭四周掛著燈籠,早就有人候在那里,或斟茶或吃果子,十足的悠閑。

    “哥哥萬福。”大家族出來的丫鬟禮數都很到位,經過一下午的強化學習,葉央終于從云枝那里學會了大祁的問候方式,雙手指尖相對,身體微微前傾,有模有樣地行了個萬福禮。

    下人都在遠處候著,周圍都是自家人,便隨意了許多。

    葉安北換了身常服,此時正端坐在重檐四柱六角涼亭正中的石桌前,動作斯文優雅抿了口茶水;葉二郎橫跨在木質長椅上,曲起一條腿背靠亭柱喝著果子酒;葉三郎倒真正像個賞花的人,半蹲在亭外的幾株曇花前凝神看著……然后伸手揪了一片葉子下來。

    “阿央來了。”葉三郎莞爾,快步走回涼亭,拿了個桃子扔過來。

    夜色下,葉央沒看清是什么,卻下意識伸手接過,動作自如,發現是吃的,就啃了一口沉甸甸的甜潤水果。

    兄妹四個互相看看,彼此覺得新奇又熟悉。葉央想問家里的情況,自從聽了祖母在宗祠的話,她很想知道哥哥們少了爹娘照料是怎么過來的,而葉家兄弟則很好奇她這些年在外頭經歷了什么。

    想說的太多,一時竟不知道如何開口,倒是葉二郎略略舉高手中酒壺,別扭地開口:“二哥給你賠罪。”說罷,一飲而盡。

    “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葉央找了個大哥斜對面的石凳坐下來,毫不在意,“在承光寺的時候,我看見二哥幫那個叫巧箏的姑娘解圍來著,早知道你心地不壞,只是……”

    她頓了頓,葉三郎搶話說:“吳家那個小丫頭猖狂得緊,寺廟里也敢動武,二哥就不該同那些人來往。”

    話題很快打開,沉默著聽他們交談的葉安北放下手中茶盞,淡淡道:“吳家雖為新貴,但這幾年仗著權勢便無法無天,連門房都敢向地方小吏索賄,已經被參了幾本;倒是王家的幾位,不愧為世家出身,品行都是一等一的。”

    葉家長子開口果然不同凡響,一說話就從朝堂形勢分析。他年少老成,卻不像葉央只偏重某個方面,發展的相當均衡,無論行事做官都很得上峰喜歡,連皇帝都夸了好幾回。一出孝期便升了三品的大理寺卿,執掌刑獄案件,這已經是朝堂里同年紀的官員中,比較高的品階了。

    ☆、談天

    相比之下,葉家算是權貴家族中子孫成才幾率最高的,不過難免有意外。二郎葉安南將近弱冠之年,每日最大的愛好就是在京城里閑逛,憑借爵位和大哥的面子蔭了個閑職,一個月里也有二十天消極怠工,原先整日同長公主的小兒子廝混享樂,去年長公主的嫡幺子成親,黑白雙煞少了一個,留葉二郎一人在紈绔界孤獨求敗,今年準備重出江湖,不料撞到親meimei手上,考慮著要不要洗心革面。

    三郎葉安東在做皇子伴讀,整日進出皇宮,唯一的好處是殿試時可以多加點印象分——他大哥考學士的時候成績只得第二,可殿試卻得了頭籌,可見古代科舉的人脈重要性。

    要說皇帝對葉家,的確厚待,但這不能改變那個家族人越來越少的事實。到了葉駿,也就是葉央她爹這一代,長輩一拍桌子決定讓幾個孩子都棄武從文,再上戰場,這個家非絕了后不可!

    尤其是長子葉安北,他是在爹娘去西疆前受管教最多的孩子,具體方式為,敢碰刀槍棍棒或者兵書一下,立刻家法伺候。

    三人中只有葉二郎會點功夫,還是偷著學的,和葉央比他只贏在年歲大有力氣。三個書生哥哥瞧向看著據說身手不錯的葉央,眼神很迫切:“爹娘會允許你舞刀弄劍?快,露一手給我們瞧瞧。”

    被當成街頭耍把戲的藝人,葉央相當無奈:“你們就不能說點別的嗎……其實我也不算很厲害,在承光寺還不是被人偷襲了。”

    “那是意外,當時我也沒想到吳貞兒真敢拔劍。”目睹一切的葉二郎替她解釋,本來只是拌拌嘴皮子,誰會想到有人會惱羞成怒到那種地步。

    葉央第一次和師父以外的人動手,就長了個不能掉以輕心的教訓,收獲也算不賴。話越聊越多,對于過去的兩年,葉央只說因為路遠又沒盤纏,加上外頭不安定,所以現在才回家,也沒敢直說是搭著商從謹的船來的,一切解釋為收留她的人家心善,跟著商隊過來的。

    葉安北又問起她九歲時火燒庫支糧草營的詳情,葉央依據回憶細細回答,卻沒再掩飾師父的功勞,如實回道:“當年,的確是有個人和我一起去的,我就是仗著當時個子不高,幫忙探路。”

    她這才知道不明真相的流言傳播起來有多么強大。葉安北聽到的版本是,當年庫支圍攻定城,兵臨城下,本來要回京的葉央冒死趕到雁回長廊,單槍匹馬奇襲糧草營,簡直不能更為這個meimei驕傲!

    而事情的真相是,葉央被老爹扭送回家跟師父里應外合半路逃了,回去正好趕上圍城,偷偷遛進庫支后方放了把火。什么單槍匹馬,她接近庫支的時候動靜稍微大一點就被亂箭射死了!

    果子越來越少,話越來越多,沒人關心曇花是不是開了,不過再說下去,一定會提起城破的事,所有人都在小心回避這個話題,葉央平靜敘述了幾句,便草草帶過。

    “阿央,我還記得你頭次回京的時候,那會老二老三都還小,是我帶著你四處走動的,想起來了嗎?”葉安北這時候也不喝茶了,大祁的果子酒度數很低,多了也不會醉,末了又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微微抿唇,“后來幾天,你找到別的玩伴,就不太搭理我了。”

    國公府的果酪好吃得讓人恨不得把舌頭也吞下去,這種用鮮奶酪澆在當季水果上的甜點很對葉央胃口,她咽下一口追問道:“……小時候的事記得不多,然后呢?”

    “撫遠候擺宴的時候,你和五皇子打了一架的事兒總記得吧?”葉安北是想到這個才笑出聲的,“說來也怪,五皇子一向難接近,一張臉板得不近人情,笑起來都帶著三分煞氣,居然在那之后很愛和你相處。”

    笑起來都帶著三分煞氣?

    葉央有片刻愣神,是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假如那個五皇子跟商從謹見面,肯定特別有共同語言。

    “看,你果然不記得了。”葉安北聲音醇厚,輕笑著跟兩個兄弟交換眼神,即便揶揄人的時候骨子里的貴氣也難以磨滅。葉家出的都是沖鋒陷陣的軍事型人才,天生好武,也不知葉安北成了如今儒雅書生的形象,是挨了多少頓打。

    旁邊的葉二郎哀怨開口:“那你從西市策馬而過的事,總記得吧……”

    葉央七歲多,和幾個新認識的貴族公子打賭,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從慈恩寺塔的放生池里撈條紅鯉魚回來,于是偷了親爹的愛馬,抄捷徑從西市疾馳而過。時間趕上了,可一路上踩翻的攤子嚇壞的路人數量不少,那會兒,葉央也是相當豪氣相當囂張地甩銀子了事。

    年少的葉二郎那時正在讀書,每天讀得都是圣賢書,行事規規矩矩。但是看見meimei活的如此隨性,給他幼小的心靈帶來極大震撼,骨子里不安分的血液瞬間沸騰,決定要轟轟烈烈地當一個紈绔。

    “呵呵,二哥,我現在都改了,你也改吧。”葉央干笑著開口。她知道自己原先的身體不算嚴格意義上的好人,看不上丫鬟生的堂妹,還愛用下巴瞧人,但葉央早就決定洗心革面了!

    院中的曇花開了一朵,瑩瑩的白色在月下散發出清淡香味,不過誰也沒心思看花,兄妹幾個圍在石桌前,談笑聲在風中傳出很遠。

    ☆、傳旨

    夏日天亮的早,葉央卻醒的更早。在府里的大部分下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找個空曠又避人的地方舒展拳腳。

    偷懶幾天,生活也該步入正軌,因為國公府伙食不錯,葉央覺得比從前精神更足,認真回憶著紅衣師父原先教的吐納方法,一板一眼地模仿,希望足夠刻苦,日后就能保護好自己和在乎的人。

    師父說按她目前的本事,足夠在遇上一兩個流寇山匪時自保,畢竟才十多歲,葉央不敢要求太多。但被個小丫頭偷襲得手,讓她更加清楚還要努力,最重要的教訓是聽見身后的聲音,不要立刻扭頭,先往前躲開。

    比如現在,葉央打完一套拳,聽見遠處有沉重的腳步聲,應該是早起的小廝,立刻踮起腳尖一溜煙跑回沉香堂,裙子不方便行動,險些讓她摔了一跤。

    云枝還在小間里睡著,葉央并沒有吵醒她,自己回到屋里換身衣服,裝成還沒睡醒的樣子。快到辰時的時候,云枝來服侍葉央起床,看著屋中景象,疑惑地把一套沾了泥的襦裙收起來,心里嘀咕:“奇怪,自從搬來沉香堂,娘子的房間里,每天早晨都能找到一身臟兮兮的衣服。”

    已經是葉央的貼身丫鬟,云枝對她的稱呼也親近了很多。

    葉央揉著眼睛,把一夢初醒的恍惚感演的十成像,正等著云枝給她穿衣服,從門外匆匆忙忙跑進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鬟,也不敲門,急沖沖地對葉央道:“大小姐,老夫人叫您趕緊起來,宮里來人了!”

    一大早就來做什么?宣旨?

    葉央滿腹疑惑卻來不及細想,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好在本身醒的夠早,有云枝幫忙套上衣服,立刻往門外跑去。

    “娘子等等!首飾,首飾還沒戴!”云枝在后面把人拽回來,隨手從匣子里取出幾根珠釵,不看顏色就插了葉央滿腦袋。傳諭的太監不管是太后還是皇帝還是皇后派來的,也不能穿的隨隨便便地去見,葉央剛回來沒多久,新衣服做了不少,加上祖母給的幾套首飾,差不多也夠了。

    頂著一頭的珠光寶氣,葉央急急忙忙地提氣往門口跑,身后的云枝追都追不上。要是從前的國公府大小姐呢,一準兒會慢悠悠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之后吃個早飯說一句:“讓他等著唄。”

    不過葉央這種沒怎么見過世面的,來自皇宮的旨意就很重要了。沉香堂門口,葉老夫人一身深紫色誥命服,頭戴珠冠,貴氣又莊重,比她鎮定許多,見到葉央后不疾不徐道:“我讓管家陪著內宦在外院,能拖一陣子,你不必如今著急。”

    國公府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接旨都接出習慣來了,不過一大早宮里就來人的情況卻不常見。葉老夫人大約知道對方是為什么來,看孫女惴惴不安的樣子,還是安撫了一兩句。

    “等下見了人,你不用說話,學著我的樣子行禮便好。”葉老夫人又說,到底是對孫女不太放心。經過這些天接觸下來,她發現孫女和鄉野丫頭唯一的區別就是她爹娘不是種地的,可日常的進食行走禮節,卻半點不通。

    還沒來得及把禮數教給孫女一二,本以為宮里會晚幾天才傳旨,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罷了罷了,葉央謹慎,應該不會出錯。

    宮里來的內宦奉的是太后口諭,一通話說下來,大約是稱贊葉老夫人把幾個兒孫教養地很好,品行端方,太后念其持家勞累,所以賞下一些東西,順便請老夫人去宮里坐坐。

    最后葉老夫人跪地謝禮,葉央動作慢了半拍,但也學得八成像,全程恭敬低頭一聲不吭,當了個非常合格的背景。

    知道家里有面子,卻沒想到這么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