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將葉央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眼疾手快

    葉央扶著飯桌裝虛弱的時候,葉三郎擋在她前面,對背后的事一無所知,但葉二郎可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抹惡劣的笑,跟他自己平時算計人時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真不愧是親meimei!

    “你!”葉二郎氣急敗壞地用折扇指著她,一甩袖子出了門。葉家長子的威信很高,他還沒那個膽子跟大哥對著干。

    眼看二哥不情不愿地接著去跪祠堂了,葉三郎一撇嘴,扭頭小心地扶著葉央,還問:“要不然我們去偏廳歇會兒?再請個大夫來看看。”

    平日里,在長輩未到場前,他們是可以在正堂或是偏廳坐下的。但現(xiàn)在正好是晌午吃飯的時間,沉香堂正屋已經(jīng)擺了飯,提前入席卻不合規(guī)矩。

    葉三郎想著,若是祖母不來就帶阿央到偏廳坐坐,不料對方嘻嘻笑著站直身體,眨眨眼睛說:“三哥,我騙他的?!?/br>
    “真不礙事?”葉三郎半信半疑,他還不知道自己的meimei是天生演技派。

    葉央搖搖頭,慢條斯理道:“在承光寺初遇時,二哥不知道那是我,相比較來說,自然是那群公子小姐和他更熟,維護他們也是應當?shù)?,我曉得親疏遠近的道理。只是……那些人仗著身份便要大事化小,合伙欺負一個,我是咽不下這口氣?!?/br>
    仗勢欺人橫行霸道的事,無論古今都不缺。只是那天遇上的恰好是葉央,若是旁人,恐怕也只能忍氣吞聲了事。她要看不開這點,能怎么辦?捉來葉二郎打一頓?那還怎么能在這個家待下去!以牙還牙睚眥必報固然解氣,可活著不能只顧痛快,也要考慮后果。

    當然,不和葉二郎計較是因為他是親哥哥,再說當初他也的確不知情。葉央可不打算放過捅她一劍的小丫頭,就算不捅回去,日后有機會也得再跟那小丫頭別別苗頭。

    葉三郎給了她一個“我懂你”的眼神,接話道:“沒錯,事情我聽老二說了,不管怎樣,最后鬧得拔劍傷人都太過分?!?/br>
    葉央抿了抿唇,斟酌著心里的想法,緩緩開口:“我總覺的,那些仗勢欺人的家伙里,不應該有我哥哥。這次干脆多裝裝病,讓二哥長長教訓吧,以后可別動不動就……哎,當心!”

    話音未落便驚叫起來,原來是負責擺飯的一個小丫鬟,端來雞湯時動作太急,不小心被燙了,手一松湯盆就要摔在地上,被眼疾手快的葉央一個箭步上前,攬過湯盆以極快的速度甩在餐桌上。

    鮮香的雞湯略灑了一些在桌上,但瓷盆沒摔壞,一盆子吃的也沒糟蹋。

    “你沒事吧?”葉央吹著微紅的手指還不忘關心別人,小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連聲道歉,急的臉比她的指頭還紅。

    葉央看她驚惶的樣子也不像有事,對葉三郎笑道:“還好我手快,不然這湯就糟蹋了。”

    “你肩上的傷怎么樣?心口疼嗎?”葉三郎卻緊張得很,讓葉央把手伸出來給自己看,“雞湯灑了就灑了,你下次可別上去接?!?/br>
    葉央再三重復不要緊,說的她都煩。別開玩笑了,當年紅衣師父揍她狠著呢,現(xiàn)在這點小傷,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裝可憐!

    在幾個大丫鬟的指揮下,桌上的一灘雞湯被擦干凈,午膳也擺好,葉三郎還想說點什么,正堂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打斷了他的話。

    葉老夫人年近六旬,頭發(fā)白了一半仍舊精神矍鑠,背不駝腰不彎,也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瞇著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葉央。

    “見過祖母?!比~三郎急忙躬身行禮。

    “祖、祖母好!”葉央起初還愣著,被那種眼神盯得全身不自在,看三哥行禮也跟著拱了拱手。不對!這手勢好像是男人用的,女子怎么行禮來著?

    葉老夫人并未計較這些,緩緩點了點頭,在首位上率先入座,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葉央,過了半晌,眼圈兒就紅了。

    葉央正考慮著要不要勸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畢竟她活了十三年,只在七歲那年回過家一次,按理說祖孫親情應該不那么……深厚吧?

    “都是自家人,吃飯罷?!比~老夫人淡淡吩咐,眾人才敢下筷子。葉央盡量保持著斯文的吃相,剛咽下一口米飯,又聽見她問:“剛剛攬湯盆那一招,誰教你的?”

    “咳!”被冷不丁一問,葉央差點嗆著,強忍著咳嗽回話,“沒,沒人教,我當時看丫鬟要松手,一著急就顧不得旁的,忍著疼端起來的。”

    老夫人臉色一沉,不知道是不是看破她的謊話,卻沒說什么。

    葉三郎想緩和氣氛,用公筷為葉央布菜,又夾了個雞腿給她,語氣輕快道:“自家人,別拘謹。光夾面前的菜做什么,要是過些日子大哥二哥來一同吃飯,你還不只敢扒拉米飯呀!”

    長形的降香黃檀木餐桌,首位坐了葉老夫人。大祁以右為尊,所以三郎和葉央依次坐在左邊,右邊的兩個位置是留給老大老二的。

    怎么說也是從一品的國公府,哪怕席上都是自家人,吃飯也是用公筷夾到碗里,再拿自己的筷子吃。葉央不太習慣這些,生怕用錯了或者掉了筷子,面對滿桌子山珍海味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

    “謝過……”葉央的后兩個字還停在舌尖,葉老夫人教養(yǎng)良好地把筷子擱在筷架上,竟一絲聲音也未發(fā)出。

    “食不言,寢不語?!彼曇舯?,嚇得葉央一縮脖子,正堂周圍立著兩排丫鬟,個個垂首,沉默恭敬。

    乳鴿燉烏雞湯喝了半碗,清蒸鱸魚只夾了兩筷子,倒是雙菇扒時蔬就著米飯吃了不少,要不是三哥仗義,雪中送雞腿,葉央現(xiàn)在看著等會兒就要撤下去,只動了一多半的菜,活活哭死的心情都有了。

    浪費糧食很可恥??!

    不過聽說在同品級的府邸中,葉家都算是節(jié)儉的,在上個月她還沒到的時候,才撤下白事燈籠,象征孝期已滿,桌上才允許有大魚大rou。

    “云枝?!比~老夫人抿了下飯后清口的淡茶,吩咐道,“把大小姐的東西都搬到沉香堂左次間去,好好收拾。大郎回來沒有?”

    等云枝低聲應了,她身旁有個圓臉丫鬟回話:“回老夫人,大少爺已在等著了?!?/br>
    “三郎,阿央。”葉老夫人緩緩放下茶盞,離開座位,眉目舒展開來,“我們走罷?!?/br>
    ☆、人全了

    去哪里?

    從老夫人的臉色來看,她雖不茍言笑但應該也不會拉葉央去打板子——再說她也沒做什么錯事兒吧?只猶豫了片刻,葉央就跟上去。當然,還是祖母打頭,三哥居中,她墊底。

    府里九曲十八彎,葉央轉的頭都暈了,僅知道是往北邊走,穿過兩道長廊一條小徑,老夫人頓住腳步,便到了。

    ……原來是這里,葉央心中感嘆。

    葉家的宗祠,院落四周都砌著厚重的石墻,屋脊高聳屋角飛揚,院里沒有樹木,顯得空曠。祠堂正廳的落地窗刻有竹木花草,正門則有一整只猛虎,栩栩如生。楹聯(lián)上刻的是“是訓是行贊乃祖武,有典有則貽劂孫謀”,葉家先祖對后人的期待,一目了然。

    一進這里,葉央頓時生出一種莊嚴感,連口大氣也不敢出,老實地跟在后頭。葉三郎似乎早有預料,倒沒表現(xiàn)的多驚訝,只垂了頭走過小院,邁過門檻。

    除了逢年過節(jié)祭拜祖先,或者出了什么大事,女眷不能單獨進出宗祠。眼下才六月多,并非年節(jié),葉老夫人選擇這時候進祠堂,那就是出了大事。

    宗祠內部比院落中更加空曠,里面早就有了兩個人在等著。其中一個端端正正地跪在眾多牌位前,連個蒲團都沒有,脊背筆直一動不動;另一身著紫色朝服的人似是剛到,正從香臺拿起火石,點燃蠟燭,沉重的大門在身后關上,唯有燭火給屋里添了一絲光。

    一扇門隔絕內外,有片刻時間葉央分不清現(xiàn)在是白天還是夜晚,陰冷氣從祠堂的每一個角落里漫上來,讓燭火搖晃個不停。

    “祖母?!贝┳仙膽摼褪侨~央的大哥,躬身后立到一旁,十足的穩(wěn)重,只在轉身的時候看了葉央一眼。

    老夫人點點頭,卻說:“起來罷?!痹捠菍χ蛟诘厣系娜~二郎說的。

    “見過祖母?!比~二郎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明顯是跪的太久,腿腳都麻木了,連著臉色都慘淡。

    就算葉央再怎么不喜歡他,此時心里的氣也不免消了一半。

    諸多世族權貴中,葉家或許不是朝堂上最有勢力的,但一定是最熱鬧的——祠堂最熱鬧。葉央放眼望去,燭火光芒影影綽綽中,密密麻麻的牌位,幾乎擺不下,而且是從某一代才開始的突然增長。聽說祠堂擴建過一回,當年的葉家主人是為了讓子孫后代能同時進來拜祭,卻沒料到那些空出來的地方,都放了死人。

    或者說他當初,就是為了容納下越來越多的牌位,才擴建的祠堂?

    葉家在前朝就有個蔭職的武將職位,不大不小,過日子剛好。哪怕不跟著大祁的開國皇帝打天下,也能衣食無憂??善茸娌桓市囊簧鷥H此而已,拉著全家老小轟轟烈烈地干起了改朝換代的活兒,沖鋒陷陣鞍前馬后,毫無怨言,才換來了如今的爵位。

    “大祁未建朝前,葉氏子孫共有一百一十四人?!?/br>
    被無數(shù)先人的牌位注視著,老夫人緩緩開口,聲音不似平常老人那般無力,中氣十足。三個孫兒知道祖母是要訓話,姿勢更恭謹了些,葉央也深深埋下頭,突然明白祖母的意思。

    ——三朝而過,現(xiàn)存的葉家人,只剩個零頭了。

    其中固然有老死的病死的,但更多是未留下血脈就埋在沙場上的。

    大祁從開國起就戰(zhàn)事不斷,不僅安內還要攘外。太祖皇帝是個冷硬派,但也沒有多余糧草去供應將士,徹底消滅敵人,御駕親征拿下當年的雁回長廊,擴張了西疆的地域就是極限。

    祠堂中一時寂靜,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楚,葉央突然很慶幸自己回來的夠早,或者說,年紀夠小,不然過幾年才死,按理說未出嫁的成年女兒早逝,也要立個小牌位在偏堂,那時候她就得面對自己的靈位了。

    葉老夫人深深吸氣,堆在皺紋中的眼睛沁出一絲淚光,面向諸多先人,深深彎腰行大禮,顫抖道:“葉氏祖先在上,蒼天開眼,家里的人,全了!”

    活著的,死了的,現(xiàn)在都在祠堂里。

    長輩行大禮,幾個小輩就要跪下去。葉央也跟著雙膝觸地,磕頭磕得有模有樣,反正這具身體是原裝的葉家人,跪祖宗的心理障礙不大。

    眾人紛紛起來,老夫人轉過身,眼神仔細地打量著失而復得的孫女,一寸一寸,連她衣服上的褶皺,不安的小動作都收在眼底。

    祖母站在最前面,后排依次是右邊身著紫色華貴朝服的大哥,算年紀應該過了弱冠,舉手投足間十分穩(wěn)重踏實,讓人不由得親近;中間勉強站直的是跪了幾天祠堂的二哥,模樣生的最好卻有些憔悴;左邊是接觸最多的三哥,年歲不大天性爽朗,很愛說話,和葉央最沒隔閡。

    葉央把三個哥哥認了個遍,加上老夫人,五個人像頭一天見面一樣互相打量著,最后還是憋不住話的葉三郎開口:“阿央,我記得那年你頭次回家,才這么……這么高?!?/br>
    他比劃了半天,也沒回憶出初見meimei時她的身高,干笑著咧咧嘴。

    凝重的氣氛被打破,葉央后背的冷汗也不再出的那么多,誰料祖母卻開口,問了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問題:“阿央,你有幾年沒和你爹娘過年了?”

    葉央一愣,不知她問這個做什么,猶豫片刻后回答:“兩年了。”葉將軍夫婦去世兩年,女兒一直帶在身邊,應該是每年都一起守歲的吧?

    “你們呢?”老夫人目光一掃,后一句話是問三個孫兒的。

    連最不怕祖母的葉三郎都不敢輕易開口,倒是長子葉安北說了句:“回祖母,約莫十五六年了罷。”

    葉三郎今年也就十五六歲。

    他生下來不久,親爹就被派去鎮(zhèn)守西疆。親兒子和大祁疆土只能選一個,葉將軍明顯選擇了后者。三個兒子幾乎沒怎么見過爹娘,或許是為了彌補,他把所有的親情都傾注在小女兒身上。

    這些子女里,葉央雖流落在外兩年,但也是最幸運的那個,她比哥哥們感受到的親情都多。

    “十五年,祠堂的牌位又添了三座……還有什么是變不了的?”老夫人凝視葉央,嘆息道,“如今站在這里的,真正成為一家人,也不知道要多久?!?/br>
    話音未落,葉三郎急急回道:“祖母大可放心,阿央近日才得以歸家,可我待她卻沒半分生分。親meimei就這一個,再沒有了,我不對她好對誰好,您說是吧?”末了,又用慣有的半撒嬌語氣,希望能讓祖母展顏幾分。

    “祖母說的不是你。”那番話除了直腸子的葉三郎,所有人都聽懂了,話鋒所指的主要目標葉二郎更是跪伏了下去,誠懇道,“祖母,大哥,安南知錯了。一是不該與人交手,二是不該仗勢欺人,三是不該不分青紅皂白,為了面子便一味護短?!?/br>
    說穿了,貴族圈子里不管大家看不看得上誰,和平民都是兩個圈子,不同交集。葉二郎看不上那個囂張的小丫頭處處和巧箏過不去,但在不知道葉央身份的情況下,突然跑出來個衣著簡陋的平民讓自己圈子里的人拉不下臉,還拿著兵器要傷人,就是在觸犯京城中權貴的威嚴。

    葉央多少也明白這個理兒,宰相家的門房都比地方的七八品小官來的威風,更何況是朝廷未來的接班人和一介百姓。

    “第四,雖說我們并非世家,規(guī)矩不嚴,可你剛出了兩年孝期便隨意出門會友,老毛病又犯了么!”老夫人的尾音擲地有聲,眉頭皺起甚是不悅,葉二郎的脊背更彎了一些。

    葉三郎在旁邊欲言又止。旁人不知道,他卻清楚,那天二哥是去廟里上香的,無意間遇上了來此消暑的幾個朋友,被纏得走不脫,才留下來喝了杯茶。

    可葉二郎只是垂頭聽訓,并不分辯。

    “祖母。”葉央看看她蔫頭蔫腦的二哥,心一橫也跪下來,“孫女也知曉祖母的意思,二哥是局外人,他并未傷到我。況且護短也不是什么壞處,當初是因為那些人和他更熟才維護,如今我是他親meimei,他日后護短,也只能護我了?!?/br>
    若不是怕傷著哥哥們的自尊,葉央會很認真地告訴祖母,二哥的身手跟十三歲的自己比較,也就是個半斤八兩,那點根本算不得傷。當然,她并不清楚老爹下定決心要讓兒子們棄武從文,所以沒怎么教過功夫。

    聽上去比較嚴重的,也只有被刺的一劍。不過舞劍的用具并不鋒利,傷口也不深,但傷葉央的人當時因為害怕,劍在她肩上便松手,所以傷口拉扯開了,視覺效果更為震撼。

    兩個跪著的小輩無意間對視一眼,這還是葉央第一次正眼認真地看二哥,居然發(fā)現(xiàn)一屋子人里自己和葉二郎生的最像,尤其是那雙略帶傲氣的眉眼,遮住了鼻梁以下的部分,上半張臉幾乎一模一樣。

    把話說透便好,葉老夫人是個雷厲風行的角色,怕兄妹因此隔閡,干脆先把話挑明,好在一個誠心認錯,一個并不計較,葉央同二哥并未心生間隙——她真有閑工夫,就去找捅自己的人算賬了。

    前朝守舊,比如為長輩戴孝至少要三年,哪怕是為了生計不得不離家奔波,也會被人恥笑,而祠堂里也根本不會有女人的牌位,規(guī)矩繁多到死板的地步。大祁皇帝卻改了許多,孝期減至兩到三年,期間若是生活困難背井離鄉(xiāng),未能完成守孝,只需日后補上,宗祠中男丁的妻子逝世,牌位上也可以寫清女方姓名,冠上夫姓注明“某某氏”加個名字就好。

    連葉央在宗祠中也有一席之地——她屬于有了正式姓名,也就是滿百日可又沒活到成年的,沒資格立牌位,但作為夭折兒女被寫在一本冊子上。

    最后由葉家長子準備毛筆朱砂,由葉老夫人親自執(zhí)筆,一抹鮮紅從冊子上劃去了她的名字,“葉央”才算活過來,這還是頭一遭。

    總的來說,大祁建朝不過三代,前朝的死板規(guī)矩被打破,還沒拾起來,生活種種處在新興狀態(tài)。葉央覺得,生活還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