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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閨事在線閱讀 - 第59節

第59節

    她掙脫了海棠的手,很快便吩咐她,“去外院把張叔請來,要快!”她靜了靜心神,強忍著不去胡思亂想。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她首先就得弄明白事情的始末。

    海棠忍著擔憂,聽得她的話后沒有任何的遲疑,轉身就步屐如飛的出了屋子。

    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張順便來了,姚姒看到他急匆匆進屋,她一個冷臉便朝他望去。

    張順抿了唇苦笑,不待姚姒問話,便朝她抱拳道:“姑娘,不是我不說,而是五爺有交待,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瞞著姑娘。”

    姚姒氣不打一處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跟我說實話?”她踱步到張順面前,清瘦的臉上漸漸地就染上了幾許失望之色,“五哥如今下了獄,你若不把你所知道的實情與我說,你以為我安安心心的坐在家里等著?你們都說是為著我好,但你們可知道,正是你們瞞著我,才叫我心里頭沒底。我害怕,我如今最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從前太過于執著為母親復仇,才會害得五哥現在身陷囹圄。”

    “姑娘……”張順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可瞧著姚姒急瘋了的樣子,嘆了口氣,他苦笑道:“五爺只交待我,若是姑娘一旦得知姚家和他出事的時候,讓我務必要勸住姑娘,五爺他說,他曉得分寸,姑娘若是懂他,就在家里乖乖的等著他回家。”

    姚姒驀然間很想哭,心里被各種情緒塞滿,趙斾他這是在安她的心,一句若她懂他的話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世上有這么個男人一心一意待她,她忽然覺得這輩子很值了。

    張順重情重義,是個性情中人,趙斾要他瞞著她,只怕他已經很是覺得愧疚,姚姒哪里好再出聲責備他。曉得從他嘴里再套不到一句半句的實情,只得搖頭。“罷了,你既是有你的難處,我知你是個一言九鼎之人,你應承五哥的事情,必定會替他做到,我也不強迫你了。只是,你要我就這樣束手無策,什么也不知道的等待,我也做不到。”她輕輕一聲嘆,再出聲言詞就帶了些懇求,“五哥他是知道我的性子的,必定有留下話給你,我想見五哥一面,還請張叔你幫幫我!”

    張順想到趙斾先前對自己的一番交待,便很有些無奈,可到底是不忍心看姚姒這樣徬徨擔憂,只得答應下來,“姑娘,我盡力去疏通一下,讓姑娘能見上五爺一面。”

    “那就拜托張叔了!”姚姒朝張順微一欠身,臉上浮現了一絲期待。

    張順退下去后,姚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了又想,便叫了焦嫂子來一通吩咐,“讓廚房做上jiejie愛吃的幾樣點心,你親自送到恒王府去,替我看望一下jiejie。”焦嫂子面上露出一絲不解,姑娘前些兒才去恒王府探望過姚娡,現如今又去,會不會走得太勤了?畢竟那邊是堂堂王府,而非一般的人家。

    姚姒卻把頭湊到她面前細聲的好一番交待,焦嫂子聽完后滿是不可置信,可到底也是經過些風浪的,隨后便鄭重的點了點頭。

    焦嫂子提著點心帶著個小丫頭走了一趟恒王府,趕到黃昏時分才趕回來,衣裳都來不及換,便到姚姒跟前回話。“姑娘,奴婢提了點心過去,大姑娘很是高興,賞了奴婢一個二兩銀子的荷包,還問起奴婢姑娘這幾日的近況如何,奴婢都一一答好。大姑娘便拉著奴婢說了會子話,奴婢便打聽清楚了,因為通州到京城的這幾個地方,聽說大雪釀成了重災,又有不少人趁機鬧事,恒王這幾日奉了旨意已經出了京城,到通州那一帶去查探災情去了。”焦嫂子一氣兒又接著說道:“沒過一會子,恒王妃那邊便遣了丫頭來把大姑娘請走,奴婢便趁機會試探了采芙幾個,大姑娘屋里的用度一切都正常,并沒有人輕易敢到大姑娘面前說三道四的,便是姚家牽連到了這樁大案子里頭的事情,采芙幾個都不像是知情的樣子,奴婢辭出來時,特意的留意了恒王府中的細微處,王府中一切井然有度,只是奴婢進去時,在門房處多耽擱了些時候,出來時又多了些盤查,旁的倒是沒見什么異常。”

    姚姒心中一沉,她隱隱料到,這件事情只怕跑不了也有恒王的影子在,卻是叫趙斾出了這個頭,而恒王則避出了京城。趙斾他,到底現在如何了?現如今再如何逼問張順,也都無濟無事,最最要緊的是,一定要盡快見到趙斾。

    可眼瞅著幾天又過去了,姚姒得到的消息都是零星半點的,只是得知刑部早前便已發出拘令,將一干涉案的家眷全部揖拿并押解上京。因著是大案,所牽連的又大都是福建和江南幾地的大家族,朝庭出動了快船。姚姒想了想,照這樣看來,只怕年前這些涉案的家眷都會抵京,那這案子是不是說有望在年前宣判?

    只是想歸想,可事情到底是否如她所預料的那樣,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又過了三天,張順那邊回了消息,因趙斾事涉大案,刑部看得很嚴,并不準許人探監,姚姒望著張順神情帶了幾許的疲憊,曉得他這是盡力了,想到不能與趙斾見面,她心中越發的焦急憂心起來。

    海棠瞧著姚姒日漸消瘦的樣子,便建言由她回定國公府一趟,卻被姚姒阻止。趙斾如今出事,她相信定國公府的人一定如她一般憂心,可定國公府的人也定會想法子救出趙斾,若是海棠這個時候上門,如她從前猜測的,定國公府的人大概也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海棠此番回去,只會平添事非,多生事端而已。

    姚姒不得已,只得隔三差五的讓焦嫂子以送吃食衣料首飾的各種借口去恒王府看望姚娡,恒王府中一切看上去都正常,只除了盤查得越來越嚴的門禁除外。這種異常落在姚姒的耳中,便讓她忍不住猜想,只怕秦王和恒王之間斗得越發厲害了。這種意識也令到姚姒做了個決定,她讓張順停止了一切的打深,把散在外頭的人都叫了回來,并緊閉門戶。

    若是無法幫到趙斾什么,那就不要再無謂給他添事非,至少不能給他扯后腿,她如今只能選擇相信他,他說沒事,那他就一定會平安的歸家。

    就在這個時候,柳筍再次求見姚姒,這一回遞到姚姒面前的是一封極短的書信,信封上并未落款,姚姒打開里頭的書信,素白的紙上寥寥幾行字,正正是柳筍獨書一格的柳體,“欲見趙斾,筍有一法子,盼明日午時,靜云庵觀音殿靜候,柳筍。”

    姚姒的心頓時縮了一下,隨即便是重重的喘息。靜云庵,正正是前世她出家的地方,柳筍,他是有意還是無心?他又是從何得知她想見趙斾的?這個詭異的事情,令到姚姒心頭升起了莫大的不安,還有深深的恐懼。

    姚姒緊緊的握了拳,仿佛這樣就能讓她多生出些勇氣來,無論如何,她都要去赴柳筍的約,為了能見趙斾一面,她再不能逃避柳筍。

    第二天她留了綠蕉守屋,點了海棠陪著她一同前去靜云庵,從四喜胡同到靜云庵,差不多要一個多時辰。姚姒坐在馬車上,心卻飄到了老遠。

    前世,她就算出家避到了靜云庵,柳筍卻依然每個月都會去看她,柳筍為了她每年都捐給靜云庵一筆頗豐的銀錢,再者以柳筍皇帝跟前寵臣的名聲,流云庵并無人敢欺負她。青燈伴古佛的日子如水一般流逝,她和柳筍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或許還有些別的。可是,在她生命的最后盡頭,她才從另一個女人的口中得知了一個殘酷的真相,柳筍為了她,冷落了他的發妻大好的青春年華,在她最后一程的生命里,這個女人露出了畢生對她的怨恨。

    這個可憐的女人!若是有得選擇,這一世,姚姒不希望和柳筍再有任何的牽扯,重來一世,她萬萬不愿再去傷害這個可憐的女人。

    海棠坐在她身邊,望著姚姒從上馬車就開始恍惚的神情,心里不知道如何勸。這些日子,事情竟是一樁樁的接著來,姚姒就沒過一天的安生日子。她總有種直覺,這個叫柳筍的,有些不大對勁。

    ☆、第140章 五太太

    靜云庵是姚姒前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再次進到這座香煙繚繞的佛門靜地,姚姒心下感概萬千。前世的一幕幕重現,只覺得這庵里的一草一木,都異常的熟悉。

    海棠卻是暗地里鼓起了勁兒,一雙清目精光外露,小心而又謹慎地扶著姚姒一路進了觀音殿。一抬眼,觀音殿的佛像前,岳峙淵渟的立著個眉目清俊的男子,海棠明顯就感覺到姚姒的身子一緊,這讓海棠瞬間就對柳筍充滿了敵意。

    姚姒腳步一緩,那日昏燈下的柳筍,卻又與現在的他似乎不同。觀音殿前,這個柳筍氣勢外露,他的眼神,就像一個飽經風霜的的世故之人帶著銳利的審視,有種叫人無處遁形的感覺。偏他的嘴角上揚,那抹含在嘴邊的笑容飽含了太多的情緒,令到姚姒心頭發涼,她再不敢與他對視,裝出了一絲羞意,微微垂了頭。

    他先抱了拳朝她一揖,“你終于來了!”

    姚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微微朝他一福,“勞柳公子久候了!小女的馬車前次撞了柳公子,這卻是我的不是,今次給柳公子賠個不是了!”

    他一笑,卻朝海棠望了眼,“姑娘既然來了,便知我要與姑娘所說的話不容第三個人聽,這觀音殿接下來一個時辰,再不會有人闖進來。”他見她并不動作,一哂,臉上的神情越發的溫和了,“姑娘可是想清楚雄了?”

    姚姒不曾想他竟是這般的直接,不再猶豫地把海棠遣出了觀音殿。諾大的殿中,只得她和他,殿中香煙繚繞,一時靜得可怕,姚姒在寬大的衣袖里緊緊的握了拳,一幅如臨大敵的樣子。她很想放松身子,奈何就是有種恐懼,卻又怕自己露出破綻,心一橫,便問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知道我的事情,我瞧你一派光風霽月的樣子,想必不是個壞人,明人不說暗話,你要怎樣才能幫我見到趙斾?”

    他朝她走近,近到兩人中間只隔了一塊蒲團的距離,她甚至能感覺得到他身上危險的氣息。

    “姒兒,我知道是你。”他幽幽一聲嘆息,卻叫她驚出濤天的駭然。他,他是柳筍,是和她一樣重生的柳筍,他的語氣,他喚她姒兒,他話語里的親昵和失而復得的驚喜,叫她的背脊僵直得不成樣,她再不會搞錯。

    天啊!盡管她有過猜測,可當真如她想的那樣,她一時間怔忡住,不知該如何回他的話。

    他的眼中閃過幾許釋然,“姒兒,不要怕,這里只有我們兩個。”隔著蒲團,他伸出手來想碰她烏黑的青絲,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激動與驚喜,他就想撫一撫她,以此證明他現在不是在做夢。這一世重來,他再不會娶妻,他和她,一定會續了前世的緣。可是,前世的她和今世的她,已然再不一樣,她的心里,卻有了別的男人。而他,不能容許。

    她的頭一偏,卻叫他的手落了空,他卻并不惱,臉上的笑容倒越發的深了,“你不承愿也罷,我知道你跟我一樣就行,你說,這是不是老天見憐,前世的遺憾,便落到了這一世。姒兒,這一世我再不是使君有婦,憑我柳筍,絕對不會輸給趙斾,你是我的。”

    她被他的瘋狂偏執嚇到了,終于忍無可忍出了聲,“你瘋了不成,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我不是任何人的。”可說完這句話她就后悔了,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呢,柳筍,最善于攻心,她稍一不慎,便能著了他的道。

    他一腳踢開了那礙事的蒲團,重重的把她摟在了懷中,她嚇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想叫海棠卻又不知道讓海棠瞧見了該怎么解釋,他便是吃定了她這一點顧慮,把她緊緊的禁錮在懷中,按了她的頭放在自己胸口,像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姒兒,姒兒,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你知不知道,你就那樣的離我而去,把我的心也帶走了,我把你葬在了我為自己選的墓室,生不能同衾我要死后和你同xue,從今以后,去他的君子之禮,我再不會放開你了。”

    姚姒費盡了力氣想掙開她的懷抱,可惜男子的力氣終究不是女子可比擬的,她悶在她懷里,心和身都慌亂無措了,此時的柳筍,帶了些瘋魔之意。她恨聲道:“我的侍女就在外面,你若再不放開我,我便要叫人了,難道大名鼎鼎的柳重卿便是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的嗎?”

    柳重卿是柳筍的字,柳重卿這三個字,放眼京都,當年誰人不識君。若是自持君子,便再不會這樣冒犯她。

    可是她卻想錯了,他在她耳邊低呤,“乖,不鬧,我好像等了千年,直到現在,我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這一切都不是我的幻覺,姒兒,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輕輕一聲嘆息,停止了掙扎,“柳筍,這一世我的相思給了他,我的心里再不會有別人,你還記得你的發妻嗎?前世你虧欠了她良多,這一世你要憐惜她。”

    “不,你才是我想要的女人,姒兒,你不是想要見他嗎?我會帶你去見他,甚至你想要救他也行,我可以救他出來,可是你要答應我,與他一刀兩斷,再不相往來。”他恨聲道,提到趙斾,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戾的神情。“若是你不愿,還是心心念念的都是他,那就怪不得我了,就看他有沒有這條命能從刑部大牢里出來。”

    姚姒心頭一顫,難道一開始她的馬車撞上他就是他設計的?那他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注意到自己的,又是怎樣一番無聲細雨的謀劃,才會這樣清楚她和趙斾之間的事情,他所持的底氣是從哪里來?不,她不能被他的三言兩語給動搖,她相信趙斾。

    “我相信五哥,他說過會平平安安地沒事,就一定會平平安安的沒事。”她放緩了語氣,抬了頭對上他的幽深的雙眸,“柳大哥,你是我最敬重的人,我只是個平凡的女子,不值得柳大哥這般相待。你是個好官,前世成就了千古名垂的功名,即便重來一世,我也不應該成為柳大哥建功立業的絆腳石。”她又大又黑的眸子望向殿外的深處,“我和五哥這一世早已牽絆很深,若沒了他,這一世我還是會選擇青燈古佛來過余生,若有他在,哪怕只是卑微的站在她的身畔,我也覺得幸福。”

    他沒有想到,她陷進愛情里這樣深,可以卑微到塵埃里去,可是對他卻是無情,他失了神。

    她趁機掙脫出他的懷里,捂著胸口微微的喘氣,一邊喘氣一邊往殿門口退。“柳大哥,保重!”她怕再橫生枝節,旋了身便往殿外跑。

    姚姒一跑出殿外,海棠便飛快地迎上來,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她眼神朝殿內洶狠地望了一眼,卻不動聲色的扶了姚姒往廡廊走。“姑娘,咱們回吧!”

    姚姒半個身子都倚在海棠的身上,捂著胸口還有心余悸,想到柳筍把她騙出來,卻把她隱藏的最大秘密給揭破,她的身子就抖得厲害。柳筍這樣的態度,若她想通過他見趙斾一面,這個可能性變得非常的緲茫,她止不住的一陣沮喪和失望。

    海棠并不知道她發生了什么事情,只得攙扶著她上了馬車,讓車夫盡快趕回四喜胡同,而柳筍,海棠暗暗發誓,誰敢得罪五爺的人,她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姚姒回來后就懨懨的,越發的思念趙斾。柳筍的能耐她是知道的,雖然如今他還沒有那個勢力,可柳筍有的是心計和能力,趙斾他身陷牢獄,若柳筍有心使壞,趙斾一定會吃些苦頭的。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見到趙斾。

    隔天,她又打發了焦嫂子去恒王府,就快過小年,聽說恒王已經回京城,姚姒生了些破釜沉舟的勇氣,實在不行,那她就想盡一切的辦法去求恒王。

    只是還沒等焦嫂子從恒王府回來,四喜胡同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五太太崔氏神情憔悴,穿了件姜黃色襖子,披了件半新不舊的狐貍披風,看到姚姒進來廳里,她立即從圈椅上立了起來,嘴上抿著笑,可笑容卻很是勉強,“姒姐兒,果真是你,你和娡姐兒,不,應該是側妃娘娘,是什么時候來的京城?怎地不去找五嬸呢?”

    姚姒沒曾想過,五太太崔氏竟然是第一個她所見的姚家人,對于五太太的殷情,她卻是不動容,按著小輩執了一禮,卻徑自走到上首坐到主人的位置上,極客套的和五太太寒喧,“姚五太太請坐,我和jiejie早已被除族,如今再和姚五太太攀親戚情份,似乎有些不大恰當。”

    姚姒這話著實的諷刺五太太崔氏,當日,五太太為了要擺脫姚家,而暗中挑撥姚娡撐刮她,以致姚娡和她被姚蔣氏一頓好打,而五太太崔氏卻是借機一舉離開姚家而回到了京城,五太太崔氏此人,可算得上能屈能伸,如今既然找上門來,她大概也猜到了所求何事。

    五太太崔氏面上一紅,不過很快就回復幾分鎮定,她望向姚姒的眼神有些怪異,“姒姐兒,姚家那樣待你們姐妹,你們心生怨忿也屬正常,我今兒來,想必你大概是猜到了。姒姐兒,我求求你出面幫我引見側妃娘娘,鴻哥兒智哥兒還有容哥兒和娥姐兒,他們何其無辜,若你肯幫我,我,我會給你們證據,證明你們母親是被老太太毒死的。”

    姚姒的手撐心貼著熱熱的茶盞,燙得深痛卻像沒了感覺,五太太崔氏,她手上竟然會有姚蔣氏毒殺母親的證據?她的血像是一下子沸騰起來,過了許久她才沉了聲道:“姚五太太,口說無憑啊,我又怎知你不過哄騙我,想要我替你引見jiejie,可不是只有這么幾句空口白話的。”

    五太太崔氏仿佛預料到她會這般相問,“怪不得你姐妹二人能全身退出,不受姚家半分的影響,我看都是姒姐兒的功勞,不聲不響的,到是把姚家所有人都瞞過去了。”她從袖袋里隨即取出一個小黑瓷瓶,指著這小黑瓷瓶對姚姒笑了笑,“這是老太太給你娘下的毒藥,叫一柱香,你娘便是死在這種毒藥之下,這是老太太身邊的李婆子偷來的,我花了五百兩銀子,好不易得了一瓶。”她頓了頓,再下了一濟猛藥,“我手頭上有當夜去芙蓉院行兇的婆子,若是你們姐妹能幫我保下我的四個孩子,這婆子我便送給你們處置,當然了,你們要去報官給你娘申冤,有了這個婆子的作證,自然老太太是跑不了去。”

    姚姒在心中暗暗琢磨五太太崔氏話里的真偽,她覤了幾眼五太太崔氏,心里多半的信了。“我怎么信你,這是其一,其二,就算我帶你去見jiejie,jiejie也未必能幫得到你,需知姚家牽連到這種傾國的大案子里去,便是連恒王,也不敢說能救得下你的幾個孩子。”

    五太太崔氏卻一笑,“這個你不必擔心,只要能見到你jiejie,她必定會帶我去見恒王。”

    姚姒倒有些驚訝,五太太崔氏,似乎很多信心恒王不會拒絕幫她,難道她的手里有恒王想要的東西不成?她旋即相屋,五太太的父兄,分別在吏部和禮部任職,恒王想要掙得大義,除了打擊對手外,還有種手段要拉籠,而崔氏父子,不是跟王閣老一系關系蜚淺么,只怕手頭上便少不了王閣老一系的把柄,這個五太太崔氏,從前確實是小瞧了她去。

    再者,姚姒突然想到,若是把五太太崔氏帶著去見jiejie,以姚娡的性子,必定會去求恒王的,說不定那個時候,她再求一求恒王幫忙想辦法,她只要能見到趙斾一面,這比什么都要令人期待和高興。

    “好,我答應你,帶你去見jiejie,不過,這瓶毒藥你得先留下,我還得派人去問問jiejie那邊的狀況,我再行通知你。”姚姒慢幽幽地道。

    “不行,我等不了,今天我就得要見到恒王。不怕跟你說,我早已經被五老爺給休了,若非為了四個兒女,我豈會到這里來求你。”五太太崔氏很是斬釘截鐵,“這樁案子姚家一定是逃不了的,只可憐我的四個孩兒,姒姐兒,我從前不是不幫你們姐妹,而是我也怕,老太太的手段這樣狠毒,叫人不寒而栗,從前我若有得罪你們之處,還望你莫計較。”

    一向高傲的五太太,竟然也會有低聲下氣的一天,見到這樣的五太太崔氏,姒的心中并沒有一絲的快慰,有的,僅僅是深深的悲哀。

    “好吧,我盡量試試,帶你今天去見jiejie,至于你所謀之事,咱們可有言在先,見到我jiejie前,你就得把那婆子先給我。”

    五太太點了點頭,“我把那婆子關在一個地方,只要我見到你jiejie,便會把那婆子的藏身之處告訴你。”

    姚姒便起身出去,讓綠蕉去前院問焦嫂子是否有回來,綠蕉跑出去一陣,很快便帶了焦嫂子一同來回話,姚姒心中有數,便叫人安排馬車先送人去恒王府給姚娡通報,而稍后,她則是和五太太崔氏同坐了一輛馬車,去了恒王府。

    ☆、第141章 死訊

    恒王府的門房盤查得很是仔細,可一聽說是側妃娘娘的親meimei,便沒有過多刁難。五太太崔氏不動聲色的看在眼里,內心卻漸漸激動起來,如此看來,姚娡很得恒王的寵愛,自己找上她們姐妹,希望是找對了。

    姚娡聽丫頭來報說姚姒來看她,很是歡喜,若不是丫頭攔著,她就要站在廡廊下迎meimei了。只是等姚姒帶著五太太進了屋,她這才看到多了個不速之客,對于五太太崔氏,姚娡談不上喜歡,在她印象中,這是個心機深沉之人,不過能在京城見到五太太崔氏,還是令她有些訝異。

    五太太卻笑著給姚娡福身行禮,“妾身崔氏給側妃娘娘問安!”

    姚姒對jiejie一福身,便上前細聲道:“jiejie,崔太太如今已不是姚家婦,今兒來,便是她央了我帶她來見jiejie,事關母親之事,還請jiejie摒退左右。

    姚娡聽得meimei這樣說,不過一個眼色,屋里服侍的便魚慣地退了出去,這情形瞧在五太太的眼里,簡直是不敢想像,從前那樣怯懦的一個人,竟然還有這種造化,姜氏的兩個女兒,果真都是出色的。她的心里泛著酸意,姜氏,這個女人便是死了,她也還是這樣叫人羨慕忌妒。

    姚姒挨著姚娡,細聲地把五太太崔氏的來意說了一下,姚娡的拳頭握往死緊,臉上因為生氣而泛紅,好半晌才出聲,“來人啊,去瞧瞧王爺這會子可在府中,若是在,即刻來回。”

    屋外便有侍婢應聲,想必是領差去辦了,姚姒便對五太太崔氏道:“崔太太,你也瞧見了,是不是該把那婆子的藏身地點告訴我了?”

    崔氏倒也是個信守承諾的,當即對姚姒說了個地方,姚姒和姚娡相互看了眼,姚姒便出屋對跟過來的海棠吩咐了幾句,海棠幾個轉身,便已不見人影。

    過了小半個時辰,姚娡便帶著姚姒和崔氏七彎八拐的進了一坐寬大的明間,三人一進屋,便看到恒王坐在上首正拿了本書在讀,看到姚娡欠身對他行禮,他笑了笑虛扶了一把。

    恒王的目光停在了姚姒的身上幾瞬,卻多看了幾眼崔氏。待二人給他行了禮,姚娡便湊了頭過去對恒王一陣細聲言語。

    姚姒立在堂下,看到jiejie與恒王相處時,恒王的表情不似作偽,她也不敢再亂瞧。崔氏只覺得屋里有道利刃似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叫她有些顫抖。想到自己手上的籌碼,她忽地就跪在了他的腳下,帶著哭腔,很是哀懇地求道:“求王爺幫幫小婦人,只要能救得我的四個孩兒出來,小婦人一定會報答王爺。”

    “是嗎?”恒王拉長了聲調噢了聲,“本王若說看不上你的報答呢?你雖然被休離算不得姚家人,可你的四個孩兒都是姚家人,這樁案子牽連甚廣,更是父皇交待下來要嚴查的案子,只怕本王也無能為力。”

    “不不不。”崔氏連說了幾個不字,頭搖得像潑爛鼓般,“小婦人絕對不會讓王爺吃虧的。”說完這句話,她親自解開了身上的披風,露出了里面月白色的錦緞里布,不意她竟然三兩個把這里布一撕開,便露出了幾本大小不一的藍皮封面的東西,姚姒大吃一驚,恒王卻是一幅不動聲色的樣子。

    竟然是賬本,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賬冊,姚姒看著五太太把賬冊往恒王面前遞,“王爺,這份東西您細細看,可當值得您出手幫忙救出我的四個孩兒。”

    恒王的目光落在那賬冊上幾瞬,臉上卻微微變色,他端了茶盞輕抿一口,卻并不出聲。姚娡見這情形,很是識趣的嬌嗔道:“王爺,聽說花房里有幾株稀品蘭花開了,妾身的meimei好不易來一趟……”

    姚姒有些可惜,本想借此求求恒王,讓她能見上趙斾一面的,如今瞧來,只怕是姚娡起了避嫌的心思。

    恒王笑了笑,柔聲回她:“你們姐妹見一面不容易,就快過年,不若就留你meimei在王府小住些時候吧!”

    姚娡不意他這樣說,能把meimei留在身邊小住些日子,她歡喜無限,“謝王爺!”她拉了姚姒,姐妹兩個都給恒王道謝。

    姚姒哪里想到來這一趟,竟然被恒王留了下來小住,她不動聲色的瞧了眼放在恒王面前的幾本賬冊,隨后便扶了姚娡退出屋子。

    姚娡和姚姒手挽著手一路興高采烈的回到宜爽齋后,便喚了春嬤嬤和采芙來,又是開箱籠又是從庫房里拿出各色的擺件出來,要給姚姒布置屋子。

    看著姚娡正指揮著丫鬟從樟木箱子里取出一幅絞綃帳子,又和丫鬟們討主意說是這樣的顏色得襯哪些樣式的玉帳勾,姚姒心頭升起一陣暖意,卻也覺得愧疚。jiejie還是沒變,還是最疼愛她的jiejie。這樣一想,倒是把從前生出的一些怨忿通通散去。

    姚姒在恒王府住了下來,只留了海棠在身邊服侍。至于五太太崔氏,姚姒再也沒有見到過她,也不敢打聽崔氏去了哪兒。她如今住在宜爽齋的小抱廈里,恒王留宿在宜爽齋的時候,姚姒并不出房門,她日日隨姚娡一起給恒王妃請安,竟是再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去求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