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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閨事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姚蔣氏并未出聲,劉道婆忙嘆道:“老太君同時也命犯五鬼兇煞,年命犯五鬼,多有小人是非。再者有白虎星入命,白虎星乃大兇星之一,猶其對身子有影響。”

    姚蔣氏一想,可不是么,打從今年開始,她身邊這是是非不斷,光是大太太陳氏與姜氏兩個人,就給她添了多少是非了。再有她生病一事,現在聽劉道婆這么一說,越發坐實了她心中所想,只是面上卻不顯,倒頗有些拿勢:“依你這么一說,可有解法?非是我老婆子惜命,只是略安一安心總是好的?!?/br>
    劉道婆忙正色道:“到是有解法,老太君且聽貧道一說。這命犯五鬼到是不怕,老太君您福緣深厚,只需在起居處供上一尊地藏菩薩,菩薩跟前燃一盞長明燈,日日三柱香不斷,四時八節多加供奉。這樣倒是可解小人是非。只是這白虎大兇星有些麻煩?!彼娨κY氏頗為動容,忙道:“敢問老太君,您身邊親近之人可有屬虎者?屬虎之人白虎星旺,于它人無礙,卻對老太君您康健有礙,近一年您最好是避開這屬虎之人,這病氣才不會入體?!?/br>
    劉道婆這么一說,廖嬤嬤與姚蔣氏對望了一眼俱是無聲。到底姚蔣氏鎮定,忙端起了茶盅輕抿一口,劉道婆見主人家端茶有送客之意,忙起身道要告辭。

    姚蔣氏也不多留,忙讓廖嬤嬤拿了五百兩銀子給她,說是今年的供奉。

    劉道婆略推辭一番就收下,廖嬤嬤送她,行至垂花門前,她再下了一記猛藥,對廖嬤嬤道:“適才貧道不好將這話講全,說給您聽是無妨的,這屬虎之人最好不要近老太太的身,也不能同住一起,便是身邊的丫鬟婆子有屬虎的,最好是打發了去,總歸是老太君的身子要緊。”

    廖嬤嬤這話聽得明白。她客氣的送了劉道婆出門,轉身便回姚蔣氏身邊,將這話又說了她聽。

    姚蔣氏忙吩咐她道:“就照劉道婆說的辦,你且一一去問咱們屋里有誰是屬虎的,你再報上來。”

    廖嬤嬤呼得吩咐,卯起了勁兒就開始盤查起來。

    ☆、第21章 母女團圓

    到了晚間廖嬤嬤已將事情辦妥。她悄悄的將名單說給姚蔣氏聽,屋子里服侍的大丫鬟,秋月便是屬虎的,再有底下兩個二等丫鬟冬梅和冬雪,另有二個是粗使婆子。

    姚蔣氏道:“秋月年紀到了,便配了人吧,冬梅和冬雪我自有打算,其它人你看著辦。”

    廖嬤嬤忙道:“是,老奴這就想個由頭去,只是還有個人也是屬虎的,老奴不知該不該說?!?/br>
    “是誰,你個老貨,什么時候了還吞吞吐吐的?”姚蔣氏頗為不耐道。

    廖嬤嬤這才道:“是五小姐和她身邊的丫鬟采菱都屬虎,采菱倒好打發,只是五小姐這......”

    姚蔣氏也在思量,姚娡這丫頭屬虎,到是頗讓她為難起來。

    廖嬤嬤心下可真是大喜,這不磕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她打量了姚蔣氏的神情,這才道:“主子您且不必費心,老奴這倒是有個主意,您聽聽。”

    “說說,是什么好主意?”姚蔣氏一幅洗耳恭聽樣,叫廖嬤嬤心里有了成算。她忙道:“不瞞您說,這幾日三太太與五小姐鬧得是不成樣,瞧著倆個是生了好大的嫌隙,到有些相看兩相厭的味道,咱們何不成人之美,將她兩個做成堆,且讓她們鬧去,咱們在邊上看戲便成?!彼U了眼姚蔣氏若有所思的神情,便又道:“外頭這謠言傳的是忒不像樣,咱們府里既是要開春宴,若她母女二人團團圓圓的模樣,讓外頭人瞧瞧去,可不是由著這股東風替老太太您正了名。”

    “聽你這話到是有些意思,你是說讓我把娡姐兒還給姜氏,由姜氏去教養?”姚蔣氏頗有些動心。只是她心里尚有疑問,依廖嬤嬤還想不到這主意,怕是后頭有人指使,忙一聲喝道:“這主意依你是想不出來的,還不給我說了,是誰在后頭替你出的?”

    廖嬤嬤哪里料到姚蔣氏突然發作,忙顫顫驚驚的跪下道:“老,老奴說,是三房的錢姨娘,她今日將老奴找了去,偷偷摸摸的給了老奴五十兩銀子,讓老奴在您身邊說說好話?!?/br>
    “你這老貨,這貪性兒總是不改,她一個小小姨娘,也膽敢算計到我頭上來?”

    廖嬤嬤心下也有些懼怕,只是她十分清楚姚蔣氏的性子,你跟她坦白反倒不會怪罪,忙道:“老奴料她也沒這個膽,不過是想看三太太母女的笑話,好找回臉子罷了。前兒三太太禁了她的足,又發作了嫻姐兒一通,鬧得她們是十分的下臉子。這不,錢姨娘才斗膽求到老奴頭上來,老奴見她母女可憐見的,是以才答應替她說話?!?/br>
    姚蔣氏見她這般坦白,心里倒也不生氣。這說明廖嬤嬤心里至少還是明白人,也是忠于她這主子的。她又敲打了她一番:“往后可不許這么沒眼色,誰的銀子都敢收。你是我身邊的人,她們哪個都是人精,什么該說什么該做你是知道的,若是讓我瞧見些什么不好的,你這張老臉可就全沒了?!?/br>
    廖嬤嬤忙點頭不迭,指天發誓一番。她面子上頭做了足,心下思量著,這金子總算踏實到手了,瞧老太太這樣,心下多半是同意她這主意的。

    原本姚蔣氏心里想著這事有些湊巧,怕姜氏為了奪女而在里頭做了什么手腳,可經廖嬤嬤供出錢姨娘來,她這疑慮終是消了。錢氏陰毒,也只有她敢這般算計主母姜氏,于是她在心里有了打算。

    過得兩日,姚蔣氏屋里的秋月配了外院的小廝,兩個二等丫鬟也有了去處,冬梅給了三爺姚博遠做屋里人,冬雪則給了四爺姚博厚。而最令人吃驚的是,在她屋里養了十幾年的五小姐姚娡,被她一句話就打發回了姜氏的芙蓉院。姚蔣氏是這么說的:“這女孩子大了,就該在親娘身邊教導,老婆子我終歸是上了年紀的人,有她親娘替我看著,總好過我這隔了一輩的人。”

    這話是生生的傷了姚娡的心,她又像個不值錢的玩意兒被這樣不留情面的攆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她打心里認為這一切都是姜氏在使壞,她再一次成了姜氏與老太太斗法的犧牲品。于是,當她帶著蘭嬤嬤與采菱采芙以及她那少得可憐的體己東西來到芙蓉院時,對著姜氏的淚眼婆娑,愣是沒個好臉色。

    姜氏早就吩咐孫嬤嬤將東廂房收拾出來,又親自帶人布置一番。當姚娡厭厭的踏入東廂房時,還是被屋里的精致打了眼。

    屋子分為堂屋稍間與里屋,堂屋里一溜兒的擺著一色的梨花木桌椅,壁上掛著幅《洛神賦圖》,她走近一看,竟是顧愷之的真跡。下面的梨花木案上擺著一盆水仙,使得屋子暗香縈繞。她面無表情的往稍間走去,屋里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靠窗邊擺著琴臺,琴臺的對面是一個大書案,案上文房四寶俱齊全。一旁的博古架是老檀木所做,上頭擺的東西不多,一件佛家七寶之一的瑠璃如意,一對雨過天青凈紋闊口玻璃撙,再有一只白玉牡丹紋雙龍耳蓋瓶,除了這些矜貴之物外,還放了幾個無錫的福娃娃和幾個趣致的陶俑。

    蘭嬤嬤跟在她后頭,瞧得是心里頭直發熱。還沒看里屋呢,光是這些擺件怕已是價值不菲,三太太心里終歸是疼愛這個大女兒的。

    若說姚娡不驚訝是假的,她打小在老太太屋里看多了好東西,自是有一定的眼光。如今姜氏給她這么大的臉面,她把這一切歸咎于姜氏想做臉面給外人看,她想著這些東西是不會屬于她的。

    姚娡收起心神,眼光一瞥,她的兩個貼身丫鬟早已是看花了眼,她臉一紅,于是咳了一聲,自己急匆匆的就走向內室。

    一進里間,首先是水精做的簾子,掀了簾子進去,腳上踏著厚實的纏枝花地毯,窗欞上糊著霞影紗,一架美人榻立在南窗下。再是女孩兒家的梳妝臺,上面并未擺放銅鏡,而是豎著一只由銅架子架起來的玻璃鏡子,那鏡子瞧得人纖毫畢現。鏡子旁是幾個首飾匣子,她也不去打開,徑直繞過一坐十二扇面的美人屏風,就見一架千工撥步床,套著蜜合色的繡花鳥帳子,床上俱是櫻粉色的被面枕套。屋里的地方大,幾口樟木箱子就擺在靠床尾,箱子上的清漆看著是新上去的,還透著股香味。

    她不由得想起小時候來,大約七八歲時,她看到了三姐姚婷的閨房,里頭布置得無一不妥當,讓人覺著住在這里頭的小姐定是個仙女。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后,跟她身邊的嬤嬤說她也要三姐這樣的屋子。她身邊的嬤嬤哄她道:“等五小姐長大就有這樣的屋子了?!彼恍?,硬是要去找老太太,那嬤嬤頓時嗤地一笑,“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姐,還敢要這要那的,你指望老太太多疼你吶,別給嬤嬤找麻煩,這屋子也就合著住你這樣的小姐了,再要別的體面,去找你親娘要去。”

    她頓時羞得哭了一場,心里被這話傷到了,自此后也不敢找老太太要東西。她就像根野草般瘋長大,老太太對自己別有用心的噓寒問暖,也進不了已經寒透的心。姜氏給她再多的好東西,她也難以接受。她不知道為什么她們要這樣待自己,她是哪里做錯了什么?這些委屈使得她無心再想別的,捂著帕子倒在床上無聲的痛哭起來。

    孫嬤嬤已經私底下找蘭嬤嬤提點過五小姐的事,是以蘭嬤嬤上前語重心長的勸道:“如今好不易回到親娘身邊,姑娘不應該哭。您看這屋里頭的用心就應當明白三太太的心思。以前三太太多有不得已,姑娘心里頭有恨也是正常,可天底下無不是親娘,從今往后姑娘要往好處想,跟三太太的母女緣分就從這里重新開始,姑娘只有看開了才能把這日子往好里過不是?!碧m嬤嬤直把她當親閨女待,是以這勸慰的話才敢這樣說。

    姚娡心里五味雜陳,也不說話,眼淚是止也止不住。

    這么多年的心結哪里是這半會子能解得開的,蘭嬤嬤也不多勸,她起身吩咐采菱和采芙歸置東西,她趁了個空找孫嬤嬤將姚娡的反應說給孫嬤嬤聽,她是打心眼里希望這對母女能和好。

    孫嬤嬤尋思了會,卻沒將這事說給姜氏聽,只悄悄的去找了姚姒,在她看來兩姐妹間是沒有仇恨的,只有姚姒在兩人中間緩和著關系,姜氏和大女兒才能慢慢的好起來。

    姚姒料到姚娡心里會有一番抵觸,她將早就準備好給姚娡喬遷新居的一對梅瓶讓紅櫻抱著,就來到了東廂房。

    姚娡早就收拾好了自己,只是雙眼紅腫,一眼瞧著就知道是哭過。姚姒也不點破她,只讓紅櫻把梅瓶交給采菱,便笑嘻嘻對她道:“這對梅瓶也不是多矜貴的東西,賀jiejie喬遷之喜!往后跟jiejie一個院子住著,咱們姐妹也就方便來往了?!?/br>
    ”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姚娡對這親meimei也并未有多大的怨恨,她讓采菱將梅瓶收下,對姚姒道:“勞meimei跑一趟,多謝你了!”

    “jiejie不必客氣,我就住在西廂,與jiejie門對門的住著。jiejie的屋子是娘親自布置的,也不知道還缺哪些東西,回頭打發采菱向孫嬤嬤去說?!?/br>
    姚娡惜字如金,淡淡回她:“你有心了!”

    姚姒有心想緩和一下兩人間的氣氛,于是起身打量起屋子,有心找話題:“剛才進門時我抬頭一瞧,總覺著有些不大對勁,現在才想起來,這屋子可不就是在等著jiejie給取個名好門匾呢!”

    她這一說,姚娡才想起來,取了自己院子的名字,就代主自己是這里的主人了。這種有屬于自己的東西的感覺真好。只是她怕這又是一個夢,夢醒了她指不定又被姜氏給遺棄。這種患得患失間,她就又害怕起來,有心想拖延,道身子乏了,一時之間哪里想得出個好名兒來。

    采芙在她身后頻頻給姚姒使眼色,姚娡的心情姚姒多少有些體會,一時間心酸不已,她忍下心頭翻滾的酸楚,起身走到姚娡身邊,拉起了她的雙手,軟磨硬泡的要姚娡現在就給取個名,“擇日不如撞日,左右jiejie這也都收拾妥了,來吧,咱們這就翻書去?!庇滞现偷綍高呑?,她拿了本詩經自顧自的打開,恰好翻到《桃夭》篇,便笑著將書指給姚娡瞧:“可是巧了,翻開便是《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不是為jiejie寫的么。jiejie生得一副好容貌,好jiejie,咱們就把你這給取名桃夭居如何?”

    采芙和采菱都贊這名字好,雖然她們也不知這其中的意思,只是總算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

    姚娡橫了她倆個一眼,她怎么有這么兩個狗腿的丫頭,心里實在是對姚姒這自來熟的地痞無賴樣難以招架,又不甘心被她這般打趣,于是急忙否決掉這桃夭二字。

    姚姒忙捂嘴笑著道:“那就灼華二字,女子風姿綽約,灼灼其華,說的還是jiejie呀?!?/br>
    至此姚娡還不明白這是meimei在打趣自己,她也就白活一回了,忙拿手要捶她。姚姒哪里肯讓她得逞,一個急閃就避開了書案。姚娡又羞又氣,紅著臉的追著她偏要打到手,偏姚姒像尾魚一樣靈活的閃躲,于是姐妹二人就你追我趕起來,屋里熱熱鬧鬧的滿是歡快的氣氛。

    姜氏進得門來,見到的便是姐妹二人嬉鬧的情形。姚娡一個錯眼,就瞧見了姜氏的身影,她的臉兀的就拉下來。

    ☆、第22章 挑撥

    姜氏謀劃許久,才將大女兒從姚蔣氏手中奪回來,心里是十分歡喜的。只是大女兒見到她就拉下了臉,姜氏忍下心頭的苦澀,走進屋里打量了下,見屋子已收拾妥當了,這才溫聲問姚娡:“娘不知道你的喜好,也不知布置得合不合你的眼,屋里若缺些什么,只管讓孫嬤嬤開了庫房取來?!?/br>
    姚娡神情淡淡的也不出聲,蘭嬤嬤在一旁忙替她說話:“多謝三太太費心了,屋里布置得極合娡姐兒的喜好,且樣樣都妥妥當當的,什么也不缺。再說娡姐兒也是個不挑剔的,左右日子還長著,若是需要些個什么,老奴都記著去找孫jiejie要去,總歸虧不了娡姐兒的。”

    “你是個妥當人,娡姐兒身邊有你看著我很是放心?!苯蠈μm嬤嬤護著女兒的這片心甚是欣慰,卻也有些吃味,若不是老太太這么些年使絆子,她何至于與親女鬧成這樣,這樣一想心里又添重恨,卻也曉得此刻不是吃蘭嬤嬤的味,她這話便是在抬舉她。

    蘭嬤嬤也是個機靈人,忙福身道:“謝三太太的夸,這是奴婢的本份?!?/br>
    姜氏瞧著她神態溫順,便道:“往后姐兒還要你多用心,我自有謝你的地方?!?/br>
    蘭嬤嬤忙笑臉道謝。姜氏再略打量屋里的情形,只見此刻丫鬟婆子臉上都帶著笑,就對她身邊的錦香道:“去我匣子里取了銀子交到大廚房,叫她們整治幾桌席面送到咱們院子里來,主桌上就做些素的,其它就不拘葷素。今日娡姐兒喬遷,咱們院子里不拘主子還是丫頭們人人都有份,都給娡姐兒賀喜!”

    蘭嬤嬤忙帶著屋子里一干丫鬟婆子給姜氏道謝,姜氏笑道:“該給你們主子去道喜。打今兒起,娡姐兒身邊你們要更加盡心盡力的服侍,往后你們一心為姐兒,自是少不了你們的好。念在你們這些年對姐兒的盡心,這個月多發一個月的月例,銀子是姐兒賞你們的。都去給姐兒道謝吧!”

    這是姜氏在給姚娡做臉面,蘭嬤嬤是喜笑顏開的頭一個給姚娡道賀,盡管姚娡心里不大情愿的領姜氏這份情,但卻不能現在就下姜氏的臉,只得忍住心里的不快,受著她屋里丫鬟婆子們的道賀。

    姚姒忙撒嬌的滾到姜氏懷里:“娘真偏心,有了jiejie就不心疼您的小女兒了,左右我只有孫嬤嬤疼,我這就找孫嬤嬤去。”

    姜氏輕輕的往她身上拍了幾巴掌,笑道:“有你這么吃你jiejie醋的,你jiejie才回到娘身邊,娘自是要多疼著她些。往后你可不許淘氣,你jiejie針線上的功夫很是了得,以后每日去跟你jiejie學些針線,也省得娘替你cao這份心?!?/br>
    她從姜氏懷里鉆出來,又走到姚娡身邊對她使了個眼色,笑道:“看看,這心都偏到爪哇國去了,左右我的好日子是沒了,jiejie可要多疼我些喲!”

    屋里被她這樣插科打渾,姜氏與姚娡少了許多不自在。姜氏心里也明白對女兒不能急,左右是把女兒給盼回來了,往后有的是時間。

    瞧著meimei與姜氏之間的那份親昵,要說姚娡不羨慕是假的。她也曾幻想過,若是她得母親的寵愛又是個什么樣子,只是后來長大了,她也能明白姜氏的不得已,可她就是不能原諒姜氏。她也希望能被母親當作眼珠子般的疼愛,只是她等得太久了,久到她的心里都住滿了怨恨與無限多的委屈。當這一切都突然來了的時候,她無從釋然!

    相較于姜氏這邊的歡喜,綴錦院里的四太太和四老爺是滿臉怨忿。

    四太太一口銀牙咬碎,恨聲道:“好生日子不要過,偏是無事都要起三尺浪來,這好端端的塞個美貌丫頭給厚哥兒,她這是安的什么心???打量著我看不明白,咱們厚哥兒今年就要下場去,她這是成心的見不得咱們好,想要禍害咱們厚哥兒的前程吶?!?/br>
    四爺姚博厚今年十八歲,因著二房的庶子三爺姚博遠還未成親,是以他的親事自然也被耽擱了。原本四太太的意思是打算兒子今年下場中個秀才郎,這親事也就能高看幾分。因著四老爺是庶子,雖管著府里的大部份生意,只是這一個庶字便是斷了多少念想,因此二房的遠哥兒親事一拖再拖,四太太是打心里高興著。誰知今兒老太太突地來這一招,長子賜不敢辭,這個叫冬雪的丫頭還真不好處置了。

    四老爺繃著臉,對四太太的話不置一詞,他低頭沉思了許久,這才對四太太道:“明兒你帶著這丫頭給老太太道謝去,她既是要臉面,成,咱們供著她給她臉面,回頭你就把這丫頭安排到厚哥兒屋里,只是不許她進厚哥兒書房。她若是安份還好,不安份的你隨便給她個由同發作了去。父親那邊我會尋個時機給說說,到時就算老太太責備下來,總是還有父親在。家里的爺們兒一心讀書,將來為姚家光耀門楣,若是被個丫頭帶壞了爺們,這是父親最不能容下的。你也莫生氣了,沒得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四太太聽四老爺這么一說,心氣順了許多。她柔聲對四老爺道:“老爺也要擔心些,她既是想著壞了咱們的命根子,也難保她不在外頭給您使招,雖然父親多有偏坦您,只是咱們厚哥兒將來還多要指望三房在仕途上的幫扶,也不好與她鬧得太難看。只是委屈了老爺您,姨娘的事怕是不太好辦了?!?/br>
    這個她自是指姚蔣氏。

    四老爺一哼,臉上戾氣一閃而過,他卻生生忍住了,過了許久才對四太太道:“三房那邊你尋常多來往些,三房只得兩個嫡女,如今娡姐兒回到三嫂身邊,明兒你就帶著姮姐兒和嬌姐兒去給娡姐兒道喜去。左右是她們女孩子間的友愛,與她們處得好了,自是有咱們的好處?!?/br>
    四太太忙道是,見四老爺并未提起她們房里的庶女排行十四的嬉姐兒,想著這些年四老爺也不愛上姨娘屋里去,也沒有像二房那樣庶子好幾個,四太太心里微暖,覺得沒有嫁錯人。

    第二日,四太太請早安時,果然將冬雪帶在身邊,好一通謝姚蔣氏的賞。二太太在旁邊瞧著心里是恨得牙癢癢的。老太太只賞了二房與四房丫鬟,四太太來這么一出,同樣是做母親的,這明擺著就是她不重視庶子,庶子身邊的事情連帶也不上心,這不是打了她韋氏的臉嗎?

    二太太想著今兒早上她的心腹楊婆子說遠哥兒昨兒夜里已經將冬梅給收用了,心里更是好一通氣,她正打算在姚蔣氏跟前如何替自己描補一番,姚蔣氏卻指著她道:“這家里還是你四弟妹最懂禮數,你雖是官家太太,這點上卻不如你四弟妹孝順。”

    姚蔣氏這番話成功挑起了二太太對四太太的敵意,四太太心里直恨姚蔣氏這番挑撥給她豎敵,臉上卻不顯分毫。

    二太太被姚蔣氏數落了自是心氣不順,見四太太又是如木頭楞子似的只一味的低著頭,她這一口氣兒堵在心里橫豎不是,卻不能在老太太跟前失了禮數,只得替自己辮護:“非是媳婦不懂禮數,冬梅昨兒夜里就被遠哥兒開了臉,媳婦這不是怕她臉子薄,這才沒帶她來么。沒想倒落了老太太好一番不是,還望老太太原宥則個些。”

    她話剛說完又朝四太太不陰不陽的道:“四弟妹也真是的,老太太疼他們哥兒幾個,卻獨獨的賞遠哥兒和厚哥兒,這也是老太太看重他們的意思,我這做嫡母的是自是替他歡喜。爺們大了,該是放手給他們屋里人去管著了。這不,今兒我就賞了冬梅好些東西,冬梅這丫頭呀歡喜得直給我磕頭,就連厚哥兒讀書也更上心了些?!闭f到這里她故意話一停,卻又話趕話的道:“怎么的聽說厚哥兒屋里,至今還沒個屋里人?弟妹這也管得太寬了些,該是給爺們兒開開眼界了,總這么童子雞的養著,爺們兒外出應酬那是要被人看笑話的,不若我替厚哥兒求個情,冬雪這丫頭生得好模樣,今晚就替厚哥兒屋里開了臉吧,四弟妹這樣才是真真的對老太太的孝順。”

    “你......”四太太嘔得在心里滴血,既恨老太太無事生非的挑撥,又怨二太太這炮仗性子一點就著,且還呲牙必報,她臉上雖掛不住,到底還有一絲理性,回了二太太幾句:“再怎么說厚哥兒也是你姪兒,二嫂子請慎言。遠哥兒怎么著我是管不著的,厚哥兒的事二嫂子也不用替他cao心,橫豎有我這個做娘的在看著,誰對他好我是知道的?!?/br>
    姜氏看著屋里鬧得不成樣,心想老太太便是亂家的根源,這樣欺負一個庶子媳婦,虧她們做得出來。便出聲幫四太太說話:“四弟妹才得厚哥兒一個獨子,自是看得嚴了些,這也無哥厚非。家里的哥兒難道非要養著屋里人才讓人瞧得起,這起子歪風可是要不得。咱們自詡書香門弟,爺們自當以讀書為重?!彼@話不無譏諷,倒叫屋里眾人一時不好接聲。

    大太太想著,你一個沒兒子養的也來參和,這不是自打臉嗎?這時候不趁機踩姜氏幾腳她難以消氣,她待要出聲,大奶奶站在大太太身旁,忽地捂著肚子唉呀一聲,打斷了大太太的思路,屋子里眾人都朝她瞧過來。

    大奶奶不好意思起來,對著眾人打起笑臉歉意道:“幾位嬸娘見怪,這幾日我身子有些不爽利,肚子時不時的抽痛下,剛才實在是忍不住才出了聲?!?/br>
    屋子里的劍撥弩張隨著大奶奶這么一聲“唉呀”消彌于無,姚蔣氏頗有深意的瞧了眼姜氏,又指著大奶奶道:“既是身子不爽利,就多歇著,左右你婆婆也閑著,若是家事處置不過來,讓你婆婆相幫一二?!?/br>
    大奶奶聽得這話心里嘎嘣一聲,喑嘆可真是好人難做。她本意是不要大太太又出言得罪姜氏,卻不想老太太對她此舉甚是不滿,大奶奶夾在這兩重婆婆之間,是順了哥情失嫂意,她心中郁悶不已,卻不敢得罪姚蔣氏,忙應是。

    姚蔣氏道了乏,眾人才一一退出蘊福堂。

    姜氏回到芙蓉院時,孫嬤嬤喜笑顏開的把剛收到張順的來信遞給姜氏。姜氏終于盼得來信,忙急急的折開來瞧,信中提及他將姜老爺的身后事給辦妥了,又托了人把姜老爺的棺槨送回奉化老家安葬。至于姜家其它人,有他一路跟著打點,姜家人并未吃什么苦頭,若按如今這行程,他們一路走到福建的金寧港口便會登上開往瓊州島的船只,若姜氏想見姜家人一面,便按信上的日期往后推個月余時間,介時提前等在金寧港口便成。

    姜氏心下大安,有張順這等忠義之人幫扶,可真是姜家的福氣。想到此生還能再見到親人之面,她激動得無以復加。金寧港離彰州也就一日的路程,按來信上的日期算,再過得三四日便成。

    姜氏忙和孫嬤嬤收拾東西,打算帶著去見姜家人。

    ☆、第23章 為人處事

    姚娡被姚姒硬拉著與姜氏用了午飯,又被她以請教針線功夫給留在了姜氏的內室。姐妹倆一邊說著針線上的事,一邊看姜氏與孫嬤嬤忙活。

    姚姒見孫嬤嬤與姜氏羅列了許多物件,她心生一計,便有意與姚娡說道:“jiejie,你說娘去見外祖母她們,要帶上這許多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