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李紀眼看著玉華就這么一路徑直便爬上了床,先是一怔,而后不由咧著嘴無聲的笑了起來,他哪里還會放過這個機會,雙手用力在榻上一拍一按,竟然使出一招白云出岫,騰身飛到了內室正中,而后兩步便竄到了千工床上,俯身過去便緊緊的貼在了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后面,不肯再留一絲的縫隙。 玉華此時早已經是心亂如麻,只感到身后那人熟悉的體溫與氣息,干脆便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誰知那李紀卻還不肯輕易放過她,竟伏在她耳邊,低低的問了一句: “五娘,今日你是想要用力些的,還是溫柔些的呢......” 這樣的言語調弄,比那些觸摸揉搓還讓人難堪又羞澀,玉華都不敢轉身面對李紀,只裹緊了被子越發往墻里面擠了過去。 李紀自然是如影隨形的貼了上去,得寸進尺的將玉華牢牢的控在了自己是身子與墻壁之間,伸出一只手指,從她耳上一直輕輕滑到她頸背之上,突然又啞聲說道: “要不,你再讓我看看,上次,黑燈瞎火的也沒看清楚......” ☆、第183章 戲貓 183戲貓 “要不,你再讓我看看,上次,黑燈瞎火的也沒看清楚......” 隨著李紀這一句話落地,玉華一縮頭就鉆進了被子里,弓著身子,左扭右扭的便從李紀臂彎里掙扎著爬坐了起來,一邊用被子將自己包裹的緊緊的,一邊使出吃奶的勁兒,狠狠的、居高臨下的、眼中噴火的瞪著李紀。 李紀側身躺在床褥上,仰臉看著玉華,見她一頭秀發在被窩里拱的毛糙糙的胡亂翹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瞪的溜圓,與平日里老成精明的樣子判若兩人,倒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奶貓一般,不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探手便想去掐她的臉蛋。 玉華不知道李紀為何突然發笑,但看他那神情與笑容都格外的招人討厭,氣惱的她只想哇哇大叫,見他還敢伸出咸魚手來招惹自己,想都沒想便一口咬了上去。 誰知那李紀本就是練武之人,對任何攻擊的反應都極為迅捷,見玉華一口整齊的小白牙向自己咬了過來,不但不躲不避,竟然往前一探就將自己的手朝她嘴里主動送了進去。 玉華哇嗚叫了一聲,就被李紀的幾根手指將嘴巴塞的滿滿的,不但使不出力來去咬他,反被他捉住了丁香小舌來回攪弄了幾下,那感覺難受中又帶些莫名的撩人,她喉嚨里嗯嗯嗯的嗚咽著,揮舞雙手便與李紀廝打起來。 看著奶貓五娘開始伸爪子抓人了,李紀便團身而上想將她雙臂先給制住,誰知他剛一動,對面玉華腳下用力一瞪,便狠狠踹在李紀的兩*腿之間。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的那李紀一聲悶哼,便弓身趴伏在玉華腳邊一動不動了,玉華退回到了床角,也是嚇出了一頭的冷汗,她剛才腳上踢過去便感覺到了那yingying的東西,她自然知道男人那玩意的要緊,此刻見這身強馬壯的李紀徹底的趴地投降了,心里頓時感到驚惶起來。 兩人就這么一坐一趴的僵持了半天,那李紀才緩緩蠕動了兩下,玉華不由便抱身又往后躲了躲,好半響見他又沒了動靜,才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你沒事吧......” “嗯,嗯......”,李紀口里含糊不清的哼了兩聲,才垂著頭慢慢的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 “五娘,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李紀低垂著頭,玉華并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聽他突然說出這一句話來,語氣中似乎滿是說不出的失落與傷感,她心中一緊,便脫口而出說道: “誰討厭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先不要臉的......” 李紀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卻仍是垂著頭坐著不聲不響,過了半天,玉華突然發現他雙手正覆在自己腿間輕輕的來回撫動,玉華的臉騰一下便燒紅了,急忙撇過臉去,低聲質問道:“你,你想干什么......” 李紀這才緩緩抬起了頭來,他看著玉華,一雙鳳眼眨了兩眨,滿腹委屈的反問道:“我都這樣了,還能干什么,五娘好狠的心......” 玉華哪里見過李紀這副模樣,心里不由又好笑又有些愧疚。 她今晚下決心回絕了李紀,卻被他寬厚以待,心中本就已經感動,剛才在床上時,心里其實已經打算任由那李紀肆意施為了,如今見他這般可憐巴巴的樣子,原本滿滿的防備之心更是不知不覺中已經卸下了大半。 李紀見玉華臉上悄悄綻開的隱約笑意,心里一癢,手下便不由加了點力,按的腿間那地方頓時酸麻一跳,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底浮起了一絲狡黠和急迫,偷偷往玉華身邊又挪的更近了些,才看著玉華開口說道: “五娘你對這事總是如此抗拒,那咱們這戲今后可還怎么唱下去啊......” 玉華被李紀說的一愣,心里隱約覺得哪里不對,讓李紀這樣在自己身上揉來搓去,她當然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比起剛開始兩人一板一眼完成任務的時候,如今這李紀的舉動似乎越來越讓人難以承受了,自己所抗拒的,明明是他的厚顏無恥。 她張嘴剛想反駁,卻突然已經被李紀抓住了一只手,而后便聽那李紀聲音極為輕柔的說道: “五娘,若是你實在不喜歡我揉摸你,干脆,就換你來摸我算了......” “什么?”,玉華只來得及叫了這么一句,一只玉手已經被李紀強拖著一下子覆在了某個地方。 剛一按到那硬處,玉華的手便像被燙著了一般的急忙往后縮去,掙扎間便難免抓撓到了那地方,李紀馬上眉頭一緊,嘴里發出咻咻的聲音,仿佛極為痛苦的模樣。 見他這樣,玉華果然手上一松勁,就不敢再大力動作了,李紀一見得計,心中暗喜,拉著玉華的手是一點也不肯放松,面上卻是露出一副痛苦難忍的表情,更湊近玉華耳邊,壓低聲音緩緩說道: “五娘,你不知我每日坐臥在你身邊,可忍耐的是有多少煎熬,有多少痛苦,你不信就摸摸,你摸摸......” 玉華芊芊玉手,此刻被李紀用力按著在那可怕的東西上來回的撫弄著,耳邊又是李紀噴著熱氣的言語撩撥,她整個人覺的快要瘋了一般,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帶著哭腔開口說道: “李紀,你松手,你松手啊,你到底要怎樣呢?” 一聽玉華這話,李紀臉上已經是繃不住露出了竊喜之色,他一用力,便伸臂將玉華一把抱到了自己膝上,探頭在她耳頸邊斯磨道:“五娘,我求求你了,你就摸摸它吧,以后若是你愿意,我們都這樣便好,也省的老弄的你傷痕累累的......” 還不等玉華開言回答,外室突然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玉華大驚,連忙抬眼望去,外面卻已經又鴉雀無聲了,玉華心里知道,他們兩個今日實在已經胡鬧的太久了,估計是那阿初已經熬不住睡了一覺,這才又起來查看了一下內室的動靜。 玉華又氣又急,她現在整個人坐在李紀腿上,右手仍被他按抓在那該死地方,她氣惱之下,手下便是用力一抓,李紀嗷的一聲便低低叫了出來,臉上七情上面,卻仍是忍著痛連連說道: “好的好的,就是這樣,五娘,就是這樣......” 玉華見他這樣的神色變化,心里突然一動,手下便輕重快慢的來回緩緩動了幾下。 要知道,這永嘉坊五美與長安城里其他貴女不同,有了顧氏的特別授意,那教養嬤嬤在某些學問上的教導,便格外的大膽到位,玉華雖沒什么實戰經驗,卻曾經是個很不錯的學生。 李紀被她這樣隨便幾下,臉上已經是變了幾次顏色,他有些瞠目結舌的呆呆看著玉華,口鼻間氣息便越發粗重起來。 不知從何時開始,玉華便覺得自己好似不知不覺的,就一直被這李紀玩弄于股掌之上,今日突見他隨著自己任意施為而情*欲難抑,心里不由騰起報仇般的快意之情,便按著那教養嬤嬤傳授的法子,越發刻意的撩撥彈弄起來。 李紀再也想不到這剛才還被自己戲弄的四處躲藏的小貓,突然就如此厲害起來,他雙手緊緊攬著玉華纖柔的腰肢與脊背,上下用力摩挲,只覺得身下被她弄的馬上就要爆炸了。 不過玉華并沒得意多久,她抬眼看著李紀臉頰脖頸上青筋都迸了出來,一雙眼睛也變得赤紅渾濁,手下那事物更是早就變的大的嚇人了,心里不由一顫,手便要往回縮。 只是此時此刻,那人哪里還容得她再逃,李紀回手用力一扯自己腰帶,另一只手便強拖著那只作怪良久的小爪子塞了進去...... ☆、第184章 消夏宴(上) 184消夏宴(上) 第二日,便是那消夏宴的日子了,從一大早起,定國郡公夫人崔玉華便黑著一張臉,那貼身大丫鬟阿蠻在旁邊看了十分著急,心里甚至有些埋怨,自己家這小夫人從前在永嘉坊是最懂事、最不讓人cao心的一個,如今被這郡公爺寵的,似乎越來越愛使小性子了。 阿蠻幾次小心偷看郡公爺李紀的臉色,見他臉上神清氣爽,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便越發著急起來,一心想找個機會偷偷提醒夫人一句,這郡公爺對夫人可是夠體貼入微的了,今天又是這樣開心出游的好日子,夫人這樣動不動就給人家臉色看,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而同樣在玉華周圍忙碌的阿初,卻是完全兩樣的心情,她也不時偷眼打量著笑瞇瞇的郡公爺和氣呼呼的夫人,嘴角卻是一直不由的往上直翹。 昨天,是阿初值夜的,等她被玉華叫進去收拾的時候,也被房里那濃郁的氣味唬了一大跳,而后便是紅著臉低著頭,開始匆忙整理換洗著床褥,阿初一眼便看出夫人在叫她進來之前,便已經自己動手大概清潔過一番了,可是在她的褻衣與被褥之上還是到處都看的出那讓人難堪的痕跡。 后來,自己叫人抬了熱水進來,夫人也不肯讓人貼身伺候她沐浴,自己一個人進去匆匆清理了便出來倒頭睡了,阿初知道自家主子年輕臉嫩,于這些事上海十分靦腆,便也不敢多說一句閑話,一收拾好了便急忙退了出去。 倒是那郡公爺,從昨夜到現在都是一副吃飽喝足的舒爽樣子,猜也猜得出他昨晚是怎么可勁折騰夫人的,難怪夫人今日要給他臉子看呢。 等到郡公爺到外院去查看馬匹的時候,那阿蠻便湊到了玉華身邊想要諫言了,阿初眼睛一轉,看到阿蠻那急切的表情便有些猜到了,連忙伸手一把將她拽住了,在玉華身后沖她直擺手,阿蠻一時還不明白,不由皺眉瞪著阿初。 阿初見了既好笑又好氣,便湊到了她耳邊,咬著牙小聲說道:“你這丫頭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該嫁人,否則真是越大越不懂人事了......” 阿蠻本是個機靈的,被阿初點了這一句,頓時也有點明白了過來,臉上不由便是一紅。 “你們兩個又在搞什么鬼,趕緊去一個到外面問問,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走?”,玉華此時扭過頭瞪了她二人一眼,臉上仍是十分陰沉,今日本是難得能出去散散心的好日子,卻都被李紀那混蛋給徹底攪亂了,現在玉華連偶爾一眼瞄到自己一雙素白的小手時,心里都會不由來的一陣煩躁不安。 等外院備好了車馬,李紀原本還打算和玉華一起擠在馬車里的,卻被老婆那烏黑眼睛里射出的要殺人般的光芒給擋了回去,最后還是乖乖的去騎馬了。 那消夏宴,自然是安排在了那芙蓉園的曲江池旁,因曲江池在長安城的東南角落,等眾人陸陸續續分頭到達時,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不過這午膳并沒安排正餐,只準備了清涼爽口的咸香點心與湯水,還有正當時令的各色新鮮瓜果,這本來也是消夏宴的一貫風俗。 這皇宮每年辦的消夏宴,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參加的,崔皇后的帖子只發給皇室宗親,勛貴大臣哪怕再位高權重,也不一定就能來,比如說華家吧,能在這場合露面的,也就只有跟著太子來的盧良媛而已。 這還是東宮進了新人之后,皇室第一次辦這樣的宗親盛宴,眾女眷見太子妃竟沒露面,太子反倒是直接將崔良娣和盧良媛兩個帶了過來的時候,臉上神色頓時都精彩了起來,自從這三位新人進了東宮,這長安城可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看呢,畢竟這是一國儲君的后院,皇太孫究竟從哪家的肚子里爬出來,可是關系著長安城今后幾十年的動向的。 “咦?不都說那華良媛前陣子惹惱了太子被冷落了嗎?怎么今日仍是她跟了來,那盧良媛倒沒份,元娘jiejie你消息最靈通了,難不成又有什么新動靜了嗎。” 說話的是蕓娘,她從到了宴席上以后,就沒多少時間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而是一直纏在云娘這邊,玉華則本就和元娘一起坐在上席,此刻也正笑盈盈的聽著她們兩人說話。 說起來,這永嘉坊嫁出去的幾個女兒,倒都是有資格參加這消夏宴的,連四娘也來了,不過她如今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最大的帷帳里面侍奉著崔皇后,并不能隨意過來和玉華她們相見談笑。 元娘則笑著瞟了蕓娘一眼,說道:“以前在家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今才發現你才是個最多話的,我可沒有你消息靈通,別人來不來我可不知道,只要崔良娣能來便好了。” 蕓娘知道元娘這是嫌自己太多嘴了,她忙閉上了嘴巴,臉上卻仍是毫不變色,依舊是笑盈盈的和席上眾人周旋,不過等她目光落在向旁邊的五娘身上時,眼神還是不由的暗了暗。 這宴席上關注玉華的,可不止蕓娘一個人,剛才于那芙蓉園門口的甬道上,那刀疤臉小心翼翼的扶著自己夫人下車的場面,好多人都看到了。 這崔五娘的身世實在也算長安城的一個傳奇,當年被賜婚給李紀時,不少人都有些扼腕嘆息,可此刻看她的容顏越發清麗無雙,神情舉止更是安逸自在,日子顯然過的十分順遂和如意。 等眾人用好了午膳,年輕點的女眷都有點蠢蠢欲動起來,今日大多女眷都穿了騎射服,等下便是那騎馬、射箭和投壺的嬉戲時間了。 玉華雖也穿了騎射服,卻是一直端坐在亭閣里休息,她雖身具不少才藝,可都是娛人用的,這自娛的項目,她卻是一個也不會,其實不單單是她,所謂永嘉坊五美也都是這個情形,她們哪里有那個閑工夫去做這些嬉戲玩意。 不過等又過了一個時辰,這供女眷休憩的亭閣里便更加熱鬧了起來,玉華只聽到她們都在嘰嘰喳喳的說什么“射花球”,卻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名堂。 而坐在她身邊的元娘看到了玉華的神情變化,突然笑著對她說道: “五娘,都說妹夫武藝超群,我看這花球定是要屬于五娘你的了。” ☆、第185章 消夏宴(下) 185消夏宴(下) “五娘,都說妹夫武藝超群,我看這花球定是要屬于五娘你的了。” 玉華并不知道元娘這話里的意思,她也不掩藏,輕聲問道:“元娘jiejie,何為射花球啊?五娘并不知道。” 元娘笑著看她一眼說道:“難怪meimei不知道,原來meimei在家的時候也甚少出來走動,這射花球,也算是這消夏宴的重頭戲,是他們男人嬉戲的小把戲,比試的是他們這騎射的本事,不過這最后射下來白蘭花球,卻是要送給女眷的,所以和咱們也有些關系,等下他們就會到旁邊芳草坡上比試,咱們到那七星塔上就可以看見,怎么?meimei果然是動心了嗎?” “jiejie又笑話meimei了,今早出來的時候,郡公爺壓根都沒和我說過這個事情,想來他也并無做什么準備,倒是這長安城誰不知道,jiejie常與姐夫于這曲江池上并肩縱馬,想來世子爺和jiejie一樣,都是騎術了得之人,而且五娘看jiejie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難不成是世子爺早答應今天定要替您將那花球拿回家了嗎?” 聽玉華如此的刻意奉承夸贊,元娘的笑容也由衷了許多,兩人又一起說笑閑聊了幾句,玉華的眼神卻是忍不住一直偷偷上下打量元娘,從剛才起,她便察覺到元娘的心情和氣色似乎都不太好,不管是和蕓娘說話,還是和自己聊天,言語中都不自覺的帶出一些不耐煩與挖苦,和她平日里嫻靜清高的做派似乎有些不同。 和自己與李紀兩個不同,這安南王世子兩夫婦則是城中有名的神仙眷侶,那安南王世子相貌英俊出眾、脾性溫潤謙和,又是個極為疼惜愛重伴侶的,從不出去花天酒地不說,還常陪著順華郡主崔玉林四處嬉戲游玩,崔元娘本就是城中貴女中的首領人物,如今更成了城中還未成親的高門貴女們最羨慕的對象, 玉華心里難免好奇,崔氏與安南王府定然有些結盟關系,那他們這對人人稱頌的恩愛夫妻,不知道內里又有幾分真假呢? 兩人說話間,已經有婢女來請他們往那七星塔上去了,另一邊芳草坡上的射花球已經就要開始了,玉華她們這些身份最高貴的夫人貴女,被請到了七星塔的第六層上,蕓娘雖還想跟著元娘,卻是被人毫不留情的攔下請到了第四層的位置,而六層往頂層的樓梯口處則守著幾個著玄衣的內監,想來上面便是崔皇后等宮中貴人所在之處了,而永嘉坊的郡公夫人顧氏,也因為身份特殊,得以陪在皇后娘娘身邊。 消夏宴這樣的盛會,一年也沒有幾次,今日宗親中叫的出名號的年輕女眷,基本都來了,包括已經尚了駙馬的二公主李佑繁,也在六層這里與元娘、玉華她們一起閑聊相聚。雖然都是身份極為尊貴的,但這年輕女子遇到這樣熱鬧的事情,也和街巷市井的女子們沒有太多區別,大家圍坐在亭欄邊上,看著隔墻那面綠草茵茵的芳草坡,難免也是嘰嘰喳喳的一番喧鬧。 玉華此時也忘了別的,她如今身份尊貴,卻除了崔府幾個姐妹外,并無其他閨中密友,平常很少有機會出來游弋,此時難免少年人心性大發,全神貫注的去研究起那射花球到底是個什么名堂。 一墻之隔的芳草坡上已經設了好些人為的障礙,五六條馬道上,一路各自設了矮柵欄、小土坡、花草叢等物,而這些馬道的沿途的樹枝或者竹竿上,則高低錯落掛著很多巴掌大的小玉蘭花球。 而這幾條馬道在這芳草坡上各圍繞幾圈后,都匯攏到了離七星塔這邊比較近的一大片開闊草地上,那草地上已經搭起了一個高高的花藤架子,架子上一字排開掛著三個大的玉蘭花球,每個都有西瓜那般的大小,而這三個大玉蘭花球是用數十條藤條牢牢掛在那花架上的,風吹過也紋絲不動。 玉華這邊還在研究,那邊已經突然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雜沓聲響,由遠及近,很快便看到了有騎士各自先后奔上了馬道,上了馬道之后,這些人不但要cao縱馬匹躲避跨越障礙,還要以手中兵刃利器去取那沿途的小玉蘭花球,而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騎馬者被人攔下,牽引著退出馬道,玉華開始還沒看清楚,等那些人沿著馬道離七星塔這邊越來越近了,玉華才弄明白,原來沿途上安排了人分頭檢視騎士所取到的花球數目,若是到了關卡,還沒能到達一定數量,便要退出馬道了。 就這樣不斷有人退出,等到了離七星塔不遠的地方,那五六條馬道上已經只剩下十幾個騎馬者了,而玉華此時,也一眼就認出了騎在一匹烏黑大馬上的李紀,而且不但玉華認出來了,這一層的其他人也都是先將李紀認了出來,那二公主李佑繁還忍不住脫口叫了一聲: “哎,那是紀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