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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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對她指了指某個方向,“是那個叔叔讓我給你的。” 夏安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不遠(yuǎn)處站著個高大的人影,nongnong的水霧遮擋住了視線,她并不能看清楚他的模樣,因為把傘給了他,他身上并沒有任何避雨的工具,就那么直直站著任由雨水落在他的身上。 可即便如此,他看上去卻并不顯得狼狽,即便身邊人來人往,可他身上卻自有一種氣勢,將自己與人群隔絕開。 夏安安想上前跟他道謝,然而她才一挪動腳步那人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她想追上去,可是雨太大了,周圍人群密集,而他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夏安安從小女孩手中接過傘,“你知道那個叔叔是誰么?” 小女孩搖搖頭,夏安安并沒有再問,向她道過謝她便離開了。 望著手中的傘,她不知道為什么,竟開始流淚。 所以說,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冷漠的,還是會有好心人,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她送上一溫暖。 這把傘一直被她很好的珍藏在床頭,它每天都會看上一眼,以此給自己鼓勵,所以它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處她都記得清楚。 “這把傘你是在哪里買的?” 霍明軒見她面色焦急,也帶著幾分鄭重向她問道:“怎么了?這傘有什么問題么?” “你快告訴我。” “在日本,有一家制傘的世家,叫月閣。” “日本?” 其實她有段時間特意尋找過當(dāng)初那個送她傘的人,她想跟他當(dāng)面說一聲謝謝,當(dāng)時她看這把傘很特別,所以特意查找過這傘出自哪里,可不管她怎么搜索始終沒有找到,原來它竟來自海外。 可現(xiàn)在它竟出現(xiàn)在了霍明軒的手中。 難道當(dāng)初那個給她送傘的人是霍明軒? 不,這不可能!另一世的人生中,她跟霍明軒之間并沒有什么交集,僅有的幾次見面也不過是相互打一聲招呼,而且她清楚,霍明軒這個人對待自己并不在意的人非常不近人情,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給一個他并不熟悉的人送傘。 所以,這應(yīng)該只是一個巧合,可能是兩個人恰好買了相同的兩把傘而已。 “怎么了?” 霍明軒見她一臉糾結(jié),也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么,問話的語氣也不免透著些緊張。 “沒什么。”夏安安收回思緒,沖他笑笑,“那這傘我就收下了。” 霍明軒點點頭便轉(zhuǎn)身上車離開了,直到目送他的車消失不見,夏安安才收回思緒進去。 果然就如霍明軒所說,才沒一會兒天上便下起了雨,下了班,一出門便看到霍明軒的車子,夏安安抱著雨傘上了車,一邊拍著衣服上的雨水一邊向他道:“走吧,我們?nèi)ベI菜,然后回家做飯。” 霍明軒擰眉看著她,語氣中帶著嗔怪,“有傘為什么不打?” 夏安安沖他嘿嘿一笑,“這么漂亮的傘我才舍不得用呢。” 霍明軒眉頭又?jǐn)Q了擰,卻也沒有過多責(zé)備,不過當(dāng)他發(fā)動車子的時候,嘴角卻似有若無的勾起一抹笑意。 兩人在超市中買了菜,正要回家,霍明軒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夏安安無意間瞟到那手機屏幕上閃爍著的兩個字,當(dāng)即便有一種想殺人的沖動。 又是連錦! 所以說,在她沒看到的時候連錦大概也三不五時的糾纏霍明軒吧?! 一想到這個夏安安就渾身不舒服。 霍明軒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停車場里非常安靜,所以夏安安能清楚的聽到電話那頭連錦的聲音。 “有事?”霍明軒的語氣中透著幾分疏離。 “軒哥哥,我好像生病了,我渾身燙的厲害,軒哥哥可不可以幫我買點藥來?” 連錦的聲音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嬌柔,那嬌滴滴的聲音聽在人耳中頓時只讓人覺得渾身都酥了。 夏安安雙手緊緊抓著真皮座椅,極力克制著自己要抓過手機將連錦這女人大罵一頓的沖動。 讓一個有婦之夫給你買藥,你安的什么心啊? 好似生怕霍明軒會拒絕,見他久久沒有回答,電話那頭的連錦便又道:“我知道這樣打擾軒哥哥很不對,可是我現(xiàn)在真的很難受,軒哥哥,我感覺我好像快要死了,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夏安安在心頭翻了個白眼,知道這樣不對你還這樣,不是犯賤是什么? 夏安安的長指甲在真皮沙發(fā)上重重劃了一下,正好這時候霍明軒轉(zhuǎn)頭看過來,夏安安極力控制著僵硬的臉好歹沖他露了個不算難看的笑容。 “我現(xiàn)在有事,我?guī)湍憬芯茸o車,醫(yī)生比我有用。” “軒哥哥……我不想要醫(yī)生,醫(yī)生都長得好可怕,軒哥哥,你就不能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幫我買些藥么?軒哥哥,求求你了好不好?” 聲音里已然帶上了哭腔,那可憐兮兮的語氣,那哀怨的聲音,仿若那面色蒼白,被病魔折磨的爬不起來的美麗少女就在跟前,她是那么可憐,那么無措,她就像一朵在風(fēng)中搖曳的小白花,等著別人來扶她一把。 她有點擔(dān)心霍明軒會心軟。 “聽你的語氣,你的情況應(yīng)該有些嚴(yán)重,我還是幫你叫救護車吧,不然我怕我趕到你都已經(jīng)病死了。” 老公你這樣說也太不客氣了吧? “軒哥哥……” “還有,我是結(jié)了婚的男人,即便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這樣單獨去看你總會有不妥,你雖叫我一聲哥哥卻并不是我的親meimei,我并沒有照顧你的義務(wù),如果你覺得自己一個人生活實在太艱難了,我建議你找個男朋友疼愛你。” “軒哥哥,你為什么要這樣說呢?我并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病了,只是難受,在國內(nèi)我并沒有什么親人,我找你是因為我信任你,可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傷害我呢?”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間或還抽了抽鼻子,想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哭得梨花帶雨了。 “你這樣弱不禁風(fēng),生個病也哭哭啼啼,我覺得你還是回國外去跟你父母呆在一起吧。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就幫你叫救護車,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就掛斷電話了。” 電話那頭傳來女孩奔潰大哭的聲音,軟軟的,哀怨的向他道:“軒哥哥……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她聲音脆弱得好似隨時都會斷掉。 面對她嬌弱可憐的哀求,霍明軒卻面無表情的道:“既然不需要,那我就掛了。” 然后他就真的掛了電話。 她的老公真的不近人情到讓人討厭啊,對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姑娘這么冷酷,簡直太沒風(fēng)度了好么?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真的好像對他豎起大拇指,大贊一聲“干!得!漂!亮!” 夏安安忍住竊喜,好似漫不經(jīng)心的道:“連錦她好像很喜歡你哦。” “嗯。”他淡漠的應(yīng)了一聲。 夏安安便禁不住轉(zhuǎn)頭疑惑道;“你原來知道啊?” “我又不是瞎子。” “……” “公司最近會有人員調(diào)動,到時候我會安排她去其他部門。” 夏安安抓了抓頭發(fā),“你們公司的事情你決定就好了啊,不用告訴我。”其實她內(nèi)心的真是想法是,老公我真的好愛你哦。 霍明軒沒答話,發(fā)動車子離開了停車場。 回到家之后夏安安便開始著手做飯,霍明軒無事可做,表示他可以幫忙,夏安安雖然不怎么信任他,但好歹沒有打消他的積極性,讓他幫著洗菜切菜。 在炒菜的間歇夏安安無意間向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切個土豆都要研究半天,捉摸著怎么切得漂亮。 他高大的身影往廚房一站,瞬間就讓有些寬敞的廚房顯得逼仄起來,因為個子高,他切個菜要將身體埋得很低,可即便如此,他的動作看上去還是那么優(yōu)雅,尤其他切個菜還要用那修長的指節(jié)比來比起,算算比例,那專注的干勁透著一股子讓人無法招架的魅力。 但是…… 他這樣她們恐怕明天早上都吃不到飯了。 然后夏安安便委婉的將他請到一邊,三下五除二就將剩下的菜切好,某人抬著手站在一旁,望著她那嫻熟的刀工有些傻眼,連手都忘了去洗了。 夏安安一轉(zhuǎn)頭便看到他有些焦灼的目光,疑惑道:“怎么了?” 某人目光閃了閃,“切那么快小心切到手。” “……”好吧,其實她的高冷老公有時候還是挺萌的。 吃過飯之后洗碗的任務(wù)便交給霍明軒,夏安安來到舞蹈房開始壓腿。 據(jù)說這是霍明軒專門為她修建的舞蹈房,房間裝了密密麻麻的鏡子,她可以透過鏡子里的倒影來糾正自己的動作,無疑間抬頭看到霍明軒站在門口觀望,她突然想到什么,便對著鏡子里的他問道:“會跳探戈么?” “會一點。” 夏安安便走到那老式的留聲機前放了一首探戈舞曲。 霍明軒已默契的走過來向她行了一個紳士禮,夏安安回過禮,便將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放進他掌心。 跟他離得這么近,他nongnong的男性氣息突然撲面襲來,夏安安頓時感覺有些眩暈。 探戈是一種很不錯的男女交際舞,它不同于倫巴那般熱烈,又比華爾茲多了一點奔放,非常有利于增進男女之間的感情。 舞曲慢慢流瀉而出,兩人便隨著舞曲有節(jié)律的踏著舞步。 他的個子很高,即便她穿了高跟鞋,下巴也才夠到他的肩膀,兩人貼的極近,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耳邊。 他說他只會一點點,可是夏安安卻發(fā)現(xiàn)他跳得非常好,而且他是那種非常懂得掌控的人,本來舞蹈是她的專業(yè),按理來說她應(yīng)該更勝一籌才是,可是越跳她越發(fā)現(xiàn)他才是真正的主導(dǎo)。 而且因為離得近,夏安安很快便開始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注意力慢慢的離開了舞步,要么感受著他胸腔內(nèi)的心跳,要么盯著他那高高隆起的性感喉結(jié)遐想。 踩著舞步,兩人分開,然后戀人失而復(fù)得,她被他牽引著,旋轉(zhuǎn)著跌進他的胸膛,他俯身望她,俊美的臉頰近在咫尺。 他濃眉大眼,那一雙深邃的目光落在人身上像是要將人的魂魄給吸引去了一般。 夏安安咽了口唾沫,再次被他放開之時因為心不在焉而踩錯了幾個步子,導(dǎo)致她腳后跟一歪,眼看著就要向一旁倒去。 霍明軒眼疾手快,長臂一伸將她的腰一摟,帶著她旋轉(zhuǎn)幾步緩沖掉要跌倒的趨勢,待得兩人站穩(wěn)之時,夏安安突然聽得頭頂傳來一陣悶哼。 她抬頭去看,卻見霍明軒眉頭緊皺,極力克制著痛苦,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為了保護她不撞在柱子上,他竟給她當(dāng)了rou墊。 夏安安急忙放開他,緊張道:“沒事吧明軒?” 霍明軒閉了閉眼緩了一下,淡漠道:“沒事。” 他從那柱子旁離開,夏安安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他撞到的地方有一個尖角,她心急如焚,再見他是故意隱忍的,便道:“明軒你受傷了對不對?快讓我看看!” 夏安安不顧他的阻攔,急忙走到他身后將他的衣服撩起來,卻見他后背后靠近肩胛骨的地方被撞黑了一塊。 夏安安一時間內(nèi)疚不已,他卻不想讓她擔(dān)心,若無其事道:“沒什么大礙的,家里有跌打酒,抹一點跌打酒就好了。” 夏安安便急忙問了他放跌打酒的位置,待她在樓下的柜子里找到跌倒酒之時,霍明軒已脫了衣服坐在沙發(fā)上了。 蜜色的肌膚肌理均勻,在頭頂燈光的照耀下更泛著一股誘人的色澤,雙臂肌rou虬結(jié),透著一股男人的力量感,胸口肌rou均勻,讓人看到便有一種要噴血的沖動,而他腰上那八塊腹肌和若隱若現(xiàn)的人魚線更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性感,夏安安一看到便感覺全身的血液刷刷刷往頭頂沖。 她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視線從他身上避開,抱著跌倒酒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