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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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還沒出來,風(fēng)一起,吹得人渾身發(fā)冷。 剛到廳堂,就聽見姜瓊的聲音:“阿娘,怎么走那么早,咱們還與阿荷說好了,今日一起去的。” 胡氏不好明說,只得道:“等會人多擠在一起,多心煩,我會派人去金家說一聲的。” 老太太知她的意思,卻沒有說話。 她還在想金佑安這事兒,總覺得她應(yīng)該不會看錯人。 當(dāng)年姜濟顯與金老爺是同窗,這金老爺人就很好,很老實,而金公子在應(yīng)天書院念書,平日里也看不出哪兒不對。 她想,還是再看看,或冷下金家一下也好。 姜家長孫女終身大事,是得謹慎些。 故而一家子老早早的就出去了。 路上果然不是很擠,他們很快就出了城門。 清明踏春,多數(shù)人都會去紅玉河,來回一個多時辰,既不會疲于趕路,也領(lǐng)略了風(fēng)光,可謂一舉兩得。 三個姑娘家這會兒正坐在一輛馬車,車里放了點心茶水,姜瓊磕著瓜子道:“我原本還想帶魚竿來紅玉河釣魚,娘非不準,大了便是不好,那么多規(guī)矩。” 姜瑜道:“姑娘家便得有個姑娘家的樣子。” “是了,是了,不然不好嫁人!”姜瓊斜睨姜瑜,“jiejie越發(fā)像阿娘了,也是,過不了多久便做人媳婦了呢。” 姜瑜被她說得臉紅,啐道:“別胡說,不然我告訴阿娘去。” 姜蕙沒說話,把半塊點心塞進嘴里,看姜瑜一眼,只見她臉紅雖是紅,卻不曾有嬌羞,想來還未喜歡那金公子。 其實說起來,宋州人杰地靈,又有應(yīng)天這樣聞名越國的書院,金佑安要不是考上舉人,還真算不得什么。 不過也就是這一項,才使得老太太看重,念書么,能為什么,也還是個功名。 姜瓊看她只顧吃,打趣道:“阿蕙,你嘴兒不停,小心長胖了,到時候我jiejie又要說,不好嫁人。” 姜蕙一笑:“是了,是了,我少吃點兒。”她坐在車窗旁,此時掀起簾子問,“我第一次去,那紅玉河一到清明,當(dāng)真人多?” “當(dāng)然多了,都出來玩兒的,到時候我?guī)闳ヒ娨娖渌业墓媚铮悴艁磉@兒不久,除了金荷,一個都不認識呢。” “那自是好了。”她笑問,“聽說宋州公子也俊俏,是不是?” 姜瓊挑眉道: “你如何問這個?jiejie又要說了,說咱們姑娘家,不能提及男兒的。” 姜瑜氣了:“你們說好了,我才不管!” 那二人哈哈笑起來。 行得會兒,馬車緩緩?fù)O隆?/br> 三個姑娘下得車來,姜蕙往前一看,只見是紅玉河到了。 說是河,便真是一條河,寬約三四丈,也不知有多長,一眼看不到盡頭,河兩岸種了春柳,此時已發(fā)了新芽,嫩綠生出來,帶著清新的春意。 再旁邊,便是一大片草地,中間有個亭子,里頭已經(jīng)有人坐著在下棋了。 姜瓊興奮道:“幸好咱們來得早,可以選個好地方!” 她熟門熟路的,快快往前走去。 老太太道:“莫急莫急,小心摔了,這丫頭!” 老爺子則跟姜濟顯說話:“聽說今兒何家也來,何老爺子愛吃茶,一會兒我叫人送些明前茶去。” 姜濟顯道:“阿爹莫cao心,何老爺子前不久回老家探親去了,再說,何大人也不喜這些,貿(mào)貿(mào)然送東西,反倒不好。” “也罷,你總是清楚。”老爺子笑笑,這二兒子雖不是原配所生,可如今卻是姜家的頂梁柱,姜家也是第一次出了個入仕的,這叫老爺子無比驕傲,也最為看重姜濟顯,一切期望都放在他身上,“老二,你做事我沒有不放心的,但凡要疏通的地方,你盡管與你娘說一聲。” 姜濟顯道了聲好。 老爺子便慢悠悠往河邊看垂柳去了。 姜瓊已經(jīng)吩咐下人選好地方,把案幾設(shè)下,擺了瓜果點心。 胡氏抬眼間見前方一輛馬車停下,面上一喜,等到馬上女眷緩步下車,她迎上去,口中笑道:“何夫人,沒想到那么巧,這兒遇上了。”一邊招呼女兒,侄女兒來問好,“快些來見過何夫人,和何大姑娘,何二姑娘。” 那何夫人一張鵝蛋臉,從眉眼看,年輕時應(yīng)也是生得不錯的,只現(xiàn)在不過三十來許,頭發(fā)竟已花白了一片。 見到胡氏,她有幾分輕蔑,聽到姜家姑娘來問安,見多了一人,目光便落在姜蕙臉上,誰料這一眼卻使得她心頭像被大鼓敲了一下似的。 ☆、 005 但她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含笑問胡氏:“這莫非是你侄女兒?” “正是,才來家中的。” 胡氏朝何家兩位姑娘看了一眼,暗道可惜,這何家竟連一個男兒也無,兩個姑娘也是庶出,莫非正如傳言所說,這何夫人竟無法生育? 可惜啊,可惜,若有個相當(dāng)?shù)墓樱㈣ぜ薜胶渭铱刹皇呛茫亢未笕顺鲎悦T,何夫人更是出自侯府,宋州沒有比他們家更顯赫的了! 何夫人笑笑,問姜蕙:“你幾歲了?” “回夫人,十三。”姜蕙也抬頭看她,目中有打量之色。 她一雙眸子長長的,像是水做成似的,光華璀璨,何夫人瞧得一眼,只覺胸口發(fā)悶,面色冷淡下來道:“你們且忙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