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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放!” 黑色的夜空下,黃浦江邊,一朵朵煙花綻放。 羅竺面色通紅,終究沒憋出那句話。 “生日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七夕雙份快樂!三對的糖送上! 咳咳,本來是想略寫羅竺那一對的,但耐不住日子太好,又和主線有點關系,就詳寫啦。 (但凡我不是單身狗,也不至于這么閑一天在家里碼字) 大家可以祝我明年七夕斷更嗎?(狗頭) 第84章 “你怎么又跑到我這里來了?”林青淺一臉懵逼地看著被竹觥領進來的那人。“不是說再也不來了么?” 現在是金秋十月,滬市還不算冷,但面前的人戴著帽子口罩,甚至圍了條圍巾,一件垂到腳踝處的長風衣將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要不是林青淺對她實在是太熟悉,還真認不出這是羅竺。 她渾身上下散發著喪喪的氣質,耷拉著腦袋,坐到林青淺辦公桌前,趴下。 “昨晚怎么樣?”林青淺示意竹觥出去,然后身體后仰,雙手交叉抱于胸前,“破鏡重圓,金風玉露;芙蓉帳暖,春風億度?” “你想多了,”羅竺緩慢地開口,依然不愿意抬頭,“你就想想,滿場子的鮮花氣球,身后站著婚約對象,面前是要表白的前任情人,手里拿著的是剛才送出去了的、戒圈上刻著婚約對象拼音首字母的戒指,而且才當著前任情人的面被婚約對象塞回來。” 林青淺挑眉,想了想那番場景,面色扭曲,不得不以手捂面,止住笑意。 羅竺仿佛一個么得感情的機器人,繼續幽幽地說,“然后,窗外是煙花,我握著思的手,說‘生日快樂’。” 她抬起頭,慢吞吞揭下口罩。 林青淺清楚地看到,左臉被竹觥打的腫脹沒消,右臉還有個巴掌印。 “她打開盒子看過之后留下的,” 印子一晚上還沒消。 真不錯,不愧是練過武的苗子。 林青淺低下頭去,肩膀一聳一聳。 “想笑就笑吧。”羅竺垂頭喪氣,長嘆一聲。 反正在林青淺面前臉都已經丟干凈了。 她隨后咬牙切齒,“金杉呢?我要去找她算賬。” 昨晚某人看著場面不對,撒腿就跑,不知道跑去哪了,逮都逮不到。 說起來,也不知道那貨怎么這么會蠱惑人心,自己昨晚居然真的被她說動了。 “她請假了,昨晚喝多不舒服。”林青淺歪頭看羅竺,不斷搖頭,“你也是羅家繼承人啊,堂堂小羅總,怎么就被一個孩子坑成這樣?” 羅竺瞪了她一眼,“什么孩子,那是長輩!” 林青淺語塞。 羅竺自我催眠:我是被無良長輩坑的,不是我蠢。頓時感覺心里好受了點呢。 “行了,你來我這到底干什么的?”林青淺將桌上的機密文件整理整理,歸到一起,不給羅竺可乘之機,“就是來找金杉算賬的?” 羅竺面色僵硬,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臉,“你覺得我這能去上班嗎?還不被人看了笑話,所以請假了。” “那你就跑我這來了?”林青淺帶著“你是不是腦子多少有點問題”的表情,困惑地問,“我這是你休息的地方?” “那我不管,”羅竺起身走了幾步,然后癱倒在林青淺的沙發上,打了幾個滾,帶著些混不吝的氣質,“你家藝人打的我,你的秘書坑的我,我今天就躺在這,不討個說法就不走了。” 林青淺目瞪口呆:沒見過這么碰瓷的。 她剛要開口罵人,隨后面色一變,眼睛微微瞇起,笑道,“行啊,你就待這吧,我不趕你。” 羅竺抬頭,看著林青淺拿起桌上電話,撥通內線,“竹觥,把定在后天的幾個約提到今天吧。” “嗯,對,是那幾個合作。” “為什么定在今天?” “因為今天天氣不錯。” 羅竺望向窗外,陰雨綿綿,沒有太陽。 林青淺笑意盈盈地掛掉了電話,看著癱在沙發上宛如死狗的羅竺,嘴角上揚。 羅竺急忙將頭埋在沙發上,躲過林青淺的目光,困惑地皺起眉。 她其實就是想探聽一下森林的內部情況,了解一下林青淺把森林掌握得怎么樣了。 堂堂小羅總,當然不至于閑得只能躺在這兒,沒什么隱秘的目的,她自己都不信。 就是林青淺這反應……也太奇怪了吧?不是自己預想中的呀。 她翻了個身,默默帶好口罩,趴著。 “吱呀。” 宋清越偷偷摸摸掏出鑰匙擰開宿舍門。 昨晚與林青淺胡鬧到快凌晨,被羅竺一通電話壞了好事后,兩人又抱在一起哼哼唧唧了很久。 兩人都格外珍惜現在每分每秒在一起的時光,畢竟林青淺馬上就得陷入繁忙的事務當中,而自己也到了期中,有幾門科目快要結課,要開始備考了。 更何況林青淺給她定的目標是三年修滿學分做完畢設畢業呢? 于是這么一鬧,就鬧到了凌晨三四點,幸好今天上午一二節沒課,不然她妥妥遲到。 而據她推算,沒課的早上,那倆人必然是還沒起來的。 她小心翼翼踏進寢室,果然看見了緊閉著的窗簾,兩邊下鋪的床簾遮得嚴嚴實實,傳來了或短促或綿長的輕淺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