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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電話,萬一有要緊事呢?”林青淺動了動被壓在頭頂的雙手,示意小孩去拿手機。 宋清越不耐煩地在她耳邊落下一個個吻,“賬還沒和你算完呢,天大的事也等會再說。” 林青淺喘著氣,低聲抱怨,“我不就摸了摸羅竺的臉嗎?” 宋清越手下一用力,林青淺低呼,“疼!” “你還看常啟思,那樣子看人家!”宋清越擒住了她的耳垂,輕輕逗弄,帶著一絲絲干醋的酸味,“你都這樣打量森林的藝人嗎?” “我哪敢?”林青淺委屈地說,“我還沒說你和常啟思抱一塊呢。” 小孩身子一僵,有些心虛,但此時電話又鍥而不舍地響了起來。 “快去接,怕有急事。” 宋清越不滿地屈腿,跨過林青淺,下床,從地上掉落的一堆衣服中準確地找到林青淺的西裝外套,摸出手機,“是羅竺的。” 林青淺喝了口床頭早就倒好的溫水,潤了潤喉嚨,輕聲說,“接起來吧。” 宋清越磨磨牙,接通電話,點開免提,“小羅總,你要是沒有十萬火急的事你就完了!” 羅竺手一抖,從宋清越的話里多多少少聽出了一點欲求不滿。 “那個,我……想問問林青淺,她當初,怎么表白的?”她極其慌忙的情況下,除了林青淺還算交心,其余想不起任何一個可以分享這種事的人了。 “我表白的,還有問題嗎?”宋清越語氣暴躁。 好不容易抓住機會了,林青淺都半推半就了,被羅竺這一通電話打擾,能不暴躁嗎? 林青淺咳了兩聲,“你就跟著心走就行了,這種事水到渠成的。” 羅竺聽到林青淺沙啞的嗓子,迅速掛掉了電話。 這是小0總,經驗不能學。 宋清越惱火地將手機摔在地毯上,又要欺身吻上去。 林青淺止住了她的吻,溫柔地撓了撓她的下巴,似是安撫,“你先給常啟思發個消息,讓她穿得漂漂亮亮的去。” 宋清越凝視著林青淺的表情,最后還是頹然地栽倒在床上,摸出自己的手機,發了條微信。 然后打開備忘錄,新建了一個羅竺的小黑本本。 她可記仇了,哼。 常啟思看著宋清越發過來的消息,猶豫了會,打開衣柜,看向那套白色的禮服。 她當時在這套和鵝黃色中猶豫不決,就是因為,這套實在是太像婚紗了。 那時她心里還有隱秘的想法,只是沒想到就這樣與羅竺分道揚鑣。 她看向月光下泛著銀光的禮服裙,咬咬唇,取了下來。 沒有店員服侍,她一個人困難地穿上,走到宿舍門口,才想起自己沒有車。 要穿著這一身去打出租?她皺起了眉頭。 手機突然響起。 “是常啟思小姐嗎?”電話里是溫潤的男聲,“我是小羅總派來接您的。” 她鼻頭一酸。 另一邊 金杉一把勾住了羅竺的脖子,“小羅!我想得周不周到!夸我!” 羅竺面無表情地把她拆了下來,極其敷衍,“夸!”但是不斷踱步的雙腿暴露了她的緊張不安。 金杉開始傻樂。 王經理湊過去問,“金小姐,我們要不要為羅小姐安排煙花?” 金杉大手一揮,“安排!” 等常啟思的時候,她委實有些不耐煩了,轉著圈圈,想與人分享心中的喜悅。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竹觥就接到了來自金杉的電話。 “怎么了?”她幾乎是閃電般下床,就要脫掉身上海綿寶寶的睡衣,換衣服去接金杉。 那邊傳來的是金杉驕傲的聲音,“竹觥姐!羅竺要和常啟思表白了!我促成的,牛不牛逼!” 竹觥聞言,笑著坐下,靠在床頭,輕聲說,“牛逼。”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以金杉的跳脫性子,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 那邊傳來金杉猖狂的大笑,竹觥摸了摸嘴角的笑意,扭頭看窗外。 月色正好。 常啟思踏著月光,緊張地捏緊了衣擺,下車。 今天,她就像被女巫祝福的灰姑娘,穿著漂亮的禮服,踏著水晶鞋,去擁有這世上最美好的一場舞會。 侍者為她開門,她一眼就看見了緊張的羅竺。 環宇頂層,以簡約低奢著稱,此時卻被堆滿了紅艷的玫瑰和粉紅色的氣球。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學求婚現場,低了幾分格調的同時多了幾分溫情。 羅竺穿著酒紅色的西裝,站在中間,沖她伸出手。 金杉傻樂著,拍著王經理的肩膀。 常啟思宛如在夢中,將自己的手遞給了羅竺。 羅竺面色紅潤,輕聲說,“……思,我要送你一樣東西。” 常啟思低頭,深吸一口氣,等著。 羅竺在懷里摸了半天沒摸到那個小盒子,有些慌張,扭頭看金杉。 金杉一拍腦袋,“看我著豬腦子。”她從口袋里掏出羅竺之前給她的小盒子,拔腿跑過去,塞到羅竺懷里,扭頭就跑。 跑回原地,她低聲對王經理說,“我喊三二一,你放煙花。” 羅竺安心了點,重新看著常啟思,“思,我想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