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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音走了,留下了陷入沉思的林青淺。 “林青淺,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小孩抬起頭看著她。 “不行,”林青淺迅速拒絕了,腦海中尋找著理由,“明天你得幫我做件事。” 原本氣鼓鼓又垂下頭去的小孩眼睛刷的亮起,“我能幫你什么?” 林青淺勾了勾她的鼻子,“去找常啟思,問清楚她和羅竺的情況,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羅竺對她如何,如果可以的話,打聽一下羅氏最近的動向。” “她不會說吧。”宋清越歪著頭看林青淺,“這種事……挺隱私的啊。” 林青淺的笑容有些冰冷,“你可以告訴她,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簽她進森林,但我不養閑人,她能給我帶來什么?說與不說隨她,但這是她未來資源和地位的籌碼。” 小孩明顯被嚇住了,抿抿唇,雙手扒拉上了林青淺的脖子,腰部用力,一把坐起來,死死地抱住了她。 “這是干嘛?”林青淺一愣,反手抱住了宋清越,感覺這具溫軟的嬌軀拼命的向自己懷里擠,仿佛自己會不見一樣。 宋清越頭擱在林青淺的肩頭,感受著林青淺的呼吸,輕聲說,“你剛才給我感覺好陌生。” 那一瞬間林青淺唇邊的狠厲和冰冷,是她從未見過的。 林青淺失笑,但笑容很快變得苦澀起來。她摸摸小孩的長發,“清越,你得習慣這樣的我。” 這才是她真實的一面。 以后兩個人還要一起走很久很久,她沒辦法時時刻刻偽裝成小孩印象中溫良恭儉讓的四好青年形象。 “我知道,”宋清越用力點點頭,尖尖的下巴戳疼了林青淺,讓她險些嗷的一聲叫出來,“我會慢慢接受的。” “就是,你得給我點時間。”她抬頭,凝視著林青淺的臉。 兩人視線交錯,氣氛逐漸變得灼熱。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頭,或許是唇與唇本身的吸引。 林青淺摟著小孩躺了下來,呼吸急促,聲音沙啞,“我明天還有事呢,睡覺。” 宋清越不滿地舔嘴唇,最后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引得林青淺又開始磨牙了。 她吻完就跑,滾到床的另一邊,回味著林青淺唇上的甘甜,嘴邊浮起笑意。 拉燈,睡覺。 “不如去湖中心?那里有個亭子。”謝文顧微笑著對林青淺說,“畢竟,水深的地方魚才肥。” 林青淺坐在輪椅上,穿著便服,隨口與他打著機鋒,“水深不一定魚肥,但肥魚大多老jian巨猾不咬鉤兒。” “那你的意思是就在湖邊?”謝文顧笑笑,“難度未免太低了點。” 林青淺轉頭看他,唇角略出一抹笑意,“既然文顧邀請,那便去湖中心吧。” 她倒要看看這人敢玩什么把戲。 謝文顧身后的謝文亭垂著頭,神色憨厚而又木訥,似乎在發呆。 幾人登上開往湖心亭的快艇,平靜的水面被快艇劃出波紋,宛如三人并不平靜的心境。 “這也算是個旅游景點?”林青淺張望著遠方的山水,“羅氏倒是大手筆,能在滬市周圍弄出這樣的人工湖。” “遠郊,倒也還好。”謝文顧把玩著小拇指上的尾戒,“不過旅游景點倒還真算一個,這艘快艇大概三十分鐘一班,全自動,就是跑湖心亭與湖岸的。” 湖心亭說是亭子,但是更像是一個小島,人工填出來的,不大,但是做的很精致。三人下船,來到岸邊。林青淺熟練地調漂,團了一大團餌料,選了根長線,揚桿,隨后坐下靜等。 “倒是沒看出來,青淺你是行家啊,這是要蹲大魚?”謝文顧驚異地看了看她,隨后自己往魚鉤上掛了個面包蟲,也揚桿坐下。 謝文亭仿若不存在一般,站在倆人身后。 “腿不方便,總是提竿嫌累。”林青淺看著水面上的浮漂,隨口應道。 “對了,清越怎么沒一起來?”謝文顧瞇著眼睛握著釣竿,吹著小風,看起來很愜意。 林青淺看了看若無其事的他,“我讓她和朋友去玩了。她年輕愛玩,估計耐不得釣魚的煩。” “哈,青淺你這話說的,你有多老似的,”謝文顧失笑,隨后面上露出感慨,輕聲說,“老實說啊,我還真羨慕你。不只是我,羅竺應該也挺羨慕你的。” “羨慕我不用爭搶么?”謝文顧愣愣,隨后失笑搖頭,“其中之一吧,最羨慕的,是你可以娶自己想娶的人。而我們的婚姻,可輪不到我們自己說了算。” 林青淺扭頭看他,“借口。” “什么借口?”謝文顧被這一番子話打的摸不著頭腦。 “你都沒有碰到過自己真正喜歡的人,談什么婚姻不自由?”林青淺笑笑,“等你有了喜歡的人再說吧。不過你今天就只是想找我純聊天的?大家都時間寶貴,不用玩這些彎彎繞了。” “得,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小林總,謝家最后的底線是15%的股份,再少,董事會不會答應的。” 林青淺看著浮漂隨著微微的波浪上下起伏,懶懶地說,“15%可以,我甚至可以給到18%,但是還有要求。” “您說。”謝文顧看著帶上了威嚴的林青淺,不知不覺用上了敬語。 “謝家,沒有決策權,只有分紅權,而且徹底開放香江電影市場,和大陸市場一樣正常排片。”林青淺表情平淡,嘴中說出的卻是令人一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