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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故事的最后,謝文亭甚至把那個破破爛爛但還存在的林氏還給了宋清越。這舉動瘋狂地圈了一波好感,引得無數(shù)書粉瘋狂尖叫。 “林青淺?”宋清越看著陷入沉思,眉間染上一絲陰郁的小林總。 “抱歉。”林青淺回過神來,沖一臉茫然的竹觥點點頭,“我想些事情,等我?guī)追昼姟!?/br> 她輕一下重一下地玩著桌上的筆,仔細盤點著故事情節(jié)。 隨后她有些疲倦地閉上眼。 故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比如原作里可沒提到林青淺來森林做了總裁,也沒提到金杉作為謝家最小的女兒居然進了林青淺的秘書辦,當然不可能提到了竹觥的身世故事,自然也不知道竹觥在那一場驚天巨變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從現(xiàn)在的情況分析,竹觥對那個叫金杉的小家伙的態(tài)度很不一樣,那有沒有可能就此與謝家掛上了鉤是說不準的,更何況她老師——她這一生最重要的一個人的死,與林之音還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林之音那個老狐貍是怎么入獄的?身邊人的出賣?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與原文最不一樣且最重要的是!小孩已經是自己的了,誰都搶不了! 盡管知道小孩不會被拐跑,她心里還是酸溜溜的,扭頭看一旁的宋清越:“你還記得謝文亭嗎?” 小孩一臉懵逼:“哪個?”隨后她皺起眉思索著,“名字有些熟悉。” “小時候來過我們家,住了一個暑假那個。” 宋清越呆呆地想了想,終于從腦子里翻出一點記憶,“好像有點印象。” “繼續(xù)吧。”林青淺竊喜之余,意識到原作的內容基本上已經沒什么幫助,故事線已經被自己改的差不多了。 那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謝文亭很厲害,自己難道就是吃素的么? “您想從哪里開始?”竹觥問。 “說說你老師的死和媽有什么關系吧。”她得從這個判斷竹觥在林之音入獄這件事上有沒有嫌疑,或者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是一個意外,”竹觥輕嘆一聲,“一個很讓人遺憾的意外。” “我的老師,他愛喝酒,尤其是愛喝二鍋頭。又不愛動彈,所以毫無疑問是有三高的,年紀大了之后,還有些心臟上的問題,速效救心丸是一直掛在脖子上的,唔,然后……得先說林總。” “我和林總是在我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假期勤工儉學攢點學費嘛,出去找實習,機緣巧合被林總看上了,當了她一段時間拎包倒水的秘書。后來大概是林總覺得我還算有些天賦,就收了我當學生,用武俠小說那一套來說,我也算是林總的關門弟子。”竹觥笑笑,話里是對林之音的尊敬。 “我畢業(yè)后,先回了趟家,那個時候老師他們剛搬到縣城,左鄰右舍都不熟悉,也沒什么能說話的人,我就琢磨著多陪他們一會,正好我老師的五十大壽就在九月,他們也不打算做酒也沒打算請人,我就想著陪他過完生日再去林總那兒報道。” “然后?出事了?”林青淺有一絲預感。 竹觥點點頭,“對,出事了。林總同意了我的要求,但是天有不測風云,那個時候林氏遭遇了一場劇變,您還有印象嗎?” 林青淺皺著眉頭,“二十年前?我才三四歲,抱回林家才兩年。” 小孩弱弱舉起手,“我還沒出生。” 竹觥輕聲提示,“是您的爺爺,林天澤,去世了。” “雖然老林總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但他活著,就是林氏的定海神針,他一去世,直接把剛接觸這些的林總推上了位置,很多人不服氣,暗地里策劃著一些行動,當時林總身邊群狼環(huán)繞,特別是她的一個學生突然反水反咬了她一口,讓她很難受。非常需要一個她信任而且與林氏其他人沒什么接觸的人,所以她打電話找了我。” “我當時挺猶豫的,因為林總那邊確實需要我,但我也不想錯過老師的生日。我老師知道后,讓我趕快去,我就去了。” “后來的事您應該多多少少聽過,林總帶著一些仍然忠心的元老和以穆華成穆董為代表的新興力量穩(wěn)定住了局勢,我當時忙的昏天黑地,除了我老師大壽那天發(fā)了條祝福就再也沒有與他們聯(lián)系。” “等一個月后,我才知道,老師在五十大壽后的兩周去世了。師母給我發(fā)了很多消息,因為換了工作機,我都沒有看到。” “節(jié)哀,”林青淺微微躬身,隨后問,“怎么去世的?” “我?guī)熌赋鋈ベI菜,結果他突發(fā)心臟病,沒吃得下藥,走了。”竹觥低下頭,緩緩地說,“盡管我知道這與林總毫無關系,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如果我沒有去,會不會一切不一樣。” 她抬頭,眼睛有幾分紅,“您知道嗎?那個我決定啟程的晚上,是我最糾結的一個晚上,我的兩個老師,人生中的兩個貴人,在他們人生的重要時刻,需要我來選擇。一個老師是我的過去,另一個老師是我的未來。我選擇了未來。” “呼,”林青淺重重地嘆出了一口氣,“這些事,沒有定數(shù)的。”她站起身,沖竹觥鄭重地鞠了一躬,“當時如果沒有你,可能那段風雨飄搖的日子媽并沒有那么好過,謝謝。” 宋清越急忙也站起來,學著林青淺的樣子,鞠了一躬。 竹觥側身避過兩人的大禮,苦笑道,“小林總、越小姐,你們別這樣。”她想了想,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小林總,您前幾天,讓我用我的小號發(fā)那條微博,我知道您的用意,是想讓我在您和林總之間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