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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盈風冷笑了一聲,上前用力踹了樹干一腳,夏十一一個站不穩就要跌下來,陳盈風伸手扶了一把,她就耍無賴地黏在她懷里不動了。 陳盈風并不介意女人的小動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么,商河國黨一把手,也會有這樣的逃避思想?” 夏十一聞言直起身,脫離了女人的懷抱,有些惆悵地看著遠方:“其實,在酒井那次失敗了的任務,我沒死,反而全身而退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是國黨的人了。” 執行必死的任務失敗且全身而退,如果自己是負責人,也會給她打上叛變的標簽。 “怎么,怪我救你出來?”陳盈風扭頭就走,留下聽不出喜怒的一句話。 夏十一只覺得女人心口不一,急忙拉住她,“不是怪你,只是感慨而已。”陳盈風那次為了救自己出來,背上留了一道長長的傷疤,從左肩一直到尾骨右側,整個人差點被劈成兩截,血留了一屋子,差點沒回來。 “卡!”李自牧站起來喊了停下,把兩人招過來,“清越,你演的很好,但情緒基調上錯了。”他頓了頓,給了宋清越一點思考的時間,隨后補充,“演的確實很好,所以我現在才喊,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反應過來。” 林青淺熱得拿起扇子拼命扇風,“別打啞謎了,直接教吧。” 李自牧尷尬地輕咳兩聲:“我這不是啟發式教學嗎?”他決定不理林青淺,繼續發問,“你覺得夏十一對陳盈風的感情是什么樣的?” 宋清越迷茫地想了會,才小聲地說:“我覺得就是看著她很開心很滿足啊。” 李自牧語塞,把小孩拉到一邊,輕聲吼著:“不要把你的現實情緒帶到戲里!你那是宋清越對林青淺,不是夏十一對陳盈風!夏十一連陳盈風的一個承諾都沒得到呢。” 小孩吐槽:“但她吃到陳盈風了。” 林青淺面無表情出現在她身后,伸手扒拉了她腦袋一下。 頭給你打歪。 李自牧瞪了林青淺一眼,隨后繼續輕聲說:“夏十一沒有得到陳盈風哪怕一個承諾,她們現在的關系很復雜,準確來說既是同伴也是對手。夏十一想拿到這份情報重歸組織,而陳盈風是想要這件事再也不會出現在世界上,只想銷毀那份情報。只是平靜的山村生活讓她們暫時和平相處而已。” “而且,夏十一心里的疙瘩還沒有解開,她仍然在意那個叫陳歌云的女人。” 他喝了口水,潤潤嗓子,“你剛才演的,仿佛夏十一已經過上了和陳盈風在一起的婚后生活,你現在想是不是錯了。” 宋清越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聲音如同蚊子一般,“什么婚后生活。”只是眼睛很不爭氣地向林青淺那里瞟。 林青淺的手呼嚕過去,頭給你打歪。 李自牧輕咳兩聲,叫來助理,“把她們在火車站拍的那段找出來。” 他滿臉哀其不幸怒氣不爭地看著宋清越:“我讓你回憶回憶那時的感受啊。” “你在干嘛?”夏十一披著襯衫,扣子一粒都沒有扣,隱隱的春光半泄。她從床上起身,雪峰上的紅梅微微顫抖。她也沒有什么要遮掩的打算,懶散地看著對鏡梳妝的女人,“沒見過你這么認真的打扮。” 陳盈風回頭,面色不善:“某個翻窗進我房間還占了我床的家伙有什么資格問我在做什么?” 夏十一不以為意,伸手環住了陳盈風的腰,低頭嗅著她發間的濃香。由于高度和姿勢的原因,陳盈風的臉碰上了兩團溫軟圓潤。 她急忙掙扎,“放開我!”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流氓?!” 夏十一并沒有放手,反而摟的更緊。輕笑道,“還不是你這個老師教得好,”她嘴里笑著,眼中卻帶了一絲怒意,“你是要去見那個人嗎?”盛裝梳洗,這是當年小泉都沒有的待遇。 陳盈風的掙扎頓住了,淡淡回答:“關你什么事?” 夏十一的表情有些猙獰,幾乎是暴躁地將手伸進陳盈風的衣服里,探到她背后,用力滑過她嬌嫩的肌膚——和那一道長長的疤痕。 那晚春風一度的最后,陳盈風抱著她的頭說出:“我沒有和他睡,我殺了他。”是兩人之間剩下的最后的溫和回憶,此后,陳盈風似乎就把她當成了一個外人,連套路性的微笑都懶得給。 她粗魯地撫摸著,甚至是不惜將陳盈風弄疼地按壓著那道疤痕,似乎只有這道傷疤,才能證明,女人心里是有、或者曾經是有一點自己的位置的。 陳盈風吃痛,用力將她推開,狠狠刪了她一巴掌,冷冷地說:“你瘋了。” 三個腦袋湊在一起看曾經拍好的、經過了粗剪的片段。播放完畢后,李自牧一抬頭,疑惑地問: “林青淺,你怎么回事?”李自牧看著林青淺臉上變幻莫測的臉色,好奇地問。 “沒什么,”林青淺卻有些神游。 當時這場戲ng了十多次,幾乎是她ng數目的上限。 主要是沒見過如此誘惑地小孩,更別提那個“洗面奶”情節,她笑場一次,身體僵硬沒反應過來三次。 最后回酒店,還留了好久的鼻血,被小孩狠狠地嘲笑。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晚她驚鴻一瞥,還看見了小孩下單情、趣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