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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個演員的職業素養,讓她不得不把真相告訴林青淺。 “林青淺,像我們剛才那樣,明天可能要被喊ng的。” 在林青淺看過歌詞后,那些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曖昧就不見了,她似乎陷入了沉思,眉眼間又有些迷茫。 宋清越不太敢看林青淺的臉。 但這樣做總比明天到片場被喊ng好。 兩人交流了一下人物情緒后,再試了一次。 “很晚了,睡吧。明天到片場再說。”林青淺笑著敲敲小孩的頭。 宋清越覺得林青淺情緒好像不太對,但又說不出為什么——女人看著自己的眼神仍然是溫柔的,卻多了點東西。 感覺是好事。 兩人相擁而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林青淺突然睜開眼睛。 確認小孩睡熟后,她輕輕抽離被小孩緊抱著的手臂,前往書房的途中給自己倒了杯水。 她小心翼翼關上書房的門,躡手躡腳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了一粒白色的小圓片。 她看著手上的小圓片愣了愣,隨后合著水將小圓片吞服。 困意慢慢襲來,她摁了摁太陽xue。 日本人的舞廳里歌舞升平,仿佛幾公里外的炮火都只是一場煙花秀。 悠揚的舞曲響起,陳盈風輕輕搖晃著酒杯。 盡管她坐在角落里,但仍有不少帶著火熱貪念的目光在她身上掃視著,仿佛勾子一般,能在她身上剜出幾個洞。 她心中輕嘆一聲:恐怕今天又是得應付蒼蠅的一天。 她臉上帶著魅惑地笑——只有熟悉她的人知道,她只有對陌生人或者氣急了才這樣笑。 終于有人按捺不住,起身邀請她:“小姐,可以共舞一曲嗎?” 她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誘人,剛想要說話,旁邊突然插過來一只戴著白手套的手,將她手上的酒杯抽離,放到一邊。 她和邀請她的男子訝異地抬頭,那個男子急忙討好地笑:“山本少佐,您怎么來了?” 被稱為山本少佐的人卻眼神都不給他一個,只是溫柔地看著陳盈風,cao著蹩腳的中文:“不是說不要喝酒嗎?” 陳盈風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臉,面上的笑容有些崩裂,心念微轉,笑著說:“您不在,我就想喝點。” 山本笑了,伸出一只手邀請,“陪我跳支舞?” 陳盈風將手放進山本的手里,笑著起身:“悉聽尊便。” 兩人滑入舞池,一旁一開始邀請陳盈風的男子擦了把頭上的汗,慌不擇路地跑回來。 剛才山本少佐最后看向他的那個眼神,涼得凍人。 這個新來的太君太恐怖了。 滑入舞池的兩人自然不知道自己給人帶來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兩人之間的氣氛是詭異的沉默。 視線沒有交錯,也沒有任何交流。 一曲過了一半,陳盈風才施施然開口,面上重新掛起了笑意:“我該叫你山本少佐還是夏長官啊?” 眼前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山本,是幾周前就潛入日軍內部的夏十一,夏十一本就是一張英氣的臉,配上短發軍裝,竟然是看不出性別的。 夏十一不說話。 陳盈風逗著小朋友:“笑一笑嘛,和我這么漂亮的女人跳舞,整個舞池的人都在注意你呢,板著臉可遭人懷疑了。” 夏十一聞言,臉上掛上了絲笑,開口卻是冰涼的質問:“你在這里干什么?” 她來這里,是為了一個特殊的任務。 城外炮火連天,城里歌舞升平,而這場舞會的舉辦者,就是城外日軍的指揮官酒井。 這就是□□裸的嘲諷,是攻心戰。 夏十一此次的任務,是在舞會引起爆破,不求殺敵,但求引起恐慌,打亂指揮,以尋勝利。 而這,也是十死無生的任務。組織上因為葉知秋的死對她產生了懷疑,所以給她安排了一個炮灰任務。 她就沒想過自己能活著回去。 只是在這里,居然看見了陳盈風。 她摸不準這個女人,她炸過日軍軍火庫,也殺了自己的恩師葉知秋。組織里沒有她的任何來歷,更不知道她的立場。 陳盈風說:她為錢服務。夏十一的記憶飄回那一晚,她質問陳盈風葉知秋的死,將她的唇咬的支離破碎。 她本不想插手陳盈風的事,任務要緊。 但看見陳盈風被那些蒼蠅sao擾,她竟然不自覺地走了過去。 “你又來這里干什么?”陳盈風的反問將夏十一的思緒拉回了舞池,她看著唇邊帶笑裙裾飛揚的女人,沉默了。 陳盈風頗有自說自話的天賦:“小朋友是想搞個大事情?”一邊說著,她身體更加挨近夏十一,面上的笑帶了幾絲魅惑,幾乎跳起了貼面舞。 夏十一稍微拉開點距離,又被纏上:“傻家伙,都看著我們呢。”女人的聲音里仿佛有勾子,喑啞著的聲線更加誘人。 她見夏十一不再躲避,于是湊到她耳邊:“這次,又是合作愉快了。我是來殺酒井的。” 夏十一握著陳盈風的腰猛得收緊,陳盈風吃痛,嗔了她一眼。 “我們可沒給你錢,為什么要殺酒井?”夏十一臉上帶著脈脈含情,低聲問女人。